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2 ...
KTV二楼的洗手间在转角处,我暗想程维这家伙搞什么鬼,一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程维正在洗手台边抽烟,看到我进来,抬手弹了弹烟灰,眯着狭长漂亮的凤眸望着我:“来了?”
“干吗啊你,莫名其妙地把我叫到这里。有事?”
他哼了一声掐灭香烟,拽着我把我拖到单间,啪的一下把门锁上,阴沉着脸:“……你很享受嘛。”
哈?他在说什么啊。
我不明所以地睁大眼睛,他单手撑在墙上,脸凑的很近:“跟那兵痞子就这么说的来?”
“兵痞子?”我愣了愣,然后道,“你说老鼠啊。”
我刚才的确和他聊得多了些,他以前就是我们寝室除了程维之外和我关系最好的,现在又当了兵,制服一穿靴子一蹬,威风凛凛目光炯炯,我多看他两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觉得他很帅?”
“啊……”是挺帅的,怎么了?
“你觉得他很健谈?”
“是啊。”痞子味儿十足的人,我向来都很喜欢。
“你觉得他很有吸引力?”
我简直一头雾水,瞪着程维:“干什么啊你,受什么刺激了?”
程维凶巴巴地捶了墙壁一下,伸手就掰过我的脸:“那种当兵的有什么好!”
哈?
“他有我高吗?!”
“……”
“他力气有我大吗?!”
“……”
“他长得有我好吗?!”
“……”
程、程维你你你冷静点,单间门板薄,经不起你惊天动地的一拳头。
“你觉得他对你而言比我更有吸引力吗?!”
耳朵嗡嗡嗡的,我张着嘴傻呆呆地看着程维,过了好半天才愣愣地反应过来,他……他难道……吃醋了?
不,不会吧!他是程维哎!程维会吃醋?!这种小孩子气的行为不是只有我自己才干的出来吗?没想到他也……
唔。
还没来得及想完,嘴唇就被程维气势汹汹暴躁异常地堵封住了。舌头撬开牙关,粗暴地伸进来辗转翻搅,我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肺里的空气被他恣意掠夺,他灵活温热的舌在我口腔内摩擦冲撞,勾住我的舌交缠吮吸。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激烈绵长的亲吻,我还来不及把气喘匀,就被他强行抬起下巴:“他吻技有我好吗?!”
拜托!程先生您冷静点好不好!老鼠他的吻技我又没有领教过,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哀怨愤懑的眼神让程维更加不爽,干脆开始扯我皮带扣子。
我吓得面如白纸瑟瑟发抖,喂喂喂,你不会把你?虽然我知道你骨子里很野兽是个不折不扣的斯文败类体力狂人钢铁战士,但这里是KTV洗手间啊!他妈的不是酒吧洗手间好不好!这里有很多纯洁无瑕的小朋友和慈祥善良的大伯大爷出没的!你不要……啊!
再怎么挣扎也没用,我还是在激烈的缠斗中被他强行抱着腰进入了。我泪眼汪汪苦不能言,只得咬着胳膊呜呜低叫着求饶,却还是被他分开双腿抵在门板上激烈顶]撞。腺]体频频被他昂扬坚]挺的性]器捅]戳到,刺激的我好几次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他却压抑着喘息低声问我:“他xx的技术比我好吗?”
我哪里还能说的出话来,泪汪汪地拼命摇头,小声地在他怀里呜咽着,承受他一次又一次沉重深入的撞击,一边还得听程维醋意十足的质问:“他的比我吗?”
你妈!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你真那么想知道怎么自己不去和他做啊!!敢情您老人家刚才和那帮女人谈笑风生是装的?!怎么连老子喝了老鼠杯子里的一小口酒都知道啊!你他妈全过程都在旁边偷窥吧!你这个**!!
我被他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重获自由,走回KTV包厢的时候眼睛是红的,脚是打摆的,连腰都挺不直,心里三字经以滚动模式循环播放。
老鼠见我和程维回来了,还不明所以地抬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
真不愧是解放军战士,那力道大的,要不是程维抓着我的胳膊,我估计能直接摔到地上。
老鼠吓了一跳:“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刚才下楼时被个死胖子撞了一下。”
被我扭曲形容成“死胖子”的程维在旁边好涵养地微笑着:“是啊,撞的不轻,你看,祝霖连腰都直不起来了。麻烦你一会儿帮我和二熊打声招呼,就说我先开车送祝霖回去,钱已经在前台结过了。”
老鼠吓了一跳:“你去结账了?这怎么好意思?大家说好要AA制的啊!”
程维笑了笑:“没关系,这家KTV的老板我认识,我付账会比较优惠,你不用介意。”
老鼠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位赛孟尝先生,老半天才道:“那,那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啊。更何况你才来了这么一会儿就要走啊?好歹等会儿一起去旋转餐厅吃顿饭啊……”
我正好肚子也饿了,就帮腔:“吃了饭再走也……”
哎哟!你他妈掐我干什么!怒!!
程维笑着在我身后说:“不用了,祝霖身体吃不消,下次再说吧,谢谢你啊。”
结果同学聚餐就在这个暴君的一手策划下泡汤了。
晚上我苦哈哈地坐在客厅地板上摁着遥控板不断换台,程维走到我后面,弯腰将手绕过我的腋下,想把我抱起来:“地上凉,别老坐着。”
“哼。”我托着腮死活不肯挪一下屁股。
他见硬的不行,就采取怀柔政策:“我炖了肚片黄芪洋参汤,你不是胃不好吗?起来喝一点?”
“哼。”
他继续耐心地哄我:“那我给你端一碗来?”
我不理他,他就真的去厨房盛了一碗砂锅肚片汤,浓香的乳白色高汤里白嫩脆爽的肚丝,切片儿山楂,炖烂的黄芪与西洋参片若隐若现,香气扑鼻。
我忍不住斜了一眼,咽了咽口水,又十分坚定地把目光移开了。
程维舀了一小勺汤,递到我口边:“趁热尝一尝?这个是养胃的。”
我把头一别,还是不理他。
正在僵持着,程维的手机响了,搁在茶几上彩铃大作屏幕闪动,我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比他还快地抢过手机,刚瞥了眼屏幕,脸就黑了。
“……蒋月榕?”我举着手机,背后黑气笼罩,“以前的宣传委员?她给你打电话?”
程维:“……”
我不客气地摁掉,把手机丢给他:“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小霖……”他哭笑不得,“只是一个电话而已啊,你不想让我接,我不接不就成了?你这又是干什么?”
干什么?只许你吃醋,不许我吃醋啊?
虽然我现在寄人篱下,但我还是认为恋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他可以很自私很霸道,可以认为全世界只有我和他,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不过,既然他要求我绝对忠诚,我也希望他同样可以做到。
我就是那么的小心眼,连吃醋这样无关痛痒的权力也要张开尖牙利爪死死守卫着。
我并不是为了生活在这里而爱他,而是因为爱他才生活在这里的。
如果有一天,他不爱我了,我会很自觉地收拾包袱滚出去,根本不用他拉下脸来赶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可是在这之前,我是他的爱人,而不是一个简简单单,无法介入他生活的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