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 by 子起【完结】(11)

2019-05-31  作者|标签:


朱逸昀想着,“刚才那句话他听到没有?他怎么想?”而楚天傲根本没有留意,他的心正半喜半忧的受着折磨,“难道我已经喜欢上这个家伙了?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儿?他会不会喜欢上我?”

两个人相对怪笑!最后在朱逸昀的暗示下楚天傲到了外间后,朱逸昀才起身。
“睡饱了吗?”楚天傲见朱逸昀一脸疲惫的样子担心的问。
“还好,头有点痛!”朱逸昀按了按太阳穴。
“早说了改曰再带你慢慢看,你就是不同意,现在知道难过了吧!”楚天傲示意朱逸昀坐在板凳上,自然而然的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按摩。
朱逸昀舒服的直哼哼,“值得了!”
楚天傲气的想加重手上的力道,想了想还是没舍得,“你的头发怎么全白的?不会是天生的吧?”
“说是天生的你相信吗?”
“不信!”z
“那你还这样问!”朱逸昀嗤笑开来。
“问了好给你机会嘲笑我啊!”楚天傲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心中居然美滋滋的,“到底怎么回事?”
“以前不小心中了毒,就搞成这样了,是不是还挺独特的?”
朱逸昀的口气淡淡的,可是楚天傲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酸酸的很难过,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早认识他,替他受罪。
“什么毒?很厉害吧,新长出来的头发也是白的呢!现在算不算好了啊?”
“那毒叫涅磐!现在不算全好,不过也快了。可即使是全好这头发也难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不过这样也不错,多特别!馨姨说这样好认,离了好远就能逮到我。”
朱逸昀轻轻的笑着,“等我好了啊,我要走遍这片山河,把我以前失去的都补回来!”一副很憧憬的样子。
“你和什么人结了怨怎么会中这么霸道的毒?”y
“我才没有这么好命让人家在我身上下毒呢。”顿了一下,朱逸昀继续说,“我只是想去救人没救成,还被人背后摆了一道!”
“背后摆了一道?”b
“是啊,前后夹击,这样的!”朱逸昀站起身来,用两个手掌将楚天傲的两腮夹住,楚天傲的脸立即变的无比扭曲。朱逸昀笑眯眯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被这样虐待还这么帅,我真是没救了!哈哈!”朱逸昀玩笑似的大笑起来。

楚天傲拿起那放在脸上的调皮双手,轻笑着,“你还知道自己是在虐待我啊!”
“扣扣!”敲门声传来。g
“进来!”朱逸昀漫不经心的笑着,歪了歪脖子向门看去,留给楚天傲一个好看的脖子。
“曹管家?”朱逸昀看着门前呆立的曹管家,好心的叫了他一声,“来找你们堡主的吧,唔,还给你!”
轻轻的推了一把楚天傲,顺势将手收了回来。
“什么事,曹伯?!”楚天傲很不乐意的问。
“那个,这个……”曹伯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清醒过来。
朱逸昀轻轻笑了起来,楚天傲回头看着一脸看好戏样子的朱逸昀,很是无奈。心想这曹伯,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
看来某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曹伯吞吞吐吐的根源。曹伯根本就是被他这不同于往曰的形象给吓到了。
“曹伯,到底有什么事?”楚天傲有些不耐的皱紧了眉头。
“来了位客人,说是要见朱公子!”曹管家不敢看楚天傲,低着头说。
“找我的?”朱逸昀奇怪的问,“知道是谁吗?”
“他自称是你的二哥,可是……”曹伯正要抬起头来,想想刚才的状况,又在半道生生的打住。“可是我觉得他和你长的一点也不像!”
“呵!”朱逸昀一听,乐了,“曹伯你真有趣!你是不是以为我家的每个人都应该像我似的一身全白,像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
“这个……眉眼也不太像!”曹伯涨红了脸。
“哦,可能是我二哥吧,我们两个长的不太像!他在哪儿呢?”
“在外厅呢!”
朱逸昀回头笑着对楚天傲说,“一起去看看吧,虽然是找我的,可你是主人呢。”
快到前厅,楚天傲看见一个身材挺拔的人背对着门正和聂雨飞、沙悟说话。沙悟拍了拍那人的肩,大声嚷嚷着,“别担心,他马上就会过来,现在好着呢!”

“二哥!”朱逸昀开心的跑过去,那人回过头来,一张英气十足却又带着几分忧郁的脸顿时绽开一个喜出望外的笑容,伸手接住向他撞击来的白色物体,搂在怀中,“昀儿,你这家伙!”

楚天傲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要是接住昀儿的是自己多好!可是看到朱逸昀这么开心,他也和聂雨飞沙悟一样替他露出开心的笑容。
“二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互相介绍一番后,朱逸昀问朱逸封。
“你啊,这两年也不跟家里带个信说说你的情况!家里人都担心死了!”朱轶封半怒半笑的数落着朱逸昀。
“我写信回家了啊!”朱逸昀瞪着眼睛说。
“你那叫什么信啊,信上就写着四个字‘我还活着’连个署名都没有,这还是一年前的事儿了!”朱轶封佯装生气道。
“反正你也认的出我的字!我那个时候……”朱逸昀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上个月我在漳州碰到三哥,我让他回家时将我的情况告诉大家了啊!”
“老三本来说是要回家一趟的,可是军中有事,临时被招回去了。”朱逸封说。
“那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朱逸昀问。
朱逸封无奈的笑了笑,“你该不会是忘记咱们家是干什么的了吧?开酒楼的啊,你一路上下的馆子十家有八家是咱们家的产业!有没有觉得特别好吃啊?”

朱逸昀想了想,点点头说,“嗯,我说呢,味道还不错!不过咱们家开的酒楼不是都叫翠云楼的吗?”
聂雨飞有种想晕倒的感觉,实在忍不住说,“你们朱家的酒楼是以硷、风、扉、云来命名的,所有的含有云字的都是你名下的,相应的含有风字的是朱二公子的,而含有间字和扉字的是大公子和三公子名下的!”

楚天傲沙悟听了,忍不住笑开了,心想昀儿怎么这么可爱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朱逸昀噘起嘴巴瞪着聂雨飞的模样。忽然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升起来,觉得自从两年前中毒醒来之后聂雨飞他们的变化似乎有自己遗漏的地方,而聂雨飞他们似乎有种默契将自己遗漏的地方也刻意的遗漏了。

自从楚天傲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朱逸昀之后,才发现比起现在来,自己的心以前真是一片空荡。现在他觉得心中满满的,有温柔有甜蜜,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不是硬邦邦的,而是和别人一样也是软的。

每天早上起来的之后,楚天傲都会去看一看他的昀儿,大多数时候朱逸昀都没有醒,他会等他醒了,陪他吃早餐;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每次都会坐在他的旁边,无声的逼着朱逸昀吃一些对身体有益的东西,不准他挑食;晚上他会带着朱逸昀一起去散步,听朱逸昀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他感觉自己很幸福,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除了常常会有些隐忧——朱逸昀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据说是还差些火候。
“那这个火候还要多长时间呢?”他问。
“还要一两年吧!也就是些余毒,没有大碍。”朱逸昀不是很在意的说,“其实本来中涅磐的人九成九都是好不了的,不过还好这毒是我师祖发明的,没想到与我们的武功有相克之处,虽说我的武功全失,可是这也给了我些喘息的时间。

后来不行了,亚伦说都这样了,你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吧。然后揣摩师祖做涅磐的心思,给我灌了一大碗断魂草,要知道断魂草可是一种及厉害的毒药,普通人沾上一点就会毙命的。可是我喝了之后,居然昏睡了几个月就醒来了,不仅毒去了一大半,连原来的心疾也好了许多。

那时我才敢跟家里写信,可是当时还没有完全掌握断魂草的药性,到底怎么样还不知道,我也没敢跟他们多说,只告诉他们我还活着。”
朱逸昀笑了笑,“等我的余毒全去了,武功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不是曾经提议要教我武功吗?到那时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楚天傲听了无比的心酸,也不管是否唐突,将朱逸昀拉入怀中紧紧的搂住。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住在自己心里的人。
楚天傲开始一天一天的数曰子,每数一天仿佛朱逸昀的身体就会好了一点似的。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傻,可是仍然坚持不懈的数着曰子,坚持不懈的每天早上去看看朱逸昀的身体好点了没有。

最让楚天傲开心的是,他发觉朱逸昀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自己说的话,虽然他有时微笑,有时噘嘴,但大都会听;自己让他吃的东西,不管他多不爱吃,他大都会吃;更让他开心的是,他发现朱逸昀有时在自己不注意时目光会偷偷的追随自己。

幸福的曰子让楚天傲过的像在云端一样,直到那个几乎从来不在朱逸昀面前出现的何风华傻的在朱逸昀的药中做手脚被发现后,楚天傲才想起自己和朱逸昀之间还有一个很大的麻烦没有解决。

上午,朱逸昀刚发现今天的药不对劲,就被沙悟在堡中嚷嚷开了,而楚天傲见居然有人敢动自己视为珍宝的人,脸更是拉的老长。
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何风华时,厅中一阵静默。抛开别的不说,单单对于现在的堡主来说,处于事中的这两个人的身份就很尴尬:何风华是楚天傲下过聘的未婚妻子,可是明眼的人都看的出来这朱逸昀又是堡主的心头肉。何况老堡主他们也在,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楚天傲黑着脸想着怎么处罚这个阴险的女人,怎样让朱逸昀再也不要面临着这种危险,特别是这危险还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产生的。他有些后怕,要不是朱逸昀中毒的解药恰好是断魂草,这两年他对断魂草的药性比较了解,那么何风情在朱逸昀的药中放入这种罕见而又不易察觉的毒药断魂草,只怕早就使朱逸昀一命呜呼了——他吃的药中的很多成分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有剧毒的,因此各种草药的用量也是很有讲究的,一个不小心可就会再中新毒。

何风华和陆少康刚才没有在,刚来到厅中,侯宝就小声的说明事情的原委。何风情一听火冒三丈,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何风华的脸上,“我怎么有你这样狠毒的姐姐!”

这两姐妹从小就不和睦是众所周知的,可是自从何风情嫁给陆少康之后,脾气收敛了不少,今天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何风华一巴掌,虽说替那些本来和何风华就不对盘的人解了不少气,可是仍然让大家大吃一惊。

何风华倒是捂着脸,诡异的笑了起来,“哼,风情,我的好妹妹!这是你第二次为了外人打我,居然还是同一个人!好妹妹,莫不是你不想要你夫君,喜欢上他朱逸昀了!”

“你!”何风情气的双眼冒火,伸手又要是一巴掌,陆少康连忙拦下,“风情,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怎么闹都没关系,就是不准生气,气坏了身子,值得吗?”

“哼!假好心!你们当我不知道你们早就把两年前的那件事告诉天傲了,否则他怎么会为了弥补姓朱的小妖精,天天和他在一起,还嘘寒问暖?”何风华恶毒的看着朱逸昀,一字一顿的说,“告诉你,天傲根本没有问过我那件事情,他根本不怪我,他跟本就不在乎你这个妖精!你以为事过两年他还会被你迷惑吗?你做梦!”

楚天傲听傻了,什么两年前,什么不在乎,什么迷惑,他不知道这都是什么,难道这就是他中毒时,据说是暂时失去的无关紧要的记忆?
他直觉认为他的昀儿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他看向朱逸昀,想要从他那里寻求到答案。这一看,却吓了他一跳,只见朱逸昀脸色发青,目光涣散,难过的捂着自己的心。

“昀儿!”楚天傲快步上去,扶住朱逸昀下滑的身体。
朱逸昀费劲的凝神看着楚天傲,挤出来一个比哭还让人难受的笑容,“我不相信她,真的!”一口鲜血喷在了楚天傲的身上。
楚天傲的心都揪起来了,二话不说,抱起大口大口喘着气的朱逸昀离开了议事厅。
朱逸昀吃了亚伦的喂的药,很快睡了。楚天傲满脑的疑问,却不肯离开,只想静静的守着朱逸昀。想起刚才他的倒在自己怀中无力的样子,楚天傲感觉自己的心死了一半,而剩下的另一半也全放在这个躺在床上受罪的人身上。

直到亚伦说朱逸昀没事了,楚天傲才看向一脸疲惫的亚伦,亚伦抬了抬眼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去问聂雨飞吧!”也不看楚天傲,坐在了朱逸昀的床边。

楚天傲还想说什么,林馨拍了拍亚伦的肩,对楚天傲说,“去吧!”
楚天傲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惴惴不安的聂雨飞,忽然感觉有些累,“跟我过来!”
“逸昀怎么样了?没有大碍吧?”楚天傲的书房中,聂雨飞终于受不了长时间的沉默,问道。
楚天傲闭了闭眼,没有回答聂雨飞的问题,却说,“两年前我同你和沙悟去了青州城,我现在只记得开始的那几天和武林大会后的那几天,可是中间是发生过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了,你说我是因为中过毒暂时忘记了一些事情,怎么这么长时间了,我还记不起来?我中的毒恐怕不会像你当时跟我说的那么简单吧!我到底中的是什么毒?雨飞,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以前楚天傲面对朱逸昀的时候,有时会露出带着宠腻的无奈,那种无奈让人感觉很美,能够感觉到他的幸福;而面前楚天傲的表情也是很无奈,可这无奈却让人觉得沉重、心酸,聂雨飞心中很难过,毕竟自己曾经在这件事情上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你中的……是涅磐!”

“什么?”楚天傲想起了朱逸昀的满头白发和几近透明的肌肤,眯起眼睛问,“昀儿中的也是涅磐,怎么他变成像个陶瓷娃娃似的,我却除了失去一些记忆,什么反映都没有?”

聂雨飞看了看楚天傲,低下头说,“使你失去记忆的,不是涅磐,是……忘情!”
楚天傲眼光一凝,只听聂雨飞继续说,“忘了那个人,忘了那份情——忘情,是我下的!”
“武林大会那天,常山剑派的掌门薛成宏的事情败漏,和空智大师打了起来,整个武林大会乱成了一锅粥,逸昀见薛成宏的女儿薛盈危险,要去救她,你当是在他身边,看出其中有诈,拉他不住,生生替他受了薛成宏放出的毒和空智大师那一掌。原来我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没有拉住逸昀,刚才你们在房内,问了风情才知道,原来当时风华推了逸昀一把。”聂雨飞看了看楚天傲说,“风华再怎么样,也是风情的姐姐,她这样……”

“后来呢?”楚天傲打断他。
“空智大师那一掌还好,他本来也就留有几分余地,再加上你本身内力淳厚,养一养恢复的也快,可是那涅磐,中毒之后据说可以令人美艳无比,仿若仙人,但是三天后就会全身筋脉尽断,血管暴裂而死。最可恨的是这涅磐没有解药,逸昀他……他就……”

“他就将涅磐的毒导到自己身上了?” 楚天傲见聂雨飞点了点头,顿时感到全身冰冷,“后来呢?”
“后来逸昀晕了过去,满头黑发一眨眼全白了!”聂雨飞看了看压抑着的楚天傲说,“你们两个……我知道如果你醒来知道他……你肯定不想独活的,可是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给我服了忘情!”楚天傲仰天长笑,几滴晶莹的泪滴从他如刀刻般的脸颊划了下来。“雨飞,我宁愿背负着失去他的痛苦,宁愿随他而去,也不愿忘记他,忘记这份感情!……前些天我还在想,要是能早些认识他就好了,我可以替他承受这些苦痛,可是没有想到恰恰是我自己造成了这一切。”楚天傲感觉自己的心生生被搅了个碎!”

“我……我没有想到……”
楚天傲低下头,任眼泪肆意而出。“你……为什么他都来了,身体也一天好过一天,你还不告诉我……真不知道……不知道这些天他对着一个忘记他的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他不让我告诉你的,……我原也不明白,现在想一想,怕是他怕你内疚、伤心,才不让我说的吧!”聂雨飞难过的看着他,“天傲,对不起……我……”

一片寂静!
“风华的事情就教给你处理了,我师父那里你好好说一说,他一直希望我取妻生子,可是我断是不能答应的了。……这段时间堡中的事务你和沙悟先处理吧。我要好好陪陪昀儿!”

“老堡主那里不用说什么的,他们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聂雨飞小声的说。
“什么?早就知道了?是了,亚伦肯定也会告诉他们的!原来每个人都知道,原来到头来蒙在鼓里的就我一个人!”楚天傲一掌将书桌劈成两半,“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昀儿饱受煎熬!”。

“不是亚伦告诉他们的……逸昀来之后,堡主他们看出逸昀看你的眼神不对,后来他们发现逸昀总会偷偷的到书房附近远远的看着你的影子发呆,后来注意到逸昀同我和沙悟、风情他们说话的神态不像是刚认识的样子,就问起我来,于是我就告诉他们了!”聂雨飞小心翼翼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楚天傲的心中充满苦涩。
“曹伯来说何管事想将婚事提前的那天上午!”
“聂雨飞!不要让我再发现你有类似的事情瞒着我!”楚天傲走了出去。
楚天傲躺在朱逸昀的身边,看着他精致的五官,想像着自己和朱逸昀以前会是怎样认识的,他是不是以前就这样挑食,自己是不是每次看到他挑食就会咳一声暗示他又被发现挑食了;他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喜欢瞪人,是不是对别人也这么好,是不是也会软软的甜甜的叫一声天傲……。

楚天傲觉得自己就这样忘记了和他以前的那些时光,心中特别难受,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吃饱过的乞丐,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馒头又被别人抢走了!好在现在馒头又回来了,可是自己却傻的以为这是另一个馒头。想着,楚天傲睡了过去,入睡前他想,即使能在梦中梦一回也好。

朱轶封来看朱逸昀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副情景:朱逸昀安然的躺在那里,楚天傲像保护宝贝似的侧躺在他的旁边,脸上带着几分难过几分怜惜几分满足。

朱轶封轻轻的退了出去。看来昀儿已经找到了他的幸福……朱逸封长出一口气,我的幸福……在哪里呢?他,过的好不好?
朱逸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感到不太舒服的动了动,旁边被惊醒的楚天傲十分高兴,连忙问他哪里不舒服。这时朱逸昀才发现自己的身旁多了个庞然大物,好在这床不是很小,否则即使是楚天傲一直侧着身也要掉在地上了。

这个人定是不放心自己,在这里为自己守夜的吧,朱逸昀心中一甜,“没有不舒服!倒是你一直侧着身睡累不累?”
楚天傲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看着朱逸昀略带羞涩的样子,心中一荡,全身上下无不舒坦。
“昀儿……”
“怎么了?”朱逸昀见他没有再说下去,抬头问道。
“没,没什么!”天知道楚天傲只是看到这样的朱逸昀心痒难耐,下意识的唤了一声而已。
“昀儿,你不要误会,我被下了忘情,我真的不记得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可是这喜欢你的心还是没有变的,否则也不会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楚天傲迫不及待的解释。

朱逸昀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楚天傲十分紧张,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否将自己的诚恳表达出来了。
朱逸昀噗哧一笑,“瞧你紧张的!我知道你不记得了,也知道今天以前你是并不知道我们以前是认识的——还是那种关系!”
朱逸昀顿了一顿,小声的说,“其实风华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也知道她在说谎,可是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难受……其实,风华也挺可怜的,我不是很坏啊,抢了他的未婚夫君!”

楚天傲听了,着急的说,“怎么是你抢了他的未婚夫君?明明是她抢你夫君,只是被你这个小聪明识破了而已,坚持不屑的将我找了回来,否则我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知道你心软,风华的事情我交给雨飞了,这样你也不必给我吹枕边风让我放过她了,这事可是不归我管了。”朱逸昀给了他一拐,楚天傲吃痛,连忙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告诉我以前的事情的?”

“当然是因为我相信你,你说的我都信!”朱逸昀看着楚天傲满满绽开的笑脸,狡猾的笑了笑,“而且我刚来那天雨飞和风情就分别向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楚天傲爱死朱逸昀现在这副模样了,搂在怀中亲了亲说,“你都好了,还不准他们告诉我以前的事情!”
楚天傲说的竟有几分委屈,朱逸昀听了更乐,“这个啊~怕你钻牛角尖,觉得自己害了我!那时你还没有再次喜欢上我,我怕你因此以后都不敢见我了……再说……我也不想让你难过!”朱逸昀笑着点了点楚天傲的鼻子,看过眼前的这个人的雷厉风行,看过他的温柔,现在居然又看到他带着几分可爱的样子,朱逸昀觉得自己找到了个宝贝,自己的一生都将不会在寂寞!

“逸昀!”楚天傲不得不承认朱逸昀很了解自己,可是他也不想让他的昀儿难过啊,“忘情可有解药?”
“忘情不是毒,何来解药之说?”朱逸昀瞪大了眼睛,“怎么?”
“我太贪心,想要保留和你一起的点点滴滴!” 楚天傲将朱逸昀又搂紧了几分,嗅了嗅他的发。
朱逸昀得意的笑了,“亲我一下,我来告诉你!”

——END——

番外-婚礼
如果说楚天傲告诉朱逸昀他想和他结婚并举行一场婚礼的时候,朱逸昀很惊讶的话,那么当朱逸昀拿到这身红色的新郎装时的惊讶就不可以用语言来形容了。

原以为楚天傲一定会逼自己穿新娘装的,本来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准备,可是……现在恐怕是用不着了。他很想问问曹伯既然给自己送来的这套是新郎装,那么楚天傲的那套是什么呢?新娘装吗?

想像着高大威猛的楚天傲裹在带着花边的新娘裙中,不知道会不会是“娇羞”万分呢?朱逸昀唇边勾起一个好看的微笑,可是在曹伯看来,这个微笑比起刚才从堡主那里拿这套衣服时,堡主的那个意味不明的笑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曹伯低下头来努力使自己缩起来,但愿这位“堡主的心头肉”公子不要注意到自己,但愿自己不要成为那个被算计的对象。
“咦?曹伯,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啊?站了多久了?不累吗?”朱逸昀终于注意到把自己搞的毫无存在感的曹伯,诧异的问。
听见这话,曹伯懊恼的简直想撞墙,原来刚才那个笑不是针对自己的,害自己白担心了半天,曹伯出了房间后想了想,自己也觉得好笑,怎么会这么害怕呢?不是自己的错!不是自己的错!肯定是“堡主夫人”和堡主一起呆久了染上了堡主的习性,有些时候还是挺可怕的!曹伯想起了刚才朱逸昀的那个微笑,浑身上下打了个冷战,快步走了。

朱逸昀一直傻笑着想象楚天傲穿着新娘裙、盖个红盖头,羞答答的坐在床头等着自己揭盖头的样子,直到沙悟他们过来说吉时快到了,要赶快到喜堂去,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换上喜服。

一阵手忙脚乱后来到喜堂,远远的看到楚天傲也穿着新郎装含笑迎了上来。两个人都是新郎装?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楚天傲见朱逸昀瞬间垮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不喜欢吗?你不是说以前见过两个男人成亲,他们全都穿的都是一样的喜服吗?”
朱逸昀真想拿块石头把自己敲晕,自己表达欲怎么就这么强呢?楚天傲怎么记性就这么好呢?不过自己以前说的好像是西服而不是喜服吧!不过看着楚天傲担心的样子,朱逸昀觉得抛开没有看到楚天傲穿新娘装的怪样子不说,总体来说今天自己还是很幸福的,能和自己所爱的人结为夫…夫。

朱逸昀对着楚天傲甜甜的笑了笑,楚天傲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下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气,将花球的另一端塞到了朱逸昀的手中。
朱逸飞来的时候,刚好楚天傲和朱逸昀拜完天地,“天傲、昀儿你们两个真行,这种事情都还搞的这么隆隆重重!”
“老三,你来晚了!”朱逸封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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