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 by nicoledzero【完结】(5)

　　“鸳鸯不要惊讶。”荷莫语气诡异：“我不会舍得离开你。当日你所杀掉的只是幻象，朝云会，荷渊，以及一切你在那里所见的，都是幻象。”
　　鸳鸯不禁睁大了双目。
　　“你终究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的。”眨眼般荷莫来到鸳鸯的眼前，扼住她的手腕。
　　鸳鸯死死的瞪着荷莫。却只听荷莫道：“徒劳，你忘了那噬忆之术是谁授与你的吗？”
　　“为什么？”鸳鸯眉头紧蹙。
　　“为了你啊。”荷莫语气轻松。
　　“那当初为何还要在朝云会上让殷赭带我走？”
　　“因为你想走啊。”
　　“那你为何现在又要来这里？！”
　　“因为我后悔了。”荷莫语气忽变。
　　“蓝一的事出于你手？”
　　“果然是鸳鸯，算是对殷赭当初带走你的惩罚。”
　　只见鸳鸯举手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殷绫的面容。众人语塞。
　　“鸳鸯在哪里？”荷莫放开殷绫的手，怒目道。
　　殷绫不言，剑锋直指銮顷，冷冷道：“你要为苦秦偿命。”
　　殷赭趁势反手夺剑，但忽然停住。
　　
　　上一世氏夫也是这样死在渊戚剑下的吗？
　　
　　“你走吧……我不会再起叛乱。”殷赭直视銮顷，堂堂道。
　　“哥！他……”殷绫似是也想起了她说与殷赭的话，便掩面弃剑而去。
　　霎时间，却只听荷莫一声哭喊。殷赭心中有不祥之感，急忙寻声而去。
　　只见蓝一帐中荷莫鸳鸯并卧，而蓝一于榻上安睡。桌上有鸳鸯遗信一封。
　　墙上有血书：
　　“梦奠两生之间，命命冥冥。”
　　
　　此后銮顷恍如异人，励精图治，且以仁治民。众民誉之。
　　
　　数年后，临淄。
　　
　　“先生，我是鸳鸯。我又骗了你，对不起。”
　　
　　殷赭让刷子顺势而行，水流沁过，炎零的毛色愈显光亮。
　　
　　“是我让殷绫假扮我去将蓝一的事诉与你听。她一定讲得比我生动。”
　　
　　殷赭抚了抚炎零，道：“好马儿。”
　　
　　“蓝一的病，唯一的拯救方法便是有人替他承受这些记忆。”
　　
　　殷赭又牵出梅姬，轻轻地洗拭。
　　
　　“我觉得或许我是最佳人选。”
　　
　　清洗过后，殷赭将两匹马儿牵于一处，头微微相依。
　　“跟先生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
　　
　　殷赭捋了捋下摆，走进屋内。
　　
　　“不过蓝一之前的记忆都会消失，包括这一世。”
　　只见蓝一立于一副画面前，问道：“是谁？”
　　
　　“算是对先生的一个小小惩罚。”
　　
　　“鸳鸯。”殷赭道：“一起去骑马吧。”
　　
　　“先生不会怪我吧？”
　　
　　“恩，好的。”蓝一道，笑意盈盈。
　　
　　“很可惜看不到先生真正开心的笑了。”
　　
　　蓝殷二人骑马并行于田垄之上，像是画中人一般。
　　“希望可以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