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云早就看出他不能吃辣,也察觉到了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心中暗笑,不过还是一脸正人君子的回答他说:“也没什么,做这行主要就是责任感,平时也不是很忙。”
一时语塞,安山海感觉到了沈长云对他的些许抵触,可是要想成大事,就得不要脸,又贱兮兮的开腔:“沈兄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
“哦……那有女朋友吗?”
沈长云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有点脸红,轻咳了一声:“当然……没有。”
看着他脸红,安山海莫名的开心:“是不是吃辣了,脸这么红,我去给你再拿杯饮料。”
“不用了!”情绪有点激动,沈长云自己都吓了一跳,何况安山海,忙放缓了语气道:“不用了,天气热。”
初秋的天气正凉,热个屁!
回去的路上,因为安山海开车来的,就“顺道”捎了他一程,坐在副驾驶座上,沈长云执意要把饭钱付给安山海,安山海死不接受,还顺带套个近乎。
“我是真心想和你交个朋友,我比你大,可以做你哥。”
沈长云这才醒悟,原来中了他的圈套,好在他也乐见其成,没答话,权当默认,他晚上要值班,于是在博物馆带着书走了。
下了车,道过谢就进了博物馆,安山海神情复杂的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盯了很久。
他后脑勺顶着靠背,想到今早的时候,他连早饭都没吃就直奔星诚大酒店,那个酒店是他和另外一个鬼差头子郑擎开的,建在他俩分管的地界中间,也算一个中介所。
郑擎把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平静的说:“上面怀疑有人找到了余殃。”
“什么羊?”他当时没听清。
“余殃,就是那个异界大门的通行令,上面怀疑有人找到了它,正在建立异界和人界的通道。”
他摸摸没有胡子的下巴,皱着眉头一脸事不关己道:“那这事咱俩管不了,得请示十殿阎罗。”
郑擎把另一份文件递给他,面上依旧平静:“恭喜你,因为你历年业务能力优秀,所以追查余殃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见他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他又加了一句:“相信自己,这是上面的命令。”
“不,不是,我就一鬼差!抓抓小鬼还行,拯救人间,维护世界和平的事不能给我干啊,大不了我多抓几个恶鬼,让我守点本分行不行!”
“不行。”
我个暴脾气!他当时就炸了:“老子不干!”
郑擎突然笑了,因为面部线条过于冷硬,所以一笑也让人遍体生寒:“你不是一直想自由吗?”
听见这话,他愣了,郑擎又嘱咐道:“好好查吧,你我都是身不由己,命运都c.ao控在别人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点收藏,不迷路
挺过辣j-i前三章,还你新世界
对不起我前面写的实在辣j-i,改不动了?_?
不要问我为啥进展这么快,我就想看他俩谈恋爱!
第2章 爱而不得(2)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昨天的“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结果的确遇见了一个人,不是老年公寓的老人,而是一个年轻人。
安山海以为他是来探险的,于是上前提醒说:“诶,小子,这里不安全,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吧。”
年轻人穿着整齐,转过他长相极其一般的脸对安山海粲然一笑,双手忽然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年轻人的脸皮迅速脱落,露出了恶障的面目。
安山海急忙用手肘撞开,从怀里掏出黑了一节的短棍一把怼进了它的胸膛,恶障痛苦的挣扎了一会儿,竟然用手将短棍抽了出来!
恶障有了人的平坦小腹,缺陷填补上了,又加上刚才受了伤,所以进攻异常凶猛,看架势竟然是要与他同归于尽。
狗咬叫花子--畜牲也欺人
安山海情不自禁的大骂道:“今天不教训你,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他从地上抄起短棍,恶障往他这边冲了过来,他用力拧了一下,里面竟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照着恶障脑袋一顿乱砍乱削,眼看着恶障脑袋已经削掉了,身体居然还能活动,安山海回身,看到它背上钉着一根钢钉一样的东西,正欲抽出来,恶障忽然用力撞向他,直接把他撞了个跟头。
他迅速爬起,只感觉到背上剧痛,恶障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锋利的指甲,以手为刀直接把他后背豁了一个大口子,安山海红着眼睛,恶狠狠的望向无头恶障,终于纵身跃起把他劈成了两半。
他和恶障尸体一起倒在了地上,尸体很快变成一缕烟,钢钉也化成齑粉随风消散了,这次短棍没有黑。
背上的伤明天就会完全好,他站起来,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他开车到了博物馆,给沈长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遭遇了抢劫还负了伤,沈长云急忙赶出来,要送他去医院。
安山海极力拒绝,并请求他送他回家,开始沈长云不同意,他检查了他的伤势,没想到那么一大片血迹伤口并不大,就博物馆拿了医药箱,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进了他家门,沈长云小小的惊讶了一把,没想到表面略糙的安山海家里这么干净。
他轻轻地将安山海的衣服剥了下来,好身材一览无遗,沈长云非礼勿视,简单擦拭过后给他上了药裹了纱布,然后换上干净衣服。
安山海还有心撩s_ao几句,可是一眼撞进沈长云的目光,他忽然眼前一黑,直接过去了。
收拾完地上,沈长云准备离开,刚要开门就听见“嗯”的一声,他以为是安山海伤疼,就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安山海从沙发窜起来,一个箭步把他甩在了沙发上,沈长云一口老血差点砸出来,安山海猩红着眼睛,状如疯狗,死死的按住了他,张口冲他的脖颈咬下来。
沈长云抬起腿死死的抵住安山海大吼:“清醒一点!”
身上人的嘴巴仍是朝着他脖子使劲,沈长云急了,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在了安山海脸上:“你听到没有!”
这一嗓子终于把人吼愣了,沈长云趁机解放双手,安山海站了起来,又突然跪在了地上,沈长云震惊的蹲了下来,他看见安山海右肩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齿痕,像是新咬的,可是冒着黑气,安山海捂住右肩,头抵着地痛苦的嘶吼。
他忽然安静下来,沈长云试探着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安山海及其缓慢的抬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沈长云,粗暴地把他他按在了地板上,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沈长云拼命挣扎却挣扎不开,安山海就那么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的容貌刻印吸收。
他右肩的齿痕又开始冒黑气,他疼得松开了禁锢沈长云的手,在地上打滚,沈长云的肩膀剧烈疼痛,失去大脑支配的身体就那么抱住了安山海。
安山海开始还在嘶吼挣扎,不过慢慢安静了下来,在他的怀抱里彻底无声,是已经睡着了,沈长云松开抱着他的手臂,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缓了一会儿,脑袋清醒了,他费力把安山海扛上了床,收拾好狼藉,离开了他的家。
出了小区门,已经很晚了,行人几乎没有,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见到那个人了。”
电话那头的男声沙哑:“怎么样?”
“他的确正在调查余殃,地府估计已经发觉了,可是,”沈长云愤怒的说:“可是你没告诉我他会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