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 by 子起【完结】(3)
2019-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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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薛掌门被寒轶林的话一搅和,虽然从发呆状态醒了过来,但我问了声好他却仍是没听见似的,脸色变来变去,张了几次口,终于用他浑厚的声音,极力维持平静问我“朱逸昀、朱逸昀,你娘……你双亲可好?”
“薛掌门认识我爹娘?”我爹娘向来没有涉足武林,家中也只有我一人学过点半吊子武功的,这看来是大名鼎鼎的薛掌门怎么好像认识他们似的。
“不,我不认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是什么的情绪,反正不是杀气。我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在问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这位是……”他问寒轶林。
“这是沙悟!”寒轶林也介绍不出什么来。
“哦”他们向对方点了一下头。
“薛伯伯一路风尘仆仆,不如先到舍下休息”
“好吧”那薛掌门又看了我一眼,对我们说了声告辞,叫上薛盈,在寒轶林的带领下走了。
那寒轶林想叫上我一起走,我比较了一下,觉得糖醋鱼的魅力比较大,决定留下来把它吃掉。他很无奈的走了。
不过沙悟要破财了,因为我忘了问寒轶林要银子。
小二换了双筷子,我正襟危坐,满怀希望举起了手中的筷子。
糖醋鱼,我来了!
然而,我忘了当一个人做事不顺的时候,就连喝杯凉水都是会塞牙缝的,何况我是要吃糖醋鱼呢。
“二爷,”一声闷闷带笑却又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向我所在的桌子传来。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给自己催眠,继续手中的动作。
可是沙悟显然和我没有默契,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一改刚才的吊儿郎当,居然恭恭敬敬的叫了“师兄”。
我忍不住把头小小的偏了一下。
眼中那人一身青衣,一个沙笠遮住了脸庞,朦胧中似有似无的现出几分轮廓,表情肯定是看不到的,甚至脸上长了几个鼻子几个眼的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他倾长的身子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却散发出一种疏离的味道,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影响到他。
“二爷很开心呢,小的和大爷可是从二爷一上这酒楼就在想二爷何时才能记起大爷和小的我还在这酒楼的某个角落里恭候二爷大驾呢。”说话的人是站在那青衣人身后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看来沙悟的那声“师兄”的对象是那青衣人。
“聂雨飞!”沙悟咬牙切齿的脸上红一块黑一块的,很是精彩!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二爷!”懒懒散散的声音轻轻的流出,那声二爷,唤的是尤其的缓慢。
沙悟更是气急,憋了半天,多半也是见自己理亏,竞是没有在和那个聂雨飞理论什么,整了整脸色,十分狗腿的看向那带沙笠之人问道:“师兄,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看到?”
旁边那个聂雨飞一听,把手中的纸扇一合,又要开口。
我一看这阵势,这俩要是这么斗下去,我这鱼还吃不吃了,就算是我不嫌它冷掉,把它吃了,可要是沙悟斗输了气急,忘记付账我岂不是要被店家打?我还是记得自己没有带银两的。
所以我一看那人要开口,立即比沙悟还狗腿十倍的向那二位发出邀请,以平息又要爆发的新一轮舌战,并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一个饿着肚子的人。
“嗯,那个……沙笠兄,聂兄,久仰大名,在下朱逸昀,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大家坐下一起边吃边聊吧!”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领情,没有人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彼此,然后一阵暴笑。当然沙笠兄没有动,只是面纱微微颤了几下。还真没看出沙悟和那聂雨飞还挺有默契的。
四人落座后,我便再不客气,毕竟逛了一上午,这餐饭吃的也是插曲颇多,我再也没有力气去管什么有的没有的,专注的吃我的糖醋鱼。
我吃鱼还是很有一手的,三下两下就把鱼刺剔的干干净净,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没有想到这翠云楼的鱼做的还是挺好吃的。我是有些挑食的,如果食物不是色香味具全的话,偶尔会吃点,但多数时候是情愿饿着肚子也不吃的。因此我大哥利用开酒楼之便,网罗了不少好手艺的人来我家掌过厨。
等我吃了大半条鱼之后,猛然发现桌子上好像只有一双筷子在飞舞——就是我手中的那双,我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向其他三人,只见沙悟和那聂雨飞正在呆呆的看着我,满脸的惊讶;沙笠兄应该也是面向我的。
我略带尴尬的收回手中的筷子,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这句话说完之后,我真想打自己的嘴巴。看那两个以真面目示人的又有了笑的趋势,我赶快抓起一根救命的稻草,“沙笠兄啊,您贵姓!”
旁边有人在咳嗽。我决定忽略。z
只是这沙笠兄半天没有回答,我才记起好像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开过口。难道他是哑巴。我有几分同情,不知道如今有没有手语这种东西。
“楚天傲”y
“什么?”我有点犯傻。
“我的名字,楚天傲”这次我听清了。怎么连声音也是这么疏离。
“哦,楚天傲、天傲、天傲,真是个好名字呢”我很羡慕,不像我的名字,有些粉脂气。
而那边,那两个只会逗嘴的傻子却在听了我的话后似乎很惊讶,就连这楚天傲也轻轻的偏了下头。
“你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吗?”沙悟犹豫了一下,问道。b
印象?看他那怀疑的眼神,我仔细想了想,可是真的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好像没有吧,如果我见过他的话,应该会有印象啊”我决定对沙悟实话实说,“天傲,你见过我吗?”一声天傲脱口而出后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
而那三人似乎也觉得是这样,所以也是很奇怪的看着我,包括那楚天傲也是猛地转了下头面向我。
我忽然有了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这声“天傲”确实是叫得太顺了!g
心情没由来的落寞了下来。连楚天傲回答了声“没有”也没有听得真切。
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妈的,这酒真是辣啊。看着窗外大片大片的蓝天上悠悠飘过的几丝白云。
有点想家了呢。
等我回到寒叶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带着几分酒意我慢慢地往山庄后院的池塘跺去。
这寒叶山庄什么都好,就是这池塘太小,小家子气的很,不像我家的后院,简直就是建在水上的。幸好这寒叶山庄在后院围住了一座小山坡,还能小小的弥补一下这个缺憾。
在家时我喜欢在后院的水中亭睡觉,让人感觉心中暖暖的,也很平静。我很想念那个小亭。
记得这寒叶山庄那个袖珍的池塘边也是有一个小亭临水而立的。
我步履蹒跚的向走着,身后的脚步虽然明显,可我不想停下来去管它。那人似乎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跟着,并没有上前的意思,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可能笃定我不会武功吧,毕竟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像是会武的样子。
我缓缓的走在水边,猛地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进池塘喂金鱼了。身后一双有力的双手将我扯了回来,将我带入怀中,是韩轶林!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神跟上辈子的少东家起初看我的眼神真的很像,略带着几分酒意,我轻轻的笑了。韩轶林的眼神一紧,喉结上下摆动,倒吸了口气。
小样的,敢偷偷跟着我,看我怎么整你!
我似有似无的发出几声状似不满的软软的**,看着韩轶林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心情大好。
哼!这招在家时我对这我那几个哥哥们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开始时每次效果都是很好的,保准能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答应我的不平等条约。
可是今天我喝的实在是太多了,脑子昏昏沉沉,现在这种姿势的侧卧,竞是十分的困乏,就这样我睡了过去,恍惚中感觉那对坚实的臂膀似乎犹豫了一下,轻轻的调整了一个令我舒适的位置,然后我就腾云驾雾起来。
这一刻忽然觉得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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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昨天住的屋子里,天色已经大亮,看来我错过了早饭。我踱到亚伦的房间,敲了下门,也没有等里面的人回答就推门走了进去。
然而,亚伦却不在房间里。桌上放了几个苹果,我随手拿起一个吃了,默默的看着桌上那幅墨迹还没有完全干透的画。
画上是一个头发斑白的人的背影,身材挺拔,负手临江而立。头发衣摆随风飘扬,看上去有说不完的潇洒与气势!
也不知道亚伦在想什么,居然会下这么大的功夫画一个人的背影。
从亚伦房里出来后,我在去厨房的路上碰到了寒轶林和薛盈。
薛盈这小丫头真是个小麻雀,不停的问我昨天分别之后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我什么的。搞的我酒后的脑袋又有些晕了。
正不知如何回答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寒轶林却开恩向我伸出了援手“亚伦不在吗?早上看到他好像去后院散步去了!”
“哦,是啊,那我去后院找他吧”我抬头看向寒轶林的眼睛,那里确是波澜不兴,仿佛已经忘记昨晚的事情。这到好,否则要是问起我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那种发疯行为呢。
“等一下,我们也要一起去呢”小丫头听到我的目的,立即前来表态,看我挑了挑眉,一副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她有些着急,上前一步说“是我爹爹让我和寒大哥一起逛逛熟悉一下山庄,还说后院特别美,叫教我一定要去呢!”
这下我到是彻底的相信了。这种名门望族往往也是要靠一些联姻手段来达到自己的地位屹立不倒的,我只是没有把寒轶林和薛盈二人和这样的命运联系起来罢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无比同情的看了一眼寒轶林,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坦坦然然的回望我。
我耸了下肩对薛盈说“那好啊,请!”侧了下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们两个走在前面,这样我可以很方便的和他们保持距离。
只是寒轶林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轻轻的问了一句:“刚才我让下人给你送的早饭,你吃了吗?”
我一阵疑惑,早饭?看来是我刚才去亚伦那里时他命人送过去的。
他看了我那表情,可能也是估计我没有吃,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扭头走了。
我愣了一下,回味起他刚才那句话,有一股暖流在心中缓缓流过。
当我们走到后院的池塘旁,很意外的看到了寒夫人正立在那水边的小亭中向东望去,晨光中的表情隐隐带着几丝裂痕。注意到我们的到来,她快步走了过来,我们赶快上前行礼。
她微笑的看了看我们三个说:“昨天林儿的舅舅叫人送来了一些家乡有名的特产,说是先备着,好在武林大会的时候用来招待各位英雄豪杰,你们若是没事就随我一同先去常常鲜吧!”
薛盈这次倒是乖的很,笑着说了些“恭敬不如从命”的话,落落大方的扶着寒夫人回去。寒轶林也是立即跟上,只是在他转头的时候,貌似无意的向刚才寒夫人看的那个方向瞥了一眼。
我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趁他们一个不留神,悄悄的转了回来。站在刚才我们看到寒夫人时她站的位置向东望去,池塘的另一侧半掩的假山后面,站着两个衣衫半褪正在热吻的男人,一个是那温柔的亚伦,另一个却是刚至不惑之年,头发却已斑白的寒庄主!
原来亚伦画的那个男人是寒庄主!原来这么多年来亚伦的等的是他!
看的我直想上前去踢那寒庄主两脚,哼,跟老子抢了亚伦这么多年的注意力!
寒叶山庄这些天热闹的很。
我刚来那几天家丁们忙着收拾各间客房,并没有多少武林人士住进来,而这两天陆陆续续却是有一些人住进来了。
问了问庄子里的人,才知道只有那些在武林中特别有脸面的人物才会住在这山庄中,其余的人都要在外面的各家客栈留宿,等到武林大会前夕来的人更多了,要是没有定下房间的也有人给附近的老百姓一些银两住在他们家里。这武林大会倒是能够促进青城的经济繁荣呢。
虽说我意识到这里的房间很紧张,但是由于我从来没有看过什么武林大会,我还是厚着脸皮住了下来。只是最近我没有再去粘亚伦,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气恼他,怪他这么多年的隐瞒。
寒轶林作为寒叶山庄的少庄主,当然是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尽管如此,他还是每天抽出一些时间陪一陪薛盈大姑娘,只是比较凑巧的是每次他来找薛盈的时候我总是恰巧在旁边,为了不妨碍他们,我也总是要费很多周折的脱开身去。
有几次我出门在这青州城中逛逛,才发现原来以沙笠覆面的人其实还是满多的,只是以前没有注意到,特别是这些天武林中的人渐渐开始多起来,带沙笠的人更多了。
刚开始几次以为那就是楚天傲,常常心情雀跃的立即走上前去,然而走近了却发现他们跟楚天傲总是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差别,后来见的多了也有些麻木,只是轻轻的撇上一眼,看不像是他,也就没有什么反映了。
真有些后悔那天喝的酒太多,忘记问问他们住在哪里,要不然还能见到沙悟和那聂雨飞斗嘴,很有意思呢。
青州城的街道上到处人声鼎沸,比前些天又热闹了许多:唱曲儿的、做小生意的,居然还有人打着以武会友的名义卖艺!真让人费解,居然有人在武林人士云集的青州城中干这个行当!明明上去挑战的人都是些功夫比我还要粗浅很多的人,居然围观的人还一脸兴奋的大声叫嚷着。
我逛了一会,在心中默默的数了数亚伦给我的银子还剩多少,准备去那翠云楼吃点东西。
这些天寒叶山庄中来的人太多,到处都是些有脸面的武林人士,除了后院,我感觉只要走到有人的地方,立刻会有人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小子,你要干什么,一边呆着去,否则我不客气!”搞的我在寒叶山庄呆的特别郁闷。
而后院,自从碰到寒夫人那天后,我的脚总是不听使唤,不向那边走了。
我正辨认方向准备向翠云楼出发,恍惚中看到前面一个人影闪过。三哥?
我呆了一下连忙跟上去,心中暗暗高兴却又有些奇怪,三哥自从三年前离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只偶尔托人带来书信汇报一下自己近来的情况。
记得当时三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在三年前爹爹的生辰宴的第二天早上,一脸的苍白的跪在爹和娘的面前说是要出去闯荡,爹和娘问他什么,他只说呆在家里久了,想出去见识一下。
爹爹沉吟了许久,问他想去哪里闯荡。
三哥说,“出了这家门就是江湖,就到江湖上走走开开眼界吧。”
爹爹一听这话,眼神立刻变的很严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说:“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闯江湖,哼!”就不说话了。
三哥也不说话,就这么僵在那里。
娘上前去瞪了爹爹一眼,不过那个瞪法现在想起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撒娇!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飞儿也只是想出去走走,去那里不是去?江湖怎么了?”看着爹爹要反驳,娘摆了下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小飞这么大了,也是有分寸的。咱们这么大的人了,有些事情也看开了,人怎么活不是活?”
爹爹听了憋了半晌问三哥到底为什么要出去,三哥只是不说。
爹爹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你就出去看看吧,”一把把三哥拉了起来,“你要是只是想出去看看,我建议你去从军吧,别和那些个江湖人乱混,就算是你想行侠仗义也只是能帮这么几个人,从军还会帮更多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多给家里带点消息,你娘其实舍不得你走的。”
说完,爹爹又是一声叹息,没再说一句话就走了。
三哥显然是也不想说什么转身往外走,二哥想是还想问他什么,情急之下上前去拉三哥,可是三哥却像是被什么蛰到似的猛的挣脱了,我们都愣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三哥。却见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满脸难过的转身离去。
对于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不明白一想恋家的三哥为什么忽然要走,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不让三哥结交武林人士混江湖,也不明白三哥为什么那样对二哥,更不明白爹爹怎么舍得让自己不会武功的儿子从军。
这些事情对我来讲一直是个迷。
而二哥从那天后渐渐变的风流不羁,常常出门几天不归,大哥心里担心的很却没有办法,每次在他的面前二哥总是很乖,他说什么二哥都是听的,可是每次也只是收敛几天。
跟了一会儿,我觉得有些奇怪,三哥在哪里学的武功?难道不是三哥?我放慢了脚步,却看到那人在前面一个红色的小楼前面拐了进去。
我走了过去,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跟下去。
这时有人在身后扯住了我,我回头一看,只见面前一片花花绿绿,一个帕子裹着一阵恶香袭面而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迷香?我后知后觉的闭气,不知还管不管用。
等了一会并没有料想中的晕眩,却被一阵魔音传脑:“哎呀,大爷您好些曰子没来了,姑娘们都想死您了。”
我凝神一看,眼前那团花花绿绿原来是一中年女子,脸上的妆太浓看不出长的到底是什么样子,保持很好的身材倒是十分风情。
这女子说着就做势把我往旁边的楼里扯,帕子一甩,换来楼前站立的两名年轻女子:“小翠,小可,还不快过来,带大爷进去好生伺候着。”
那两名女子立即一脸娇媚的赶上前来。
我抬头一看,面前这楼红墙红瓦红柱,前面挂了一排红灯笼,正中的黑匾上风情万种的写着“天香楼”三个红色大字。
以前在家中,听说二哥近些年来常常流连于这烟花之地,还和燕城的一家**的一个叫什么“如玉”的女子交好。
那两名姑娘一左一右像蛇一样缠在我的身上,将我半推半扯往楼里带,身上的脂粉味直冲我的鼻子,弄得我说不出的难受。
我甩了两下胳膊,居然没有将她们甩下来。我急中生智,大声叫道:“我衣服烂了”
二人从我身上弹跳下来。其中一个立即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另一个倒是紧张的不得了,连连问:“在哪里,在哪里”,边问边用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说实话我倒不想用这种方法让他们闪倒一边的,可惜亚伦不许我在外面用武功,不过即使我用武功也不能对两个弱质女流动武不是。
我整了整被她们扯的变形的衣裳,见那二人又要粘上来,我立即甩了下衣袖冷冷的说:“小爷我自己走!”
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就有我瞧的了,我可不想被他们挤成肉饼!
可我还真想瞧瞧这地方能有多大的魅力,会让二哥如此流连。
正要往里走去,一声兴奋的声音传来:“逸昀!”
我回头看去,只这一眼,眼神又被那人潇洒的身影吸引了去,虽然仍然看不到他的表情,虽然他仍然没有一句话只是站在那里,却让我感觉仿佛周围的嘈杂都不存在了。
然而偏偏有人杀风景的窜到我的面前,狠狠的拍着我的肩膀,将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挡住我的视线,“看什么啊,那是我师兄啊!”沙悟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仍然头戴沙笠的楚天傲,仿佛再说“没有改变什么啊”
我真想敲他脑袋!
沙悟倒是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拉着我看着那天香楼**的笑笑:“逸昀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天还没有黑就来这里逛啊!”
天啊,我忘了我正站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每次碰到他们的时候都是在这种尴尬的时候?我感觉一股热气直往脑袋上冲,我想我的脸肯定是红的不得了。
我向沙悟的身后瞥了眼,那人没有动静。倒是旁边又冒出聂雨飞的脑袋:“原来二爷经常晚上来啊!不知这里的姑娘姿色比脸红的逸昀怎么样?”他凉凉的说,
“二爷的体力果然好啊!”
现在我更想敲聂雨飞的脑袋了!
沙悟黑着脸,正要说什么。
却见楚天傲已经迈步走进了天香楼!
我们连忙跟上。
进了天香楼,我们刚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这天香楼的**,也就是刚才在楼外拦住我的那中年女子跟了上来,大嗓门一亮叫来一群莺莺燕燕一字排开,却都是一些姿色很平庸的人。
看来我原来的想法是正确的:即使这里曾经有过姿色好一点的,也被人赎身从良,留在这里的也就这样了,真是想像不出三哥看上的女子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楚天傲今天好像不太对劲,浑身上下似乎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姑娘们卖弄风情骚首弄姿,他是一点也不捧场。
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不吭声是比较明哲保身的做法。谁叫我“恰巧”坐在他的旁边呢,我可不想在他发火时当炮灰。
聂雨飞摇着他的扇子也不做声,但是我觉得他对这些姑娘们的兴趣还不如对我们三个男人的兴趣大,目光一直往我们身上瞟。
沙悟的神经倒是粗的很,看了这些姑娘几眼,似乎觉得不说话对不起自己似的,问那**:“可还有极品点的?给我们叫几个来!”
那**一听,脸色稍稍变了变又笑了开“大爷们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我这楼里确实还有些姑娘,可是要劳烦各位爷等一下!”
受不了她腻腻的样子,我连忙说:“不用了,你拿些上好的茶水和小吃来就好,该给你的我们一分都不会少给!”
那**听了喜出望外,回头吩咐了一下也就下去了。
那聂雨飞几辈子没见过美男子吗,一直盯着我瞧!我被他瞧的不耐烦,坐正了身子,也盯着他瞧,还是用目不转睛的那种!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无理了吧,这下他不好意思了,假咳了两声调转了目光。
哼,跟我比功力,你还差了点。哎,手边没酒只有一杯还不能入口的热茶,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我从容不迫的自斟自饮才最有效果的!
“逸昀在寒叶山庄住的还好吧”沙悟把这天香楼上上下下用眼光仔仔细细地巡视了一遍后,终于发现原来这楼中最……那个最帅的人还是在我们这桌,开始发言了。
“还好,只是这两天来了不少客人,他们庄里很忙!”
旁边的楚天傲调整了一下坐姿:“你和那寒叶山庄是什么关系?”
终于开口了,好现象,看来我刚才的担心是多余的,他的声音很正常,我的心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不算是有什么关系,我认识的一个人认识他们庄主,我也是前些天第一次到寒叶山庄。”
“那你认识的那人肯定和寒叶山庄中的人关系非同一般,否则寒盟主应该不会让你这样一个闲人在这种时候住在庄子里吧”这个聂雨飞,实话也不能这么实说吧!
“寒盟主?你是说寒山远?”我不相信韩轶林会是武林盟主!
沙悟和聂雨飞又开始玩瞪眼游戏!可惜我没有心情去欣赏,因为我听到楚天傲的闷笑声,我心情大好,也没有去想他在笑什么,只是看着他沙笠上的面纱不停地摆来摆去,好想把那碍事的东西拿开,看看这连笑都这么好听的男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我想我不光是这样想了应该是还行动了起来,因为楚天傲的笑声仿佛嘎然而止,我的手被猛地抓住了。
我一下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的手正摸着楚天傲的面纱,被他抓个正着。
这下轮到我假咳了,急忙想将手抽回来,然而却不见他有松手的迹象,我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他,仿佛感觉到那面纱下的双眼也在温柔的看着我。
手边的触感依然还在,耳边的抽气声对我而言俨然已成了摆设,我像是被人下了盅,呆呆的,然而心中却有一群小鸟在唱歌。周围仿佛静了下来,仿佛连青州城郊外小草发芽的声音都能听的到。
然而楚天傲的冰冷的声音却向给我当头浇了一盆冰水,把我拉回了现实,“你要干什么!”
是啊,我忘了,武林人士应该是不太会让别人近身的。
我干笑了两声,“得罪了,瞧瞧我,还没有喝酒呢就犯糊涂”,成功抽回了自己的手。
还好他没有再继续就那个问题探讨下去,却问我“你在寒叶山庄中住了这么久,还和人家儿子一同吃吃喝喝,居然不知道人家庄主寒山远是武林盟主吗?”
他口气虽然散漫,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和寒轶林一起出来过?
我瞪着沙悟,而他却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显然并不知我为什么瞪他。
那聂雨飞倒是聪明,摇了摇扇子一脸有趣的看着我说,“那天我和大爷到翠云楼等二爷时,你和寒轶林他们还没有到呢。”说罢,他紧紧的盯着我,似乎不想错过我的任何反映似的。
我……我……,在这种情况下我能怎么样呢?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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