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司机/大众与强生 by 花瓶主人二代【完结】(3)

　　
　　“哇……你这叫我怎么报答你啊。我以前生病都没这个待遇那。”
　　
　　姜云诚还是没回答，他把水果去皮后，切块的切块，切片的切片。然后放在小锅里慢慢的煮。停当后，走出来站在厅里说：“王师傅，刚才我上来的急，手上东西多。现在我去把东西放回车里。一会儿再把上次借的伞拿上来还给你。”
　　
　　王侠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姜云诚。他们才认识几天，他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他有种错觉，觉得他们已经相识了很久了。
　　
　　王侠看着姜云诚，呆了一阵后，问他：“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揍我。你……是不是喜欢我？我，我是说……”
　　
　　姜云诚站在他的床前，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手里握不住东西，那只保暖桶“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眨了眨眼，蹲下来捡起来，低着头说：“打扰了。”说完，保持着不接触王侠眼睛的动作。慌慌张张的拿着东西夺门儿出。
　　
　　王侠一把掀了被子，拖鞋也不穿的想跟上去。没想到他冲到门口的时候，两个来客一左一右的拉住了他。
　　王侠对着空空的楼道大叫：“小姜！你别跑啊，你回来！”
　　
　　　　那两人拉着他，异口同声地说：“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问你们车队都说你关了联络工具，我们正好经过上来看看你在不在。你怎么了？刚才那孩子是谁。”
　　
　　王侠脸色有些不好，他觉得这两个人来的不是时候，可是人家来看他也是朋友，他只能说自己昨天发烧，现在人还在不舒服，有招待不周的请多包涵。
　　
　　两人中的一个说：“嗯？你在烧什么？好香……”说着就往他的厨房走去。另一个说：“刚才那孩子是谁？你亲戚？”
　　
　　　　　王侠闷闷的坐回床上，还在想。姜云诚怎么了，就算是同Ｘ恋又怎么了？都说他什么人都见过了，他又不会打他。跑什么呀！
　　
　　　　　一人从厨房里出来，给王侠端了碗水果羹说：“你什么时候会做这种东西了？对了，刚才上来，看见挺着一辆强生。那小孩该不会是强生的司机吧。”
　　
　　　　　王侠接过碗，点点头。
　　
　　　　　另一人说：“你怎么老结识别的车队的。”
　　
　　　　　两位来客互看了眼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看见王侠的眉一直锁着，表情严肃。两人不自觉地停止了笑。恩哈了两下，说那你没事的话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
　　
　　　　　王侠瞪了两人两眼，也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的。
　　
　　　　　送走了奇怪来访的二人组后，他盘腿坐在床上给姜云诚发短信，在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复后，他打电话过去，对方竟然关机。
　　
　　　　　王侠骂了句：“小赤佬！等我抓到你，没有合理的解释就打你屁股！”
　　
　　　　　后来的几天，王侠经常去那家小店，有意无意的想等姜云诚出现。可是他好像再也没来过。直到老板娘都忍不住了，发话道：“你在等那个强生小司机？”
　　
　　　　　王侠抬头：“是啊。”
　　　　　老板娘从里面拿出一把伞给他：“诺，这是他放在我这里的，说要是你来了就还给你。”
　　王侠看着伞，喃喃自语道他怎么自己不给我。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搞得好像许仙白娘子一样，有没有必要阿……
　　
　　　　　王侠不喜欢这个比喻，埋怨道：“老板娘你做生意不诚信，这把伞放在你这里，我来了那么多次，你刚刚拿出来……”
　　
　　“啊呀……你竟然这么说我，早知道我就不拿出来了。我生意这么忙，你每次来脸都拉的那么长。我就算原来想好的事情看到你那张脸我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你是不是借钱给那个强生司机，他躲着不见你啊，你有本事就报警，别把脾气发在我身上。”
　　
　　他才说了一句，老板娘就回了那么一长串，王侠有点后悔自己说那么多，看看店里的其他食客时不时地转头来看他，他决定还是说点好话讨好讨好老板娘，他说：“老板娘，上次你做的鱼片粥很好吃。你应该做招牌菜，今天还有吗？我再要一份。”
　　
　　老板娘像看见外星人一样看着王侠，说：“你今天怎么了？我这家店，经营了这么多年的盒饭，炒菜，各类汤面。就是没有做过粥，我什么时候做过鱼片粥，你又是什么地方吃到，什么时候吃的。我看你啊——病的严重了！”
　　
　　　　　　
　　
　　王侠到了家后，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他决定打个电话给父母，期望中的母亲没有接电话，一听见电话那头的是他老头子，他差点就直接挂了电话。
　　
　　“喂？是你吗？我知道是你……你是不是混不下去了想刮我们两个老的油水。”
　　
　　“…………”王侠家里有两本存折一本是打算还给父母买房的钱，还有一本上面存款为零，但是是为了将来有了家庭做的准备。他现在决定不说了。等以后有机会直接扔给他们就算了。
　　
　　“喂，你不说话我就挂了，你知不知道电话费也很贵啊。”
　　“死老头！我就是想问问妈，我要是有个男老婆她会不会介意。你别在这里占着电话！”
　　
　　　　“你妈不在…………你反正什么都不用和我们商量的，买房子也好，讨老婆也好。哪里轮的到我们讲话？你有本事就去动物园娶个猩猩做老婆。那样你不是更加扎台型（翻译：有面子）？你打电话来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帮你叫中央台来采访你吗？”
　　
　　“喂！你再这样讲，我登报和你解除父子关系哦！”
　　“我怕你啊，你去吧去吧……”
　　
　　1、2、啪！父子俩同时挂了电话。王侠对着已经出现忙音的电话听筒自言自语的说：你们同意的哦，同意的哦……那我就去讨个男老婆去，反正你们儿子都不要了，孙子根本就没想过吧。哼！
　　
　　说完，他走到墙边看了看挂在上面的日历，点了点上面画出来的红圈，今天应该是大部分出租公司缴费的日子。他换上了大众的制服，下楼开着大众的出租车，直接奔赴强生本地的调度大本营去了。
　　
　　王侠在半路上买了个便宜带录音的扩音器。然后直杀强生公司门口。
　　
　　他下了车，把扩音器开到最大声，然后对着强生公司里一遍遍的播放他的录音：姜云诚！你给我出来！你不出来我就去你们领导办公室要你的家庭住址！
　　
　　这么做的成效确实好，不少来缴费的强生司机都停好了车过来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甚至这些群众队伍里还混进了其他马路上路过的出租司机，以及马路对面打算买完菜回家看电视的退休阿姨妈妈，还有交警协管员……王侠的号召力确实很强。
　　
　　大家纷纷议论以及指着那个姓姜的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眼前的这位同志。
　　
　　有的人猜测是因为借贷这样的财务纠纷，有的人说看他的年纪大概是女朋友跟着那个叫姜云诚的跑了，他被惨烈劈腿。有的人说也许是路况不好，这位大众司机和强生的发生过冲突，他是过来讨说法的。
　　
　　王侠看这些人议论的半天，站到前车盖上说：“你们中间有人认识他吗？麻烦帮我把他找出　　来。我有急事问他。”
　　
　　那些强生司机纷纷摇头，说这个行业进来出去的人员流动性很大，要是这个人是新人的话，很难记得住。但是你也不能站在这里大喊大叫吧，多影响市容。
　　
　　王侠想了想也对，他跳下车盖，关了喇叭，双手插口袋靠着自己的车上，下定决心的说：“好，我等他。就算他从后面走，他总有一天会从前面过的。反正我做好了这个月的业绩泡汤我自己贴钱的准备了。”
　　
　　大家纷纷表示，哇。这个年轻人真有毅力。和那个人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这个时候的姜云诚正在领导办公司里缴费，登记办手续。他听见外面人声鼎沸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交通事故。想到一会儿又不知道这个路要怎么开就开始头疼。
　　
　　办好了事情，他正打算出门，外面人推门进来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姜云诚的？”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姜云诚心里一惊问：什么事？
　　
　　来人看着他，手指指背后楼下的某处说：“门口有人找你，你感觉下去解决一下，要是不行。我们就只能报警了。但是如果影响到我们的声誉，那就只有请你走人了。”
　　
　　姜云诚点点头，走到楼外往门口看。
　　
　　而楼下的王侠也正东张西望的朝那些办公大楼出看，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从窗户里探出来。那不就是他吗？
　　
　　姜云诚脸上一红，他真没想到王侠会追到这里来。要是他再逃走的话，他会拿着喇叭追查到他的家，在他们的小区门口大呼小叫的吧。
　　
　　想到这里，姜云诚只能硬着头皮下楼去见一见王侠。
　　
　　不一会，围观群众纷纷给姜云诚让开一条道，一个个的睁大眼睛想要看着接下来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变化。要是两个人打起了，他们一定会微笑着站在旁边大叫不要打不要打，但是不会上去帮着拦一下。
　　
　　姜云诚面露尴尬的先开口道：“王师傅……你好。你不用去公司交钱吗？”
　　
　　“找你比较重要。”
　　“为什么？”他的脸上露出的不是欣喜，还有有些惶恐。这叫王侠觉得很不解。他虎着脸，上前跨了一步。姜云诚向后退了一步。
　　
　　姜云诚往后一看，围观者们绕了一圈，把他和王侠围在了一起，他现在逃跑恐怕已经晚了。感觉上就好像在观看角斗场里的表演一样。只可惜，他们要失望了。
　　
　　王侠四下看看，这么多人在场，干什么都不自在。所以他一把拉住姜云诚的手腕，用力的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大众车里。关上了么，拉上了车窗。目视前方的问：“那天为什么要跑？难道你以为我会打你吗？”
　　
　　“是，我以为你会打我。”
　　
　　“怎么可能？！你那么好心的帮我坐这做那的……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打你？”王侠忽然觉得这话有问题。他转过脸来看了看姜云诚。然后发现那些围观群众的已经把脸上的眼睛耳朵贴到玻璃上来观测他们在里面说什么是不是谈判着什么。
　　
　　王侠说：“你快说，不然我就下车，用扩音喇叭对着这些人大叫我爱你。”
　　
　　“………………”
　　“快说。”
　　
　　王侠作势要出去，外头的人全都一脸兴奋。看到姜云诚一把拉住他的时候，外面的人表情变了又变。
　　
　　“我是到高中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我以前不明白。”
　　“嗯，接着说。”
　　“高中一年级的时候，老师怕我们早恋，全部都是男的和男的一桌，女的和女的一桌。因为我没想过要谈恋爱所以对这个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
　　
　　“继续。”
　　“所以，我的同桌是个男的。”
　　“你喜欢他了？”王侠听着有些不对味，在考虑要不要姜云诚直接跳过这段那。但是跳过去的话，也许就不能知道事情的整个过程和真相了。所以他挑了挑眉听他讲下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先喜欢他的。那个时候他是文艺委员，我是学习委员。开班会什么的总在一起。他很喜欢笑，喜欢搂着我的肩膀。就我们两人的时候，他会在我耳边说话。”
　　
　　“我最讨厌这种人了，平时装兄弟，到时候一定不理你……能让我抽根烟吗？” 没等姜云诚回话，他已经皱着眉抽起来了。
　　
　　“后来，他当着很多的面叫我老婆，自称老公。我不知这是不是青春期的一种，一种发泄的方式。别人都没在意，但是我发现他那么叫我的时候我很高兴。有一种期待的心情。”
　　
　　“操！”除了这个字，王侠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三的时候，我一直在困扰着我是不是喜欢同性这个问题。所以我就写了一封信给他，告诉他我喜欢他。如果他能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的话。我会非常感激他。”
　　
　　“他拒绝你了？”
　　“是的，他打了我一顿。在很多人的面前。”姜云诚靠在车座上慢慢捂起了脸。
　　“也许他真的不是，想早点断了你的念头。”
　　“是啊，在我对他刚刚开始萌发了一点点好感的时候，就断了。后来我知道，是他妈妈翻了他的书包，指使他揍我的。”
　　
　　“你竟然喜欢过这种软脚蟹……你你你，气死我了！”
　　“也是因为他妈妈拿着这封信交到校长手里，我被退学了。”
　　“你告诉我，他家在那里？我一定要去揍他一顿！”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了这件事，我父母离婚了。我跟着爸爸过，他帮我联系了很多学校。把我从重点高中塞进了一家三流的民办高中。不管怎么说，我高中毕业了。所以我现在干了这一行。”
　　
　　“所以你一听到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就退缩了？我说你和那种人在一起真的是近墨者黑啊。我虽然不是重点学校毕业的，但我好歹不会随便那别人来做挡箭牌。娘的，我越听越生气！”
　　
　　王侠转过身抓着姜云诚的手臂，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问：“你告诉我，你还喜欢他吗？”
　　
　　姜云诚摇摇头：“我现在还记着他并不是什么青涩的初恋，我也并没有多喜欢他。只是那样的经历我还没办法忘记。”
　　
　　王侠点点头坐回去。拉下车窗，把烟头扔了出去，外面已经有不少站累了的人退走了，还坚持着的人，看看两人在里面一点肝火也没动，纷纷不耐烦的说：“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啊？两个男人该不会谈情说爱吧……”
　　
　　王侠朝那几个好事留下来的人比了个中指道：“把钞票拿出来，我就告诉你们真像。”
　　
　　然后留下的那几个也纷纷嘀咕着走了。
　　
　　王侠发动着车子说："今天你把车放在这里，先跟我去趟大众公司。然后跟我回去。"
　　"为什么？"
　　"你真的要我在这里大叫我爱你吗？上次你做的鱼片粥很好吃，我还想在吃一次。回去的时候路过菜市场你去买一下，钱我有。"
　　"那不是我。"
　　"你还装！老板娘都告诉我了。"
　　
　　姜云诚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然后低下头说:"你说要男老婆的时候，我心里有过期待。但是我害怕你那只是一个玩笑。"
　　
　　"啊，那句是玩笑。"
　　"....."
　　"诶，喂！可是我喜欢你这句不是玩笑啊。要是我真是那种混蛋的话，你直接揍我好了。你又没有错，为什么要处于挨打的境地？"
　　
　　姜云诚看向一边开车一边说话的王侠，细细想着他的这句话。他没有错，为什么要处于挨打的境地。要是以后不痛快了，他可以放手反击。
　　
　　姜云诚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了王侠的腿上。手掌的热度叫王侠转过脸来冲着他十分阳光的笑了下。
　　
　　晚上，两人一起吃了顿火锅后商量，叫姜云诚搬去王侠那里一块儿住，越快越好。倒不是王侠想尽快与姜云诚合体，他还没急色到这个地步，他只是希望家里能多一个人，有人和他一起看电视，常常有人在身边和他聊天，他家的厨房有人呆着。当然，姜云诚的衣服他愿意包办。
　　
　　于是，王侠挑了一天，坐在强生车里，由姜云诚开车，跟着他回家收拾东西。
　　
　　王侠没想到姜云诚的父亲在家，其实他应该想到的。因为他父亲提前退休了，姜云诚和他说过，他父亲为了给他联络学校，和单位坳断，一次性的拿了一笔钱去给学校。他才能够继续上学，完成高中。只是，三流学校的老师和学习环境能给他的不是继续求学的道路，只是一张毕业证书。他父亲问他要不要考大学，姜云诚说不去了，可以半工半读。但是，当他做了出租行业之后他才发现，半工半读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
　　
　　姜云诚现在工作已经有一年多了，他也已经习惯了一天隔着一天出车的工作环境，一天机器人一天植物人的这么过着。至于继续求学，他对王侠说，他已经不去想了。
　　
　　王侠说要不我来想想办法？姜云诚立即拒绝了，他知道王侠还在筹钱还父母的债，还有银行的房贷。各自都有各自的问题，现在的轨道还不错，姜云诚表示不用去破坏。
　　
　　王侠第一次去姜云诚的家，因为没想过他父亲会在，所以没准备什么礼物。
　　
　　姜云诚的父亲打开门，看见儿子身后跟着一个人的时候，他先是一愣，然后似乎有些了悟的垂下了头，站在一边一声不吭的把他们让进来了。
　　
　　他也不去倒茶，不和王侠打招呼，只是一个人坐在老公房的不算厅的厅里看着中央台的各种文艺节目。
　　姜云诚对父亲介绍说，这是朋友的时候，他父亲鼻腔里哼了下，不用正眼的看了眼王侠。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姜云诚的爸爸和自己的爸爸很不一样。王侠的父亲有什么就说什么，不满意的会直接骂，但他的爸爸则采取无视的态度。
　　
　　姜云诚给王侠和自己的父亲到了杯茶叶差，说：“我想搬到他那里住。”
　　
　　他父亲想了会儿后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机，嘴里轻飘飘的说：“我以为你会找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
　　
　　姜云诚没搭腔，在厨房里做饭。然后，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闷饭后。王侠帮着姜云诚进房间收拾东西。
　　
　　走到门口，姜云诚回头说：“爸爸，我走了，周末会回来的。”
　　
　　他的父亲没有回答，他朝两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快走吧。然后王侠拉住了姜云诚的手腕，往楼下走。
　　
　　才走了没几步，两人忽然听到姜云诚的家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里面正在播放着一首老歌：常回家看看。
　　
　　王侠说：“你爸爸是故意的吗？”
　　姜云诚淡淡笑了下说：“大概是故意的吧。”
　　
　　两人发展出亲密关系是在同屋了三个月之后。之前是王侠和姜云诚轮流睡客厅，一个半月后来发展到在卧室里打地铺，最后在同床了几个晚上后，两人终于没人住，悲剧了……
　　
　　不应该说终于体会到了爱情的喜悦了。
　　
　　不过他们这方面频率极少，因为虽然是同一天出车工作，第二天同样睡一整天，但是王侠的工作压力没有姜云诚大，一觉得不爽了就早点收工回家。但是姜云诚要是没有做满指标，是不敢回家的。更何况在一开始和王侠接触的那段日子，为了这段爱情，他花费了不少工作时间。就算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但这些经济损失还是不容忽视的。
　　
　　加上姜云诚坚持不要王侠在钱上提供帮忙，所以王侠只有在其他方面体贴姜云诚，比如减少，或者取消两人的爱爱计划。他们一个月能有一次就算不错了。
　　
　　所以从同居到发展出那层关系到现在，一共就做了一次…………
　　
　　为此姜云诚觉得很抱歉，王侠开解他道，要是老提这种事，那显得他多么肤浅，是吧。重要的是感情，其他的可以不计。
　　
　　为了减少一个人呆在床上的时间，王侠决定和姜云诚共进退。也就是说，他什么时候收工，他也同一时间回家。这样就算什么也不做，抱着他一起睡，他也觉得很高兴。
　　
　　这天，两人一起开车在娱乐城门口等后半夜的生意。
　　
　　有个老外从里出来，人还算清醒，有些酒气。他上了停在前面的强生，也就是姜云诚的车。姜云诚上车前看了眼王侠，意思是，做完这笔生意，他就回家。
　　
　　王侠靠在大众车门上，朝着他噘嘴远距离亲了下。然后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目送姜云诚的车开走了。
　　
　　过了会儿，又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青年从里面出来。招手上了王侠的车。然后说了地址，叫他开的稳一些。
　　
　　王侠上了驾驶座，起步后翻下了计时牌。
　　
　　王侠说：“你是大学生吧，这么晚回去。父母不管？”
　　大学生回答说：“我进的是名牌大学。所以，他们不管。”
　　
　　王侠想道家里的姜云诚后，忍不住说：“你真幸福啊。”
　　大学生翻了个白眼说：“开心什么呀，在考进大学前我可是什么自由都没有，不能看多余的书，不能谈恋爱，不能交随随便便的朋友。”
　　
　　王侠点点头，继续开车。
　　
　　一会儿，大学生又说：“反正我不认识你，我和你说件事好了。我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其实我现在也还是喜欢他。”
　　“那你告诉她你的想法了吗？”
　　“没，我不敢说。但是我知道他也喜欢我，没想到他后来给我写情书了。当时我心里又兴奋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　”
　　
　　王侠听到这里，忍不住转过脸去看着这个年轻的大学生。他转回脸，把车速放的有些慢，问：“那后来那？”
　　
　　“后来被我妈妈知道了，拆散了我们。因为我们是升学高中，所以后来他转学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王侠不冷不热的问：“为什么是她转学，你那？”
　　大学生笑道：“信是她写给我的，我又没错。我为什么需要转学。”
　　“既然你说你也喜欢她，为什么你觉得写信给你是她的错？”
　　
　　大学生一下懵了，好似要挽回面子的说：“具体情况很复杂，我在这里说不清楚。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没有办法。我唯一能回报他的就是好好读书，出人头地。将来要是有机会遇见他，我会对他说谢谢的。”
　　
　　王侠冷笑了下，一脚踩下了油门加快速度开车。让坐在车里的乘客差点踉跄着，头撞到前面。
　　
　　“你开慢一点，我又不着急。”
　　“阿，我有点累了。大概疲劳驾驶吧……”
　　“什么？你疲劳驾驶？你疲劳还出来开车？！”
　　“要不你在这里结帐，再换辆车吧。”
　　“喂！你是大众阿！你们牌子不要啦？”
　　　　　王侠握着方向盘笑道：“清华北大还有败类那，大众出我一个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学生扔了钱，下车了。站在大街上，发现这个路段出租车少的可怜。他还想回来和王侠商量下。
　　
　　　　　王侠锁上车门，放下车窗，对着大学生说：“我代表世界上所有的姜云诚问候你全家……”
　　　　　“你怎么……神经病！我要投诉你！”
　　　　　王侠开着车扬长而去，他还不忘把空出的手伸出窗，举高，朝那名大学生比了个中指。
　　
　　　　　
　　
　　王侠气　哼哼的回到家，站在家门口他转念一想，把从客人身上感受到的气事带回家，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司机不是白干了？这也太不专业了。所以他站在家门口，拿手掐着自己的两腮用力亡两边一拉。呼……舒畅了！
　　
　　他进了门，闻到一股香味。知道姜云诚已经到家了，他高声道：“你煲汤了？”
　　
　　“不是，这是昨天我回家的时候爸爸煲好了叫我带回来的，我热一下现在吃正好。”
　　
　　　　“哦。”王侠一边脱了外套一边往里面走。姜云诚端着一碗汤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碟片，还有一碗他放在了王侠这边的床头柜上。
　　
　　　　　他听见王侠走进，把碗放在一边。回头想和他说话，没想到王侠蹲在地上，然后一个蛙跳扑到他身上。姜云诚惊的看看碗是不是还在手上，要是洒在床上就麻烦了。
　　
　　　　　“反正明天我们都要躺一整天，现在来吧。”
　　　　　“好重……你先把汤喝掉。”
　　　　　王侠撑起了上身，看着被他压在下面的家伙：“不是壮阳的可以明天再说。”
　　
　　　　　“我现在有话和你说。”
　　“我现在有事想和你做。如果是扫兴的能过会儿再讲吗？”
　　
　　姜云诚似乎不确定自己要讲的话，是不是会扫了他的性，所以他眨了眨眼说：“那好吧，一会儿再说。”　
　　
　　王侠用牙齿一颗颗的咬开姜云诚睡衣上的扣子。一手扶着怀里人的后腰，一手抚上姜云诚敞开衣服的上身胸口处摩挲。姜云诚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是他面对这种状态还是有点不知所错。
　　
　　这不是说他身为男人不知道那种事怎么做，只是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男女之爱时男方要主动一点，可是因为在王侠面前他需要扮演“女”方一角。他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动作来面对他。他怕自己不够“配合”的话，会坏了现在很好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