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丞相长女,手握后宫大权,遥云你的意思......莫非是?”单冀禾说出了心中疑惑,颇有些无奈。
这皇宫之内的事,他到底也是参与了进来。
只是有些可笑,他进来的这么不明不白。
纪遥云点点头,未曾点破:“能当天子的只有一人,父皇现下已将我遣到了钰城,封了个钰云王的称号,四年未曾回过京城,也不知母妃怎么样了。”
“若婉贵妃是遭皇后陷害......”单冀禾将声音压了下去,险怕他人听到。
“若是真的,也说不得。”
祈盼在一旁只听了个大概,便觉得心下一阵寒意油然而生,知的皇宫里人心险恶,却不知真有人心肠会这般恶毒。
“皇后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将大哥顺利推到皇位上。”纪遥云心里憋着一口气,没了方才的轻松之意,倏地站起身脸色不甘的说道:“若不是父皇顾忌我是皇室血脉,想必我连个王爷都讨不到,唯一庆幸的,便是皇后现下将手伸不到我这里罢了。”
“遥云你的意思?”单冀禾想努力压下心里的惊讶,语气却高了许多。
“我回来,便是为了遥之。”纪遥云转过身子,目光冷静脸色微怒的说道:“我不是什么圣人,这皇位本就是应该公平竞争,皇后却先下手为强将我的路子断了,想必下一个就是遥之,既然我早已没了机会,那皇后也别想这般容易的将大哥扶正了。”
“不行!”祈盼一听有些急了,说完后才发觉自己有些逾越了规矩,顿时有些尴尬。
“你且说来听听。”纪遥云却未曾在意,挥手说道。
“我......”祈盼求救的看向单冀禾,却瞧着单冀禾像似也在期待他的话。
“说便是了,方才我的秘密都叫你听了去,你且说说你的见解。”纪遥云继续说道。
祈盼抖着手摸到单冀禾的,紧紧握住后才小声忐忑的说道:“遥之不能被皇后害了,冀......冀臣大哥与遥之还未走到一起......怎的能......”
“这是个理由。”纪遥云认同的说道:“父皇为了朝政与江山社稷,本想赐个好姻缘,却没想被丞相c-h-a/了一脚,即便是为了撒口气,这‘仇’还是要报。”
“那遥云你的意思是?”单冀禾皱眉,有些不解。
“将遥之,扶上皇位!”
纪遥之快步走向养心殿,路过的太监侍女纷纷下跪行礼,纪遥之顾不得其他,越想越来气。
原本遥灵知的单冀禾是与祈盼成亲后,便大闹了一番,父皇明知这次遥灵是因冀禾才去了山庄,却为何不拦着?
抬眼便看着禄喜公公站在养心殿外,纪遥之正要朝着禄喜公公寻问,便猛地被一人狠狠一撞,整个人肩膀酸痛的同时,差些摔到一边。
“哪个不......”纪遥之站稳身子,转头便往旁边看去。
只见一人身材有些臃肿,一身石青色吉服袍,正面绣着五爪金龙,瞧着脸色有些傲气,正双手环胸不怀好意的看着纪遥之,装腔作势的说道:“你才是不长眼的东西,没瞧着本皇子过来吗?”
纪遥之眯起眼,片刻后才瓮声瓮气的叫了一句:“大哥。”
“哼!”大皇子将头转向一边,满脸不屑,许是平日里皇后疼爱惯了,目中无人的大声说道:“走这么急,难不成父皇也将你叫了来?”
纪遥之正要说话,便听着禄喜公公细声恭敬的说道:“奴才参见大......”
“父皇呢?”大皇子挥手猛甩一下衣袖,理也不理禄喜公公。
“皇上早已等在里面。”禄喜公公弯腰说道。
“父皇与我有事要说,若是没有召见你,你便早些滚吧。”大皇子说完,头也不抬的大步往养心殿里迈,身后跟了十几个太监好不威风。
瞧着大皇子没了身影,纪遥之才皱眉将心里的怒气咽了下去。
正是糟心的时候,碰到不想见的人,只会更糟心。
看着纪遥之准备走,禄喜公公将纪遥之烂了下,笑着说道:“殿下,皇上唤您进去。”
纪遥之愣了一下,眼神有些不解。
禄喜公公脸色平静,轻声说道:“方才老奴远些便看着殿下来了,早已进去向皇上禀报了。”
“有劳公公了。”纪遥之眼色沉了沉。
“想必皇上等急了,殿下快些进去吧。”
纪遥云的话让单冀禾与祈盼楞在原地,半晌都回不来神。
若只是想为婉贵妃寻个清白,这坐下详谈一番也好,怎的......会是为了......
“你们两个!”纪遥云一甩衣袖有些急了,音量提高许多的问道:“不然我为何要周密策划四年!”
“遥云。”单冀禾瞧不出表情,沉声说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为何不知?”纪遥云反问道:“我心里清楚的很,虽我与遥之不是一母却也亲的很,我那日出宫,只有遥之将我送了走,现下眼看着皇后要将手伸向遥之,我怎的能不管?”
“丞相现下在朝政之内,扶绥的大臣只多不少,你休要意气用事。”单冀禾严声说道,早已顾不得其他:“你当真这还与四年前一般?”
“可是......”单冀禾与纪遥云正争得厉害,祈盼急忙找准时机说道:“殿下,并不想与大皇子争太子之位。”
“现下早已不是想与不想。”纪遥云冷哼一声,转头不在看二人,片刻后才缓了缓语气说道;“若是将这天下交与大哥,怕是......”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绝不会拖拖拉拉也不会弃坑,本着‘眼见不一定为实’的套路在走,感兴趣的可以往下猜剧情。
来个小测试,宝宝们记得大皇子叫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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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想说的话今天也没想起来,明天想起来说吧。
爱你们,笔芯。
☆、温泉
纪雍将手里的奏折轻轻放下, 手边一盏香茶是禄喜公公吩咐人泡好的, 鼻尖悠然飘着香气,慢悠悠升到眼前,奏折上的字着实像是隔着雾,看不清了。
纪遥江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规规矩矩站着,从进了养心殿纪雍便未曾抬起头过,也不知是为何事将他唤了来,踌躇两下正要开口说话,便听着门外禄喜公公的声音。
“皇上,七皇子来了。”
纪雍手一顿,抬起眼脸瞧了一眼。
纪遥之大步走进殿内, 抬头看着纪雍沉着冷静的说道:“参见父皇。”
“你来了。”纪雍眼下划过一抹精光, 终于在纪遥江身上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听闻你近日来喜好些马术。”
听着纪雍将话头问到自己身上,纪遥江赶忙拱拳奉承的说道:“回父皇, 母后说儿臣马术不精 ,所以儿臣近日闲来无事,练来瞧瞧。”
纪雍当知纪遥江的脾x_ing, 说是练练, 保不定是皇后在身后怂恿。
“那遥之呢?”纪雍没在搭理纪遥江, 转头朝着纪遥之问道:“朕听你随行的公公禀报、你近日出宫频繁,所谓何事?”
纪遥之心下一紧,当真是不能让纪雍知道单冀臣的事, 若是走漏些风声,怕是以后会出岔子。身旁正有一只‘饿狼’虎视眈眈盯着他,他哪怕是为了自保,也不能说真话。
想到这里,纪遥之缓了下心情,不经意间将表情整理好,恭敬的回话道:“父皇有所不知,不久前父皇告知的那处温泉,正是儿臣的好友盘了下来,近日出去便是商议一番,为的是这温泉怎的能让百姓不花大价,却又能享受。”
纪雍像似脸上带了笑意,却说不出是为何,只是点点头,看着纪遥之与纪遥江拍手片刻才问道:“那可曾想出了法子?”
纪遥之正要回话,却听身旁纪遥江c-h-a嘴说道:“父皇,恕儿臣直言。”
“说来听听。”纪雍抬了一下手,慢慢拿起桌上的茶盏。
纪遥江顿时来了自信,胸有成竹以一持万的说道:“回父皇,儿臣以为,这生意人终究是生意人,怎的能放过挣钱的机会,只怕是…七弟随意找了借口,搪塞父皇罢了。”
纪遥之听后心下一阵蔑笑,眼前的纪遥江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不过是想着法子嘲讽自己,在父皇面前显摆一番,果真…
有头无脑。
“回父皇。”纪遥之站直身子,昂首扩胸的说道:“这温泉是上天所赐,可谓是奇观,百姓得知有一处奇观,便蜂拥而至前去观看,好友花银两将这里盘下,为的是‘规矩’二字,若是手持天赐之物挣百姓得钱,怕是会遭报应,儿臣想,这大哥… 是想到别处了吧。”
纪雍眼含赞赏,微微点头却未再有什么表示,只是挥了挥手,让候在不远处的禄喜公公过来,说道:“去拿五十万两银子给遥之,当是朕也参了一份。”
“谢父皇!”纪遥之听后赶忙说道。
“若是为民,便是有助于朕,你们要记住,江山社稷不为大,大的是百姓,今日叫你们前来,便是想知道你们近日在做什么,与朕聊一聊…现下朕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