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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佛门 ...
“每个人都有做任何事的理由和目的,而这些……恰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如果真那么闲,就想办法把自己变的强大起来,不然我怕以后你以后再没机会好奇。”他语气平平的说完便走了出去。
我说:“谢谢,我会努力的。”
习凤走后约五分钟,敲门声再次响起来。是他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还是想起小叔叔又叮嘱了别的?
我去开门,触把门把的时候却莫名感觉有股寒意,总觉得门外有什么不对。我立刻警惕道:“是谁?”
门外的声音并不熟悉,听上去像是个少年,“是我,楼下有人让我拿东西给你。”
“放在门口就好,我现在不方便,等下就出去拿。”
“嗯,那我放在这里喽,小心别人会拿走哦。”
脚步声渐渐远了,我将门拉开条缝对苗飞道:“你出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感有危险就叫知道么?”
“喵~。”
外面一直很安静,苗飞出去了大约有两三分钟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时间好像有些太长了。
“苗飞!苗飞!”探头出去叫几声,始终未听到猫咪回应。
一只从房间里伸出来的手从背后拍我肩膀,“那只猫应该被骗到楼下去了,不如坐下来请我喝杯茶?”
我猛回头,抓住那只手甩开。虽然看不到对方长相,可手上那粗糙尖锐的毛发清晰的表明,那绝对不会是属于人类有的特征。
“你是谁?”
他笑笑,声音清脆像个没长大的少年,“我叫窫窳,听过么?”
窫窳?我从记忆角落翻出这个名字,“百妖排行第五十的那个食人怪么?”
“真是不错哦,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知道我。”
“你到我们家做什么?”
他声调懒懒的问:“当真是你杀了一目五怪?”
我皱眉,“你是来报仇的?”
“不不,我跟它并没有交情。只是对你杀它的手段有些好奇……。”
“所以就不经允许乱闯到别人家里是么?”我将门打开,“请出去,我不想为你的好奇作解答。”
他继续纠缠,“哎呀呀,看起来挺温和的人,脾气却不怎么好嘛。”
我拨开他在我脸上乱摸的爪子,冷静道:“再说一次,出去。”
“真是不礼貌的家伙,给你三分颜色便开起染房来了,真以为我会惧怕一个普通人类么?”他猛然出手,用尖锐的指甲划过我脸颊。
我用手指擦过伤口,粘乎乎的血液立刻裹了一手。
“这味道……,”窫窳很快嗅到诡异的血腥,将灼热的呼吸贴在我脸上,“真是有让人疯狂的冲动。”
伤口似乎很深,我能感受到热热的血流顺着轮廓汇集到下巴处,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对方轻视的举动中汹涌沸腾起来。
他手正要进一步放肆时,我用低哑的声音道:“你没机会了。”
他不屑道:“你在开玩笑吗?”
我也扬起嘴角,伸手右手四指半握,拇指竖起来慢慢往下转,待指尖垂向地面时再将右手伸出来,四指半握拇指竖起朝上,两手慢慢用力拇指绷成平行线,“紫微。”
右手食指中指依次松开,“天机、武曲。”
左手尾指、无名指、中指也从左掌心跳脱出来,“太阴、贪狼、破军。”
对方突然跳起来松开对我钳制,“别来真的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我冷笑,口中继续默念七字诀,“七煞阵前卐秽灭!”
“吼!”窫窳发出压抑的叫声,门在此刻却突然被外面撞开,我恍了下神,一刀厉风擦身而过。
房间复归安静,苗飞讨好的在我脚面上磨蹭。
我抱怨道:“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就这么让它给逃了。”
“喵~。”
将它擒起来嗅几下,我觉得又生气又好笑,“哈,你这家伙居然被一条臭鱼就给人拐跑了!”
“呜喵喵~。”
“不准用刚吃过鱼的嘴舔我的脸……喂喂,别跑!苗飞,你死定了!”
晚上我将经过说给小叔叔听,他道:“过程是这样的话,窫窳并不是真正想伤害你,应该只是试探。”
只是试探吗?想想倒是很有可能,毕竟它要是存心想杀我也不会唠叨那么多废话吸引人注意。
我问:“它想试探什么?”
小叔叔未回答,顿了下后问:“你用什么方法对付它的?”
“七字诀。”
他居然不清楚,困惑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一感觉危险那些东西就奇怪的从脑海里冒出来,就是这样子的,”我将结印的手势笨拙的比给他看,“紫微、天机还有武曲……现在又不大记得了。不过当时感觉很奇怪,明知道对方是妖怪也不会害怕,连心跳的节奏都没有快一下,神卷给的那个方子看来还蛮有效的。”
小叔叔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我兴致抒发完毕才道:“那个印叫七杀咒,不是七字诀。”
我蛮不在乎的扒着米饭,“七杀咒?听起来是要厉害一点,不过叫什么效果都没差啦。”
准备去睡觉的时候,小叔叔走到我房间问:“除了衣物你还有要带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我一直没能转过弯来,恍神半天后才道:“去哪儿?”
“兰因寺。”
“没听说过,去那里做什么?”
“我要休两个月的假,想带你出去走走。”
“休假?太好了!带什么东西呢,我想想!”我兴奋起来,在房间转悠了一圈才慢慢恢复正常,“可是鼎盛怎么办?”
“有习凤在公司,没问题。”
虽然有点不喜欢他对习凤的信任,不过很快就被旅行的快乐给打消了。跟小叔叔去渡假啊,真是让人期待……
第二天大早我们就出发,小叔叔开了两天的车才到达传说中的目的地。
据说是隐藏在山群中的世外桃源,远远的就听到鼓钟的清鸣,仔细的话能听到很多回声。
山下有看守的人,车子是不准开上去的,不过可以免费寄存。
因为视线的缘故,爬起山来很吃力,体力也不怎么好,所以大半路程都是被小叔叔拖着走。
“不行了,我要休息,累死了。”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再也爬不起来,哗啦啦的喝着仅剩的半瓶水,恨不得钻进瓶中清洗一番。
虽然小叔叔一直很谨慎,但是路窄杂树又多,脸上未痊愈的伤口被反复刮过再次裂开,再加上被汗水浸过,无疑雪上加霜痒痛难耐。
“别抓,会留疤的。”他抓住我的手。
我苦着脸,“可是好难受,感觉脸上有草在长。”
“再忍下,快到了,山顶有泉水。”
“嗯。”我还是忍不住不停拼命抬头,仿佛将脸与空气摩擦也能止痒似的。
走走停停在路上又绕了大半天,终于到了兰因寺。
进门的时候我特意摸了摸门槛,感觉不像是气派的大寺院。
稍后带路的小和尚果然道:“本寺地处偏僻经费有限,房屋大多年久失时,如今正逢雨季,所以只能安排两位一间房子,请两位施主见谅。”
小叔叔没什么意见,我心里还有点可耻的雀跃,只要能和小叔叔更亲近,做什么我都没意见的。
房间很简陋,除了桌子、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床头摆着许多书,将窗子推开,会有很大的山风灌进来,呼啦啦的乱着书页听着很惬意。
门口种着月季,整个屋子都是馥郁的香气在浮动。
床是竹子做的,铺的很薄,坐上去硬硬的,躺上去滚动也硌的骨头疼。不过感觉很特别,加上耳边呼啸的风感觉是睡在悬崖边的石头上。
待我们歇息片刻,小和尚便提着茶水送过来,讲是取活泉水现泡的,别处都喝不到。
我不懂品茶,两杯喝下去嗓子眼还绕着一股甘甜醇香,心道果然是源自天然的好物。
小和尚年龄不大,法名善缘。问了后才知道名字是师父取的,而且只有十四岁,竟是从来没有出过这座寺院。说话倒是少有的天真可爱,绝不带一点世俗气息。
当下兴致勃勃聊了几句,才惊然发觉这孩子居然是个八卦爱好者,而且还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著。
譬如在小叔叔的问题上,知道我们关系后他的观点就很奇怪,坚持道:“虽然你叫他小叔叔,而且他应了,表面看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们气息相混,绝不是有简单血缘关系的人。”
大概天底下出家人都有点神神叨叨的,我也未将他话放在心中,只是想到他那句‘绝不是有简单血缘关系’心还是猛跳了阵,说话也不敢再如之前肆无忌惮,生怕被这小和尚看出什么万一来。
不过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它告诉我出家人的接受能力是出人意料很强的。
小叔叔去听师傅讲经,清洗过后留我一个人用晚饭,虽然是素斋但味道丝毫不差:茄汁筋条甜酸焦香,山药汤甜香绵软,素鸡腿口感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芝麻豆腐饼咸香适口,道道都是让人回味无穷的美味。
强压着拜师的冲动吃到肚皮发撑,片刻后依旧是善缘来收的碗筷。
见我懒散的状态后提醒道:“施主,天黑后一定不要随意走动,以免误撞了什么机关。”
机关?就是一脚踩错小命玩完的那种奇术?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不会吧?你们一个寺庙搞那种东西做什么?不是清净之地吗?”
小和尚还装神秘,“佛曰不可说。”
待他走后,我又不安的关上了窗户。虽然说这里看起来一派安逸详和,但毕竟荒山野岭的,再加上善缘那番不如不说的废话提醒,真是令人浑身发毛。
果然不消多时,窗外奇怪声音就响了起来,是个男孩子清脆响亮的放肆笑声。
“昨晚我藏在墙外听定慧师父说法,讲一个蛇精得道成仙的故事,感觉不是一般的好玩,今天本来打算再去听听呢,却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
“少说那大头和尚胡说八道,若是当真想听,不如由我来讲给你听罢。”后说话的声音优雅性感,仿佛带了种某种魔性让人忍不住心痒下听。
我忍着好奇又听了阵儿,突然起了一起鸡皮疙瘩。外面的是两个男人,不出意外的应该做起了令人尴尬的亲密事情。方才大笑的男孩声音慢慢低了下去,转成了让人为之头皮发麻的销魂**。
魅惑的声音还在拼命诱哄煽风道:“我可不喜欢压抑的孩子,松开唇,我想听你勾人的叫声……。”
“殿下,我……我受不了,求求你……,帮帮我……,让阿卑做什么都好……”**声又化为乞求的抽泣了。
诱拐犯邪笑,“真是个可爱的乖孩子,我却好像不能满足你了。虽然我不介意此刻有外人旁观,但对方好像不怎么乐意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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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金吉 ...
他话音刚落,门就被人砰的踹开了,风从窗隙中挤进来,呼呼的将我稍长的头发吹到额前。
“豁,面生的很喏。”男孩声音窜着火气,三两步冲到我跟前,威胁道:“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对他无视的态度很反感,“凭什么要告诉你?”
“居然还嘴硬!”他呼的一拳过来,重重击在我的胸口上,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惊悚的电波迅速传过来,手掌虎口梅精封印的处也开始隐隐作痛。
“你……”居然寺庙里也有妖怪!
“我怎么?”他蛮横抢声道:“再废话我剜了你的眼睛!”
“你大可以试试。”
“还真不怕死!”他手掌夹着利风刷的送到我脸前,却试探了几下没有再往下动作,疑惑道:“你,居然是个瞎子?”
我下意识的反驳,“我不是。”只是暂时看不到了而已……小叔叔说过要帮我把眼睛找回来的。
“哼,瞳孔里一点光都没有居然还嘴硬。”他拍拍手,声音瞬间又柔的像泉水一样,甜腻又娇憨道:“殿下,我们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吧。”
在我未察觉的时候,另个家伙也已经消无声息的潜了进来,恶意低笑道:“可是被这么一搅和,我现在没什么兴致了啊。”
“真是的,都怪你都怪你!”那愣头青一样的家伙又将矛头对准了我,一连串狠骂道:“这么晚了还不睡竖着耳朵乱听什么?听就听了,居然还不小心弄出声音来!现在把我的好事也搅黄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这厮脸皮当真厚的没边儿,自己行为不检点乱发春居然还敢把责任推我身上。料是也辩不出个什么道理,我索性听他将牢骚发完。
未想到他话题中途突然一转,抱怨道:“唉,虽然你是个瞎子,但长的还不算差,细皮嫩肉的应该也不会让我太委屈。”
我蓦然汗毛直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破坏了殿下的性致,我现在身体憋的很,只好拿你充数喽。”
我噎了很久,喉咙中只能蹦出俩字儿,“**。”
“什么意思?”他有些懵,随即不高兴道:“别说你们那套说词,我听不懂,感觉就不像是什么好话。不过算了,先原谅你。过来,先帮我舔舔……。”
“去死,开什么玩笑!”我避开他手,如若不是顾虑到外面是池塘恨不得跳出窗去。
他怒火三丈,气冲冲道:“找死的人类,居然敢嫌弃我美人阿卑?这是你的荣幸好不好!”
一个大男人居然自称美人?害我鸡皮疙瘩也跟着站起来了!恶寒的合起掌,心道你要是敢有进一步举动小爷就地阉了你!
两人僵持了会儿,那个叫阿卑的家伙居然出人意料妥协了,忍气吞声道:“行行,你不舔也可以,我就允许你在上面一次好了……。”
我嘴角抽搐几下,“不是位置的问题!”
“那你还在别扭什么?”
“白痴!你以为人类跟你们一样随意,上床是对象什么家伙都可以的吗?”我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
他居然问:“那不然呢?”
简直是鸡同鸭讲,脑袋构造都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吧?又怎么能指望顺利沟通?
“反正我不会跟你做那种事,离我远点,敢碰我一下你就等着死吧!”
估计是被我的凶神恶煞劲儿震住,他态度越来越软,“可是我身体好难受……。”
你妹的,我有种敲开他脑壳的冲动,“你手长来是干什么的!”
“手怎么了?”
我彻底无语,最后焉焉建议道:“有时候对付身体需求不一定要和别人上床,你可以尝试着自己用手发泄。和别人瞎搞乱稿,尤其是俩男人,早晚会出问题的……。”
“手怎么发泄?”
小!叔!叔!求求你快点回来挽救我于水火之间吧!
几分钟后,那个叫阿卑的家伙被我指示到了院子里,扯着清脆的大嗓门道:“手捉住了,然后呢!”
“然后试着上下挪动,节奏配合你的呼吸,松紧自己喜欢就好……。”我欲哭无泪,莫丁果啊莫丁果,你居然有帮别人上生理课的时候!
“嗯……还蛮舒服的……。”
他的厚颜无耻令我脸皮发烫,“认真做你的事吧,其中感受没必要讲给别人听!”
“啊……嗯……哦……。”
“喂喂!克制点行么,万一让别人看到,你还要怎么做人……妖。”
“好,嗯嗯……。”
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呃,等等!房间里好像还有一个人在!
一直沉默的那人终于出声,笑道:“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事情了。”
我僵住,“那家伙叫你殿下,那你也应该是妖怪吧?”
“是啊,”他毫不掩饰道:“知道我们的身份你居然也不害怕,有趣。”
“我有个同事叫习凤,你认识他吗?”
“哈,难怪……,”他围着我转一圈,几乎是用断定的语气问:“你姓莫?”
我点头,“是的。”
“还好那小子没有碰你,”他低低自语一句,然后又笑道:“我叫金吉,习凤是我三哥。”
果然是龙九子之一,只是不知他排行第几本事如何……
与此同时,门口一个声音响起来,“莫丁果,没事吧?”
是小叔叔回来了!我顿感身心放松,“没,不过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
小叔叔没吭声,金吉声音却带了丝明显激动,“你是……。”
“莫旭。”干脆利落的两个字。
他失声道:“怎么会有两个莫家人?”
“大师兄!师父让我叫你去禅房!”善缘那小和尚的声音居然忽的下也冒了出来。
金吉已经恢复了正常,懒洋洋道:“他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跟我说,是哪个告的密?”
小和尚不安道:“是善缘……。”
“小师弟,你同我上辈子有仇吗?每次都揭我短。”
“是师傅吩咐的。”
“罢了罢了,”金吉慢悠悠走出去道:“看来今晚又要被罚抄整夜经书了,老和尚真是闲的没事做了,无时无刻派人盯着我。”
待他走后,善缘才捧过来一个罩子,道:“夜里风大,这个玻璃罩是用来防风的。”
我好奇道:“刚才那个人,你居然叫他大师兄?”
“是啊,大师兄人很好的,只是守不住寺里规矩,经常偷偷溜下山,所以师父才让我看着他。”
哈,难怪会做出这样的放肆的事,只是妖怪居然出家做了和尚,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
睡觉前我才想起院中的那个阿卑,便试探着问小叔叔,“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在院中看到什么东西?”
他平静道:“有个在自亵的妖怪,不过看到我就逃了。”
我默了半天,才掩耳盗铃道:“是么,我没看到。”
黑暗中,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问:“伤口洗过了么?”
我心跳突然加快,舌头也跟着不争气的开始打结,“洗,洗过了,药也擦过了。”
他凑过来确认后道:“那就好,睡吧。”
可怀中揣着只被撩拨疯狂的兔子的我又怎么能睡得着!只好没话找话说:“小叔叔,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这地方啊?明明是佛门清净之地,居然还有妖怪和尚……。”
“这里可以帮你找回眼睛。”
“啊,真的?”
“嗯。”
我激动了会儿,诚心道:“小叔叔,谢谢你。”
他淡淡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对你好是应该的。”
“怎么会是唯一的?明明还有祖母和教授呢!”
他不带任何感情道:“他们跟我没关系。”
还是不肯原谅祖母将他送出去的行为吧?想到那个小小的莫旭,我就觉得胸口发疼,壮着胆子摸到小叔叔的手,轻轻握了握安慰他。
“莫丁果。”莫旭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很奇怪但不会有一丝生疏感。
接下来事情于我来说是想都觉得场奢侈的美梦!小叔叔居然伸开两手抱住了我,慢慢收紧,声音很低但让我听的格外清楚,“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你一个。”
祖母对不起,教授对不起……不是我不爱你们,而是这种整个身体都仿佛要融化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就让我无耻的暂时抛弃一切享受下吧!
我曾经对写情书给自己的陌生人好奇过,同尚阳很热情的拥抱过,跟马小斌也被迫有过唇齿接触,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这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感……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小叔叔吧?
犹豫了很久,我的手终于慢慢伸出去,忐忑不安又带着某种庆幸期待的同样搂住他。
别拒绝,千别别拒绝……没反应……他没有拒绝我!
“小叔叔……。”
“嗯?”
我将头抵在他胸口,嘴角不由自主上扬,“没事。”
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吧,哪怕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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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戒色 ...
虽然万分不想错过这美好的时刻,但我最后还是在迷糊中没出息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小叔叔已经不见了,窗外响着各式各样的清脆鸟鸣。
房间流通的空气很清新,我伸着懒腰坐起来,想起昨晚的事情又忍不住翘起嘴角。
门口有眼泉,水质清洌甘甜,洗过脸后我忍不住趴上面喝了好几口。
不一会儿,善缘送早饭过来,道:“施主,师傅说请你用完斋饭后去佛堂。”
“好。”
接下来他就呆在房间,虽然不作声但是我能奇怪的感受到他的视线,便问:“你在看什么?”
“我觉得你长的很面善,仿佛在哪里见过。”
我喝着粥不甚在意道:“是么,那是因为往日兰因寺香客很多吧?”
“一点也不,”他肯定的说:“记忆中我只见过你们两个人而已。”
“啊?那不就是这里从来没有外人来过?”
善缘老实道:“师父说很久之前有的。”
我差点将饭喷出来,“你们寺里一共有多少人啊?”
“三个。”
“啊?”
“我,师父还有大师兄……施主你没事吧?”
我挥挥手,“没事,没事。你大师兄法名叫什么?”
“戒色。”
“咳咳……,”我咳嗽着建议道:“还是等用完饭咱们再聊吧。”
用完饭后,善缘带我去佛堂,师父的语气很慈祥,听上去也很年轻的感觉,不像金吉说的老头子。
“施主,如今比起目盲前感觉有何差别?”
我想了会儿,老实道:“生活很不方便,说话时会下意识的想对方的脸,这时候就会很失落,闲下来脑海里会经常回想曾经看到过的一切。”
他将手搭在我眼前,掌心粗糙但触感温暖,“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施主会作何想法?”
“没什么想法,我现在已经开始学着习惯了。”
“那施主对妖怪之事如何看?”
我低下头,思索良久才道:“如果它们有颗善良的心,不做坏事也不伤害人的话,就算行事不随世俗离经叛道一些也和人类没什么差别。若是食人作恶打乱人类生存规则,就绝不能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