一晃五年。
谢辰星终于被封了将军,得偿所愿。
燕绥也入了二品官员,和谢辰星两人合资买了座府邸,在这京城,终是有了自己的家了啊……
“阿绥!我去买了酒,等会你去烧几个小菜啊,咱们今天好好喝一顿,庆祝搬了新家。”谢辰星举了举手中的酒坛子。
“你菜买了没?”燕绥看到谢辰星手里只有酒。
“啊!”谢辰星愣了一下,挠挠头道,“没…没呢。”
燕绥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想吃什么?”
“红烧r_ou_…”谢辰星下意识地咬了咬手指,“唔……阿绥,你喜欢吃桂花糕吧!我等等你买个几块。菜么少一点,我们要不醉不归!”
燕绥皱了皱眉:“别吃手,几岁的人了?”
“怕了怕了,我去买桂花糕。”谢辰星转身朝门口走去,转而又回头,对燕绥笑了笑,“阿绥啊,,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特别像我的母亲。”
郑重其事地说完,谢辰星一溜烟儿就跑了。
燕绥脱了外袍,换了件耐脏的衣服,走到小厨房套了件围裙,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只袖套,燕绥只得放弃。
燕绥在洗菜的时候就听到了有奇奇怪怪的声音,顺着那声音走过去就看到一个笼子,上边盖着块红布,里面扑腾扑腾的,大抵……是什么野味?
燕绥小心翼翼地拎住那块红布的一角,轻轻掀起,露出了一半的笼子,往里面张望了下,两只j-i……杀了吃了吧。
燕绥想打开那笼子,里面的j-i扑腾地想跳起来,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这么吓人的?算了?找小厮来捉□□。
“唉,过来一下,来来来!”燕绥招呼在院门口的小厮。
“公子,怎么了?”
“那个……”燕绥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晕上了一层绯红,指着那j-i笼子,“你帮我捉只j-i出来吧。”
“公子,这好像不是吃的j-i啊……”那小厮也不是很懂,只是这j-i看着像是外面人家拿筹码来赌的那个玩意儿,最近才兴起的“斗j-i”?
不就是j-i吗?还有不能吃的?当他没读过书还是怎的……
“没事,你捉出来吧,再帮我杀了好不好?谢谢你了。”
“哦,行吧。”那小厮把j-i捉了出来,流干净了血,还把j-i毛拔了,彻彻底底地洗干净了后才拿给了燕绥。
“谢谢你啦!”燕绥道谢。
“不谢不谢,公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燕绥从一个小厨柜里找了个砂锅出来,煲j-i汤好了。
香菇,木耳,青菜,全都洗净,泡在水里。
一整只j-i放进砂锅,加些清水,放在火上煮着就不管了。
再等谢辰星买块r_ou_回来今晚的菜就解决了。
过了半晌,谢辰星回来了。
谢辰星直奔厨房,把r_ou_放在砧板上就跑了出去,那方向……好像是j-i笼子……
“我的小j-i仔子啊!”谢辰星兴奋地掀开了盖在笼子上的红布,打算好好逗逗它们……
谁知一掀开……空…空笼子????
“谢公子,您干嘛呢?”方才杀j-i的那小厮看到谢辰星盯着这笼子不禁疑惑,没东西了看什么呀?
谢辰星看那小厮的眼神有些不善,说:“这里面的j-i呢?”
“啊……”小厮被谢辰星的眼神吓得慌了神,语无伦次。
“我问你!j-i呢!”谢辰星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眶泛红。
“燕……燕公子让……让我……我给……给杀了……啊,说…说是要煲汤。”那小厮磕磕巴巴地回来。
谢辰星咬了咬舌尖,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听到“煲汤”的那一刹那,谢辰星的火气一下就给勾起来了,拿去吃了????
“行了,你撤了吧……”谢辰星不耐烦地摆摆手。
那小厮颤颤巍巍地回:“真…真的没事吗?”
还在这烦!
谢辰星踹了一脚j-i笼子,那j-i笼子被踹开了几米远,真的是很生气啊……
“小爷说了!让你走!”谢辰星的眼渐渐变得猩红,“走啊!快给我走!”
燕绥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明所以,走过来打算探探究竟,就被横空过来的j-i笼子吓了一跳,这谢辰星怎么了又是?
那小厮颤着腿跑了过来,擦到了燕绥的肩膀,燕绥吃痛。
燕绥理了理衣袍,慢条斯理地问:“辰星,怎么了这是?”
“你还好意思问?”燕绥刚刚那一问显然是撞到枪口上去了,谢辰星死死地瞪着燕绥,“你杀的j-i?”
“是啊。”燕绥还是没搞懂谢辰星生的是什么气,就因为没和他说一声就杀了只j-i吗?
“你知不知道那只j-i多贵?”
“……”他怎么知道。
“不知道。”燕绥如实回答。
“二十两银子!我攒了好久好久才狠下心来买的!就被你这么轻飘飘地……杀掉了?啊?说话啊!”谢辰星的情绪很不稳定,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了。
燕绥也着实愣住了,他真的没想到,一只j-i会这么贵啊……
“我给你赔不是,别生气了。”
谢辰星听了燕绥的道歉,情绪稳定了些,还是怒火中烧。
“我给你再买一只吧。”
“买不到了……就这一只,合了我眼。”
“那你说怎么办,我能做到的我都给你。”
“你……唉,你先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燕绥转身离开,又看了看谢辰星,他一个人蹲在地上,有几分无助。
燕绥的心里也不好受,方才谢辰星暴怒的时候他也跟着有了情绪,看到现在谢辰星如此失魂落魄,心里像被针扎了几下,又刺又痒,想安慰谢辰星,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j-i汤也煮好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j-i油飘在上边,金黄金黄的,看着好吃的很,燕绥看着这一锅汤,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会不会...不大好?
“辰星,你喝汤吗?”
谢辰星眼眶有些红,男儿有泪不轻弹,怎的和一只斗j-i生出了感情?谢辰星觉得这都不是他了,伸出手抹了把眼睛,吸了吸鼻涕,恶狠狠地说:“喝!怎么不喝了!”
j-ir_ou_有点柴,许是j-i生前活蹦乱跳的,汤非常鲜美,金黄澄亮的,一碗暖汤下肚,暖烘烘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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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做着太子伴读,谢辰星练着他的武功。
可下了朝堂后两人的距离确是越来越远。
一个回府钻在书房里看书,另一个在市井街头玩耍,也不知道哪个狐朋狗友的,约着谢辰星去了京城新开的“迎春楼”,不是普通的窑/子,是男/妓/院。
刚开始的谢辰星也是懵得很,全然不知这是哪儿,进去后细细一瞧,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风雅别致又禁密的地方!
男人与男人,那他和燕绥算不算呢?
谢辰星细细品了品,若是男风当道,自己好像确实是挺喜欢燕绥的?
青梅竹马的感情,友情亦或亲情,爱情么,可能x_ing也不大,可若是燕绥也是个断袖,那他还挺乐意和燕绥在一起的。
只可惜,燕绥这个老古板,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还会做这种有悖伦理的东西!谢辰星寻思着回去要不要悄悄提点提点燕绥,顺便带着燕绥也来这“迎春楼”逛逛,自然是番“新”景象。
可比他俩之前来迎考路过的那普通窑子刺激多呢!
只不过最近边疆挺乱,谢辰星时不时就被皇帝招进宫里,讨论战事,边疆已经弥漫起战火的硝烟,谢辰星自是知道这仗是非得要打了,而且势均力敌,输赢未卜,他不想把燕绥也闹腾进来,燕绥也是要在后方提供参谋的。
小酌了几盅酒,喝得微醺,谢辰星就甩着衣袖回去了,不知道是这春风吹的,还是自己心儿醉的,把微醺的自己吹成了醉酒。
回到府里的时候走路摇摇晃晃,燕绥正好看到他就拉着他,小心翼翼地往里边拽,读书人哪里拽得动习武的?谢辰星还以为是方才“迎春楼”里的宦官呢。
一把揽过燕绥,把他按在自己怀里,就着那小嘴儿就是一顿猛亲,毫无章法地亲,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听不真切。
燕绥一下就被亲懵了,浑浑噩噩地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谢辰星,往里屋跑,他听谢辰星口中那些含糊不清的话,也大抵听明白了个大概。
得,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喝得烂醉还把他当外面的那些人乱啃。
可真是大爷,当年的那个小魔王还是威力不减呐。
“谢辰星!你看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