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匠/“猛”鬼二代 作者:秃秃井呀【完结】(13)

2019-05-30  作者|标签:秃秃井呀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光芒瞬间散去,面具男背对应予伫立半晌忽然转身扼住应予的脖子。黑暗中面具男翻飞膨胀的猩红色衣摆迅速充满整个房间。

  “第一次见面,别惹我生气。”

  “能帮我离开这儿我就信你,不然……”应予说着作势将刀c-h-a回剑鞘。面具男意外于应予的敏锐,笑嘻嘻按住应予的手,“小屁孩,别故意激我,收回剑鞘我可就走了。听好,眼下你就是困在狼群中的羊,唯一与你站在一边真心对你的可只有我。”

  “帮不帮。”应予知道外面走廊和房顶都有人在监视,在这驻扎有数千士兵的营地里通向出口的关卡更是重重,单凭自己一人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

  面具男轻哼一声打了个响指,应予的身体如同浸入水的浓墨一样丝丝缕缕渐渐消融于沉沉夜色。拉开门面具男甩袖对应予做了个请的手势,“走——起——”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这面具男是哪位大神

第12章 出逃

  像与外界竖起了无形的屏障,隐没了呼吸和脚步的应予一步步走出姚夏燃的处所。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应予站在围栏边看向营地星星点点的火光,从谷地吹来的冷风鼓满衣袖。

  “……既非亲人又非朋友,更与惺惺相惜的伴侣相去甚远。你与那暴虐的兽类的相识本就始自欺骗,你所看重的所谓承诺更是仓促中他随口一说。这段扭曲的关系本就是个笑话,谁把谁当真。可一脉相承的你我不同,现在相信了吧,我是真心要帮你。只要你愿意跟我去个地方,不管任何心愿我都会倾尽全力的满足你……”

  面具男立在栏杆上喋喋不休,应予看着眼前缭绕的炊烟和篝火不理会他。应予忽然转向一个方向,他听到从小到大再熟悉不过的敲击声,顺着股苦涩又尖锐的烧灼金属味儿一路摸索到营地的兵器库前。

  修补破损兵器的打铁房里士兵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火炉前年过半百的师傅匆忙扒下几口饭又抡起重锤。应予缩在窗前的y-in影里贪婪的盯着烧红的剑刃被浸入冷水时升腾起的灼热水汽,他的手指动了动,闭起眼睛描画出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轮廓。

  “哎呀。”一个四五岁的胖娃娃从外面疯跑回来撞上应予的腿,一点儿没在意,捡起自己纸糊的剑颠颠儿的闯进打铁房。等着取剑的士兵故意逗那小孩,“手里的剑哪来的,又粗又笨又难看。”

  “才不是呢。”小男孩骄傲的把剑举过头顶在众人面前耍了两把,踮脚抱起父亲的空碗颠颠儿的跑回家。

  应予转身看着远去的小男孩,久违的想起小时候一样挥着把纸糊长剑乱跑的自己,心里泛上股暖意。

  打铁房里士兵们七嘴八舌,“张叔你家小子长的结实也够机灵,不如送进那头号刀剑府去做学徒。”

  敲打剑刃的声音半晌才停,修剑师傅哑着嗓子说,“那应家对于我们这些跟锋利物件打交道的人来说可是圣地。能把他送进应家扫地打杂都算我烧高香,可人家王城第一的刀剑府绝对看不上咱们这样的无名之辈。”

  “您又谦虚。说到这个你们听说了么,我昨天去王城办事时街头巷尾的人们都在议论说刚大婚的应家二子……”

  正离开的应予听见应家两字停下脚步,面具男忽然伸手捂住应予两只耳朵,“走吧走吧,我施在你身上的障眼法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应予一言不发从腰间抽出匕首逼退面具男,立在门前将房中士兵的话一字字听进耳中,“……应家二爷已经取代长子开始协助应时主持家业。长子应时跟侍女厮混惹了满身s_ao,在几天前半夜时分偷了钱财杀了马夫逃跑至今下落不明。同是一个爹生的,这兄弟二人如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应予哆哆嗦嗦站立不住,背靠石墙抱住头,“这不是真相。”

  众人嘲弄的议论中修剑师傅不以为然的笑声显得很突兀,“既是听说便真假参半。要我说一无建树的人坐在不该坐的位置上自然会起纷争和谣言。若是那出生在刀剑世家的应予与现在截然相反是个天生的铸剑奇才,在合适的年龄立下合乎期许的功业,如今人们的传言定是另一番光景……”

  “是啊。”应予低头看着自己残缺的手,心中的痛楚无法言说。

  “是什么是,说了法术维持不了多久,乌白地邪,趁还安全我们快走。”

  面具男暴躁的拽住应予的胳膊往外拖,应予再次挣开,“不能就这么离开。”

  应予说着调转方向原路返回。姚夏燃显然已经发觉应予逃跑,山道上上下下多出许多搜寻的士兵。应予避开人群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潜进姚夏燃处所深处,穿过狭长的剑廊走向关押鲛人的水牢。

  混乱中牢门前竟无人把守,应予抽出发簪走向门前。面具男看出应予的打算,挡住牢门最后警告应予,“我的大少爷你疯了,鲛人早已不像陈年古籍中描叙的那样可信。快走,我们现在出去还来得及。你若是逃跑途中被姚夏燃捉住,他失去耐x_ing为了取出燧石肯定会将你开膛破肚。”

  应予头也没抬,收刀回鞘。

  “你……”

  眼中带着不甘,面具男如残烛光芒一样迅速消散。应予捅开锁眼推开牢门,出人意料的是鲛人像预料到一切早已站在门前等他。

  “你终于来找我了。”

  鲛人准确看向身形依然隐蔽的应予,声音冷然刺骨。心情急切的应予无暇顾及这些细节,“求你治好我的手。作为刀剑匠人,我不能没有手。”

  鲛人低垂眼眸俯下身子一副屈尊请求的可怜样,“救我出去我才能治好你。”

  这边姚夏燃发动所有人马去寻找一墙之隔凭空消失的应予。

  房中无人姚夏燃端起桌上的药碗仰头喝干,转身没走两步弓背呕出口黑血。旧毒未解又添新伤,面上的云淡风轻都是强装的假象。军营中太多的人对他虎视眈眈,为了更多人的安全姚夏燃必须表现的安然无恙。

  这时一无所获的手下回来禀报,“回将军,所有的地方都搜过了,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姚夏燃背对门口擦干净嘴角,“再去找,他一个人走不出多远,必须安然无恙把人给我带回。”

  “是。”

  前后脚功夫看管鲛人的守卫慌慌张张过来通报,“将军不好了,鲛人也不见了。”

  姚夏燃猛的转身,推开守卫飞快的走向水牢。

  应予背着鲛人吃力的走出军营最后一道关卡时身上的伪装正好完全消失。应予长舒口气,心里后悔没有把姚夏燃最宝贝的那匹战马偷出来。

  心里正想着马应予忽然听到了马蹄声,他期待的往后看,鲛人毫不留情的糊了应予一巴掌,“蠢货,看前面。”

  乌白地邪,面具男真的没说错。下午禁墙出了事后丘三斗迅速派人去加固墙体,亲自巡逻到深夜回来好巧不巧正和应予迎面遇上。

  “站住,半夜大摇大摆溜出营地想干什么。”

  命人将应予围住,用火把看清应予的脸后丘三斗乐了,白天费了那么大劲没捉住的人竟亲自到了自己手上。

  “这不是将军夫人?大冷天不给将军暖床溜达到这儿是干什么,虽说白天林子里那场s_ao动没出什么大事,但保不齐遇上几只逃窜的野狼呢你说是吧。”

  “我,我是……”

  应予支支吾吾往后躲的模样唤起丘三斗的警觉心,敏锐的胖子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八卦之心压过了立刻把应予绑走的冲动,丘三斗伸长脖子向应予打探,“怎么,你们新婚小夫妻吵架了?”

  “夫妻?!”鲛人忍不住感叹。

  丘三斗吓了一跳,“这谁。”

  “我的侍女,她脚伤了没法走。”应予见丘三斗的手伸向遮挡鲛人鱼尾的斗篷,慌乱中说,“我不跟他过了,我要回娘家。”

  丘三斗顿了一下兴奋的转向应予,“怎么,难道是因为将军他活儿不行?啧啧啧,看不出来。”

  “不是!”应予的耳朵腾的烧起来,“他深中剧毒向我隐瞒实情,我不想他日后变成我的拖累。”

  应予话一出口丘三斗果然立刻变了脸色,无暇顾及应予“哼哧哼哧”重新爬上他那匹瘦马,“我们快去看看,保不齐老子能尽情收拾姚夏燃的日子从今天就要开始了。”

  趁丘三斗分散注意力应予正想带鲛人偷偷溜走,刚一转身就被捆了起来。丘三斗怎会轻易放了到手的筹码,匆匆离开前吩咐两个手下,“给我看好了。”

  深夜时分马和人一样困倦,和鲛人绑在一起的应予被马驮着慢腾腾往军营走。应予小心用刀割着身后的绳索,鲛人像没事人一样幸灾乐祸,“佩服佩服,你刚才可是告诉了丘三斗十分了不得的情报。”

  应予不服气,“许他姚夏燃欺骗我,凭什么不许我揭他老底。再说那丘三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以前肯定是,现在的话未必。”

  “乌白的体质非常人能比。我亲眼见他被狼群撕咬后顷刻恢复如初,你说的毒肯定早就被他化解。”与其说埋怨应予更像是在夸奖,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

  “看来你对燧石一无所知。不过这样正好,燧石连同你的命我就一齐收下了。”

  鲛人笑意森森在应予身后轻声说,它的鱼尾分叉成两条修长的腿,亮出藏在身上多时的鱼骨宝刀。当迟钝的应予察觉异样回头看,押送两人的士兵已经悄无声息的倒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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