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这算是第一次同居了啊~~~虽然房间小了点儿,还是六人间,灯泡大大的有,但好歹住一起了嘛,都引狼入室了,接下去要做什么也都很容易了~~嗯哼哼~~
11、11 ...
另外四个寝室友也在之后半天里陆续到齐,他们之中有我得罪过的数学课代表小胖,也有校园恶霸二熊。
要说这个二熊,那可真是人如其名,又二又熊。他的大腿和我家程美人的腰是一个周长的,胳膊和我家程美人的小腿是一个半径的。长成这副缺德相也就算了,毕竟不是他的错,可他偏偏还自我感觉优良,竟然自比宋玉潘安。
呸,我顶他个肺,他是宋玉潘安,那我家程维美人又是什么?苏妲己?
相处了没多久,二熊那流氓孙子就开始原形毕露,开始光明正大在寝室看黄书。这也就算了,妈的他还在班长眼皮底下叫上几个哥们去网吧看毛片。
这不,今天放学,他又春情泛滥春心荡漾,扯着嗓子喊:“老鼠,小胖,走啦,张哥说最近日本又有新片子了,一起去看吧。”
三个人走到门口,二熊又突发奇想地转头叫我:“祝霖,你去不去看?很爽的。”
我抬眼看了看程维,他正低头写作业,抿起薄唇,细瓷般光洁的俊脸绷的很紧。
我知道他不高兴,便对二熊说:“不去了,我还有两张地理卷子没订正,一会儿让程维教我。”
“哇。祝霖,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看来班长很有手段嘛,这才几个月啊,就把你这个荡妇**成贤妻良母了,真他妈厉害啊!”
“你他娘的才荡妇呢!”我又怒又羞,也不敢看程维,只得瞪着二熊,“要滚快滚,哪来这么多废话!”
二熊呲牙咧嘴做了个令人生厌的猥琐表情:“那哥们几个走了,你们俩在寝室里注意点影响,可千万别太过火。激情时刻实在忍不住,哥抽屉里有套子,匀你们用用。”
我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却还是怒火中烧地跳了起来,把这个色情狂推出了寝室,听他和小胖几个人哈哈谈笑着走远,我才吐了口气,有些担忧地偷瞥了一眼程维,轻声道:
“那个……他们瞎说的,你、你别往心里去……”
程维没说话,放下手中的笔,倾身去拿旁边的淡蓝色试卷夹。
“对不起……”我低下头,望着自己脚背,小声说,“连累你了,下次我不会让二熊再胡说了,你不要生气……”
“坐过来吧。我给你讲题目。”他忽然打断了我的话,从试卷夹里抽出两张卷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是不是这两张地理卷?大气环流专项训练和城市规划专项训练?”
我僵在原地,瞪大眼睛望着他。程维看起来依旧冷静淡漠,但没有生气的样子。
没料到他竟然这么仁慈善良宽厚大量,我谢天谢地后,忙不迭地在他身边坐下,看了一眼他字迹工整红勾一片的卷子,用力点了点头。
他换了一支圆珠笔,问我:“哪题不会?”
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卷子上的题目都亲切慰问了一遍,抬起头来,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笑道:“嘿嘿嘿,程维,你能不能从头给我讲一遍?”
“……”
我用我五点三的视力保证,我看见程维太阳穴旁的青筋瞬间暴跳了两下。
讲到十四题的时候,楼下突然有人在大声喊:“猪——狸——!!你在不在啊——?”
那声音,啧,当真荡气回肠,凛然一股丹田之气。我们寝室在六楼都被无情地波及到。我满脸黑线地说:“这哪位仁兄啊?吼的这么响,普通话又这么烂,八成是有病吧。”
程维皱了皱眉:“好像是在叫你。”
“叫我?不可能啦,这种会在楼下鬼哭狼嚎的死**我怎么可能认识……”
话还没说完,又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嗓子:“猪——狸啊!!你在不在啊?!”
我:“……”
妈的,好像是……有些耳熟……
我登登跑到阳台往下面一看,远远一个缩小的金毛脑袋瓜子,在太阳下璀璨生辉几乎要闪瞎老子狗眼。我的一时犹如生吞鸡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心里的惊愕惊愣愤怒郁闷几乎能转化成某种冲动——
FUCK!
吃饱了撑着的意大利种马啊!!
脑子里正在激烈思考着怎样把这家伙给屏退,又强烈担心着程维会跟着出来看情况。就在这时,最不希望的情况出现了,寝室门突然被敲响,隔壁的小王朝里面喊:
“喂,祝霖,你在不在啊?楼下有个老外找你,手里还拿了好大一束玫瑰,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你下去看看是啥个状况吧?”
“……呃……好……”
我走到门边,战战兢兢地看了看程维。他低着头,没什么反应,压根不看我,只是静静做着他的卷子,那冷峻秀美的侧脸酷的几乎可以杀人。
“程维,那个,我……我出去一下。”我犹豫地说。
“嗯。”他头也不抬,“我知道了。”
我咬了咬嘴唇,想不出自己该再说些什么,手握上冰冷的把手,拧转开门,匆匆走了出去。
一下楼老子就化身暴龙,拽着那只名为Giulio的害虫,把他拖到角落就是一顿惨无人道的痛殴。等他充分领教了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拳脚功夫后,我才没好气地叉着腰问他:“你来这里干嘛?你他妈有病吧?”
“相思病啦。”所谓犯贱,大抵就是指Giulio君。他厚颜无耻地凑过来,我又照着他的鼻子来了一拳,怒道:“去你妈的,有话快说,说完滚蛋。”
Giulio显得很委屈:“喂,我好歹是来看望你的,哪有这么对待客人的?我还给你带了花来呢,喏,你看——”
他把一捧红玫瑰递给我,我的脸立刻黑了大半,咬牙切齿道:“开什么国际玩笑,拿回去!”
“别不好意思嘛,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又不要你钱。”Giulio把花硬塞给我,“刚好可以净化空气,还能美化环境,你没什可抱怨的啦。”
Giulio说完,看了看腕上的表,在我拿玫瑰砸死他之前,飞快地说:“我是顺路过来看你的,等会儿要去开个会,先走了。你记得来我家玩哦,哈尼~”
哈你妈个二百五。
我翻了个白眼,看看手里的花,新鲜的红玫瑰,娇艳可人,扔了倒也可惜,不如拆成单枝,一支卖五块钱。
我为自己的商业头脑而暗自开心,一路走回寝室,推开门发现还在桌前认真学习的程维,突然想起这束玫瑰足以引起他对我的误会。于是像个傻子似的,抱着大大的玫瑰花捧,卡在门口进退不能,一脸尴尬。
“回来了?这么快,我还以为……”程维说着,一边侧过脸来,褐色的眼眸刚瞥到玫瑰,瞬间就顿住了。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就转过头,细瓷似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很冷淡。
“……如果没事的话就过来吧,我接着把题目给你讲完。”
“……哦……好。”
最后我硬着头皮走进屋内,我桌上摆了许多鸡零狗碎的小物件,这一大束捧花放不下,就搁在小胖的桌上。
程维知道我和Giulio的关系,尽管他处处表现得宽容忍让,但在他眼皮底下摆上一束Giulio送的花,这就显得有些得寸进尺了。讲题目的过程中,我忍不住拿眼角偷偷打量他,程维平时没什么表情,但是我总是能对他观察入微,日子久了,倒也能从他的“面无表情”中看出一些表情来。
据我看来,他现在相当不爽,非常不爽,不爽至极。具体可以表现在他不说话时抿着的嘴唇的动作,以及他比平时更加晦涩难懂纯粹打击我智商的试题讲解。
“这题不能选C,密度流和补偿流你不能够弄混,13题看上去虽然是在讲渔场选址的问题,但和26题其实是一样的,考的都是洋流知识,首先……”
程维讲到一半的时候,二熊他们回来了。瞅着那副双颊泛红两眼精光的样子,去拍猪八戒背媳妇,估计连妆都不用化,一条准过。
他们刚受完岛国爱情动作片的熏陶,正意犹未尽荡漾不已,坐下来就和其他几个人畅谈剧中动作细节,谈到最后,不知怎么又扯回了我和程维身上,二熊猥琐地笑了两下,大声问:“哟,这束玫瑰咋整的?班长送给祝霖的?这也太老土了吧,什么年代了还送花啊。”
我连忙瞪他,可压不住其他几个人起哄的声音。
“祝霖,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俩趁机做了没有?班长上了你几次?爽不爽?”
我看了脸色愈发阴沉的程维,恼怒地对二熊骂道:“放你妈个P!嘴里别不干不净的!”
程维闭了闭眼睛,我简直能感受他身周即将实体化的强烈怒气,连忙道:“程维,今天精神病院大门没关好,妈的让这重症病人逃出来了。咱们管咱们的,别理他。”
二熊挤眉弄眼地说:“哎呦喂,听听,这小俩口甜蜜的,还‘咱们’呢~酸死我了。说真的,你们俩不会真的是那种关系吧?越瞅越不对劲啊。”
我怒道:“滚你妈的,你才不对劲呢!”
二熊不肯善罢甘休,嘿嘿笑了两声,继续和我们开黄色玩笑:“哇,生气了?被压的脾气就是不好,和娘们似的容易发火。哎,别瞪我嘛,说真的,你和班长做了没?做了几次?用了几个套子?班长看上去挺闷的,没准到床上就很厉害了。”
我简直气得头晕目眩,可二熊哪里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打量我几遍,龇着牙笑道:“哇,不会吧,难道没用套子,直接射里面了?”
周围顿时哄笑一片,我怒的脸都红了,冲上去就要揍他。
二熊力气大,一把抓过我的手,反剪住,调笑道:“不会吧?真被我说中了?脸这么红啊,来,老实坦白班长厉不厉害?不说的话我扒你衣服验身了哦——”
他只是有口无心地开玩笑,男生间这种黄段子很常见,二熊大大咧咧地就作势来扯我的衬衫。
“啪!”
突如其来的重响打断了二熊的动作和所有起哄的声音,我挣扎着脱开二熊用力抓着我的手臂,慌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程维倏忽站了起来,把圆珠笔重重摔在书桌上,用的力气太大,塑料笔杆已经破碎,里面的弹簧也掉了。他青着张脸,五官的线条又硬又冷,一双凤眼此刻泛出极度危险的血红色。
他几乎是暴怒地一脚踢开面前的凳子,声音都气得有些发抖:“熊品万!你够了没有?!”
熊品万是二熊的大名,由程维怒喝出来,我感到名字的主人在我身后不由自主得轻微一抖。
二熊这种吨位的哥们吓得发抖的样子,我若有心情,肯定会好好观赏嘲笑一番的,可惜我自己也不敢动弹。
开学以来班上没人见过程维发火,可他这次已经不是发火这个档次了,直接跳过一打二打击中全垒打。这位冰雪美人雷霆大怒,也无怪刚才还笑声连片的寝室瞬间鸦雀无声,几个男生都愣愣望着身高已经有一米八三的程维,再也没人敢顶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嘛……之前说日更时间基本都是在晚上9点的,但最近好像比较频繁地在中午十二点多更新= =
因为JJ最近很不给力,总是抽风,所以担心晚上又有什么状况,中午回宿舍开了电脑,就顺便更了……如果有事的话,还是会9点左右更新……~飘~
以上废话概括起来就是,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九点之前是有新章节可看的,摸摸~~
12
12、12 ...
从那天开始,程维就再也没有理会过我。之后无论我说什么,怎么样笑脸相迎,怎样低声下气,他都不愿意和我多说半个字。就连我上课捣乱,迟到旷课,甚至是骚扰别的男同学,他都没有再管过我。
我终于确定,他是讨厌我的。
讨厌同性恋,讨厌和我相处,讨厌被人说成是同性恋,哪怕只是玩笑而已。
我瘪着嘴,闷闷不乐地走在柏油马路上,书包斜背在肩。嘴里嘟儿嘟儿唱着自己瞎编的曲子,不过歌词内容太过粗俗,还是把它屏蔽了比较好。
我本来打算去游戏厅完格斗游戏的,可是经过T城第二小学后面的弄堂时,突然见到有几个高中生模样的人围着一个小孩子。
收取保护费这种恶俗的事情,在当时是很流行的。我懒得去管,然而那孩子瑟缩在角落里,嘴角擦出一抹污脏的血痕,眼神却很不服输,像一头发怒的小兽,狠狠瞪着领头欺负他的男生。
那种好强的姿态,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程维,我的脚步停下了。
“哟,这不是大伟吗?”我拍了那领头男生的肩膀一下,这家伙是C中老大的狗腿子,外号大伟,人称伟哥,整一个筋肉壮男,我手拍下去,他肩膀上的肉就会很戏剧性地弹两下,我朝他笑,“怎么?你老大混这么惨淡?小学生朋友的零花钱都要抢啊。”
大伟回头瞪我一眼,龇着牙问:“你他妈谁啊?嘴里不干不净的,当心老子揍死你。”
我打了个哈哈:“揍我?你还嫩了点儿,老子当初带着小流混T城的时候,你们还在蓝天幼儿园读大班呢。话说回来,你家老大林慕言见了老子都要叫一声哥,你他妈的敢来跟我叫板?”
黑恶势力就是这样,深杳毛太祖兵法,敌进我退,大伟瞅瞅我,觉得我这敌人还挺不好惹的,也就退了退,语气稍缓:“你哪个帮的?”
我想说我已经不混这种死蠢的校园帮派很多年了,于是挑了个比较客气的说法:“我哪个帮都不是,买不买账你看着办,反正今天不管你怎么样,这小鬼我是罩定了。林慕言好歹和我也有些交集,大家撕破脸不好看,你还是考虑考虑,把人放了比较好。”
我说我和他们老大林慕言有交集也的确不是胡扯,他和我曾有一段往事,他比我小三岁,我带着小流驰骋江湖时,这厮还在念小学五年级,成绩极为上流,但人品极为下流。
想到那牙还没长起的小鬼头朝我喊:“大哥,想不到你也是GAY啊?”的痛苦过去,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边还得故作深沉地说:“回去如果林慕言问起来,就说人是祝霖要走的。你们洗洗睡了吧,别杵在这里找抽。”
“喝,口气还挺横啊,你谁啊?我凭什么买你的面子?”大伟看了看我身上的西高制服,狐疑道,“在西高这种专产三好学生的鸟地方读书,你会认识老大?”
“你他妈管这么多干什么,跟林慕言说,T城二小属于老子的辖地,不服气滚出来单挑。”
妈的,我就不信不打不顾林慕言那个脑袋顶只到我下巴尖的小屁孩。
大伟虽然将信将疑,但我还是有一定魄力的,他终究还是带着几个混混走人了。被我救下来的小家伙有着白面团似的光洁小脸,一双桃花长眼生的尤其漂亮,嘴唇上薄下厚,果冻般的细腻唇色。
我慧眼识英,断定这小子几年后定然可以出落成帅哥一枚。
小帅哥从地上爬起来,仰头看着我:“哥哥,谢谢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什么啦,小意思而已。你早点回家吧,别让你妈担心。”
小帅哥点了点头,背起书包,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看着我,夕阳照着他柔软的头发,他大声对我说:“哥哥,我叫夏志英。”
“啊?”我愣了愣,随即无所谓地敷衍道,“哦,行啊,我记住了。”
开玩笑,我脑子容量本来就小,记一个小鬼的名字干什么,长得再萌也还没发育,老子又没有恋童癖。
之所以救他,只是那一瞬间,他和那个人……相似的好强眼神。只是……突然想到,如果程维还在我身边,他一定会挺身而出,去帮助这个孩子。
他是那么善良,明知路边行乞的母女是骗子,却会因为不忍心看小女孩在寒风中冻裂的小手抓着塑料碗乞讨,而把身上为数不多的零钱给她们,自己却没买早饭,饿了一上午。
程维,如果你看到我帮这个孩子,一定会高兴的对不对?
我在努力地照着你喜欢的模样,裁减自己的形状,所以,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程维,不要不理我。
一段时间的冷战下来,我几近郁卒。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新接受我,交个女朋友?在头上绑“基佬去死”的头带?还是□一个女人证明给他看,老子对男人没有兴趣?
显然都行不通。我只能笨拙地讨好他。恨不能效仿古代小贱妾一口一个“官人,今天也辛苦您了。”然后哈着腰垫着脚小碎步迎上去为他脱下外套,递茶捏肩。(不过后来程维告诉我,这个不像中国小老婆,反而像日本小媳妇)。
可是无论做什么,他还是避着我。
我唯一能看他的机会,就是寝室长熄灯后,他打着手电靠在枕头上温习今天学过的知识,或是翻一翻喜爱的课外书。
他床上一直摆着那本中法对照版《小王子》,我想起上次看这本书的时候,我还和他躺在一张床上,我靠在他怀里,他搂着我的姿势那么自然,神情那么专注。
可是现在,我只能像只乌龟一样趴在上铺,掀开被子角,偷偷从床缝中注视着他。
他有着细软的黑发,高挺的鼻梁,修长的双手,看书的时候,长睫毛会投下浓深的阴影。
我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他关了手电,在黑暗中躺下,我还看着他。
尽管眼前已经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清。可我一想到那是程维,又会觉得,只要是他,即使看不到,我也要看着。
我拿出他对我笑,拧我脸颊,给我讲题,被我下楼的回忆。那自欺欺人的幸福缓了我一时之痛,却让我更加苦涩。我在止痛和痛苦中浮沉,却总也逃脱不出这片汪洋。
犹如吸食鸦片的瘾君子。
有时候就是这样趴着直到睡着,半夜惊醒,脸枕着的木条板床又冷又潮,我擦了擦潮湿的脸颊,梦见了什么已然记不清,但我知道,梦境的深处只有他。
只有那个人。
事情的转机来的是那么突然,没有任何前奏,我们两个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被推到了命运的转角上。
我抢了林慕言嘴边的肉,他自然是不会放过我,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跑到我们学校来找我的麻烦。
那天晚自修课间休息,我去小卖部买饮料,从教学楼到小卖部有一条必经小路,晚上没有多少人,黑乎乎一片。
有人从背后向我下手的时候,我完全猝不及防,两个高壮的男生一个卡着我的脖子,一个捂着我的嘴,把我拖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