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的感觉45(美攻强受 自卑受)
“放手。”用力地摆脱少年的钳制。
此时的静扣住尹悦的肩胛骨,惩罚性地加重力度,尹悦看著他,疼痛感并没有让悦的神情有什麽变化。
“静。”钮嘉信的眸中透露出愤怒兽类独有的目光。
“我劝你远离我。”静回头看他,警告著步步逼近的钮。
“啪”,一记有力的掌掴落在静白皙的脸颊上,小悦瞪大双眼看钮,他几乎能感觉到空气都在战栗。
墨宁双眼露出异常兴奋的光来,钮,这个男人是他的。
“你打我?”静松开小悦,转向钮嘉信。
“打的就是你!”钮嘉信再次挑战了静的忍耐极限。
冰冷的枪口抵住了钮嘉信的额头,静冷眸中的杀意,令一旁的小悦看得胆战心惊。“静,别!”
手持德国HKP7型的小型手枪,双唇稍阖闭的静一言不发。恐吓似地将枪上膛,“哢”的一声,枪却应声落地。
静活动著因躲避突来的袭击而略有扭动的手腕。却又在钮嘉信无法防御的角度毫不犹豫地奉上一拳。
“这种游戏一点也不有趣。”墨宁走过去,一脚踢开静脚边的枪。随即拾起刚刚被自己拿来当投掷物的手机。略有心疼意味地擦去钮嘉信嘴角边的血渍。
“哥。”小悦想去看看钮嘉信的情况,手腕却被静牢牢地扣住不放。
“静煌!”尹悦回头低吼,“放手!”他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竟然能听到自己骨头崩裂的声响,如此清晰。他的自尊,是不是这样反抗就能找回来?答案很显然是否定的。
静是不会轻易让他逃脱的,反手从腰侧拔除另一款强型的小巧手枪,抵上了尹悦腰际。单手抚上尹悦的後脊,恐惧感…如此本能地充斥了身体,身体也下意识地失去行动的能力。这一切都昭示著静煌给尹悦带来的巨大压迫感。
“钮,你似乎给你的朋友带来麻烦了。”墨宁轻笑著。
大半个脸颊被打得发麻,耳朵嗡嗡作响的钮嘉信转头不明所以地望向墨宁。
“我想我们应该离开。”握住钮嘉信的手,墨宁感到自己身体在战栗,兴奋的因子在血液里作祟,他几乎无法自控地想要不顾一切地立刻侵犯这个站在他身边的男人。
钮嘉信看了一眼小悦,红肿的手腕与腰际明晃晃的枪。他的到来果真引起了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你没有权力这麽对悦。”瞪向静。一切似乎不是他想象的那麽简单,虽然早已察觉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但是事实证明这个利落华丽拔枪的男人比他想象中的可怕一万倍。
“他是我的。”静瞥了一眼情绪激动的钮嘉信,移开枪,抱起身体僵硬的尹悦,向门外走。“我限你们10秒,离开这里。”
墨宁的眸子里浮动著难以隐瞒的欲火,拉起怒气冲天的钮嘉信走出屋子。
“你干什麽,有病啊。”被少年的紧箍弄得怒火更甚。
少年没有说话,却仍死死地握住手中的手腕,单手把持著方向盘,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让他心火难灭。
“放手!”钮嘉信恼怒於墨宁莫名的挟制。自己并没有得罪他。
尖锐的刹车声,与突然刹车带来的冲击力,让钮嘉信前倾。
那人充斥**的眸深邃得可怕,钮嘉信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除了幽幽的路灯,连一辆车都没有。在这样的路段…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脑海里掠过无数幅骇人的画面。
“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墨宁的询问让钮嘉信一怔。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敢对静动手的人。”墨宁眼中狂暴占有的**与他俊秀的脸庞极度的不符。
“那又怎麽样?”钮很清楚墨宁想要什麽,他首次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唇,“我是怎样的人,你不是最了解麽?”墨宁的气息搅入了灵魂的最深处,双唇的紧贴,似乎想要夺走对方所有的氧气。亲吻果然是最易让人窒息的。
墨宁翻过两人之间唯一的屏障,到了副驾驶位,空间因塞入两人男子而显得过於狭隘。钮嘉信放下座椅,好让墨宁更进一步地行动。
“你是我的!”是我的!心底的声音在叫嚣,这个男人是他的,只属於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想把一个人藏起来,让所有人都看不到,这样,他就只属於自己一个人了。
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墨宁,几近痴迷地亲吻著他的胸膛,我是他的麽?嘴角溢起一丝笑,这个神一样的男人,竟然会想要独占如此平凡的自己。心头掠上矛盾的情愫。
“钮嘉信。”压住男人的手腕,抬过头顶,舔舐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嘴唇,略过额骨徘徊在突起的喉结,轻轻啃咬。褪去多余的布料,摩挲著质地柔软的**,男人的诱人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墨宁。”低低地唤著少年的名字,抵住密处的火热让他有些战栗,但少年的眼眸使他迷离,沈沦在惑人的墨色中。
掠夺般的索取让钮嘉信几度眩晕,窗外的路灯照得他发昏,羞耻感夹杂著铺天盖地的快感袭来,少年落下的一连串的吻,让他终於没有理智继续思考,完全沦陷於**之中。
激情尚未完全褪去,墨宁俯在钮嘉信此起彼伏的胸膛上。
“今天…”手陧杌不安地挑逗著已经充血的乳珠,“我和一些客户在吃晚饭…”想继续解释,却发现身下的人呼吸平稳地入了眠。
唉,原本想告诉他…电话中对他的冷漠是为了防止对手客户找到自己的软档的。然後再温柔地使他明白…他是自己的软档。
这样罗曼蒂克的安排,因为钮嘉信的睡眠而腹死胎中。真是的!墨宁泄恨般的啃咬了一口,钮胸前紧致的皮肤。满意地听见男人毫无意识的梦呓,墨宁轻笑著,顺势抱著钮,也睡了。
登天的感觉46(美攻强受 自卑受)
该死的。失神地盯著天花板,昨夜的大胆放纵导致他腰酸背疼,而始作俑者却能在日上三竿之时仍睡得香甜。
“早。”不知是被钮嘉信的眼神催醒还是被钮嘉信坐起的动作闹醒,墨宁睁开双眸,搂住钮嘉信的脖子印下一吻。
“早。”脚刚碰地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腰部以下完全不听使唤,抬眼望了一眼墙上的锺,心情更糟了。
1:00要去工作,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别说站在吧台前3个小时,就是下床都有些困难。
“去哪?”坐起身,理了理头发,随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著,望著男人勉强下床,墨宁微微一笑:“如果是去酒吧,我已经打过电话。今天你可以休息。”
男人的身形一顿,缓缓地丢出一句:“我讨厌特权。”皱起眉,“我只是普通的侍者没有必要,也没权利无故请假。”
“那麽你也讨厌我麽?”环住男人的肩膀,墨宁轻笑:“我就是特权!”明媚的笑容让窗外的阳光为之黯淡。
钮嘉信沈默了。
“其实你并没有无故请假。”
快速抬头,为墨宁看穿了自己而感到惊讶。
“久别的亲人终於回来,去接风是必要的,对麽?”把玩著手指,一连串指代不明的句子,让钮嘉信不解。
“亲人?”
“这个时候,令尊应该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优美的嘴唇上扬,他很乐意看到钮嘉信如此惊讶的神情。
在钮嘉信额头上轻啄一口,“是不是特别感谢我?”墨宁居心不良地坏笑著,“那你就以身相许吧,我会勉强接受这样的谢礼的。”
钮嘉信已顾不上墨宁的调笑,“我…爸他回来了?”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他还打算再奋斗些日子,想办法凑点钱去看看他的父亲。
“嗯,我用你讨厌的特权让他出来了。”从後背搂住钮嘉信的腰,把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背听著他有力的心跳,“高兴麽?”
“嗯。”钮嘉信如实地回答,说他不惊喜是骗人的。
“钮,永远留在我身边好麽?”昨晚男人在静面前表现出的与众不同的风度,让墨宁再次确定,自己要这个男人,要定他。
“永远…”重复著墨宁的话,钮嘉信似乎也觉得这两个字对於他和墨宁过於奢侈。
“是,永远。”松开怀抱,转而霸道地掰过钮嘉信的头,攫住他的唇,他要这个男人。
穿著破旧的老者,拘束地坐在,对於他而言过於华丽的沙发上,环顾四周,惊叹於这房子的气派。肚里思量自己并没有认识什麽有钱人。
“爸…”嘶哑的嗓音,唤得老者扭头看身後的楼梯。
“信儿。”自己的儿子,穿著睡袍,一步一步,姿势有些怪异地下著楼梯。
“爸。”钮嘉信的身形有些不稳,在楼梯口窥看的墨宁微微皱眉,要不是钮嘉信答应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并拜托自己让他和他的父亲单独呆一会儿,按墨宁的个性,会直接抱著钮嘉信下楼。
“信儿。”老者站起来,钮因股间的疼痛感脸色略白。一旁站的菲佣细心地拿了一个软垫放在已经比较柔软的沙发上。
钮嘉信坐下,面对自己的父亲,他一度沈默,并不是无言以对,反而是因为,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不知从何说起。譬如现在,他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为何身处如此豪华的别墅。
“信儿,你怎麽会在这里?还有,哪来钱给德哥的?”老者亟待知道答案的眼神让钮嘉信语塞。
登天的感觉47(美攻强受 腹黑攻)
“信儿!”老者上前扣住儿子的肩大力摇晃,只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疼痛感让钮嘉信的脸色由苍白转向惨白。
“爸…”几乎是咬著牙喊出来的,“我头晕。”晦涩之地的疼痛实在没法开口,他只好编了个理由。
老者停止了晃动,儿子惨白的脸色,让他想起来一件事。“德哥说他们打了你的头,对麽?现在还疼?”老者慌张地察看著钮嘉信的脑後。
“有点。”心虚地回答著,“爸,你先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在你被扣留的这几个月里,我遇到了我少时在一起玩的朋友,他介绍我到…到一家大型的企业去工作,我做了一个案子,得到老板的赏识,所以老板就让我做他的男秘书,我向老板借了两百多万先把你弄出来了。”不怎麽符合逻辑的谎话说出来连钮嘉信自己都不相信。他开始後悔没有先编好一个完美的谎言来骗过父亲。
“然後?”钮的父亲似乎没有太过怀疑。
“两百万不是小数目,怕我逃走老板让我住在他家,而我给你些钱,你自己在咱家住。”心虚地看著脚下,这是什麽狗屁不通的谎言?说出去鬼都不信。
“信儿,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来这儿住?”老者双手反复地搓揉,直到手掌发热。
“我很抱歉,爸,老板是不会允许的。”钮嘉信从宽敞的睡衣口袋里掏出仍带体温的存折。“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五万多,爸,好好照顾自己。”不论钮是一个怎样的人,在父亲面前他也只是一个想要尽孝的儿子。也不管,眼前的老者为人如何,在钮心里他是是自己独一无二的父亲。
“钮。”墨宁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显得有些慵懒迷人,而钮的父亲眼中几乎射出光来。
“我不是说自己会解决好的麽?”压低声音,在父亲不见的暗处怒视著墨宁。
钮的埋怨,墨宁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一反平日的倨傲,微笑著坐下。
“伯父您好。”礼貌地打著招呼。传来的资料清楚显示了眼前这个花甲老人的狡黠与贪婪,但是那毕竟是钮的父亲。墨宁微微颔首示意欲言而止的老者把话说完。
“您贵姓?”老者停止搓手,将目光从儿子身上挪开。
“墨。”恰到好处的微笑与优雅的坐姿都显示出墨宁完美的绅士风度。
“墨先生,犬子在您公司,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轻轻抿唇一笑:“过谦,钮是个人才。”端起女仆刚沏的红茶小口缀饮。墨色的眼中,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华丽光芒。
“爸。”皱了皱眉,自卑又开始作祟。无论墨宁如何优雅有理都不会让他舒心。相反,墨宁越是表现得儒礼彬彬,他就越压抑。墨宁所站的地方是他永远攀不上的,他所做的一切在那道绚丽的光芒之下显得相形见绌。
“爸,我…”想开口在叮嘱父亲一些独自生活时应该注意的细枝末节,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父亲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墨宁的身上。
“伯父,再一刻锺我和钮要去参加一个会议。”他委婉地表达送客之情。
此刻,墨宁知道钮嘉信在想什麽,这个男人与自己呆在一起就没有停止过自卑全然忘了正视自己的优势。霸道而狂妄才是最自然的展露,他要的是一个长期陪伴的伴侣而非一个时常自卑的**。
登天的感觉48(美攻强受 腹黑攻)
“信儿,那…那我走了。”老者看著钮嘉信,似乎想让他做出什麽挽留的举措。钮嘉信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从嗓中应出一个“嗯”字。
墨宁不傻,他知道钮父想要什麽,拿出准备多时的支票递给钮父。“伯父,钮是一个好助手。”
钮父眼中一瞬间泛起了光,双手已经伸出,却故作客套地拒绝,“墨先生太客气了。”半推半就之下,钮父还是收下了支票。
“只希望您能放心钮在我这儿工作,无须经常来探班。”墨宁的言下之意是不希望钮的工作受到打扰。
“当然当然。”老者反复地哈著腰,奴颜媚骨的模样让钮一度撇过头去。
自己的父亲在墨宁面前的显现出的卑微让他看了浑身不自在。
“钮,怎麽了?”送走钮父後,墨宁亲昵地搂住钮嘉信的腰。
“我们真的合适麽?”并非他矫情,而是两人间生活水准背景的差距大到让他觉得很难跨越。
“钮,我不喜欢这样的你。”将尖削的下巴搁在钮嘉信的肩膀上,对著他的耳朵呢喃。而一旁的佣人们都知趣地离开客厅,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喜欢的你霸道、张扬,我喜欢的是那个敢毫不留情地给静一巴掌的你,是那个敢反抗我的你,而非现在的你。”喜欢二字,墨宁说得如此上口,让钮嘉信没有真实感。
“墨宁,你不懂。”你没有饿过肚子,也从没被被人蔑视过。而我,少年时的自己不懂得金钱权力的作用,所以锋芒毕露,可在真正面对人情世故的时候,终读透了“钱”字的奥义。还是那句话,穷人的行李箱比不上富人区的垃圾桶。
“你可以让我懂的。”墨宁郑重其事地回答,有些问题还是现在解决得好,他可不希望日後的相处中出现什麽太离谱的错误。
钮嘉信反被墨宁的话截断了下文,“那你告诉我,为什麽是我?”以墨宁的条件,身边绝不乏伴侣,为什麽被挑中的是自己?一个试图用不雅照片勒索他两百万的可笑男人。
“呵呵。”墨宁首次笑得如此天真而没有防备,“钮,你觉得我会对不感兴趣的人下大功夫麽?”墨宁反问。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摇头,墨宁并不是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
“所以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很有趣。”墨宁露出极为自负的神情,“人对自己的第一次总会感到印象深刻,还记得吧,你勒索过我,天知道,我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他纤长的手指穿过钮嘉信凌乱的发。
“换句话说,当时无论谁勒索你,你都会要强暴他?”墨宁这样的解释显然不是钮嘉信喜欢的说法,他挑高眼角看墨宁。
“宝贝,别说得那麽粗鲁,我有这麽不挑麽?我是看你五官端正,身材不错,资料里又说你很狂妄霸道所以才决定要豢养你。”墨宁半开玩笑地调凯道,“要知道驯服大型兽类是一个很不错的过程。”
这是什麽话,怎麽他越听越觉得别扭?“豢养。”显然这不是钮嘉信需要的答案。
“soryy,或许我的用词并不准确。”把玩著垂至肩头的发梢,墨宁流露出少有的温柔。说实话他亦不明白为什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伸手触碰著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勾勒出完美的形状。手中温热的触感让墨宁感到温暖。
“你根本不了解。”侧脸躲过墨宁轻柔的抚摸。
自卑感让他窒息。就是坐在室内柔软的沙发上,感受著空调吹出的凉风他仍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千张**不明的脸孔在暗处冷笑著。这如无法摆脱的烙印深深地刻入灵魂。墨宁呢?生来就该在上乘舞会上流光溢彩,受所有人的注目。而自己只能蜷缩在一个角落,不,或许连角落都不属於他。
“我为什麽不能了解?”墨宁强硬地扳过男人的脸,抚平皱起的眉头。他以平等而理性的姿态望著钮。他的确不知道自卑带来的痛苦是怎样的,但他正在尝试著消除它。让它从钮的身边走开,并滚得远远的。毕竟,自卑这个词不应该属於钮。“我们曾经没有交集,但是现在,你就坐在这里,而我也是,现在的你我不再有云泥之别,相反,天知道我有多爱你。”
愕然转过头,对上一双沈淀著不明情愫的迷人双眸。他忽觉得酸楚起来,童年,少年一切委屈的情感都在此时倾泻,挽住少年纤长白皙的手臂,让十指交握。他从来不知道墨宁也会说恶心的却令人想哭的情话。
“该死的,你真恶心。”
嗅著鼻间干净幽淡的气息轻轻呼出一口气,原来释怀是这种感觉。
墨宁回握住男人的手。手心相触的一瞬,让漂泊了许久的心找到了岸。
其实满足的定义有时很简单,爱著然後心照不宣,其实消除自卑的方法很简单,只是我们想得太过复杂。
登天的感觉49(美攻强受 腹黑攻)
静养的日子是极度无聊而痛苦的,三天静养後,钮嘉信挥著快发霉的拳头,在墨宁担心的注目下下了床。
坐在窗前,无名指在光滑的桌面上画著圈,不经意的小动作让少年显出这个年龄该有的可爱。
钮嘉信伸了个懒腰,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镜子面前的男人俊逸清新,在三天前的对话後,他虽没能彻底摆脱童年带来的阴影但也开始远离自卑。
“准备好了麽?”少年转脸望向刚穿好衣服的男人。在看到男人的穿著後一抹笑爬上眉梢。绝对休闲的搭配加上男人稍显外向的气息一切都完美至极,只可惜…
刚踏入这栋15层楼的建筑钮嘉信就开始後悔。公司里的所有职员包括墨宁都清一色穿了正统西装。唯独自己──新到的秘书。标新立异地穿了一身休闲装。路过他的职员无一例外地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怎麽了?”明显感到男人的僵硬,墨宁靠近他轻声询问。
“这里的人都穿西服?”钮嘉信边压低声音边看向一边一脸惊愕的女职员。搞什麽啊,干嘛一副撞鬼的表情。看什麽看,没见过穿这休闲服上班的?少见多怪!对一个瞪著自己的男人狠狠瞪回去。
“嗯,这应该算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吧。”墨宁优雅地卷起一络发丝轻轻缠绕在食指上。这一习惯性的小动作又引起了数位公司职员的驻足。
“该死的,你怎麽不早说?”拉了拉休闲服的下摆,极不自然地随著墨宁走入电梯。
“没有关系,我记得我说过你是特别的。”温柔地望向比自己高了大概半个头的英俊男人,墨宁的表情转为宠溺:“你知道的,中国有句俗语**眼里出西施。所以不论你穿什麽我都不会反对。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什麽都不穿。”
“碰”男人铁一般硬的拳头挥向电梯中的镜面。
叮得一声後,钮嘉信疾步走出了充满著调凯气息的狭窄空间,留墨宁一人在後面慢条斯理地磨蹭。
“喂,你不是钮嘉信麽?”愤慨中撞上了迎面走来的男子,刚想道歉却被对方抓住。
“你是?”他不记得自己有这麽一个旧相识。
“我是陈刚啊。”男人努力想让钮嘉信回忆起自己:“大学时睡你下铺的,陈刚。”
“哦。”钮嘉信记起了这个曾大放厥词要闯出一片天的富家子弟。
“你怎麽在这?”陈刚的表情从一开始就维持著惊愕。这个大学时不参加任何聚会,永远和混混泡在一起的男人如今全身都散发著迷人的光彩。不可能的,按照常理他应该正在某所名不见经传的中学上课,而不是出现在墨氏集团总部。
钮嘉信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他转过头寻找刚刚被自己抛在电梯里的墨宁。该死的,怎麽这麽慢?暗自抱怨著墨宁的拖拉。
“你怎麽会在这?”见对方不回答,陈刚再次问道。
“与你无关。”对讨厌的纨!子弟没有丝毫好感的钮嘉信冷冰冰地摆出无可奉告的表情。
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拽样。陈刚对钮的冷漠嗤之以鼻。然而这种瞧不起在看到钮身後之人後完全消弭。
“钮,走那麽快干嘛,都不等我。”墨宁嘴上说著抱怨的话,行动上却仍以万分的优雅一步一摇地向钮嘉信方向走去。这是谁?没见过!钮居然丢下他和另一个男人聊天?奸夫!
“墨少爷。”以极尊敬的语气向忽变得怒气冲冲的少年问好,然後,完全被对方无视。
“钮,他是谁?”太过分了,钮居然没经过他的允许就和别的男人聊天。
登天的感觉50(美攻强受 腹黑攻)
奸夫!
“墨少爷。”以极尊敬的语气向忽变得怒气冲冲的少年问好,然後,完全被对方无视。
“钮,他是谁?”太过分了,钮居然没经过他的允许就和别的男人聊天。
“不认识。”钮嘉信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迟疑。
“我是策划部的一员,我叫陈刚,很荣幸见到您。”没有太过纠结於钮嘉信的回答,陈刚向墨宁深鞠了一躬。
“策划部的?”墨宁眯起眼,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眼睛太小,鼻子太塌,嘴太大,早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在心底批驳了万变。
“是。”
“经过公司的培训了麽?”
“有。”
公司培训你就是为了策划抢老板的**?还有,你有什麽资格用这种表情看钮?
冷瞥著自恃过高的男人墨宁抿唇一笑:“很好。现在我宣布策划部裁员,你立刻去财务部结算一下本月的工资。公司决定人才与社会各界共享,你另谋高就吧。”
“墨…墨少爷…请问为什麽?”好不容易托人介绍得了这份工作怎麽会突然丢了,陈刚不明白。
“我讨厌妄自尊大,眼高於顶的废物。”墨宁的表情倨傲优雅却不近人情。一切都像谈论天气一样简单,全然不顾陈刚满脸的怀疑。
“不,不,我是说您不能随便地开除我,这很唐突。”
“抱歉,或许你弄错了,我从不随便做决定。”策划部是公司的中最重要的部门之一。换句话说是个捞油水的好地方,可就这样一个核心部分中却有三分之一的职员是通过人际介绍或者其他不正规途径进入公司的。这些人中到不乏青年才俊,可相对的,滥竽充数的也大有人在。墨宁确实喜欢使用特权,可是他绝不是一个会凭感觉做事的人,眼前这个策划部的人,眉宇之间透露出的趋炎附势之气令人心生厌恶。
钮知道墨宁的怒气从何而来,他抿嘴忍住笑,胃部竟微微发痛起来,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狂妄的男人遇上墨宁这个更加狂妄的家夥,算他倒霉。
钮嘉信嘴角划起的漂亮弧度让陈刚眼中多了一份痛恨少了一份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