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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两只满是血丝的熊猫眼,张景言一口喝下杯中余下的咖啡,两眼无神地看着眼前的电脑。
“哇!好大的黑眼圈,昨晚干什么了?”
一大早就被他吓一跳的同事平复了心跳后拿着早餐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口齿不清地问他。
“还能干什么,加了一个晚上的班。”
他已经连续三天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了,想到等着他的那一大堆工作,他的胃又开始抽痛了。
“又加班?是巴黎时装展的case吗?BOSS还真是格外重视你啊,这么重要的case都交给你做。”
重视他?他看是故意整他吧!
不然这么大的case,怎么只交给他一个人做?害得他一天累得像死狗一样!
张景言咬着笔杆,怨恨地盯着闪动着的屏幕。
那个死家夥摆明了看他不顺眼,借机会整他。他就想不通他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和他同学的高中三年说的话不超过五句,没理由会让他讨厌吧?
这个该死的许镜优!长了张女人脸很了不起吗?
不就是比常人高了点,脸蛋漂亮了点,身材好了点,皮肤细了点吗?
“啊!BOSS来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同事头一缩,迅速把手上吃了一半的面包塞到报纸里,然后拿着文件做严肃状。
其快速可媲美川剧变脸!
张景言感叹之余看到进来的许镜优,几乎在同一时刻,刚才还悠闲自得的众人马上改头换面,接电话的接电话,打文件的打文件,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谁叫他们的上司是个完美主义者,同时还是个工作狂?
许镜优在业界是个传奇,出身模特的他在职业生涯最顶峰的时候宣引退,然后创办了公司,利用庞大的人脉和凭借本身的眼光与才能硬是在演艺圈打下了一番事业,让先前认为他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众人大跌眼!
他一如往常一样冷淡地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后走进办公室。
不能不说,他就是走路也很有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模特出身的原因。而那张雪白精致的脸孔很少带有人性化的表情,整个人奇异地散发着金属的质感,但在他的一举一动间却又带着莫名吸引人的媚意。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大家都松了口气。
旁边的同事又慢条斯理地拿出了被压扁了的面包,边咬边陶醉地说:“每次看到都觉得很感动啊……”
“什么?”张景言的大脑有些当机。
“不是吗?那样一张脸配上那样的个性,简直就是上帝跟世人开的玩笑,明明有着海妖一样的脸孔,但等到不自觉被**了的可怜猎物走到了近处,却马上被冻成冰块……真是一点缝隙都不留啊──”
“喂喂,我记得他好像是个男人吧……”张景言满脸黑线,通宵工作的大脑CPU有点运转不灵了。
同事鄙视地看他一眼:“美丽是没有性别界限的你不知道吗?”
“是,是……”张景言敷衍地应了两声,心中则想有哪个男人喜欢别人说美丽的?
不再跟他打屁聊天,同事施施然回到自己桌旁。
张景言捏捏有点发痛的鼻梁,思考着要不要趴在桌上小睡一会儿。
但很可惜,上帝似乎并没有眷顾他的意思。
总裁室的门一下打了开来──
“张景言,给你十分锺时间准备,待会儿和我去霖兴公司。”
张景言张着嘴,欲哭无泪……
坐在车上,张景言满心的不情愿,但没那个胆子表露出来的他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看着……眼皮就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就在他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忽然说了一句。
“哈哈……是吗?”张景言摸摸头,心里想还不是你害的!
换成你一天工作20小时你受得了吗?
当然,这个男人是不能以常规看待的,业界传言他是比白垩纪的霸王龙还要恐怖的生物。
他亲眼见过许镜优连续三天不免不休工作,其他人不得不轮班换着休息,但他愣是一点事也没有,连脸色都未变分毫!
从那以后,公司上下都公认许镜优的强悍无疑是PRG游戏中最终BOSS级别的!
至此,BOSS也就成为他的专用称呼;至此,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抱怨工作辛苦。
但是……也不能把我当恐龙一样的用吧?
俺只是个普通人啊……
就在他哀叹自己悲惨命运的时候,突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传来,同时身体也猛然向前扑去。
还好张景言一向是上车系好安全带的乖宝宝,前倾的身体被带子拉住了,胸口被拉得有些难受。
“怎么回事?”
透过车窗,看到车子的前方横着一辆银灰色的高档轿车。
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对方明显是故意要让他们停下来的,用得着用这么激烈的手法吗?不会是BOSS在外面惹到什么黑道上的人了吧?
认真考虑要不要打110的张景言却看见那位BOSS大人像王子一样以无可挑剔的优雅身姿下了车。
老大……
你不要命了么?
头儿都下车了,他这小跟班不好还在车上待着吧?
无奈地跟着下了车,那辆车上也下来一个男人。
张景言眯着眼睛,这人好眼熟啊……
仔细想了想,终於想起是临宇集团的大公子方振宇。以前他曾经见过他,印象中是一个精力旺盛,身体强壮的男人,虽然已经四十多,但还是很受女人欢迎。
但那理应风度翩翩,风光无限的男人现在看来却颓丧不堪。领带和里面的衬衫全都皱皱巴巴,胡子拉杂,神色憔悴,眼里却闪着不知是什么的狂热光芒。
“许镜优!你这个贱人!你在我背后动了什么手脚,让老爷子废了我!”
许镜优轻蔑地看着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还不知道吗?”
方振宇喘着粗气,眼里闪着红光,狠声地说:“我做了什么事情?”
“你以为亏空公司一千多万的事可以瞒多久?而且还是你家那个比狐狸还精的老爷子。”许镜优撩开挡住眼睛的头发,“当然这种事对你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真是不巧,正好前段时间你弄死的一个男孩子的家里人闹到老爷子面前了,你知道的,老爷子最讨厌这种事情了……”
“你……你……你好样的!许镜优!是你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的!”
方振宇气得嘴唇发抖,抬起手指颤抖地指着他。
“方振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许镜优说完就要回车上去,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张景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跟着上了车。
“哈哈!许镜优,我知道你恨我!想当初在我身下的滋味不错吧!你以为你成了什么模特就了不起了吗?现在晚上是不是很想念我啊?哈哈哈!!”
一瞬间,许镜优的脸有些扭曲,但接着无声地一笑:“没关系,现在还只是开始……很快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张景言听得全身发寒,心道果然最毒不过美人心。
不过刚才方振宇说的……是真的吗?
他看向许镜优──
这样的人曾被人压在身下……
不知怎么地,张景言突然觉得鼻子一热,不敢再想。
许镜优开动了车子,饶过了方振宇。对方也已上车,张景言听到了发动车子的声音。
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看着照后镜中慢慢远离的车子,张景言缓缓舒了口气。
“刚才的话你全听到了?”
他声音淡漠,脸上神色平静。
刚才那么大的声音,没听见的才奇怪吧?
知道糊弄不过去的张景言点点头,许镜优却不再说话,只专注於开车。
好半晌才又听到──
“他是我的继父。”
恩,原来他是你继父。
……恩?他是你继父!!
开什么宇宙玩笑!
顶顶大名的临宇集团大公子是他继父!
怎么狗崽队没把这么震撼的八卦挖出来!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现在你是不是认为我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别人给的?”
张景言听出了里面的嘲讽,眉头一皱。
他哪里敢这样想啊,比霸王龙还彪悍,比终极BOSS还恐怖的许镜优会是依靠别人的菟丝花?
汗……他有那么柔弱吗?
张景言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BOSS──啊!”
突然车内剧烈震动了一下,他被吓了一跳,急忙回头一看,方振宇那辆银灰的车正从后面一下一下地撞上来。
而前面不远就是弯道,护栏外是一个陡坡!
许镜优急打方向盘,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一头撞向了护栏之外!
完了完了,天要亡我了!
最后的一刹那,张景言只记得许镜优那闪着不甘和愤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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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面前是大片刺眼的白,他抬起手,捂着眼睛。
头痛得像要裂开了一样,他简直怀疑是不是被敲开过,肯定是摔下来的时候伤到了头。
不知道他那既称不上英俊也算不上清秀的脸有没有破相。
等眼睛稍微适应了光亮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屋内,看样子他是在医院了。
他张景言福大命大,这样也没让他死成,哈哈哈哈!
突然他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然后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一眼看去,是个小小的少年,长得那个可爱啊,他看过的童星没一个比得上他!
但是……他怎么看着那么像一个人呢?
简直就像缩小版的BOSS──
2
张景言放弃了思考他是许镜优私生子可能性有多大的问题,他抓抓头:“呃……那个,小朋友……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少年奇异地看他一眼,“……仁辉医院。”
“你是谁家的小孩?外面还有其他大人在吗?”
少年的表情更加怪异了,他缓缓地摇头。
张景言很失望,出了那么大的事,公司里至少也该来两个人看看吧?难道是他们还不知道?
对了,还有许镜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他急忙坐直了身子,一把抓住少年的手,“你看到和我一起的那个叔叔吗?长得很好看,个子很高的那个?”
少年似乎很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使力从他手上挣开。
“啊,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少年退后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张景言郁闷了,虽然他长得是不好看,但也不像坏人吧。
“那你可以找医生来吗?”
少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种看不出在想什么的眼神,然后走了出去。
心里的奇异感更加强烈,似乎在他睁眼的瞬间,什么东西就改变了。
进来的医生给他做了一个检查──
“方先生,您的运气很好,除了有些微的脑震荡和擦伤外就没什么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明天记得再来复查。”
“……医生你刚才叫我什么?”
年轻的医生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方先生,你怎么了?”
听到他说的话,男人惊慌地抓着他的肩:“给我镜子!快给我镜子!!”
在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影像后,张景言手一滑,镜子摔碎在了地上。
残破的镜片中,是一张他认识的脸。
但……不是他的。
“许镜优呢?我要见许镜优!”
像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拉住了医生的领子怒吼。
可怜的医生被拉得要窒息,颤抖地指向一旁的男孩。
“咳咳……不就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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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言至今还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什么穿越时空,时间倒流不都是电视上的吗?
这种头彩也能被他踩中?怎么买彩票的时候没他的份?连包洗衣粉也没中过!
好吧,穿就穿吧,倒流就倒流吧……
但好歹……也带着自己的身体穿吧?
虽然原来的那个身体样子差了点,身高缺了点,配置低了点,好歹他也用了二十多年了不是,还挺合用的,从来没出过什么大毛病。
……好吧,就算不是自己的,那也不能是那烂人的吧?
那鸟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样样具全,亏空公款,猥亵男童,故意杀人。
还有什么是他没做过的?
况且,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他还留了个拖油瓶给他。
还是个很麻烦的拖油瓶……
看着那张小了一号的漂亮脸蛋带着与他年龄不符但又很熟悉的冷漠,张景言冲到嘴边的漫骂就说不出口。
不顾医生建议留院察看的建议,张景言硬是强行出院了。
方振宇的房子离得并不远,招来计程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位於黄金地段的一百平方米的房子,对平常人家来说可能一辈子也买不起,而对於方振宇这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而且虽说是在黄金地段,这样的房子对於他来说还是太过寒酸了些,与其说是家,还不如说是在外面包养**的金窝。
屋里的装潢和布置都是极精致昂贵的,但是由於太过时尚华美,反到让人觉得冰冷。
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张景言不自在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
“恩……那个,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
“……镜优。”
还好,还算配合。
悄悄在心里松口气,他继续问道:“……镜优啊,你知道我是怎么出的车祸吗?”
许镜优先是摇摇头,然后犹豫地说道:“出门前……你好像喝了点酒。”
啊……是酒后开车,怪不得……
从医生口中他知道方振宇是因为车祸的原因进的医院,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附在了他身上,
方振宇可能在那时已经死了,才让他附身在他身上,那他自己呢?他在那个时空的身体是不是也死了呢?
但是不对啊,要是方振宇这时就死了,那十六年后开车追杀他们的是谁?
还是说十六年后的自己去撞死了自己?
……明显不符合逻辑。
那就是说时空发生了扭曲,正好十几年后的自己和这个时空的方振宇同时发生了车祸,所以自己附身在了他身上?
靠!怎么想都像是科幻小说!
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烦恼也没有用,好歹现在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还是条超级好的命。
算起来这个身体和他本来的年龄倒是差不多大,大概二十六七的样子,也不算吃亏了。
但是临宇集团的大公子出车祸,怎么也算不上是小事吧?十六年前的方老爷子只怕是更不好对付,失忆这样的借口还不一定就能糊弄过去。
对了,他现在还有个老婆,现在许镜优的妈应该就是他的亲亲老婆了吧?
看许镜优那祸水的长相,他妈肯定也是个极品大美人吧?
想像着许镜优的女装版,张景言的口水一落三千丈。
“呃……镜优啊,你妈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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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出乎意料的,少年冷着脸说完走进了房内。
啊……?
他是开玩笑的吧?
虽然以前在公司里没看到过许镜优的母亲,但是也没听说他母亲去世了啊。
而且刚才那小鬼的表情应该是……厌恶?
一个孩子怎么会厌恶自己的母亲呢?
他先看过了房间摆设,的确不像有女人住在这样的样子,别说女性专用的一些物品,就连照片和稍微女性化的东西也找不到,这是个没有女主人的家。
这是极其反常的。
不过……这样也好。
省得他再去烦恼怎么面对他“老婆”的问题,和许镜优的母亲是夫妻,他一想到就觉得脖子发凉。
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大概是许镜优在洗澡。
方振宇的身体在医院也待了两天,全身都是汗味和从医院带来的消毒水味,张景言感到很不舒服,想着待会儿要好好洗个澡。
听到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估计他要出来了的张景言两三下脱了身上的衣服,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
门开了后,少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看到张景言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张景言没注意他的表情,笑嘻嘻打了个招呼直奔浴室。
哇!真是太爽了!
赞美富兰克林,赞美法拉第,赞美西门子,赞美爱迪生!!
张景言显然没有明白爱迪生和他能洗澡有什么关系。
小心翼翼不让水沾上头上的绷带,张景言仔仔细细将全身洗了一遍。
说起来,方振宇这副身体还真是不错,肌肉结实,皮肤光滑有弹性,个子高大修长,轮廓深刻,全身充满了男人味,虽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但也有充分自信的本钱了。
所以古人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愧是真理啊!
张景言在镜子前感叹道,将手伸向镜中人的脸孔──
“不过你放心……我会连你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的,你就安心在那个世界不用回来了吧。”
张景言轻轻一笑,泡在宽大的浴池里,享受着热水的抚慰。
直到泡到头有些晕晕的,睡意上涌才出来。
随意罩了件浴袍,松松地在腰间打了个结,张景言睡眼惺忪地上了床。
撩起被子的时候似乎碰到了个什么东西,但实在太累的他没管那么多,两眼一闭就要梦周公去了。
半梦半醒间似乎看到什么人, 不耐烦地直接把他屏蔽掉,张景言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
然后身上忽然凉凉的,有双手摸上来,把它打掉,继续睡。
被拍下去的双手停了一下,改换阵地想他下半身袭去。
张景言正睡得熟,懒得去理,任由他滑到了下面。
直到敏感的下身被包裹在温暖湿热的所在忍不住**出来时,张景言才一下被惊醒!
拉开被子骇然地推开对方,开灯后清楚地看到那人的脸,竟然是──
“──许镜优!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还保持着趴伏的姿势在床上,在黄色的灯光下,那张清涩稚嫩的脸孔竟有种艳丽的妩媚。
他舔了舔嘴角,张景言猛然想起他刚才做的事情,热气一下涌上头部,还没来得及遮掩的下身又有了反应。
绝丽的少年的笑容带着嘲讽,光裸不着一物的身体泛着柔和的光,像上好的丝绸。
毫不在意自己的**,许镜优以野兽的姿态向他爬过来。
绯红的唇闪着**的光芒,还有着孩童感觉的圆润双眸湿润润的,牛奶样的胸口上像特意装饰的两点樱桃,腿间阴影处还未完全发育的稚嫩,都让张景言感到口感舌燥,身体克制不住地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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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是什么**的身体!看到小孩子都会发情!
张景言拉过床单盖住少年的身体,许镜优有一瞬的茫然和迷惑。
“怎么?今天不想要我?”
张景言慌忙把裤子提上来,然后看着对面的少年。
“你知道刚才自己做的是什么吗?”
他的表情很严肃,甚至有些严厉。
见惯了男人淫邪残忍一面的许镜优一愣后妖媚地一笑,“当然知道,不是每天你都要和我做的事情吗?怎么,你失忆到把这个都忘了吗?”
先是因为那媚笑恍惚了一下的张景言后面脸色一片铁青。
那个死王八蛋方振宇!
他不知道猥亵男童是犯法的吗?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许镜优十六年后二十八岁,现在不过只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孩子,就要受来自成年大人的暴力侵犯了吗?
怪不得十六年后的许镜优会这么恨方振宇,这种人渣根本就该被绑在电椅上处以极刑!
在心里问候完方振宇的十八代祖宗和直系女性亲属,张景言缓和了一下脸色。
“我不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相信我,以后你不用再做那些事了。”
许镜优抬头望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他眼中有着明显的不信任。
“当然,你瞧,我现在失忆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个小孩子感兴趣,但现在的我喜欢的是成熟性感、前凸后翘的大姐姐知道吗,你这样还没长熟的小鬼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
倔强的小兽在动摇了一下后马上摆出谁会信你的样子,张景言也不着急,信任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建立起来的。
把小鬼拦腰抱起,在那胡乱挣扎的小屁屁上打了一下。
“别动,乖小孩晚上要按时睡觉。”
把小鬼抱进了他的卧室,帮他盖好了棉被再顺手摸摸他的头,手下的头发细柔顺滑,散发着孩童特有的气息。
刚才在他怀里的还只是个孩子……
他不是以后那个呼风唤雨,强大到无人能及的许镜优。
他还只是个需要人保护,不够坚强的孩子……
想起最后一瞬许镜优不甘的眼神,张景言轻轻在心中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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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张景言的神经就像打不死踩不烂的蟑螂一样顽强。
就算时间倒流这样玄乎的事情发生他也可以一夜好梦地安眠到天亮,直到有人把他从床上拽下来为止。
睡得迷糊的他是被许镜优叫醒的,在看到少年的身上穿的围裙时,他差点笑喷出来。
BOSS穿围裙的样子估计就算是他们公司那群彪悍的女人也没敢想像过,但小小的许镜优穿上的样子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合适。
长大了一定是个居家好男人!
吃着香喷喷的早餐,张景言在心里闷笑。
许镜优的吃相十分优雅,礼仪无可挑剔,让他又想起可以把快餐吃得像高级西餐的BOSS.
与昨晚妖媚的他判若两人,穿着初中校服的他看起来很是清秀可爱,吃完了还乖乖拿到水池里洗干净再出门。
“啊,等一下。”
张景言突然想起来,叫住了他。
“你是在附近的一中上学是吧?那里离家也不是很近,中午是回不来了吧?身上还有钱吗?”
许镜优诧异地看着他,嘿嘿,他可不是白和他同学三年的啊,他们高中那群女生早就八卦到把他幼稚园在哪里上的都打听清楚了。
他点了点头,张景言想了想从钱包里拿了二十块钱给他。
“中午吃好点,晚上我可能要晚点回来,要是太晚就不要等了。”
他应了声,单肩背着包出门了。
张景言看了看钟,七点二十。
时间还早,该干什么呢?
要是以前,他应该是睡到不能不起,火烧屁股一样地赶向公司,处理那些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
现在已是临宇集团大公子的他恐怕也不会轻松,公司里的人他只见过一个,就是昨天为他办理出院手续的那个,公司应该暂时不用去,他出车祸的事情估计应该在美国坐镇的老爷子已经知道了,没来电话的原因应该是知道情况不严重。
听说那个老爷子是斯巴达教育的信奉者,像这种事情他可能觉得根本就不重要吧?
而方振宇的母亲听说很早就死了,常年不在家的方老爷子只知道在外面不断地给他增加私生的弟弟妹妹,恐怕根本就没有好好关心他这个长子。
想起来,方振宇变成这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唉……这就是有钱人的悲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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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向那个小助理要的电话起到了作用,张景言先打了个电话到公司,说明原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然后开着方振宇的车到医院复诊。
检查显示没有问题,医生担心的是他失忆的问题,建议他去做个脑部CT.
本来嫌麻烦的张景言不想去做,但想想还是答应了。
失去记忆还这么镇定的,恐怕这世上只有他一人了吧?他不想自己显得太过突出。
没有想像中等的那么久,张景言想这是否也是金钱的魅力。
很快完成了检查的他离开医院后反而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这个世界熟悉而又陌生。
在街上游荡了半天,终于把车子停在了一个没多少行人的路边。
无聊地点了根烟,那熟悉的尼古丁味并没有带给他多少慰藉,看着手上一直翻弄的手机。
看了很久,直到夹着的烟快要烧到手指,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他拨了一串号码──
他曾经非常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