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番外 作者:先久【完结】(38)

2019-05-30  作者|标签:先久 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身后的几名侍女松了口气,这般发脾气的殿下真是第一次见。

  纪遥之快马赶回了宫,将走进东宫房内还未换好衣裳便有随从小声禀报道:“殿下,王德将公主寻到了。”

  “哼。”纪遥之沉着脸面色不善,将腰上的玉佩系好后说道:“压回来,关在月荷宫内禁足三日。”

  “这......”那随从苦着脸说道:“殿下,您也知的公主脾......”

  “便是知的才要这般,堂堂朝国公主,不顾及自己身份也就罢了,还耍些孩童的把戏,你且听我的话去做,我去与父皇说。”纪遥之推开那随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独留身后的随从,一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这将挨了殿下的骂,想必离公主的骂也远不了了。

  仇墨与单冀禾畅聊片刻,便借口退了下去。

  “将军。”看着仇墨没了身影,祈盼急忙凑到单冀禾身旁,小声说道:“祈盼不知为何......总觉着这仇墨有些......有些......”

  “有些?”单冀禾闷笑一声,低头在祈盼犹豫时微张的唇上偷了个香,挑眉问道:“有些什么?”

  “有些怪。”祈盼砸吧两下嘴,回味一下说道:“将军未曾觉察到吗?”

  “本将想听盼儿说。”

  祈盼撇下嘴,踌躇一下缓缓说道:“方才我们来时,见着的乐师将军可有印象?”

  单冀禾点头,脸上带了少许期待。

  谁知祈盼将脸拉了下去,小声低喃一句:“果真是注意到了......”

  单冀禾听了个清清楚楚,手在祈盼脸上摸了两下,朗声大笑道:“莫非,盼儿便是想问这个?”

  “将军!”祈盼伸手在单冀禾胸口捶了一下,不满的将音量提高:“将军若是不想听,那祈盼便不说了!”

  “本将听。”单冀禾心情大好,将方才的那些疑虑压回心底,伸手猛地将祈盼抱在腿上。

  后背便是单冀禾温暖宽阔的胸膛,祈盼挨近单冀禾,一副怕单冀禾跑了的模样说道:“那将军可知,方才仇墨说的‘方木乐师’是谁?”

  单冀禾摇头,抬手将祈盼发束上歪了的发簪重新c-h-a/好,低声说道:“本将只知京城内,有一名乐师弹得一手好琵琶,听过的人赞口不绝,其余的便不知了。”

  “可将军为何能看出方才弹琵琶的那位是伶人?”祈盼回过头问道。

  “本将在人群中能一眼认出你,怎的会分不清男人和女儿?”单冀禾在祈盼鼻上轻轻一刮,脸上带着溺宠说道:“本将知的盼儿心思,方才说与公主听得话,便也是说给盼儿听得。”

  祈盼顿时觉着自己有些心胸狭隘,将军既然能抗旨,可见心里是多疼他,他怎的如同妇人一般,会为这等事发愁?

  “不过,为夫不知盼儿话里的意思,可否说与为夫听听?”

  听着单冀禾的话,祈盼心里像是抹了蜜,语气自然大了许多,一脸自信的说道:“那‘方木乐师’弹得一手好琵琶,为人高冷,传闻有不少富商花一百银两买‘方木乐师’半个时辰,都被拒了回来。”

  单冀禾挑眉,未曾接话。

  祈盼摇着脑袋继续说道:“祈盼不解的,便是这‘方木乐师’为何会在这里,若是因仇墨给了银两还说的过去,只是......”

  “只是你瞧着不像?”单冀禾说道。

  “果然是将军。”祈盼搂住单冀禾的脖子,晃了晃腿说道:“将军怕是也觉察到了,这庄子内不少值钱的物件,方才在房里祈盼便瞧着了,若是些珍贵的宝物祈盼还认不出,可榻上的丝被祈盼认得,除是上等蚕丝织成外,精便精在纺织工艺上。”

  “哦?”单冀禾听得是津津有味。

  “祁衣坊以布料为贵,贵不是银子多,是珍贵;以手艺为精,精不是精美,是做工细;以刺绣唯美,美不是美艳,是恰恰如生;祈盼自幼跟在爹身旁耳目熏染,一眼便能瞧出来那丝被的工艺,可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想必是......出自宫里。”

  单冀禾惊了一下,确实没想到祈盼会这么说。

  “盼儿可确定?”

  祈盼坚定的点头:“将军不知,纺织工艺复杂繁琐,流传在民间的不过是些普通的手艺,要说做工细,也是普通工艺上做的细些罢了。”

  单冀禾方才的怀疑落实不少,抱着祈盼正要接话,便听着身后倏地传来叫好声。

  只见钰云王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二人身后,正脸带笑意挥着手里的清水玄木扇,眼含赞赏的说道:“果然,是冀禾看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这两天更文时间不定,但不会断更。

还有我想问下,想开个车怕被锁,怎么能发给你们看呢?

还有啥来着.....想不起来了,想起来在和你们说吧,年纪大了记不住事儿。

谢谢喜欢,么么啾。

  ☆、皇位

  钰云王穿着暗红色流云锦袍, 气质彬彬, 单冀禾却觉着眼前的王爷如同仇墨一般,像似在掩饰着什么。

  “参见王爷。”单冀禾压下心里的疑惑,拉着祈盼急忙单膝跪下。

  “快起来,本王与你自幼相识, 用不着这些礼数。”钰云王伸手将单冀禾拉了起来,脸带笑意转头对着祈盼瞧了瞧,便欣赏的说道:“那日本王还有些诧异,为何冀禾会与一个裁缝成亲,今日一瞧,果真是有眼光。”

  祈盼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他只不过是悄悄的想与将军说说, 怎的还被王爷听了去。

  这话不知是褒义还是贬义, 若是无头脑的接了话,再出些岔子可怎的收场?

  正犹豫着,单冀禾却先开了口:“方才末将派属下去邀约王爷, 瞧着王爷不在,本以为王爷回了钰城,没想在这里碰了面。”

  “哦?”钰云王挑眉, 手拿着清水玄木扇摇了摇说道:“本王昨日便来了, 这山庄是本王的友人所开, 便好奇的来瞧瞧。”

  单冀禾听后心下琢磨,听仇墨方才的语气,与王爷并不像友人的关系, 且不说仇墨对着王爷说话时客客气气,看样子也知王爷是对仇墨下了命令。

  若是王爷的话是真的,那方才与仇墨见面的,又是谁?

  王爷的衣裳可不是方才那身,拿扇子左右摇摆的手却又有些相似。

  目光顺着钰云王修长的身子往下瞧,单冀禾注意到了王爷的黑色绸面白底的朝靴。

  干净的很。

  “冀禾果然心细。”钰云王将扇子收好,别到腰间,像似察觉到了单冀禾的目光,渡着步子慢悠悠的坐到石凳上后才继续说道:“这身衣裳本王换了,你与祈盼屋里的丝被还有那紫金茶盏,也是本王吩咐仇墨放的,连方才的‘方木乐师’,也是本王花重金请来的。”

  单冀禾心猛地一跳,他本以为王爷会掩饰一番,却没想他什么还还未曾问出口,便先行说了。

  王爷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可曾记得本王先前说的?”钰云王一手靠在桌上,瞧着单冀禾问道。

  “不知王爷是指大哥,还是......婉贵妃?”

  “你们两个坐下吧。”钰云王指了指身前的凳子,继续说道:“两者皆有。”

  “还请王爷告知一二。”单冀禾拉着有些拘束的祈盼坐下,语气严肃道。

  谁知钰云王突然大笑几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半晌后才停了下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为何与我这般生疏?你可曾记得......你幼时将我认成了遥之.....拿着木剑将我打了一顿?”

  单冀禾险些咳出声,被钰云王突如其来的话吓得有些懵。

  这事儿他记得,事后被父亲禁足了三日,大骂他不知天高地厚,皇子都敢打。

  “王爷......”

  钰云王打断单冀禾要说的话,喘口气说道:“我是‘本王本王’的说惯了,方才便让你不要拘束,我若不换了语气,你要与我拘谨到什么时候去?”

  “规矩便是规矩。”单冀禾看了祈盼一眼,却没想瞧着祈盼脸色通红,像似在憋着笑。

  “行了,不与你绕弯子。”钰云王手在桌上轻拍一下,语带命令的说道:“与四年前一般,唤我遥云。”

  “是。”

  纪遥云听后一阵无奈,随意的摆摆手说道:“想必冀禾你也知的,冀臣领兵打仗的事有些蹊跷,不止如此,你可知......四年前母妃的事,也并不是真的?”

  “那日听你说起过,可并不知其中含义。”单冀禾说道。

  “母妃出身贫寒,无奈下进宫当了宫女,却是因姿色美貌被父皇看了上。”纪遥云想起什么似得,眉头微皱:“若说父皇后宫佳丽三千人,其实并不然,除几位贵妃外,便只有几位昭仪。”

  单冀禾皱眉,安静的听着。

  祈盼只觉像似有层厚重的网,不知什么时候便已将众人笼罩了进去。

  “皇后生了大哥,楚昭仪有遥之,母妃肚子争气将我生了下来。”纪遥云低笑一声,脸上却带了些苦涩的说道:“皇宫中的尔虞我诈,说白了便都是为了权力,能站稳的脚的,冀禾你想想便知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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