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
遗世低调的回到大厅,可是即使他再低调,也没有人敢无视他,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他拥有那份从容的气度,清冷的气质。看见只有他一个人,众人虽然好奇安娜小姐的去处,但是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去询问。
笑世像只花蝴蝶,端着酒杯,与那年轻的少爷公子交谈,一转身,又和那笑里藏刀的老狐狸说上两句,不一会儿,又和一美貌妇人勾搭上了,在遗世眼中就和古代**里卖笑的差不多。
左手一沉,被遗世丢下的安娜已经巧笑倩兮的挽上了他的手臂,做小鸟依人状,倚在他的耳边咬牙切齿道“你敢动我家族一下,我和你势不两立。”小气的男人,也不会哄我一下,真搞不懂哥哥看上他什么。
“看你表现。”遗世柔和了眼神,嘴角似笑非笑的向上扬起。仿佛让这位大小姐吃亏,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安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下,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这事做得隐秘,落在众人眼中又是另一副摸样。
小两口打情骂俏,真真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啊,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之间的情谊。有人在默默的感叹着。
大厅突然黑了下来,聚光灯打在舞台上,在淡蓝色的光线下连人也拥有了淡蓝色的色彩,主持人的话语诙谐幽默,很好的维持着气氛,说了十来分种引出了今晚的寿星。
光线四处旋转聚集在了一楼的楼梯口,一个拄着拐杖精神矍铄的老人迎光而立,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
玄仕昌,玄氏集团的老总裁,继承了家族事业,并发扬光大的人物。只是此人极其的势力,曾经抛弃过玄寒绝的母亲,因此两人关系恶劣。
势力?遗世在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沉寂的上脸看不出表情。
“玄仕昌,摆这么大的场面,你说会单纯吗。”笑世趁大家不注意,跑到了遗世身边。
“这种家族根本就不存在单纯。”安娜淡淡的说了一句。
“商人重利,在所难免。”遗世看着玄仕昌得意的笑脸,扯了扯嘴角。
玄寒绝端了杯酒,走近遗世插、入两人之间。虽然心里恨得咬牙,该有的风度还是不能少“你们在说什么?”
安娜迫不得已松了手,瞪着占了她位置的男人。那男人不就是破坏了她订婚典礼的人,女人是一种记仇的生物,新仇旧恨一上来,管你是谁,报了仇再说。娇笑着依偎在
遗世怀里,挑衅的看了一眼玄寒绝。
遗世迟疑的伸出手,僵硬的环着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亲热起来了。
玄寒绝黑着脸死死的瞪着她,该死的女人,连他的宝宝也敢染指,不可原谅。怒火翻腾,只能死死压下,不想为他带来麻烦。
笑世摇晃着酒杯,嗤笑一声“酸,好酸的味道。”
突然,一束幽蓝的光线打在遗世身上,在众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玄仕昌扬了扬手上的检验报告,苍老不失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塞拉菲,是我失踪了十几年的孙子。”
刺目的光线让遗世不得不伸手挡着,眯着眼听着众人议论纷纷。
“没想到古斯奥特副总裁,竟然会是玄老的孙子。”
“怎么回事,不会吧?”
“玄氏丢过孙子?”
“你没看见,玄老手上的亲子鉴定。”
“缘分真是太神奇了。”
又转而向玄寒绝恭喜道“恭喜玄总,寻回儿子。”
“恭喜,恭喜。”
安娜转了转淡蓝色的眼眸,开口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公公啊。”
玄寒绝绷着脸,一言不发,周围的气氛凝滞了下来。安娜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众人的恭维更像是锅里的油,煎熬着他的心,他还不能反抗,不能拒绝,只能接受。
碰——遗世寒着脸,夺过玄寒绝的酒杯,掷在地上,玄寒绝不能发火,他能。
“我姓古斯奥特。”不姓玄,不需要任何人的承认,认祖归宗也不过是一场可悲的笑话。他们看上的是他手中的权势,是他drunk公司副总裁的头衔,没有这一切,谁会认他。
这是宣告,划分他和玄氏的界限。
丢下这一句,踩过脚下鲜红的色彩,头也不回的离开。
站在角落里的玄雪燕咬碎了一口银牙,真是太嚣张了,不就是一个公司里小小的总裁吗,还敢与玄氏为敌。没想到,爷爷竟然会承认那个该死的杂种,那就更不能留着了。
玄仕昌铁青着脸,该死的杂种,如果你不是drunk公司的副总裁,进我们玄家的门的资格都没有,还敢在这里给他脸色看,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就和他那个下贱的母亲一样,给脸不要脸,别想认祖归宗了,他们玄家没有这
样叛逆的子孙。
大厅里静默的只能听到呼吸声,正在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响起一声突兀的笑声,视线一下子集中在他身上。笑世并不胆怯,反而大大方方的让人打量。“人家默默无闻时,也没人听闻玄家少了个子孙,如今人家发达了,你们又何必跳出来破坏。”白白背上这攀龙附凤之名。
那明明白白的劝告,更是一种泼污水的行为,将玄仕昌的心意隐晦的揭露出来。
安娜并不知晓他们的瓜葛,也无心理会他们,只是恼恨塞拉菲又一次丢下了她。
“宝宝。”玄寒绝在遗世离开的时候便追了出去。
“放手。”遗世睨着玄寒绝抓着他衣袖的手,冷冷的说。
玄寒绝突然笑了,一用力,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遗世措不及防的跌倒在他怀里,眼中的错愕还来不及消失,已经被玄寒绝拉着跑远了。
“你发什么疯。”遗世恼怒的甩开他的手。
“宝宝,跟我回去吧,现在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你是我儿子了。”再多的恼怒在他的触碰下也早已烟消云散,那个未婚妻留着可是真真的碍眼。
遗世沉默,幽深的紫蓝色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气氛太过呆滞,以至于在光下打在两人身上的时候都没有理会。直到震天响起的喇叭声,才让两人回过神来。
车子停在他们身边,摇下的车窗露出一张桀骜的脸,眉宇间傲气斐然,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人顿生好感。
“堂叔。”
玄寒绝看着他道“雪祈,你怎么在这?”他不是应该在大厅里跟他的父亲一起为老爷子祝寿吗,难道,又惹他父亲不高兴了。
“出了这么尴尬的事,你以为爷爷能咽得下这口气?”真是了不起的私生子,做了多年来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别人都羡慕他家世好,金钱、名声、地位都有了,甚至连奋斗都不用,可是谁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他是嫉妒他的吧。明明是连玄老爷子都厌弃的私生子,无名无分,凭什么要他们都叫他大哥,讨好他。父亲的话犹言在耳,那个孩子,比任何人都要出色,雪祈,和他好好相处吧,你会喜欢上他的。哼,连父亲都没有夸奖过他,一见面,就得倒了这么高的评价,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咎由自取。”遗世冷笑着下了结论,从未想过付出
,便想得到回报,世界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自作自受。”玄寒绝附和,他对那个父亲也没什么好感,在他眼中他也不过是一个继承者,如果,他死了,他也不会伤心,反而会大张旗鼓的另立继承人。
玄雪祈不可置否的笑笑,下巴一扬,瞥了眼,前方的道路,望着疾驰的车子,突然道“要不要来一场。”
“好。”遗世没有迟疑的就接受了他的挑战。
男人拥有了名利富贵,接踵而来的便是心灵的空虚,精神上的匮乏,所以最爱的便是寻找刺激,堕落也就由此而来。不,在他们的眼中这并不是一种堕落,而是一种另类的游戏,是游走在道德的边缘,法律的外围。赛车无疑是其中的一种,疾驰的速度,在无限的狂风中寻找速度的极限,御风而行,连人都可以忽视的存在,余下的只有声如擂鼓的心跳,抛却一切的烦忧,只有此时此刻,一刹那的欢乐,付出的却不是只有生命。
跟在玄雪祈身边的少年开来了一辆炫目的红色的法拉利,缓缓停在遗世的身边。
遗世淡淡的转了眸子,接替他的位置,坐上了驾驶座。太过耀眼的色彩,看久了拥有的就只有刺目的麻木,审美的疲劳。旁边传来一阵骚动,玄寒绝已经堂而皇之的霸占了副驾驶的位置。遗世见状没有赶他下车,毫无预兆的踩下油门,在红灯的阻拦下,踩了急刹车。玄寒绝因为惯性差点整个人都贴在了挡风玻璃上,前提是如果他没有抓住车上的扶手。
宝蓝色的宾利在身旁缓缓停驻,玄雪祈叼着一支烟,通过绿色的车道,开在了遗世的前面。
遗世没有赶超,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身后。
当遗世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四五辆车子停在了前面的路口处。黑色的天空,隐隐约约的只能认出大致的形状,那是一座山,屹立在大地之上,阻断了前方的道路,十八弯的盘山公路成了考验车技的最佳去处。
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夺命十八弯。
玄寒绝心下骇然,抓住了遗世的手。对于这个地方他心里有着恐惧,年少轻狂,他也时常与好友在这里,放肆飞扬,一场意外造就了天人永别,他也就远渡重洋,再也不曾回过这里。
遗世扭头看他,一手还搭在车门上“没事。”撂下这一句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玄寒绝苦笑,真是人老了也会畏首畏尾了,五指紧握成拳,渐
渐松开,跟了上去。
“七少,你说的就是他,也不不怎么样嘛。”一个黄头发浑身带着痞气的少年,搭着玄雪祈的肩懒洋洋的说道。
“别小看他,他可是被爸爸赞赏有加的人啊。”玄雪祈看着走近的遗世,酸溜溜的说了句。
“真的,看不出来啊。”他惊讶“咦——你堂叔怎么也来了。”
“哼——他可是我堂叔的宝贝。”玄雪祈撇了撇嘴有些不齿,也是为玄雪枫他们不平。
“怎么比。”遗世在他们三米之外停下。
“你堂弟挺有个性。”黄头发捅了捅玄雪祈笑眯眯的说道。
“他才不是我堂弟。”是堂哥。
“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车开到山顶者为胜。”说话的是另一个穿着蓝色长袖T恤的少年,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针织衫的少年,只是上面的花纹并不一样,一件绘上了文竹,另一件画上了墨竹。
他们刚才低头玩手机,所以并没有注意他们说的话。
“嗯。”遗世淡淡的应下,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玄寒绝看着他们一言不发,玄雪祈的心颤了颤,玄寒绝从小就叛逆,除了玄仕昌谁也管不了他。何况他还占着玄氏集团总裁的名号,上位多年自有一方威严,玄雪祈这未出社会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抵挡不住他的气势。
遗世走之前瞥了他一眼,鄙夷他这么大个人还要欺负小孩子。
玄寒绝委屈了,他不过是教训了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子,怎么被自家的宝贝的鄙视了呢。
玄雪祈看着这一幕随口了一句“袁方,你怎么看。”
一旁围观的三人扑哧笑了起来,微妙的看着袁方。
“七哥,我们该上车了。”袁方瞪了三人一眼,无奈的说,谁叫他的名字刚好和网络上的红人近音相同,最近玄雪祈走火入魔时不时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连带着三人也会捎上一句。
两辆车并排靠在一起,引擎已经在咆哮着要脱离主人的控制,只等一声令下。
袁方挥了一下手,蓝色的宾利犹如飞驰的利箭,一个弯道就将红色法拉利远远的甩在了后头。遗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眼里是满满的兴味与有趣,挂档踩油门,转动方向盘,没多久就和宾利并排争车道,想要赶超他。玄雪祈打
着方向盘,将油门踩到底,始终压着遗世一头。遗世并不甘心,他也是个心高气傲之辈,怎么能被比他小的人压着。加大马力,控制车速,也将油门踩到底,一下子就把宾利甩在了身后。
弯道的时候,遗世僵硬着身躯,松开油门,刹车踩到底,死死的握着方向盘,泛白的骨节,昭示着的他心里的不平。
“出什么事了。”玄寒绝抓着头上的把手,平静的问道,似乎并没有注意他的不对劲。
“没。”遗世拧着眉头,认真的望着前方弯道。玄寒绝的平静也感染了他,十指微松,怕什么?他死了还有玄寒绝陪着他。哼……想要他的命这点手段还嫩了点。
“抓紧。”
话音刚落,车子一个右转,一声巨响,撞上了山体,刺耳的刹车声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凌乱的脚步,慌慌张张的神情,遗世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在他印象中不可一世的少年。
“哥,哥,你没事吧。”玄雪祈打开车门,惊慌失措的问道,他毕竟还只是一个被父母宠爱的孩子,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故,就算是从电视、广播上听见的,那离他太遥远,太不真实,当一切发生在眼前事余下的只有惊恐与无措。泄漏了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我的腿断了,把你堂叔拉出去。”遗世没注意他的称呼,只是看了眼护在自己胸前的人,冷静的说道。
玄雪祈把昏过去的玄寒绝半拖半抱的扯出车厢,扔在地上。也许是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跑回宾利车上,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方块形的手机,对着天上摆弄着“该死的,信号呢?”
遗世抽了抽嘴角,一个昏过去了,一个还在抽风,指望着那虚无缥缈的信号,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打开手腕上的精致腕表,有红色和绿色两种颜色的按钮,迟疑的按下红色按钮。
☆、蝴蝶效应
玄昌医院的vip病房外,只有神色匆匆的医生和护士急急走过。玄雪祈守在病房外沉默的看着,红灯微亮的手术室,他的堂叔还在里面抢救,堂哥躺在病房中。他回想了事情的经过,却什么也没有想到,他不是傻子,有人想借刀杀人,嫁祸于他。他心里明白却拒绝去想,捂着发凉的胸口,卷缩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雪祈。”
一声熟悉的呼唤惊扰了他的思绪,将他整个人都罩在阴影里。接着,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玄雪祈红了眼眶,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把头深深的埋入他的怀中。
“乖,没事了。”玄寒煊抚摸着他的头,安慰着怀里的孩子。这孩子吓坏了吧,从小就被他捧在手心,连滴血都没有见过,任何的阴暗都没有沾染过的孩子,竟然有人打着他的注意。眼中的阴郁浓得就要溢出来似的,眨了眨眼,眼中的阴郁退得干干净净,挖出埋在怀里的小鸵鸟,把刘海拨到一边,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叹息道“睡吧,一切都有爹地在。”
玄雪祈听着这句话,放下了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安稳的进入了梦乡。因为他知道,只要有爹地在,这一切根本不算什么。
玄寒煊低头怀里安然入睡的孩子,打横抱了起来,放在腿上,等待着手术的结束。这也是他阻止老爷子来的理由,大哥一向谨慎,看来那个侄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并不一般,他也该去见见他的那个侄子了。
笑世绷着脸守在遗世的床前,紧紧的盯着床上的遗世。
遗世扬了扬眉,扭过头一言不发,无视他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笑世垮着脸,见他实在不会告诉他事情的经过,他才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准备离开。“我明天再来看你。”
第二天早上,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平静。
笑世打着哈欠,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开了门,一看见门外的人,浑身都僵硬了。“月,早啊。”干巴巴的打着招呼。
若月顶着一对熊猫眼,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嘿,老伙计,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是你的敌人。对许久不见的老友,你不该给他个拥抱吗。”
“我亲爱的朋友,对于一个一夜未睡的人,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一下车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我可没有力气拥抱你了,还有让客人站在门口可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好
吧,伙计,是我的错,进来吧,没有考虑到你的时差。”笑世侧着身子,让他进来。
“伙计,你在煮什么呢,好香,我饿了。”若月一进屋便闻到了一种香味,让他的肚子也打起了鼓。
“是排骨汤,你要来点吗?”笑世关上门答道。
“好主意,我刚好饿了。”若月歪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道。
“吃吧。”笑世盛了一碗汤放到他的眼前,坐在了他的对面。
若月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坐回原位,端着碗,开始了审问“伙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哦——我的上帝,你不该去问当事人吗。”笑世把皮球踢给了遗世。
“我想了解了解你的看法,难道你不该告诉我这个缺席了几天的人吗?我想上帝也会同意我的想法的。”
“好吧,伙计,我被你说服了,但这毕竟是警察的事,希望他不会怪我。”笑世揉了一把脸,无奈的说。“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结婚的事,你连结婚也没请我们去当证人,这可不仗义。”
“好吧,那我们交换。”若月抿了一口汤,放下碗,开始叙述他的故事“你也知道我喜欢他,那天我找到他并且在教堂里求婚了,可惜被他拒绝了。”
“伙计,我真替你遗憾。不过,他并不是你的良人,你们两个可不是很相配,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又何苦抓着他不放。”笑世劝他。
“爱情啊……谁又能说得清楚呢?”若月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我就和教堂里的一个旅行者结婚了。”
“天哪,上帝,这真是太荒唐了,老爷知道吗,我想他会逼你们离婚的。”笑世一脸震惊,这样随随便便的交出自己的自由,可不是一个可靠的想法。
“亲爱的,你猜对了,不过,我是不会妥协的,这是我的自由。该你了,伙计。”
“天哪,我真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但我不能违背誓言,你知道的我是个商人。宝参加了他爷爷的生日聚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和他堂弟赛车去了,撞上了山崖进了医院。”
“伙计,你要去看他吗?”
“是的,伙计,我正打算去,一起去吗?”
“好主意,我们也该和玄寒绝说清楚了,不是吗?”若月弯着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