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5
“那个……你们谈的怎么样?”知道自家那位会担心,舒醒刚刚离开咖啡厅,就给容成贤打了电话,最近他都在公司,没有出去的活动,所以身边的环境很安静,电话里听不到一点嘈杂的声音。
“挺好的,”忽略那位大神脸上即将分成一丝丝裂痕的表情,舒醒只说表面看到的事情:“他还给我讲了笑话,”接下来,舒醒就将大神那个自恋到爆的笑话讲了一遍。
从电话那边传来的笑声,令舒醒也像被感染到一样的笑了:“有没有趣?”
“他总是那个样子,”容成贤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那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每天都把自己崇拜醒’,”还没等容成贤反应过来,舒醒就用那种委屈的声音撇清自己:“没有办法,他一直问我,我又不能立刻想起来,恰好他说过的话提醒了我,现在想想……我那么说是不是不好?”
“没关系了,”没有保留的接受舒醒的解释,并且相信了舒醒的理由,容成贤反过来安慰他:“虽然他的性格有一点记仇,不过不会很久的。”
难得容成贤也能感受到那位大神有些睚眦必报的性格,舒醒听到这里也就放心了,又叮嘱了一番好好吃饭不要忘记喝水的温馨琐事后,这才挂断电话。
在一年中接近年尾的这个时候,有一个令很多人非常兴奋的节日,就是那个从西方传过来的圣诞节,不提心绪澎湃想要过节的学生,要论身体力行到最彻底的群体,还要数那些有更多金钱的社会人,更有甚者,还是娱乐大众的明星们。
从十二月份的中旬开始,容成集团所属的旗下公司,就逐渐有了大大小小各种类型的宴会,有些场合,容成贤只是到场随便应和一下就好,但是有些场合的宴会,不仅有很多公司里的重要人物出席,还有行业中的老一辈到场,一旦是这样的宴会,容成贤往往就要待到送走最后一位长辈为止,否则就绝对难以脱身。
一边是自己也不想出席的宴会,一边是舒醒哀怨的眼神,直到圣诞节的前两天,容成贤仍纠结在‘不想要工作’以及‘对不起舒醒’的情绪里,结果当此刻问舒醒,圣诞节想要什么作为礼物的时候,却被告之了一个奇怪的答案。
“贤。”
“什么?”只凭一个字,容成贤并不能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舒醒刚才说的那一个单字,就是自己的名字。
“我说,我只想要贤,”正拿勺子往土司上涂花生酱的舒醒停下手:“你数数看,从十二月份开始,我们都是几点见面,所有的时间加在一起,也就只有二十四小时吧。”
从前段时间开始,他们见面的时间就有些不太规律了,但也不过大概是从十二月中旬前几天开始,绝对不是十二月初,而如果非得说成十二月份见面的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那么也要刨除在床上相拥而卧的时间,不过容成贤只顾着考虑舒醒的心情,完全没有注意到数字与实际情况的偏离。
自己怎么可能是礼物?想到这里,容成贤有点无奈的笑言:“我可是认真的哦,舒醒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从旁边伸过手,舒醒将容成贤从椅子拉到自己的膝盖上,把涂好薄薄一层花生酱的吐司,喂到容成贤嘴里,用热烈的眼神凝视着眼前困惑的容成贤:“我就是很认真的在回答你的问题,我想要的,只有贤。”
仔细想想,要不是舒醒可以自如的调配自己的时间,最近这段日子以来,他们真是很难见上一面,可是舒醒想要的礼物……竟然是自己,恍然领悟到舒醒的意思后,一想到自己在床上被要的画面,容成贤的脸上,立刻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而且连耳根都红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呢,”自己提出那样的要求,明明就会令人浮想联翩,竟然还这样坏心眼的问出来,舒醒却永远都不会觉得不对,为了想要看到容成贤不好意思的样子,脸皮的厚度,其实还可以再度增加:“其实我的意思是,想要的礼物,就是贤能陪在我身边,正好平安夜和圣诞节都是周末,就算是什么都不做,留在家里陪我也好啊。”
留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只是想想,容成贤也觉得不太现实,即使是他什么也不做,舒醒也会和他说‘贤不用做什么,我来做就好’,这类让他觉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话。
“可、可是……”
探出修长的食指,放到容成贤柔软的唇上,舒醒做出一个阻止他继续说话的举动:“不是说可以推掉么,所以答应我吧,否则我会寂寞的。”
“寂寞……”
“是啊,一个人不寂寞,可是想念贤的时候,却会非常寂寞,偏偏一个人的时候,我会一直想念贤。”
从来都不知道寂寞是什么的舒醒,却很擅长做出寂寞的表情,所以才会有一个家伙,曾经向舒醒提出‘不如你加入演艺圈我来栽培你’的要求,那个时候舒醒也才二十出头,在对方的眼里看来,是个大有栽培价值的良材,不过被舒醒断然拒绝了,难为了那个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了两年,最后真是被彻彻底底毫无余地的拒绝才肯罢休。
寂寞的表情很寻常,故作寂寞的表情很煽情,容成贤果然被软化:“那……圣诞节那天,你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吗?”
“没有哦,”将封在唇上的手指上滑,点在容成贤的鼻尖上:“只是想和贤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很开心。”
恋爱经验相当丰富的舒醒,可以在容成贤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不分场合和地点的说出这么甜蜜的情语,刚开始容成贤听到的时候,脸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不过就算是现在,已经适应了一段时间,也不是完全能够没有反应,仍会红到让舒醒爱怜的笑出来。
“那、那好,”终于借着舒醒的手吃完整片面包,容成贤点头答应下来,本来打算赶时间快点离开,却被舒醒强硬的留在膝盖上,喂完了牛奶、水果和金枪鱼,最终以一个冗长的吻,结束了早餐的所有内容。
上午只有一堂大课,临近节日的时候,学生的心全都长满了各种草,眼睛虽是盯着黑板看,手虽是在纸上沙沙的记笔记,可是心里恐怕都在计划去哪里吃饭,舒醒最受不了节日的时候出去吃饭,就算是相当昂贵的餐厅,都会人流不息,毕竟在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抱着‘节日奢侈一下’这样想法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照例在下课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学生的圣诞礼物,虽然舒醒认真的告诫过自己的学生,绝对不收来自他们的礼物,个人送礼物的现象可算消失了,但却兴起了整个班级一起送礼的习惯,最后舒醒拗不过学生的热情,可仍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就是礼物不能超过一个他定下来的很低的数额。
能考上这所大学的学生,一定都是优等生,但不可能每一个学生家里的条件都很优渥,学生给自己喜欢老师送礼的惯例,在大学里并不鲜见,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担得起,舒醒并不在意那些送来的礼物,他也并不希望,有学生会因需要凑份子,而让生活打折。
在轻松的气氛下,很快便结束了中午前的最后一堂课,舒醒连回办公室的想法都没有,只是打算直接回家,今天下午没有课,就算是他不在也没有关系,没想半路却被一个刚刚见过面没有多久的人拦了下来。
“是你?”
双方同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这令被拦下来的舒醒有点疑惑:“你来学校做什么?”
略带卷舌的声音,在舒醒听来很聒噪:“别这么绝情么,人家可是为了见你,特意背着一座‘冰山’出来的。”
“哈?你认为我的智商得下降多少,才能相信你说的是实话?”没兴趣听他说谎,也不好就这么走开,舒醒只好用眼神告诫他,试图让对方发觉到自己作为一个不速之客的身份。
“哈哈哈哈,真是的,舒醒的语言好幽默、眼神好犀利哦,”大神装出害怕的样子:“不过我喜欢!”
“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
“不要离开我!”大神调动脸上的五官,声音很凄惨,眼神很受伤,还仿佛带有血丝:“我刚被挡在文学院办公室的门外,鼻子都撞伤了。”
“哦?”文学院的办公室并不算太少,但是舒醒的可怕直觉,适时的发挥了作用:“二一六?”
“诶?你怎么会知道?!”
“这是办公室的门钥匙,”从钥匙圈上卸下来一把钥匙递给大神,舒醒没有一点内疚感:“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我还有备用的,所以不用还回来了,送给你了,哦,对了,如果不是特别状况,我是不会承认见过你的。”
“你不要问我是什么事情么?说不定我会将整个办公室搬空哦。”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远,舒醒的嘴角微微上斜,自从舒辰走了之后,办公室里除了他,也就只有两个人,许闲是不会惹上这种神经超级脱线的大神,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选。
尽管是和那个人的亲生哥哥在交往,舒醒可没有打算放弃给容成礼制造麻烦的机会,可谓是公私分明、公正廉明,而且打从心里说,舒醒还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很乐得见到容成礼烦恼,那张用没有表情代替表情的脸,几乎几年如一日,除了几乎要将整张脸堆砌成喀斯特地貌外,其他的就没新鲜的变化。
中午容成贤铁定不会在家,舒醒也就没有兴趣回家吃饭,在外面随便找了一家人少味美的餐厅,吃过饭后,就如散步一样往超市走去。
chapter 56
接连两天晚上,舒醒都是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面睡着的,为了突出自己的可怜处境,舒醒根本就不会有意识的给自己盖上被子,只等着夜晚归家的容成贤回来,才担心的将舒醒叫起来,艰难的把他移动到床上去睡。
尽管容成贤已经不止一次的让舒醒不要晚上等他回来,可是舒醒仍然坚持得不容商量,以至于这两天晚上,每当容成贤晚归,看到舒醒蜷缩成一团睡在沙发里的样子,内心都会被强烈的愧疚感占领。
“今天晚上不可以再睡在沙发上哦,”趁着两个人坐下吃早饭的时间,容成贤再度第一千零一次叮嘱,和舒醒相处久了,容成贤渐渐发现,只要是舒醒认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妥协,可是这样的小事,容成贤觉得,应该不至于让舒醒坚持到不行的地步。
其实舒醒这个人,在很多小事上,确实不是那种会固执己见的人,但是容成贤不知道,如果小事成了大事的重要组成部分,到了不能单纯的用‘小事’形容的地步,那么对于舒醒而言,就是不能妥协的大事。
“我也不想睡在沙发上,只是想要等贤而已,既然贤这么说了,那今天晚上,我一定做好上床睡觉的准备。”
“上床睡觉的准备?”肯定是自己的理解能力有些贫乏,对于舒醒的话,怎么都有一点摸不出门道的感觉。
完全不奢望容成贤能理解话中的深层次意思,舒醒只是在将橙子喂食给容成贤的时候笑着说:“我总要洗澡才能睡觉。”
于是他们这场具有压倒性的不平等对话,就这样毫无悬念的结束了,而整整一个白天,忙到不行的容成贤,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思考舒醒处心积虑的言外之意。
从客厅里传来的微弱亮光,虽然在白日中看起来毫不显眼,但是在充满浓重夜色的房间里,却变得分外明显,不需要开灯,只是凭借些微亮光的指引,就能很轻易的走到沙发旁边。
忽明忽暗的光从电视机里不断传来,伴随着嘈杂的声音,屏幕上仍然在播放不知播过多少次的海外言情剧,剧中的女主角正在稀里哗啦的放声大哭,沙发上并没有舒醒的影子。
想到今早自己和舒醒的约定,容成贤觉得很欣慰,难得舒醒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可是换过衣服找过所有的卧室后,容成贤惊讶的发现,没有睡在沙发上的舒醒,也并没有睡在任何一个卧室里。
今早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容成贤记得舒醒穿着哪双鞋子,虽然大门口的亮度不够,但是戴着眼镜的他,仍然看到了鞋柜上摆放的那双鞋子,所以容成贤基本可以肯定,舒醒应该是在家里没有错。
刚才并没有打开除了卧室以外地方的灯,而在开灯寻找舒醒后,容成贤不可思议的发现,舒醒竟然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头枕在放在餐桌的抱枕上面,此刻的状态,似乎正陷入睡眠之中。
费了的九牛二虎之力,容成贤才把睡眠状态中的舒醒叫起,弯下腰俯下身体,与舒醒的视线对视:“你怎么睡在这种地方?”
“因为贤说不能睡在沙发上,”揉着惺忪的睡眼,舒醒很认真的回答容成贤提出的问题,像足了小学生。
“啊?”哭笑不得的容成贤,此时真的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自己说不让他睡在沙发上,是想让他好好的睡到床上,可是为什么舒醒理解成可以坐着睡在椅子上?
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下去之后,变得清醒了的舒醒,不合作的忽视自己根本没有信守诺言的事情,开始将矛头指向晚归的容成贤:“你又回来晚了。”
今天是平安夜,公司里又有不小的一场庆祝活动,好在那些长辈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让容成贤不得不陪的人,在十点之前,因为考虑到自身的身体情况,已经全部走光了,送走了最后一个,容成贤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声,便立即离开,可是就算是这样,距离他们约定的九点,也整整晚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恋人之间,虽然不用特别强调时间观念的问题,但是自打容成贤在和舒醒开始有了亲密关系以后,两个人在室内或是室外的约会,从来都是以‘舒醒等待容成贤’为约会的初始主题,就算是舒醒根本没有严厉的抱怨过,从容成贤的角度来说,自己的行为肯定是不能够被原谅,如果对方抱怨下,他的心里反而会好受些。
心存侥幸,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心理趋势,更何况当容成贤发现,舒醒每每以自己迟到为由对他进行‘体罚’后,就更加不想因为迟到的事情被抓。
“你看,我有给你带回平安果,”这样说着,容成贤献宝一样将平安果捧到舒醒的眼前。
点缀着桃红色心型图案的透明包装纸里,是一颗很大很红的苹果,同街边随处可见的平安果不同,这颗平安果不仅有着相当诱人的色泽和饱满的肉质,就连绑在包装外面的红色细条缎带,都非常的精致紧密,缠绕到用眼睛不能确定的层数。
“很特别的缠绕方式啊,”正当容成贤以为自己混不过去的时候,舒醒却很好说话的接过了平安果,对里面的水果完全没有感觉的舒醒,转而开始研究绑在包装外面的红色缎带。
以为自己安全的过了舒醒这关,放松下来的容成贤,笑容也要比以往更加灿烂:“对啊,听说这个缎带有1.224米长,因为是平安夜,所以特意选的这个长度,很有心呢。”
没有立即回答的舒醒,只是安静的将包装外面的缎带一层层的解开,以为舒醒是想要看看缎带是否真的那么长,容成贤打算先去洗澡,却被舒醒的手拉住而动弹不了,有些困惑的看着舒醒用一手解缎带。
缎带的结扣,刚才说话的时候已经被解开,所以即使只用一只手,也很快就能将红色缎带从包装上面拆下来。
“真的很长呢,”总算将视线离开缎带,舒醒笑着看向容成贤,不知为什么,容成贤觉得在舒醒难测的笑意中,有着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是啊,那……”
想好的话还没有开头,自己的声音却已经被激烈的亲吻夺去,身体被强有力的力量拉到舒醒的怀中,没有歇止的吻,彻底将柔软的双唇浸湿,四片嘴唇像被胶水粘在一起,融化成一种难以想象的热度。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容成贤用微颤的手指努力推开舒醒的肩膀:“不要……”
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舒醒相当无罪恶感的强词夺理:“可是贤又没有遵守时间,让我等了几天几夜,难道不是么?”
问话的人并没有提到是否是连续的几天几夜,那么被问的人也就自然不会向那个方向去思考,更何况在这种连呼吸都被掠夺的状态下,想要使用大脑认真的去想问题,也太过考验容成贤的精神力量了。
虽然是有和舒醒说过,不要继续在晚上等待自己归来,可是不论苏醒听与不听,事实就是舒醒每晚都在等他,而且以各种不舒服的入睡方式在等他,没有理由违心的说‘不是’,容成贤只得认命的给予‘是’的答案。
“所以说……”蛊惑的声音,混合了甜蜜和可怕的双重穿透感,配合着耳边湿润且不断重复的轻柔亲吻:“贤难道不应该补偿我么?”
知道舒醒口中的所谓‘补偿’,完全不可能和物质发生任何的关系,但却会令自己的身体沉溺在不知名的冲动里,容成贤羞涩的扭动着身体,想要离开拥紧自己的胸膛,但却无奈的发现,自己已经**到无法自拔的身体,完全没有力气从相拥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修长的手指抚上容成贤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接下来是第二颗、第三颗……白皙光洁的肩膀,呈现在明亮的灯光下面,衬衫被地球引力牵引而落在地上的瞬间,舒醒的双唇也落在了容成贤的锁骨上面。
“舒、舒……”
想要说话的想法,被贴在自己喉结上的双唇所阻滞,伴随着微微的压迫感,被灵巧的舌尖所舔舐的飘浮感,还有牙齿细细咬合的窒息感觉,构成了一种奇妙的身体反应,让容成贤如同缺水的游鱼,不知道要如何呼吸,才能平稳住迅速律动的心跳,身体也仿佛被施加了魔法,从舌尖上传来的温度,像是挑逗和审判般的滚烫。
等到喉咙上的压迫感总算被解除的时候,从身体中传来的那种莫名的热度,却突然没有征兆的迅速占领了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孕育出一种充满快乐的战栗,容成贤不由自主的挺直脊背,皮肤表层被舒醒掠过的部位,有了某种不可思议的融化感。
在一波又一波快感袭来的间隙,由于舒醒突然离开了两个人紧紧相拥的身体,一丝低于此刻激昂情绪的温度,正逐渐蔓延在容成贤的身体上,令他半是渴求半是羞怯的凝望着舒醒。
“贤要配合哦,”脸上带着大灰狼擒获小白兔的邪笑,舒醒将放在餐桌上的红色缎带拿在手中,只是用两指捏住缎带的一头,这样一来,一整条缎带便自然的顺着舒醒的手,稍微触碰到地面上。
“配、合?”搞不懂舒醒的意思,容成贤微微歪着头,有些研究性的望着舒醒,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话中的意思来,可是仍然完全摸不出任何脉络:“配合什么呢?”
“不用着急,”修长的手指如搔痒般的划过容成贤敏感的脸庞,停留在下颌:“你很快就会明白。”
chapter 57
白纱质地的窗帘,静静的垂在无风的餐厅玻璃窗前,认识到自己无法将更厚的窗帘挡在有些透亮的白纱窗帘前,容成贤对于此刻舒醒手上的动作,简直讶异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这、这是要做什么?”
红色的细丝缎带,已经被舒醒全部捏回到了手里,在明亮的餐厅灯体照耀下,缎带上面闪着一种特有的丝绸光泽,火红的颜色就像是一把燃得正旺的燎原野火,虽然不知道舒醒要用这条很长的缎带做什么,但是潜意识里,在容成贤的内心里,产生了一种出于本能的危机感。
“贤,我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哦。”
令人沸腾的颤抖感,顺着被咬噬的肩膀处传来,因为身体暂时分离而好不容易夺回来的清醒,又被舒醒时而如羽毛般轻柔,时而如野兽般狂野的热吻所掠走,身体仿佛被隔绝在了名为舒醒的真空中,四周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好似能够听到自己动脉中血液流淌的声音,以及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等到再度对外界有所感觉的时候,却惊觉的发现,自己的双臂被负在身体的后方,而交叉在一起的手腕,已经被红色的缎带缠绕在了紧邻餐椅的餐桌腿上面。
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的容成贤,陷入了迷茫和略微慌张的漩涡中,却听到舒醒用性感的声音鼓噪着他的心绪:“贤,为了弥补你反复迟到的事情,所以不要乱动,要好好配合我哦。”
“可是……”
“嘘,”一手将餐桌上的抱枕放到和餐桌相邻的容成贤背部,舒醒伸出另一只手中的一根手指,按住对方想要说话的嘴:“不用担心,把自己交给我就好。”
永远学不会什么叫做强势的容成贤,在被舒醒抚摸到腰际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的力量,甘甜的抚摸就像是要永远没有止境的进行下去,被舒醒的手从发迹触碰到已经剥去遮盖物的脚踝,从容成贤的喉管里,只能发出不成调的鸣吟。
白色的灯光打在红色缎带上,在容成贤那双白皙手腕的映衬下,更是显得分外妖冶,被紧紧绑在餐桌腿上的双手手腕,由于相当认真固定的原因,而根本无法挪动,被这样缠绕禁锢感觉包围的容成贤,竟然不用依靠舒醒的爱抚和细吻,就能脸红到高热的程度。
在腾空的漂浮感逝去之后,容成贤发现,自己已经跨|坐在了舒醒的腿上,彼此贴合的部分,是身为同性而相当熟悉的部位,可就算是熟悉到自己也同时拥有的地步,仍然会被对方的昂扬所感染和震撼。
在经历过一千次的被否定后,容成贤仍然坚持着第一千零一次的确认:“这里是餐厅……”
可是作为主导的一方,舒醒显然已经早就认识到这个不用说明的事实:“啊,说的是呢,秀色就是要在餐厅吃的。”
容成贤不能理解,为什么说是仅仅在餐厅等着他,而不知不觉陷入睡眠状态的舒醒,会在身旁放着KY,而且是放在不用离开椅子,就能伸手够到的地方,可是这样的想法,显然只是一闪而过的地步,因为在紧接着思考的下一个瞬间,冰凉的液体便由一根手指送入了混合着热情的通道里。
“你的表情里一定是有什么魔法,”边阻止容成贤试图逃离的身体,舒醒边在他的耳边用融化冰块的温度轻轻絮语:“否则为什么只是看着贤的表情,我就会觉得心中充满了快乐和甜蜜……”
想要舒醒的温柔,想要舒醒的抚摸,想要舒醒的身体,想要听到舒醒的声音,想要被舒醒紧紧的拥抱,如果说刚刚还会因为要在这种地方被抱而羞惭不行,那么在听了舒醒喃喃细语后,容成贤就像是被爱的机器洗过了大脑,已经完全陷入在了舒醒的包围圈中,再也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沉浸在快感中的身体,就如在温水中游弋的青蛙,渐渐的,像是要陷入了昏迷和模糊的状态之中,皮肤上的每一根毛发都像要被融化掉,而通过接吻探查到的呼吸,也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热度,更加刺激着因为持续接吻而干燥到不行的口腔黏|膜。
根本谈不上技巧以及完全缺乏相关经验的容成贤,只能在舒醒的节奏中任其摆布,腿被架在舒醒的腰上,虽然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一丝的遮盖物,可是舒醒身上的衣物,却只是进行了必要的清除,不过在这个时候,容成贤已经绝对没有精力再顾及这样的事情,因为自己身前那两个由于刺激而产生的坚硬部位,正被舒醒湿润的舌头反复折磨着,因为早就察觉到这两点是容成贤身体最敏感的部分,舒醒完全不嫌麻烦,耐心而仔细的用舌尖一遍又一遍的勾画出一个又一个圆圈,而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身前还是身后,都达到了不能想象的温度。
可能是有抱枕的阻挡,虽然身体被紧紧的压在餐桌上,但却没有感到丁点的硬痛感,已经完全顾不上周边的状况,只能溺毙在舒醒的怀中,感受着舒醒手掌传来的滚烫抚摸,在身后手指不断增加的情况下,似乎已经七零八落的身体,却从内心深处传来一阵阵甜蜜的感觉,那种虽然没有呐喊出来,但却被身体立即回应的兴奋,使得容成贤不由自主的将身体如祭品般向前倾去,主动将自己的双唇凑了过去。
不仅是脊椎骨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还有舒醒仅仅是将手指停留在自己的身体里,就会产生不能抑制住的快乐,身体里的热度突然从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开始全速前进,像是被某种力量所牵引,导向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可就在热度想要喷薄欲出的瞬息之间,昂扬的情绪却突然被遏制,带着湿润的双眼望向自己的昂扬,却看到舒醒修长的手指,正固定在昂扬的根部。
“不行哦,贤,我有教过你,想要释放的话,要和我说什么呢?”
“啊……”想到每次在这种时候,都要和舒醒进行这样令自己害羞的对话,容成贤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向大脑,脸颊上也热到了沸水烧开时咕嘟咕嘟的程度:“我、我不太记得了。”
“哦?”露出洞知猎物心思的表情,舒醒微微低下头,与容成贤的视线相接触:“贤忘记了?忘了多少?”
不太习惯在舒醒面前说谎,容成贤不得不红着脸将头偏到一边,不敢看舒醒的眼神:“差、差不多全部忘记了。”
“全部忘记了?”唇角露出的微笑,好似恶魔的剪影:“那可不好办呢,如果从头开始教,恐怕贤的身体等不了那么久,贤觉得呢?”
被问话的人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去觉得,舒醒用一手压制某点的同时,竟然还恶劣的用另一只手去抚慰昂扬的前端,让容成贤处于一种急欲释放却没有途径的两难情况中,而容成贤因为两手都被缎带紧紧的绑在餐桌腿上,所以尽管现在身体焦躁到好似即将爆炸的程度,双手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不仅是被灯光照耀得更为白皙的肩膀,就连形状优美的锁骨,身前的两个硬质红圈,还有从腰际、双腿及至到脚趾的指甲末端,都因为被不断刺激的缘故,而抖动到难以忍受的程度,喉咙中传出来的声音,已经由陶醉的**转化为了嘶哑的哀鸣,不能得到纾解的身体,有一种被折磨的绝望,可是这种绝望,却又是一种不可代替的甘甜。
被不同情绪控制的容成贤,身体飘悠到如柳絮一般柔软,洁白如雪的皮肤上,已经全是草莓色的晕染,舒醒一向很怜惜他的身体,虽然对他的身体索求无度,可却不会留下明显的吻痕,可即使是这样,容成贤的身体上,也浸染了**的色彩,全身脱力到无法自己支撑的地步,只有绵软的将头靠在舒醒有力的肩膀上。
如果是几个月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在一个男人的引导下迷乱到这种程度,无论是被打死还是不会被打死,容成贤都是不会相信的,可是钢铁般的事实就摆放在眼前,热情像决堤一般从身体里的每一个缝隙里冲击出来,已经不能简单的用无法控制来形容,更直接的说,每当身体和舒醒相互纠缠的时候,或者哪怕只是被舒醒碰到身体,心脏都会有不平稳的跳动感,这样的自己……一定是哪里不对劲,或许是……生病了,一定是生了像是绝症那么严重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