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还未作答,祈盼站在一旁有些急了,险些要在次跪下,慌忙道“回将军,是...是祈盼的香囊丢了,方才与随从半斤八两去寻,哪想寻到那池塘边...就...”
“就怎么了?”单冀禾挑眉,脸上兴致勃勃的问道。
祈盼埋怨的看了荆南一眼,随即破罐子破摔,皱着脸抱怨道“单将军的属下,就这位...与另一名属下,将半斤和八两推进了池塘里......”
单冀禾听后仰声大笑,冷峻的面容倒显得有些温润了。
片刻后,单冀禾才朝着荆南问道“可有此事?”
“回将军!”荆南已在此听了许久,心下也知道自己弄错了原委,不敢在直视祈盼,只能低头道“是有此事,绍北已经去捞人了。”
福叔听得直摇头,叹气道“将军,老奴这就去找些家丁帮忙...”
单冀禾点头,吩咐福叔在命人拿些小点过来,随即拍了拍身边的石凳,对着祈盼道“坐下。”
绍北带着半斤和半两过来的时候,已见着单冀禾与祈盼在品食小点,疑惑的对着荆南投去目光,却见荆南低着头待在一边。
“将军...”绍北与半斤八两一样,浑身已s-hi透,现下还在滴水。
单冀禾摆摆手,还未说话,福叔已将两个毯子披在半斤和八两的身上,“二位受惊了......”
绍北不明所以,浑身s-hi漉漉的像只落汤j-i。
祈盼瞧着半斤和半两现在的样子,急忙把手里的糍粑放下,慌张的起身走过来,“你们两个可有伤着?”
半斤脸色早已惨白,委屈的就差要哭出来,见着自家少爷担忧的模样,浑身哆嗦的大声道“半斤冷...”
八两更是打了个喷嚏,哀怨的盯着绍北看了几眼,随即转身对着祈盼哽咽道“少爷...八两以为要死了!”
祈盼鼻头一酸,半斤和半两虽是下人身份,却从小伴在他左右,x_ing子单纯,如今受了委屈,他却没有能力帮二人出气,一着急,眼角都要滴出泪来。
单冀禾全都看在眼里,也自知是荆南和绍北的错。
更不知为何,见到祈盼难过的样子,他这心里也别扭的狠。
“你方才说是香囊丢了?”单冀禾柔声问道。
不止福叔有些呆了,荆南与绍北也面面相觑,两人追随单冀禾出生入死,可从未见着单冀禾这么温柔的说过话。
祈盼却不知,以为单冀禾是要为方才的事而怪罪于他,下意识把半斤和八两拦在身后,皱着脸道“回将军,是丢了...”
“此事是本将属下莽撞所致,本将命二人去帮你找,你意下如何?”单冀禾喝了一口茶。
祈盼愣住,没想到单冀禾会这么说。
“荆南,绍北!”单冀禾沉声道,脸色比方才冷了许多,“本将命你二人,将半斤和八两带去换身衣裳,再去把祈公子的香囊找回来!尔等可有异议?”
绍北已想不清楚单冀禾为何会这样,只能随着荆南一起抱拳道“是!”
待荆南绍北带着半斤与八两走出亭子,单冀禾才对着祈盼拍了拍石凳,继续道“方才这小点还未品完,喜欢哪个,走的时候让福叔包一些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挺难过的,我喜欢了8年的一个组合,里面有一名成员自杀了,被送到了我学校附属的医院里,离我家只有十几分钟的路,我之前上课会经常路过医院门口。
我来这里有五年了,一次也没有去过他们的演唱会,总觉得还有机会,但没想到今天是在医院的应急室外面等他。
希望你们不管喜欢什么,都要尽力去做,机会和时间都不等人。
明天继续,谢谢喜欢我的文。
☆、糕点
眼瞧着天色暗下来,祈盼心里微微叹息,半斤与半两已经去了好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可身旁坐着的是单冀禾,他也不敢开口问。
手上还拿着一块儿糕点,听单冀禾说,这是府里从南方专程请来的糕点师傅做的,色香味俱全,连模样都精致及了,祈盼舔了舔嘴角,却还是将糕点放了回去。
单冀禾不明所以,稍微皱着眉问道“可是不喜欢?”
“将军...”祈盼拿手在身上擦了擦,有些口干舌燥,说话自然是小心翼翼,“这糕点祈盼甚是喜欢,只是这天色不早了...今日,祈盼是来给将军做衣裳的。”
单冀禾对着福叔摆了摆手,福叔点点头走出了‘待客亭’。
“需要我做什么?”
祈盼先行站起来,拿过小包袱道“将军只要站着便好。”
拿裁缝尺在单冀禾身上量的时候,祈盼总觉得浑身难受,单冀禾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一直在追随着,祈盼大气都不敢出。
“你可是怕我?”单冀禾突然在祈盼耳边道。
单冀禾与祈盼相比起来,身形高大健硕,且不说脸上表情严肃,连站着都有不怒自威的气场。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本就专心量尺寸的祈盼惊了一下,手上的裁缝尺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不用量了。”单冀禾往后退了一步,坐下身,没在看祈盼。
祈盼心里在打鼓,定是单冀禾生气了!
今日在单府发生的事回去要让爹知道了,怕是要挨一顿骂,可比起这个,要是活儿没做好,后果才叫严重呢...
想到这里,祈盼已是有些泄了气,手脚冰凉。
这下不止爹会不高兴,三娘会失望,估摸着,连祁衣坊都可能受影响。
许是看出了祈盼的心情,单冀禾猛地伸手拉过祈盼,让他坐到身边。
“我已让福叔去拿衣裳的尺寸,你尽管等着就好。”单冀禾一改自己严肃的脸色,笑道,“你那两个随从,有荆南和绍北带着,不必担心。”
听着单冀禾语气,祈盼放下心来赶忙道谢“谢将军。”
单冀禾笑了笑,朝着祈盼勾勾手指,“过来。”
祈盼犹豫一下,俯身凑了过去。
单冀禾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闻了一闻,随后从怀里拿出那条帕子说道“看来本将没猜错,这帕子定是你的!”
祈盼没想到单冀禾会把话锋转到这帕子上,僵在石凳上不知如何回答。
“这味道,与你身上的一模一样。”单冀禾坚定道。
回府的时候已将近亥时,单冀禾特意叮嘱福叔把三人安全送回府上。
马车慢悠悠的往前走着,福叔亲自在外面驾着马车。
坐在马车里祈盼手上拿了做工精致的盒子,隐约能飘出许些香气。
半斤和八两已换好了干净衣裳,安静待在祈盼身旁,见着祈盼宝贝似得抱着那个盒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少爷...这是什么啊?”
祈盼回过神,脸色突然一红,有些磕巴道“没,没什么!”
“少爷有话瞒着我和八两。”半斤机灵的说道“从出来单府,少爷神色就不对......莫不是......单将军赏了少爷银两?”
八两在半斤脑瓜上敲了一下,“今日的状况没有惹恼单将军就万幸了,怎么还会赏银子?”
“那少爷为何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半斤皱着脸问道。
马车平稳的前行着,祈盼将怀里的盒子放在腿上,小声道“这是单将军赏的糕点,等下拿回去给三娘房里送一些。”
叮嘱着半斤和八两,可单冀禾稍早之前说的话,像这糕点的香气一样,围在祈盼耳边半天也散不去。
“是什么香味本将未曾闻过,不过本将甚是喜欢!”
祈盼三人走没多久,单冀禾移步去了书房,荆南和绍北早已等在这里许久。
“怎么样?”
“回将军!”荆南抱拳道“属下与绍北已命人去打听,如将军所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上宽宏大量不在追究哈熬的行踪,只是留着哈熬......怕是留了个祸害。”
单冀禾表情严肃,听了荆南的话剑眉皱在一起,思索了许久才道“并不是皇上宽宏大量,而是皇上不想对外声张。”
绍北与荆南对视一眼问道“属下愚钝,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单冀禾只是摆了摆手“现下许多情况还是猜测,皇上也不敢妄下结论。”
听出来单冀禾没有要挑明的意思,荆南和绍北也不再多问。
“今日......”单冀禾突然话锋一转,拿起木桌上一只小壶,对着旁边的一盆剑兰浇了些水,慢悠悠的问道“可有问出来些什么?”
两人明白单冀禾话里的意思,荆南虽有些不明了将军为何想知道这些,可还是如实的答道“回将军,今日来府上的,是祁衣坊的二少爷,父亲名叫祁怀安,是祁衣坊的第三代传人...”
“二少爷?”单冀禾来了些兴致,沉声问道“其余的呢?”
“祁衣坊名声在外,连先...”荆南接着说道,却被单冀禾烦躁的打断。
“我问的是祈盼!你一直与我说祁衣坊作什么!”
眼瞧着荆南楞在原地,绍北闷笑一声说道“将军,这祈盼少爷的两个随从x_ing子单纯,我与荆南用三块儿点心,就将话都问了出来。”
单冀禾满意的点头,转身坐到檀木椅上,等着绍北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