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钟 by 皂斗【完结】(9)

2019-05-31  作者|标签:


"衣服太长了."骆玥扯他身上长至臀部的恤衫,裤子到膝盖处,还行.他伸手从裤管下钻进去,一路往上摸,停在某一处."三儿,这儿还疼吗?"
三更呆了一下,惊跳起来往后退,脸蛋儿红得要滴血了,眼睛怒腾腾地盯着他,心里直骂骆玥是混蛋,为什么要问他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
骆玥见三更像只兔子一样缩着,不禁觉得好笑,靠近一点,手臂轻而易举将三更带进怀里,似是叹息地说:"三儿,知道昨晚上咱们做什么了吗?上床做爱了."
"我知道."三更闷闷道.下巴搁在骆玥肩膀上,眼泪一滴滴掉落,渗进他衣服里,心里尽是无助及迷茫,他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却没有丝毫后悔的感觉.只是,他觉得对不起老爹和艾晨,还有骆桑,容佳...
"别哭."骆玥擦掉他脸上的泪."去洗脸刷牙,然后下楼吃午饭,嗯?"
三更乖乖下床,梳洗后随他下楼.餐桌上有做好的饭菜,骆玥盛好饭给他.两人安静的吃.吃饱了骆玥收拾碗筷进厨房,三更则呆坐着不知道要干嘛.
"三儿,发呆久了会变傻的哦."
"呃?"三更回过神,见骆玥站在他旁边,他忙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一会儿问:"我的衣服呢?"
"还没干."
"哦.那我的包呢?里面也有衣服."三更突然想起自己的包,四处看都没发现.
"在车上."
"你帮我拿来好吗?"
"你想回家呀?晚点吧,你家现在也没什么人在."骆玥放了张碟,将三更搂在身前.三更心神全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两眼无神的盯着屏幕.过了一会儿,骆玥又道:"三儿,你在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想不起来了."三更两眼无神,脑子一片空白,他突然好想找个人说说话,想打电话给容佳,想跟她说说他的苦恼,想,很想!三更跳起来拿起一旁电话就拨,那头嘟嘟几声后,接通了.三更问她在哪儿?她说跟同学在郊外游玩,什么事?三更听了,心里突然又觉得松了一口气,轻快笑道:你玩吧,改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挂了电话后,三更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思感到不解,一会儿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她,一会儿知道暂时没机会告诉她时,又觉得松口气.真是善变!三更暗暗鄙视自己,重新回坐沙发上,想也没想就窝进骆玥张开的臂弯里,盘腿仰靠在他胸前,眼睛望向屏幕.
"三儿,你打电话给容佳干嘛?"骆玥低头问.三更闻言微微抬眸,想了一下说:"就想跟她说说话."
"你想跟她说什么?昨晚的事?"骆玥猜测,见他脸红,不禁有点疑惑:"三儿,为什么你想跟她说?你这么喜欢她信任她呀?"
"嗯."三更一提起容佳就笑意盎然."第一次见到她就很喜欢她了,那时候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可我看她那模样就喜欢."
"上次那钗子就是给她雕的?她跟你哥是同学?"
"嗯."三更想到他哥和黄春妮就觉得气闷."我觉得我哥其实是喜欢她的,可他就是说讨厌她,还跟黄春妮在一起,真让人失望."
"现在失望不会太早了吗?你哥以后不定会跟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当然啦,也不定能如你所愿跟容佳在一起.感情这种事,太琢磨不定了,悬着呢.不过容佳这女孩确实不错,三儿,我发现你这人虽然很笨很单纯,但看人却是极有眼光的,是因为从小雕东西,精雕细琢练出来的火眼金星吗?"
"哪有!"三更挑眉怪叫."我看到你时就觉得自己特没眼光."
"嘿!"
"放开,唔唔..."
说错话了就得严惩不是?


卷二十四:混沌初开 

上次那件事发生后,心里一直存有内疚.
我两个多月没见骆玥了.
骆玥有时候打电话,随便跟我聊聊,说些**的话逗我玩.
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猜.
不如就这样吧.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三更.
入冬了,学院里的梧桐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下枯黄的落叶,风一吹,满天满地地飞舞.三更特别喜欢看这景象,有调零狂乱的美感.他有时候没事了,就拿着速写本到这儿画画,画残败的叶片,画光秃秃的枝桠,画大石块中孤独的小石块,画冬青树根下的不知名小草,画路过的同学们模糊的脸.
三更的画经过学院导师大半个学期的专业指导,对画面构造对色彩运用越发娴熟技巧了,这两个月来,脑子有如混沌初开,对物体的想象越来越有深度,有时候手中的笔顺着脑子里的想象画出图案来时,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上次,导师又将他的作品作范例后,一旁的同学还调侃道:"三儿,你跟咱说说,怎么能一朝之间就能进步这么多?把脑白金智力液当水喝了?"
他也不知道,反正不知不觉中就这样了.
手有些冷,三更收拾画具回宿舍.想着这周末得去买几件毛有外套.他又长高了,以前的衣服几乎都穿不了.这半年,他的个子长得飞快,前些日子体检时,他的身高已经到一七五.三了,照以前骆桑的说法,他还会长个两公分左右.上次跟容佳见面时,她还说他的脸也变了,五官比以前少了份阴柔多了份明朗,更漂亮了.他自己照镜子仔细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问室友,他们眼睛也不抬,说:"还跟以前一样啊,小白脸一个."
哪里是小白脸了?皮肤白点嫩点,嘴唇红点,这样就叫小白脸?三更郁闷.好几天都在想这问题.上个周末回家时,他还特意问了艾晨,艾晨说:"别听他们胡扯,他们长得没你好看,都嫉妒呢."
呵,三更微微笑,无视路上多道惊艳的眼光,匆匆跑进男生宿舍楼106室.宿舍里只有小松和李子在看书,三更问其他人上哪儿去了?
"画室."小松说."三儿,刚有一姓容的女孩找你."
"哦?她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呀,叫你回电呗."
三更立即回电话给容佳,问她找他什么事?容佳叫他五点半到学校门口,她去接他.
挂完电话,三更左思右想,猜不出容佳这么急找他到底是什么事.看看手表,五点了.他喝了点热水,便出门.校园很大,三更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校门口,发现容佳已经在路边等了.
他上车,问:"为什么每次你总比我早到?"
"我有车啊."容佳笑道.
"才怪,我想你每次跟人约时间时,都会比别人早到,是吧."
"嗯."容佳应一声,专心开车."我不想丈着自己是女人就让别人等.不过,我也没看不起那些故拿姿态的女人,因为,那也得有资本让人等才行."
三更笑."你这性格有点中性化.哎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呆会儿再说,咱先找个地方吃饭."
十来分钟后,容佳将车子停在一间餐馆前.两人进去点了鱼头火锅吃.冬天吃火窝,爽得不行,两人吃得满头大汗.容佳喝了口水后,从包里拿出一本杂志,翻至中页递给三更."你看一下."
"是什么?"三更仔细看那版面上的字.一项赛事,是全国大学生木雕大赛."你想叫我参加?"
"你不想吗?"
三更思考了一下,说:"想.四个月后截止,也就是到下学期开学两个月后止.行啊,时间够充裕的了,我们学院过几天应该也会宣布,到时候,哇,不光我们学院一大票学生参加,还有全国各地其他学院的学生."
"三儿,我就信你."容佳笑得笃定.
"嘿,那我就好好努力一下."
吃完饭,容佳送三更回去,临走前,从车上拿了只大袋子给他.三更回到宿舍打开一看,一条枣红色针织围巾和一件连帽厚外套.
"哇,三儿,你买衣服去啦?不叫我?我也想买.这衣服在哪买的?里层很暖和哦."阿奇将脸贴在衣服里层上,一脸陶醉.
三更翻看围巾上未剪的吊牌,全英文,$:75.折合人民币六七百!再扯过衣服看,折合人民币近三千!三更头晕目眩,跌跌撞撞跑到电话前.接通后劈头就是:"这些东西这么贵你干嘛要买给我呀?"
容佳那头笑了一下,说我小姨从国外回来,我叫她帮买的.没事,换成美元也不值什么钱.
问题是换成人民币了它就值很多钱了呀!三更无语.挂了电话,拿剪刀剪下吊牌.阿奇则拿起吊牌和小松两换算兑率,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惊叫:"三儿,这些东西得四千!"
"我知道."三更将衣服折好放进衣柜里.
"嘿嘿,三儿,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傍了富婆了?出手真大方."
"讨打呀你!人家是我哥的同学,年轻着呢."
"你看上人家了?还是人家看上你了?"
"没有,她当我是弟弟."我当她是我嫂子.三更心里说.打开桌上的杂志给他们看."看看,全国大学生雕刻大赛."
"关我们什么事儿?"阿奇瞄了一眼,丢开.小松则连头也不抬.三更愕然,指着杂志道:"为什么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也是大学生啊,而且我们是雕刻专业的呢."
"三儿,前些日子才夸你长进了,你现在怎么又犯傻了?你忘了我们才刚入学?连刀都还没拿稳呢谈什么比赛啊!"小松敲他脑袋.
啊!忘了.三更干笑.他自己从小雕东西,压根没想起其他同学几乎都是刚入门.这么说来,大一大二会参加比赛的学生不多.
"三儿,你要参加吗?"小松好奇.往常聊天时,三更曾说过他从小就跟他老爹学雕刻.但手艺怎么,他们没见过.
"要啊."
"行啊三儿!"阿奇跳起来猛拍他肩膀."三儿,加油!给压在咱头上的那些个老油条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以后还敢仰着鼻孔看人!"
周末回家,三更跟老爹及艾晨说起比赛的事,两人乐得跟中奖了似的.老爹说:"三儿,等你想好要雕什么了,告诉老爹,老爹帮你找好点儿的木料."
吃完饭后,兄弟俩上街逛逛.艾晨拉着三更尽往服饰店里钻.三更说:"哥,你要买衣服?"
"没,给你买的,你以前那些衣服都穿不下了,换几件新的."
"唔.哥,随便买两件就行了,前几天容佳拿了件外套和围巾给我."三更偷瞄艾晨的反应.却见他不动声色,似是没听到.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三儿,容佳喜欢你."
三更一脸古怪的盯着他."我知道容佳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呀."
"我从没见她对谁这么好过,三儿,容佳这人有点死心眼,对你好了,就好到底."
"你怎么知道?"三更疑惑.
"我都认识她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知道.从初中开始就这样,同一款橡皮同一款钢笔甚至同一个发带,这么多年都没变过.还记得她手上那只跟你手上这只一模一样的手表不?那表都见她戴了近两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能弄到一模一样的."艾晨捋起他的袖子,盯着那块手表说."她喜欢的东西,会用到烂,用到市场上买不到为止."
三更怔了一下,随即笑开了."容佳人很好."
"臭小子."艾晨拍他头.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问:"这个行吗?"
"行啊.我现在不是黑色就是米色."三更拿着毛衣在身上比划.一旁的店员突然说:"你穿黑色很好看,真的.进试衣间试试吧."
结果一出来,艾晨马上对店员说:"要这件,再拿件同款白色或米色的."
三个多小时逛下来,战果累累.回家路上,三更问:"哥,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小部分是晚上做家教存的,大部分是老爹给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晚上做家教呀?"三更惊讶."你课程怎么办?"
"我应付得来."
"老爹知道吗?"
"知道.跟他保证不会影响学习,他才答应的."
"真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呀?"三更不满.
"现在不告诉你了嘛."


卷二十五:月色朦胧

骆玥变了――倒是没怎么表现在具体行为上.只是我的直觉.
我们在一起时,感觉他会像宠小狗儿一样宠我.
眼睛是温暖的,很少再见到以前那种冷淡和微嘲.
是因为我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三更.
这几天,三更有点苦恼.为比赛的事苦恼.
学校通知下来后,他跟老师报名了.接下来,就是寻找题材,绘样,雕刻.
现在,他被题材这问题给难住了.全国性的比赛可是随随便便雕个东西,只要好看就行的.不仅要有刀功,还要有主题,有思想,有新意,有一定深度.他想了无数个题材,室友们也为他出了很多主意,最后都被他否定了.也谈不上不好,但还没达到他心里认为的最佳的程度.在图书馆里翻了很多书,用处不大.
周三晚,他特地跑回家翻翻爷爷留下的那本《东阳木雕》,其实也不是想在里面找出什么灵感来,因为里面只记载一些东阳木雕的朔源,刀法特点和艺术特点等.他之所以想看看这本书,源于心里的燥动不安,拿上书后就感觉平静多了.
周五下课后,三更坐车到江边看看,顺便清醒一下乱了好几天的脑子.登上那座亭台楼阁,趴着栏杆发呆.冷风狂吹,坐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脸皮要被风吹僵了.冰冷的风无孔不入,从衣摆下,领口外,裤管下,一缕缕入侵.
三更哆嗦了一下,拢紧身上的外套,转身坐靠柱子,仰头看亭顶梁架上的旋子彩画.半晌后,他决定还是回家去――这样想也想不出什么花样来.
一路沿着江边走,迎面瞧见一对中年夫妇走过来,每人手里拿着一支冰激凌.三更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渴望:吃冰激凌!于是,他一路走一路问街边小店:"有冰激凌吗?"老板们眼也不抬:"这么冷的天,谁吃冰激凌啊!"
三更无奈,继续下一家.走了近半小时,依然没有哪家店卖冰激凌.这种天会有哪儿卖冰激凌呢?三更绞尽脑汁苦苦思索.想吃冰激凌的念头并没有随一次次失望而消失,相反的,更强烈了,大有吃不到决不停下的气魄.
"您知道哪儿冰激凌卖吗?"三更拦了个路人问.
"不知道."
三更苦着脸蹲在地上,怎么办呢?
"三儿."一个强劲的手势将三更拉起来."大冷天的,你来这儿干嘛?"
"骆玥!"三更扯开笑脸."骆玥,我想吃冰激凌,你告诉我哪儿有卖?"
"天都冷了,怎么还想着要吃那玩意儿呢?"
"想吃!就想吃!"
"呵呵,真是个孩子,你等会儿,我去拿车."骆玥快步走向地下停车场.三更这才发现骆玥竟然穿西服!线条干净利落的西服套在他身上,少了份不羁多了份沉稳.三更看看自己身后那幢大楼,很高很有气派也很古朴,看上去有点年代了.米色大理石墙面镶嵌着几个大字——苍远集团.
"三儿,上车."骆玥的车滑到三更跟前.三更坐上副座,指着大楼问:"你在这儿上班?"
"是啊."
"那骆桑呢?"三更想到自己好像没问过骆桑他在哪上班呢.
"他也在这儿."
"噢."三更应.看看他敞开的外衣,里面只穿件黑色衬衫,不禁又问:"你不冷吗?穿这么少."
"后座有外套,车里暖得很,没必要穿."
三更往后座看了一下,果然有件外套."我们去哪儿?"
"你不是要吃冰激凌吗?现在就去呀."
"去哪儿吃?"
"到了."骆玥将车停好,带他进肯德基."三儿,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唔,没有红豆."巧克力吧."
拿了冰激凌后,三更却不是那么想吃了,咬了两口便停下."奇怪,刚特别想吃,现在又不想吃了."
"不想吃就扔掉,去吃饭."
"去吃火锅吧."三更突然又强烈的想吃火锅.
骆玥带他到一家专门吃火锅的店,点了各种各样的火锅料,等锅底开了,把那些肉丸,菌子,肉片放进去煮一锅熟.三更盯着锅里,咬了一口冰激凌.
"三儿,把冰激凌丢了,呆会儿你会感冒的."
三更看看冰激凌又看看火锅,随即将冰激凌丢进垃圾桶里,拿起筷子挑了个菌子吃.骆玥用勺子捞了些肉丸肉片放他碗里.问:"今天去江边了?"
"嗯."
"去那做什么?"
"闷得很,想去吹吹风."三更想到题材的事又是气闷."要参加一个全国大学生木雕比赛,我还没决定要雕什么东西,很多想法,可总觉得不行."
"什么时候?"
"有三个月时间准备."
"那还早着呢,急什么,放假了你可以天天想."骆玥又捞了一勺肉片放他碗里."快吃."
"我想利用寒假雕呀,时间比较多."
"慢慢想,反正急也急不来,快点吃吧."
吃完饭,三更说:"我先回家了,你还要去哪儿吗?"
"回家."骆玥将车开回别墅.三更苦着脸不肯下车,可怜兮兮道:"我要回家."
骆玥勾嘴露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下来?"
自己下.三更下车,眼睛四处瞄了下,看哪个地方逃得快点.
"别瞄了,进去吧."
"我,我老爹等我回家呢,还有我哥."三更找借口.骆玥紧盯了他两秒,突然大笑.三更愣愣地不知所以."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骆玥不语,拖他进屋直奔二楼,打开空调,扯掉他外衣,再脱毛衣...三更回过神来,制住他的手,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干嘛!"
"你说呢三儿."骆玥紧锁他的睛眸,手抚上他的脸,低哑的声音轻轻唤:"三儿?"
三更松开手,那团蓝迷住了他的眼睛.他任骆玥急切的吻他,任他将他衣服褪掉,任他将他带进浴室,任他双手抚遍他全身,任他在他身体里律动.
骆玥将虚软的三更抱上床,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膏,拉开浴巾――"你干嘛!"三更满脸彤红地又将浴巾裹上.
"别动."骆玥长腿将他上半身禁锢住,指尖沾了点药膏,一手拉开他的腿,一手将药膏抹向后庭菊瓣,还低头仔细看有没有伤着.三更差点喷血而亡!这种难堪的姿势,将身体的私密处全暴露在他眼皮底下,这,这...三更体内血液狂奔,整个白嫩的身体呈现淡淡的粉红,尤其是脸蛋.羞啊!三更的眼泪摇摇欲坠,咬着嘴唇从喉咙里呜咽两声.
"怎么了?不舒服吗?"骆玥移开腿,将他扶坐起来."怎么哭了?哪儿不舒服了?"
"没有."三更满心的羞涩没退下,头也不敢抬.
"不信."骆玥双手在他身上摸索,又要将他的腿拉开.三更立即制止,严肃地说:"真的没有."
"那怎么又掉眼泪了?"语一出,三更严肃的面具崩溃,脸上尽染胭脂,娇艳欲滴.骆玥看的是心痒难耐口燥唇干,身子一转,便将他推倒在身上,狠狠的吻上去.
三更"唔唔唔"的挣扎不已,但没一会儿,身子便软下来了,手自动搂上他的脖子,唇舌自动回应他.骆玥撑开他双腿,手指一路滑向后庭,揉几下,感觉它微微的收缩.真是敏感呢.骆玥低笑.嘴唇从他唇上松开,沿着下颌一路吻至颈窝,至锁骨,至胸口乳首,逗弄几下又一路下滑,至小腹,听他浅浅的**,再下滑,张口含住他粉嫩的**,深浅的吞吐,满意听到他颤抖着身子高叫出声.
"三儿."骆玥抬头轻唤.见三更清澈的眼中染着迷离的情欲,不禁落下一个吻,下身蓦然刺入他身体里.
三更醒来时,房间里的厚窗帘没拉开,很暗,他看看表,又是午后了.怎么每次都睡这么久呢?三更暗恼.起身将衣服穿上,梳洗下楼,见骆玥在看电视,小三蹲在他脚边.它看见三更后立即摇着尾巴窜上去,伸长舌头舔他裤管.
"他怎么长这么快!?"三更惊讶的看着这只几个月前还是小不丁的小三,它现在肥壮得可以改名叫大三了.
"都几个月了,你都长了,它能不长吗?"骆玥招呼小三回队.小三汪汪两声立即窜回它原来的地方——骆玥的脚边."过几天就把它送走了."
"为什么?"
"没时间照看它,它自己呆着也很烦."
"啊,你不在家的时候谁喂它吃东西啊?"
"开了狗粮它自己吃啊,没有伴陪它玩,它吃了睡睡了吃,所以就长成这样了."
"哈哈."三更大笑."难怪前几次来总不见它,我都快忘了它了呢.真可怜,被你这么养."
"有吃有睡,它够幸福了.快去吃午饭吧."
"唔."三更走到餐桌前,见桌上的菜都还是热的,便问:"你刚做的?"
"是刚热过的."
"你吃过没?"
"吃过了,特地给你热的."
"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起呀?"
骆玥回他一个深意的笑.惊得三更马上收声,乖乖低头吃饭.
六点多钟时,骆玥才开车送他回家.老爹一个人在院子里摆弄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木材,见三更回来忙叫他看:"三儿,你看,老爹找了不少好木材呢,你随便挑."
"我只要一到两个就够了."三更过去看,惊讶道:"老爹,哪来的柚木?"
"跟你龙伯买的."老爹抚着柚木身上漂亮的纹理笑道."我今天跟他说要帮三儿找比赛用的木材,他说家里有个几个柚木段,要送给你.这可是他收了好多年没舍得用的,我哪好意思要?就给他钱了."
三更盯着老爹笑得像朵菊花般的脸,沉默.
"怎么了三儿?"
"没什么."三更笑.


卷二十六 风平浪静

这些日子,三更一边准备期末考一边构草图,修修改改几十回后,终于定稿了。

考完试,三更便整日呆在家里琢磨着怎么动刀,拿笔在木头上比来划去,无数错综复杂的轮廓线画上木头上。端详了许久,心想还是用分部制作粘合而成的办法雕制比较好——先把主体人物部分用平刀着意表现人物动态的传神写照,突出造型的雅拙,质朴,洗练,明快感,具象的形体中注入些微抽象因素,活跃至灵气的动势,使形象充满生气,也便人在欣赏作品时,目光不过于停留在人体结构和比例的精确度上,而是为人物真挚感人的形象所吸引,表达一种“大巧若拙”的意境。

而另一主体则用传统的东阳雕法,以具体写实的形象,把镂雕和圆雕技法结合在一起,力求线条流畅精细,抽象与具象,古朴与精细形成对比,但不能显得过于突兀,要使整个做平能融合丰满。

天气很冷,三更虽然戴着手套,身边也有火炉,但画了一会儿,手还是冻得僵硬。在火上暖了一下又拿起刀,一会手冷了又再暖一下,反反复复。他想到骆玥家的暖气,这时候要呆在他家那就舒服了。

“小三!”院门被推开,骆桑带着一道冷风狂卷进来,直奔到三更面前,脸上很是兴奋。“就知道你会在家!你老爹和艾晨做工去了?”

“嗯,坐吧。”三更拿了张矮凳给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找我什么事?”

“今天是周末啊笨蛋。好久没见你了,来看看你不成呀。”骆桑拨拨盆里的炭火,看着三更手上的木头问:“又给人家雕东西了?”

“没,我参加一个全国大学生木雕大赛,这是作品,刚开始雕,还没成型呢。”三更将手放在火上暖和一下。随即又拿起刀子在木头上比划。

“加油啊小三!”骆桑笑道。

三更突然皱眉看他,说:“骆桑,你能不能别叫我小三,你这么叫会让我以为自己是那条叫做小三的寻回犬。”

骆桑的笑脸突然僵了一下,眼神变幻莫测。三更突然想到骆玥曾说过的“骆桑将他们捉奸在床”这话,脸蛋瞬间爆红,羞愧和不安全涌上来了,他低着头看火盆不语。

“三儿。”骆桑清清嗓子道。“你喜欢骆玥对吗?”

呃?三更蓦然抬头,结结巴巴不成语。“你,我……”

“三儿,你跟我说,你真的喜欢她对吗?”骆桑两手放在他膝上,语气有点严肃又有点诚恳,没有丝毫鄙视或指责,眼里全是关心。“那天凌晨我回家睡觉,不知道怎么地,老想到以前在一块时骆玥对你奇怪的态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怕骆玥对你乱来,所以一早就匆匆赶到别墅去,就,就看到你们那样儿了。三儿,脸红什么呀,我又没说什么!”骆桑好笑地看着三更几欲滴血的脸蛋,继续道:“我当时气坏了,骆玥叫我下楼等一下,然后在楼下,我们打起来了,骆玥没怎么还手。我骂她混蛋,竟然趁你不省人事时动你。结果,她把我赶出门,说叫我回去那冰块醒一下脑,别不清不楚地就揍人。我一个人在江边吹了半天凉风,想到你可能不是被他强迫的。你一直喜欢他对吗?”

三更看了他几秒,点头。“很西黄很喜欢。”一会儿又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你才问?”

骆桑笑了笑,认真对三更说:“因为我努力想观察,心里认定你喜欢她,所以就没特别想着要问。刚才,嘿,纯属巧合,三儿,我会站你这边的。”

“嗯?”

三更不解,骆桑也没解释,只是笑道:“三儿,你把东西捡一下,去那边雕吧,这儿到处漏风,冻得不行。”

“好啊。”三更灿笑,立即收拾工具装进包里,抱起木头时突然想到——”我拿这么多东西怎么翻墙过去呀?”

“笨蛋,我的车子停在巷子口啊。这么冷的天,你真以为我是翻墙过来的?”

“嘿嘿,忘了。”三更干笑,灭了火盆里的火,又留字说自己去骆家雕东西去了。弄好后,三更套上围巾和骆桑一道出门。

果然是天堂!一进骆家,满室的温暖气息萦绕全身。三更脱下外套围巾,自己找了个空地把工具放下,拿起手套又放下,哭着脸对骆桑说:“我忘了拿围裙了。”

“你去拿厨房里炒菜的围裙不就得了?”骆桑在沙发上转头扫了他一眼。突然眼睛亮亮的贼笑:“三儿,你们班的女同学有没有迷死你呀?”

三更一边戴上围裙一边摇头。“我们班只有三个女同学,她们都不太像女孩子。”

“阴阳失调这么严重啊!三儿,你以后可得小心了,哪天那些个大男人憋急了,朝你下手就完蛋了。”

“扯谈啊你。”三更乐得眼泪都快逼出来了。骆桑看他那张漂亮脸蛋,笑叹:“三儿,我说的可是真的呢。”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9/31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