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时三哥已经离开。
想起昨晚亚伦说的话,我匆匆吃了些东西跑去素草堂。
楚天傲他们全在厅里。看见我来,沙悟立即弹跳起来,“你终于来了,说一早骑马出去兜圈的是你,来晚的也是你,逸昀啊,你再不来我的脖子都长了!”
说着把我拉了出来,后面跟着的两位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我才记起昨天说过一直来了这么些天一直闷在青州城中也没有去城外看看,实在是对不起着大好时光,和他们约了今天出城去的。
出城的路上我将昨天晚上亚伦的话说给楚天傲听。
他略想了一下说:“逸昀!你回头能否将你的武功演示几招给我看看?”
他看我为难,连忙十分抱歉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看我没有什么表示,他继续解释道:“我们黑鹰堡历代堡主都要学那黑鹰剑法,这剑法本身是没有名字的,只因师父使的是黑鹰剑,堡内的人就管那剑法叫做黑鹰剑法,即使是江湖上的人听说过倒也没什么稀奇,只是……”他看着我沉吟了一下,“只是知道那落梅心法存在的人却很少,除了云游的师父和师娘,应该只有我和沙悟师兄弟二人才知道。”
那亚伦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瞄了瞄沙悟,“会不会是沙悟不小心……”
“不可能!”楚天傲立即否定了我,“沙悟平时大大咧咧,但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这跟你要看我的武功有什么关系?”我问。
“你有所不知,我和沙悟从小由师父和师娘养大,师娘的医术很好,但是不会武功。后来师娘的师父去世后,她将她的小师弟接来同住。我见那个小师叔舞过剑,才知道原来师娘从前也是会武功的,只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身武功尽失。后来这位小师叔出门历练,再也没有回来。我刚才忽然想到,他的武功招式和你的内力倒是很匹配,想你口中的亚伦是不是我师娘的小师弟。”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我奇道。
“他在堡中时间不长,师父和师娘命我叫他乔师叔,而师父师娘却一直叫他乔儿,因此我并不知他的名字。”
哈,这样!
“那肯定不是了,亚伦的名字中并不带乔字。”
“但是……”
“你们快点啊”沙悟不耐烦的说,看着前方的城门,叹了口气“唉!都快晌午了,终于见到城门了”
出了城我不禁再次感叹这时代的环境,远处的青山、近处的农田,干净的简直不像是真的!
我心情大好,唱了起来: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他们三人显然也很高兴,竟然没有对我这种不同于本时代的调子提出异议,含笑听着。
唱罢,聂雨飞问我,“你这首歌的调子很奇怪,那里来的?”
相处这段时间,他知道我不懂音律的。
“以前听一个叫化子唱过,记住了。不好听吗?”
“有些怪,但是很好听!”他有些怅然。
我看向楚天傲,他也正含笑看着我。
我心中一动,策马过去,“天傲,好羡慕你,马骑的这么好,我都不行!”我崇拜似的看着他。
他了然的笑笑,说,“这有何难?我教你!”
我在心中欢呼起来,表面上却很为难的样子,“可是你现在教我会耽误大家游玩,只能回去再学了”我瞄了瞄他,“哎!好想现在就能策马奔腾,多让人神往啊!”我满怀憧憬的看着他。
“哈哈”他大声笑起来,“来吧,我们共骑,让你策马奔腾!”
我欢呼一声到他马下,被他一提坐在了他身前。
不管聂雨飞的嘲笑和沙悟的错愕,胯下的马儿一声嘶叫窜了出去,聂雨飞倒是反映快的很,随后飞奔起来,只留沙悟无可奈何的弯腰牵着我的马慢慢在后面溜达,还要不断的应付聂雨飞的调侃。
哎!和他比起来我真是幸福阿!忍不住掉头围着他和那两匹马转了一圈,满意的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哈哈一笑飞奔而出。
正高兴着,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向我们这个方向而来,近了一看是寒轶林和薛盈。
薛盈一看到我和沙悟,很高兴,“逸昀、沙悟,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好巧啊!这两位是?”
我刚要说话,沙悟赶上前来,指着楚天傲说,“这是我大哥”,指着聂雨飞说,“这是我三弟!”又将寒轶林和薛盈给那二人介绍了一下。
我挑了挑眉毛。
寒轶林一言不发,聂雨飞抖了抖缰绳,算是打过招呼了。
“逸昀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和沙大哥共乘一骑?”薛盈迅速扫描了沙悟手中多余的缰绳,问道。
沙大哥?我呆了一下。
被天傲握着拿着缰绳的手忽然发热!
嘿嘿,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解释的,更不觉得解释有什么用。
“你们也出来玩啊!”我言顾左右。
“这两天庄子里来的人太多,闷的很就出来走走,这么巧碰到了你们!”寒轶林闷闷的说着,骑着马和我们慢慢的并行。
耳边天傲轻笑了一下,搞的我耳朵一热。
聂雨飞皮笑肉不笑的声音立即响起,“真实巧啊,这青州城郊这么大,我们随意走的一条路,居然还是条宝道,能在这里碰上,一睹寒少庄主的风采!”
这家伙真是个祸害!
寒轶林倒似不在意,“是啊,我们也是很有缘份,这样都能碰上!”说着略带担忧的问我,“逸昀,昨天晚上的事我隐约听说了,只是我当时被爹爹安排出庄去查询那贼人,回来时怕是你已经睡了,就没有过去打扰,到底是怎么回事?薛掌门怎么去你那里?”
“也没有出什么事,一场误会而已!”我不在意的说。
“什么误会?”楚天傲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
“常山的薛掌门那里遭了贼,跑到我房中兴师动众的来搜查,以为是我干的,看了我的手臂证实上面没有伤,也就撤了。”
身后的身子紧绷了几分。
聂雨飞欠扁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会是趁你不备,‘自发性’的揭开被子看的吧”
身后的身子更加僵直,其他几个人也瞪着我。
我现在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把聂雨飞生的这般风流潇洒,否则的话他早就被打的满地找牙了。
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贼人光顾的时候是深更半夜,我已经睡下了”。
这也算是一种回答了吧。
我们对青州城不熟,出来也并没有特定的目的。
寒轶林很快看出了这一点,带着我们溜溜达达的到了据说是青州城一绝的万绿湖。
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大大咧咧的一个青州城,居然会有这么一个美丽的湖,这湖水颜色比周围群山要浅上一些,并非蓝色,而是碧绿碧绿的那种,显得清纯而又妖艳,却又意外的让人觉得心神宁静,如痴如醉。
记得上辈子宿舍里的一伙计在传授交女友的经验时曾经说过,男人好山、女人好水,所以第一次约会时最佳选择是有山有水的地方,既能显出男性的阳刚,也能衬托女性的柔美,成功率比较高。
我一向对这种论调嗤之以鼻,但现在也不得不承认实践确实是出真知的。
我扶着天傲的手臂一跃下马,跑到了湖边大声叫了一声,四周的群山座落的位置很好,可以听到远远的回音,我心中高兴,放声大笑起来,四面却都是我的笑声。我得意的回头看着慢吞吞的他们。
沙悟却不紧不慢的说,“逸昀,你和这里好相称啊!”
这……这……如果不是想起那追女理论,我一定会为他的话而开心;如果不是昨天刚见过和我长相酷似英气勃发的三哥,我一定会为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是那么的“柔美”而愤怒。
总之,我是悲喜交加啊!
正在这时,天傲的神色一紧,我诧异的看着他,正走过来的那几人也停住了脚步。
只见天傲的眼角飞扬,全身散发出无尽的杀气,冷冷的说:“出来!”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天傲,仿佛置身于烈火!
大概二十多个蒙面黑衣人应声从四面涌上来。
真听话!要不是时间不对我真的很想笑。
寒轶林“噌”的亮出剑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真是,也不想想他们要是会告诉你的话,就不会打扮更这样了。
果然那些人一声也不吭,上来就打。唉……我还正在思考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违背亚伦的嘱咐以自保呢,这些人真是不道德,也不打个招呼。
以前在家和亚伦对招的时候,多数都是很玩笑式的,并没有几次是认认真真的,这一直很让亚伦头疼。现在倒好,我完全没有临阵经验,被他们左砍右砍的围攻,只有躲的份!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我很早就发现自己所学的招式大都是一些守招,曾经向亚伦抗议,结果他很不在意的对我说,“我的武功和别人的不同,是攻守合一的,明明都交给你了,你不去体会怪不得我!不过这样不是也很好吗?”在他的一句“这样不是也很好吗?”的鼓励下,我就一直这样了。
我上窜下跳的躲着,不知不觉居然和楚天傲挨到了一起,可能天傲的武功比较好吧,这些黑衣人竟然分了很大一部分围攻我们,但我的负担却是减轻了很多。
楚天傲顾忌到武功不济的我,能处理的黑衣人都被他处理了,我只能在他后面偶尔探下头,作出几招虚招,效果还不错,总是能吸引那些黑衣人的注意!
当我把头转向身边满地装死的黑衣人的时候,心里觉得特别的开心,看着楚天傲的背影,有种错觉,觉得眼前的他就像一座傲然挺立的山峰。
我竟然在这要命的时刻发呆,直到眼角瞥见侧面一黑衣人踉踉跄跄的提剑站起,飞攻而来!
我心中一惊,身体比脑筋反映要快的多,直接侧过去,虽然危险,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最管用的。
手臂被刺伤后,我才成功将那人的剑隔开,一剑断了那人的臂。
身后一阵绵绵的掌风。
“师兄!”沙悟一声惊呼。
回头一看,楚天傲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原来他刚才察觉到那黑衣人的进攻,发出掌力,不想我忽然出现,他猛地收回大部分的掌力,不想却被反噬。
他身上的杀气因此退了,周围的黑衣人又攻了上来。
在对上他身影的那一霎那我的脑中仿佛经历了一场爆炸,“轰”的一声。我提起剑来,眼前黑色的人影在摇晃,耳边仿佛痛苦的叫声和热切的呼唤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入不了我的眼,进不了我的耳,脑中想的、清晰的尽是那人微微摇晃的身影。
直到眼前的黑色全都成为静止,终于听到一声充满的担忧却又让我安心的声音;“逸昀!”
我停了下来,才看到周围除了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只有担心的看着我的楚天傲他们。
他们瞪着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有天傲,眼中带着担忧和一些看不懂的情绪向我走来,没有一丝犹豫。
我眼前一黑,昏倒在他的怀中。
耳边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却又仿若什么声音也没有,静悄悄的,我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睁开眼,一阵恍惚,依起身来,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脑子却渐渐清醒,看四周的布置应该是在素草堂中。
门“吱”的一声开了,属于清晨的阳光撒了进来,楚天傲略带疲惫的端了个食盘进来,看到我已经醒来,顿时扯开笑容, “你醒了!”
帮我换好姿势,坐了下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还好,有些累,可能是睡多了吧,瞧这天,我应该是睡了一天一夜了吧?”我自我解嘲的说:“这一觉睡的真是够本啊!”
他看着我,担忧的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有!”
他的神色一紧。
“我的胳膊好痛啊,”我僵硬的将自己的胳膊举起晃了晃,“还是睡着好,不知道痛了”
“胡扯什么!睡了这么久还不够啊!”他无奈的说,“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他端起碗来,我们似乎都忘了我伤的是左手,他自然的将勺挨到我的嘴边。
这种温馨的气氛任是谁都会感动的,我的心颤颤的。
他倒是专注的喂着我,一勺一勺,不紧不慢,并不看我的眼睛,只是盯着我开开合合的嘴巴,将自己的嘴巴却抿的紧紧的,喉头不时的上下颤动。
几口下肚,我舔了舔自己的嘴,不想有什么东西遗留在上面有碍瞻观。
他看了,喉头上下颤动了一下,抬头看着我,满眼深无边际,让我迷失在其中,任他将嘴巴试探性的贴在我的上面,温柔的,淡淡的,弄的我身心都麻麻的。
忽而,一声响后,他用双臂搂住了我,深深的,狂乱的吻着!
我的脑子中“轰”的一声,全身燃烧起来,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只有这个吻深入我的皮肤,我的骨髓!
我感到他的身子也开始变得紧绷、火热!
忽然,他放开了我,将脸别了过去。
看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和带着隐忍的侧脸,我除了不断的呼吸,一片迷茫,不知身在何处!
片刻后,他又回头,刚调整为正常的脸色在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之后,眼中又深了几分,低吼一声,他又吻上我的嘴,只是这次,他的手也开始在我身上游走。
我好难过,他的手所到之处,所有的细胞都像有自己的意识,欢呼的,叫嚣着,燃烧着,叫他不要走,多给它们些爱抚。
下体最是嚣张,怒胀着,想要更加舒服的接触。
天傲仿佛知道我的感受,终于将手抚住了我的下体。
“啊!”我呼吸好困难,别开了脸逃开他的吻,大口大口的呼吸!
可他却不满的吻上了我的耳朵、脖子……
他的手不紧不慢的动着,弄的我好像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在地狱。我难耐的曲起腿,他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加快了动作,我紧绷着身子,茫然的望着他,无声的乞求他。
他的眼神一紧,一波接一波无尚的快感淹没了我,我猛的一挺身,咬上了他的肩!眼前一黑,我霎那间失去意识!
“逸昀,逸昀!”他黯哑的嗓音焦急的呼唤着我。
张开眼睛看着他被情欲折磨的脸上带着的紧张,我很不好意思的感觉脸上也燃烧的更厉害了。
他却将我一把搂到自己怀中,紧紧的!
“我来帮你!”我轻轻的在他耳边说。
他浑身一僵,扶着我的肩,看着我,满脸的欣喜!
我用手轻轻的触动他的下体,他倒吸了一口气,吻住了我的嘴,我的耳……不断的念着我的名字,“逸昀、逸昀……”我的脸更热了,心中却填满了喜悦,不禁更卖力的讨好他,想听到他那充满情欲的声音不停的唤着我的名字。
然而,当我满头大汗终于让他解甲时,自己却又被他给撩拨了起来。怕他看出来,我急急的钻进被子,却听见他闷闷的笑。
我有些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他却笑的更厉害了。
拿起我的胳膊,仔细的看了我的伤说,“还好,没有流血!”
我才记起他刚才一直避开我的这只胳膊,心中一阵感动。
轻轻的在我脸上吻了一记,他低低的声音**般的吐出:“我去给你拿些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