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改变 ...
我眼神游离正在犹豫,竟好像看到了身着T恤的莫旭,不是好像,那就是莫旭!
他似感受到我的目光,拿着一摞资料朝我们方向走过来。
完了完了,他不是毕业了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燕大校园?
“你在这里做什么?”莫旭在路对面站住,看情形并不打算到我们身边来。
我僵硬的笑着回答:“跟同学聊天玩。”
“嗯,别玩的太过火。”他意所指的说,至终都拿我身边气质阴冷的马小斌当空气,就连眼珠都没有斜睨下。
接下来他的话让我开心的快要吼出来,“放学后早点回家,你爸爸会打电话过去。”
“知道了,谢谢!”
待他走远了,马小斌才缓缓问道:“他是谁?”
“我小叔叔。”
“看起来年龄跟我们差不多大啊……真有趣。”
我不禁打个冷战,被这样的家伙看在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将手塞到口袋里去,“这次就算了,不为难你。不过你最好记着,这次你欠我的。”
“呼。”我松口气。
他推出来一辆很破的摩托车,将头盔扔给我,跨上去挑衅我,“我没有驾照,也从来没有载过人,你敢坐吗?”
我二话不说就坐了上去……后果就是至今我对摩托车还心存抗拒。
风一刀刀的割在脸上,眼睛完全睁不开,我紧扣住他的腰,整个身体感觉都要被巨大的冲力给吹散了。
约半个小时后,摩托车停在一家名为愚人码头的酒吧前。马小斌双手抱在胸前奚落我,“不错嘛,上车前我以为你会怕的要死要活的。”
“嗯哼。”我脸上尽量装作不屑,脚下却控制不住步步虚软。没出息!我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
因为是白天的缘故,酒吧生意不太好,几乎没看到什么客人。一个胸很大的女人站在吧台擦杯子,一边擦一边骂脏话。
“沙姐,莫加奇在吗?有人找他。”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走出吧台,红艳的食指轻蹭下巴,看着我就像打量砧板上一块肥肉。
我被她看的极不舒服,只好扯扯嘴角打招呼,“沙姐好,我有事想找莫家奇。”
她极有兴趣的问:“你找他做什么?”
犹豫了下,我道:“我是他表哥。”
“表哥?”她惊诧的将眉毛挑高了些,“丁帮,去叫莫加奇出来。”
“是,沙姐。”一个服务生立刻站了起来。
不一会儿,衣衫不整的莫家奇走出来,揉着眼睛似未睡醒,看到我立刻一怔,“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马小斌,便立刻怒道:“马小斌,是你将他带过来的对不对?”
马小斌趴在吧台上,手支着下巴点头,“是啊,不过我可没白跑这趟,是他自愿拿东西来跟我换的。”
莫家奇推开我,走到马小斌面
18、改变 ...
前揪起他衣领,“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手指,我杀了你!”
马小斌掰开他的手,嘴角露出噬血的笑,“就凭你?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莫家奇咬咬唇,将愤怒发泄到我身上,“你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快滚!”
“莫家奇……。”
“没听到我的话么,滚!”
我心被狠狠扯了下,说:“你跟我回去吧,那件事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好不好?”
他看着我良久,冷笑道:“少自作多情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究竟走不走?”
“这又不是你家开的,你有什么权利赶我走?”我也火了,掏出钱放到吧台上,冲沙姐道:“给我一杯冰水,谢谢。”
沙姐耸耸肩,倒一杯冰水给我,调侃道:“小朋友,水喝多了也会醉哦。”
周围一片嘻笑声,我脸上一片赤红,却固执的盯着莫加奇。
他抬抬手,摆出似乎要打我的架式,却在快触到时候迅速收回来,“爱呆多久呆多久,随便你!”
一个胖子走进来,对莫家奇耳语几句,他的脸色变得更黑。
“将人带到后面再说!莫丁果,你跟我来。”
我立即跟上他,或许是因为省电,沿路的灯都是黑的,以至于整个酒吧的气氛都显的很阴森。
他带我来到包房内,里面已经进了两个人。方才的胖子站在门口,倒在沙发上的则是一个半秃的老头,双手被缚嘴巴里还被塞了条女人内裤。
莫加奇上前抓住他为数不多的头发,提起来狠狠往墙上一掼,转过脸问我,“你说,他有哪点比我好?”
那老头约有六十岁左右,痛的整张脸都是扭曲的,嘴巴里一直在痛苦**不止。
莫加奇抬手狠狠在他小腹上打了一拳,“林音就是为了这么个老东西拒绝我,他不就比我多了点钱吗?”
任他打下去,那人很快会死掉的!我上去拉住他,“莫加奇,别这样,林音她其实是喜欢你的……。”
“喜欢我?”莫加奇将那人扔到一边,看着我的眼光像在看一个白痴,“我一直以为自己天真,原来你比我还傻。林音她喜欢我什么?喜欢我比这老头子年轻帅气吗?嘴上说着喜欢,还不是天天搂着这样一个烂人睡觉?他有多少个**你知道吗?他妈的十二个!这么一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有十二个女人!林音居然还心甘情愿的跟他!你要我跟着你回去,跟你回去做什么?去继续帮人看大门当保安吗?”
他抓抓头,烦躁的说:“莫丁果,我不是你,我没有老爸可以依靠,也没有一个有本事的小叔叔明里暗里帮着,再加上我的身体……甚至算不上一个正常的人。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你不知道被喜欢的人冷嘲热讽是多么难堪的事,也不知道我经历的痛苦和难过。我现
18、改变 ...
在缺要钱,很多钱,还有权势,越大越好……我再也不想被人看轻了,你懂吗?”
他用双手将我推出门去,用几乎哀求的声音道:“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们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如今不过是各自回到了起点。不过你来找我……我其实挺开心的。马小斌那么拽,却没有一个人会找他呢。”
“莫加奇,”我苦涩的叫他名字,心里怀了那么一丝希冀“真不跟我回去么?”
他摇摇头,“如果有一天,我闯出一片天地,或许会再去找你。在此之前,不管在什么场合见到我,最好都装作不认识。”
门关上了,我站在那里难受的快要哭出来。
那个拖着行李死皮赖脸住进我家的莫家奇,真的回不来了。
晚上教授打电话回来,我听着他的声音难过又快乐。
“肖纯的病可能再过上一段时间,我在这边找了份工作,暂时不会回去。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事就去找莫旭,知道吗?”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祈祷,肖纯赶快好起来吧!就算你要求结婚教授也一定会答应的!
后来我依旧是每天学校和家两点一线,苗飞也乖的跟之前没两样,只要能吃饱有漫画书和动画片看就绝对不会吵。
日子好像回到了一个多月前,平静而缓慢的过着。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尚平的电话,她用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丁果哥,尚阳好像出事儿了,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我一个人好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字数码够了……本来要歇两天的,发现今天留言居然是前些天的两倍,又忍不住开码了,小透明太容易满足了,囧。
看霸王文的全拖出去蹂践啊!你们去霸王大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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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患怪 ...
我赶过去时,尚平正在门口着急徘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她拉开门,“你自己看吧。”
尚阳正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看到我立刻站了起身,“你怎么来了?”
他果然是不正常了……我认识的尚阳,绝对是四肢发达大男人主义的少爷,眼前这个眼神飘忽身着围裙的男人除了脸没有一点像他。
我问他,“你是谁?”
“我是……我是……。”他一脸紧张,急的双手拼命比划,仿佛想从中向我传达些什么。
桌子上丰盛的饭菜让房间充满着食物香气,色香俱全到令人垂涎欲滴。
尚平伏在我耳边道:“尚阳根本不会做饭!”
“我知道,他这样子多久了?”
尚平想了下,道:“大概是从前天开始的,莫名其妙的开始对我好,当时我没在意,不过现在他越来越严重了。丁果哥,我们要不要送他去医院啊?”
我阻止她,“不急,你能不能先回房间,让我跟他单独谈谈?”
尚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对我使了个信任的眼神走上楼。
我趴到桌子上问尚阳,“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喃喃道:“很久前就会。”
“我有些饿,现在能吃点么?”
他摇头又点头,眼神忧郁的说:“虽然不是给你做的,不过想吃就吃吧。”
我哪里敢吃?笑笑作罢。又和他聊了几句,总觉得他眼神一直往尚平房间瞟,说话也是心不在焉,整个人都散发着种古怪熟悉的颓废气息。
我走到洗手间,拨电话给莫旭,将尚阳情形大致描述一遍给他。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我肯定这个绝对不是尚阳!”我肯定的说。
莫旭道:“你那么肯定,不如自己去证实一下。”
“怎么证实?”
……
五分钟后我回到客厅,尚阳低头看着桌面。
我问他,“尚阳,你能把背后的刺青给我看一下么?”
他问:“什么刺青?”
我摸着食指上的戒指说:“你不记得了,高中时纹的那个。我也想纹一个,想看一下时间长会不会变形。”
他犹豫了下,将上衣脱了下来背对我着,问:“看到了没?”
我看到了,结实的后背上光滑的一条小疤都没有。
“看到了,好像有点变形,等一下。”我嘴上轻声说着,将屈起的食指第二关节贴上他的背部。
“什么东西?!”他尖锐的叫起来。
我咬着嘴唇将戒指按进他肉里,迅速画几下在他背上拖出一条弯曲的红痕。
“走开!”他猛然用手肘将我撞开,扭着身子责问道:“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我捂着胸口退出几步,“你最好别动。”
不知道是我的警告奏效还是他被无形中束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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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像是钉在原地了一样,身体拼命挣扎却始终挪不动半步。
等了很久,我终于放心的绕到他身后去,后背那条被我划出的红痕愈发明显,仿佛血液渗出来了一样,形状极丑却能看出是朵花的形状。
尚阳显的很痛苦,不停的用手试图抓后背。
我叫他名字:“尚阳?”
他眼神清醒,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我面对着他站了,伸手按住他肩膀,“尚阳,看着我,我是谁?”
他眼神恍惚了半天才找到焦点,汗水不停的顺着他鬓角流下来,艰难的咬字道:“莫——丁——果?”
我点头,“记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慢慢翻给我一个白眼,“废话!”
“那你记得那时候欺负江小川的事儿吗?你管他叫娘娘腔,还非把尚平的裙子让他穿上,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挺**的。”
“莫丁果,你想找死吗?”
我又转到他背后去,看着被戒指画出的花纹,继续道:“过生日那天你带我去宾馆,你和女人睡了对不对?尚平跟我说你早就不是处男了。”
“你们两个三八,背后讲我这种无聊的私事,你们两个怎么不去死一死啊!”他咬牙切齿的吃力蹦出一句,整个身体突然朝地面倒去。
就在他触地的瞬间,一对巴大掌大的透明翅膀从那花纹图案中钻了出来。
来了!原来它!曾经让我莫名难过又在莫旭面前丢脸的东西,妖怪!
居然敢还敢跑来害人,愤怒煅烧了仅有理智,我迅速伸出手去,用力抓住那对翅膀!
那妖怪翅膀上生的仿佛全是刺,扎的我手心生疼。居然还敢挣扎?非收拾了你不可。
我打量房间,看到桌子上摆着个透明的瓶子,用牙齿咬开塞子将那东西丢进去,再用力将盖子扭上。
做完这一切,我终于轻轻舒口气,抹掉一头冷汗。
尚阳依旧倒在地上,我抱着瓶子上前试探了下还有呼吸,便用力拍打他脸。
第三次抬手的时候,他眼睛蓦然睁开,杀气腾腾的瞪着我,“要是敢打下去你就死定了!”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威胁倒让我跃跃欲试,巴掌犹豫了下加重了力道朝他脸拍去。
啪!
“莫丁果,你……,”他像弹簧一样跳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裸着上身。许是因为尴尬,才抚着胳膊忍气吞声道:“我的衣服呢?你对我做了什么?”
“丁果哥,怎么样了?”尚平终归不放心,从楼上跑下来问。看到尚阳的模样也是一愣,立刻大声道:“尚阳你在做什么!”
尚阳揉着太阳穴道:“吵什么吵,烦死人了,没有一点女孩子样。”
尚平立刻眉开眼笑,“谢天谢地,尚阳你终于正常了!”
尚阳懒得理他,拿起衬衫穿上,背
19、患怪 ...
对着我冷冷道:“你不是不理我么?为什么还要到我家来?”
我晃晃手中的东西问尚平,“这个东西能给我么?”
她看了几眼好奇道:“可以啊,那是我前些天无聊买来存幸运星的,不过你要一个空瓶子做什么?”
空瓶子?果真看不到么?我看着瓶子微微一笑,“谢谢,那我走了啊,拜拜。”
“莫丁果!”尚阳叫住我,“你不把今天这事儿说清楚我们朋友没的做!”
“不早就不做了么。”我自嘲的冷嗤道,转身离开尚家。
抱着瓶子去公司找莫旭,已经晚上六点,他果然还在办公室加班。
我门也顾不上敲就闯了进去,“莫旭,你看。”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我手中的瓶子,眼神有丝意外,“你抓的?”
我骄傲的点头,敲敲瓶壁,“是的!不过我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它会死吗?”
是因为瓶盖捂的太严实缺氧的原因吗?那东西翅膀有一点卷曲,触角也有气无力的垂着,背上泛着一圈淡蓝色的光芒,像只美丽忧伤的蝴蝶标本。
“不会。”莫旭面无表情的说:“它的名字叫做患,中华妖怪中排名九十六,是人们忧伤气息凝聚所幻化出来的。本身并不会对人进行攻击,但要依附悲伤的情绪生存,所以常常会附入人体,靠操纵吸取人的情绪生存。”
“这么说它不会伤害人么?”
莫旭将瓶子接过来,放在手心转了下,“会,当它找到合适的寄存体时,便会生出想要反客为主的念头,从而吞噬人的意识,直到原体思想全部消失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我看着那个美丽的妖怪不寒而粟,难怪尚阳会如此反常,竟是差点被他害死么?可恶,不能原谅!
一瞬间我变得很残忍,“有什么方法能弄死它吗?”
莫旭看着我,淡淡道:“为什么要它死?”
我皱着眉毛说:“它害人!而且它不是人!”马小斌是,这只患妖怪也是!
“人能吃鸡鸭鱼肉,妖怪便吃人……这不是很正常的食物链么?”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天生万物唯人为贵么?再说了,我自己是人,当然要以人的立场说话了,不然让他吃了我么?”
他嘴角似乎微微扬了下,随即消失不见,快到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杀它的方法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不过困在这瓶子里,它逃不掉。如果不放心的话,加条封印就好。”
我挠头,“什么封印?”
莫旭用笔在纸上一笔画出朵莲花图案,“你不是已经用过了么?”
“哦。”我将他画的那张纸撕下来装在口袋里,“那谢谢你,我走了啊。”
他微微点头,又坐到位置上埋头工作。
我出去的时
19、患怪 ...
候想了想,又对他道:“你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别每天都加班很晚。又不缺钱,那么拼命做什么?”
“嗯。”
切,明显是应付我的关心嘛……也不知听没听到心里去。
回到家后,我将莫旭画的那张纸掏出来一遍遍的临摹,总是不满意。
苗飞化了本体,自己躲在床下去,怎么叫都不肯到我身边来。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也装到瓶子里去,胆小鬼!
最后,我用钢笔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将它裁成长条贴到瓶塞处。
那丑的不堪入目的丑花会有用吗?真是让人怀疑啊。
睡觉前,我将它摆到书架上去。想白天的事便觉得开心,原来……自己还不是一无是处嘛。
至少,我帮了尚阳不是么?管他承不承情,我才不稀罕呢。教授,晚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诡异的哭声突然将我从梦中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有三个读者说这文看不懂了……OTZ,不是大家的原因,问题出在我身上。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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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公子 ...
又发生什么事了啊?我烦躁的挠头爬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走过去,最终停在书架前。
玻璃瓶泛着毛葺葺的荧光,仿佛黑夜中燃烧的一团蓝色火焰,白天萎靡不振的患怪一边嘤嘤哭泣一边用翅膀不停的拍打玻璃,听上去倒像个哀怨动人的女声。
我揉揉眼睛,打个哈欠泪眼朦胧的凑上前看它,“你怎么了?”
它停下来,隔着玻璃望着我,竟然给我一幅楚楚可怜的错觉。
我问:“刚才是你在哭吗?那样的话应该也会讲话吧?”
它翅膀扇了扇,竟然在瓶中化为一个古装蓝衣女子,朝我盈盈一拜道:“阿患无意惊扰公子休息,但实在是心有牵挂,想起往事才忍不住难过。”
公子?这称呼倒是稀奇。有苗飞在前,再加上她只是个柔弱美丽的小女子,我倒并不觉得害怕。
拿瓶子捧在手里,我问她,“是想让我放了你么?”
她眉目苦楚,眼泪像珠子一样滑下来,“阿患自知人妖殊途,不该苦恋红尘心存痴念。但恳请公子念在小妖殊愿未偿的份上,能否设法让小妖和前世情郎最后一聚?不敢奢望能和他朝夕相对,只有一个问题相询,得到答案后生后一切听凭公子法落。”
我对女孩子的眼泪最是没有抵抗力,再加上隔着瓶子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劝道:“你别哭,先同我讲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止了哭泣,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那是一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