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
七十
“小鹿,你,你,你对不起我。”
“是!三儿!我有罪!我不仗义!”
“喝了这个,干!”
“干!”
钱弟榕身形埋在宣软的沙发中,翘着二郎腿,怨气冲天的斜眼看着旁边已经喝得勾肩搭背满嘴跑火车的二人,泄愤一般从玻璃茶几上的果盘里捞起一大把无花果,啪啪丢嘴里嘎吱嘎吱的猛嚼。
这甜丝丝香喷喷的干果味道却是怎么也压不下钱公子心头那股烧的烈的妒火:切,俩二货,干你妹啊干!
钱公子表示很不开心。
他简直要气死了!嘴里的无花果籽像火星炸裂一样被咬的咯吱作响,简直让人怀疑他不是在吃零嘴,而是像个一脸黑气的老妖怪正在嘎嘣嘎嘣啃鸡爪。也确实,钱弟榕一边在嚼一边诅咒着在客房睡大头觉的唐允,错觉的把嘴里的零嘴当成那瘪犊子的细骨头,吧唧吧唧嚼吧烂了又给他一口吐进了烟灰缸——要不是唐允那瘪犊子来搅局,自己也不用干守着老婆看他跟别人眉来眼去。
他不放心,挤开周围的人挨着陆照莲坐下,手从后方伸过去五指扣住陆照莲的腰,生怕这醉的成头蠢驴的熊孩子会突然爆发出什么异动。
在他离开给唐允打电话那段时间,也不知道陆照莲是怎么与龙城三少——也就是赵勋,接上头的,这两人在游戏里那腻歪劲钱弟榕就觉得他俩关系有点不正常,这要不是自己先下手为强,指不定旁边那个死瓜子脸会干出什么来。
钱弟榕再瞥去一眼扫视了下赵勋,在这昏黄光线下还能瞧出这人是个细皮嫩肉的白净样,瓜子脸上镶了副秀丽五官,眼神因为酒精的关系显得有些迷茫看不清内容,但凭感觉应该是个涉世未深的良家青年,上身穿的是中规中矩的格子衬衫配羊毛坎肩,细细瘦瘦一副好学生的模样,与游戏中那个杀人成狂的魔头形象真是大相径庭。
不过别说,他这一脸被酒熏出来红粉桃花跟旁边水汪汪孩子气的陆照莲搭在一起,还真有点金童玉女的味道。
钱弟榕又丢了一颗无花果进嘴巴里,老牛嚼草一样狠狠的磨,他深深唾弃自己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想法,身体下意识的又往陆照莲那边靠了靠,扣着他侧腰的五指也紧了又紧。
这两人一个良心有愧,一个满腹幽怨,唠唠叨叨一通竟也能鸡同鸭讲的聊到一起去,那时小钱哥不在,没人看住陆照莲,他又是腼腆性子,对着周遭嬉闹的好意也不好推辞,便像个小媳妇一样缩在那硬着头皮接下一杯又一杯,之后便是大众喜闻乐见的犯傻环节,他喝高了。
赵勋还有点酒量,但陪着应嘉白喝完一轮后这时也不太清醒,见了陆照莲之后也有点发神经,一味的扯着陆照莲的袖子,像祥林嫂一样嘟囔他不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嘴巴含糊稀里糊涂的说不出个完整意思,倒是把自己越说越愁苦,那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分外悲情。
与他交好的兰博儿有点懂他的心思,这便带头起哄,那群豪门爷们也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一圈人吆吆喝喝怂恿俩人一嘴泯恩仇,先喝个交杯酒再说。
这下轮到小钱哥发飙了。
这俩二货是喜滋滋的泯恩仇了,可小钱哥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戴绿帽啊。这便用力分开叫好围观的众人,大步上前拦住已经上头的陆照莲,扯开俩人圈到一起的手腕子。
哪知这熊孩子当场眼泪汪汪七手八脚的推他,手忙脚乱的架势像个无孔不入的八爪鱼,怎么抓都抓捕稳,他还在那一个劲胡嚷嚷着“尼揍凯”,可把钱弟榕气了个好歹,也不知是哪个坏心眼的,给陆照莲倒了满满一杯子芝华士,你说这一杯下去不把陆照莲灌个不省人事它就不是43度。钱弟榕又是心疼又是气,搞的他胸腔里的心肝儿都跟着乱颤,这形势他又不好直接开口收拾自家老婆一样扯着陆照莲训斥,好歹也得给这小男人留点面子。
情急之下,他硬夺过陆照莲手中那杯褐色的芝华士,从零食堆里摸起一个碗状的旺旺果冻给撕开,先拿小勺给他切了个花,这才塞进了陆照莲手里,让他喝这个。
陆照莲早就魂游天外了,瞧着这个碗状物也像酒,就没再哼哼,仰着脖就开始往嘴里倒,他现在只知道喝,一根筋的只知道喝,只要喝足了,就对的起三少了。
这俩人来的时候钱弟榕那一帮子狐朋狗友已经率先与之相认,一屋子人都知道这两位帅气俊俏的美男子便是与龙城三少一起轰动全服的那对狗男男,一般普通民众都没那么多花花肠子,顶多以为俩人是好哥们,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自产自销了。看钱弟榕这心急火燎的护犊子劲也只单纯以为这俩哥们感情深厚。
既然身边有这么一位气势十足的家长般的男人护着,众人也不好再舔着脸继续祸害傻乎乎的陆照莲,见他吃果冻吃的欢便也没有再出声刁难。
可又轮到赵勋不满意了,他空举着杯子撅着个嘴,委屈的看着陆照莲,那意思好像是你怎么不跟我喝交杯酒啦。
陆照莲三口两口吃完差点没噎着,钱弟榕坐在他后面给他拍背顺气,陆照莲很是豪迈的冲委屈的赵勋一举小碗,得意的小眼神分明表达着哥们我够意思吧,彻底干了。看的周围一圈人憋不住的嘿嘿直乐。
赵勋看着陆照莲的小空碗也有点惆怅,看样交杯酒没戏啦,这也一仰脖子一口闷了他那杯。
之后俩人就神神叨叨的勾肩搭背,你一杯我一杯你来我往喝的热闹。
且不说赵勋的酒量如何,就陆照莲那一口便醉的熊样还来与人拼酒,纯粹给那群大老爷们闹笑话看,这俩姑娘一样漂亮的人物抱着胡说八道倒也是个景儿,众人也便散了由他们去,就剩一个钱弟榕不死心的硬扯着陆照莲看紧他的门,随时用可乐替换下他手中的烈酒。
钱弟榕想清静的守着媳妇儿,可他那群狐朋狗友和非主流杀马特妹妹们不愿意放过他,钱弟榕身上的那股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和俊美又多情的面庞简直不知道要甩出妹妹们心中地位最高的应嘉白几条街,这一群妖孽便不管醉没醉的都往钱弟榕身边凑,惹得钱公子是不厌其烦,一团乱轰轰不说还要抽出心神来留意那边图谋不轨的瓜子脸。
赵勋也不负重望,这话是越说越不对头。
“小鹿,你,为什么不跟我一块。”赵勋歪头倚在沙发上,刘海柔顺的斜洒下来,露出他细长的浓黑眉眼,正亮晶晶一眨不眨的望着还算端坐的陆照莲。
陆照莲小脸粉嘟嘟,白中透红看着分外可人,他轻碰了下赵勋的酒杯,酒杯中那褐色的液体微微一晃,杯沿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陆照莲仰脖将那一小杯可乐灌下去,头也不回的用手肘捣了下钱弟榕,示意他倒酒,可乐里的二氧化碳刺激的他鼻子不舒服,他轻轻搓了搓脸,调着有点卷不过来的舌头开始回话:“哪儿,这不,这不在一块呢么。”
也不知赵勋到底醉没醉,一直就这么侧身斜躺在沙发中:“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哪个啊?”这么高深的语言,陆二货表示理解不能。
“这个。”赵勋定定的望着陆照莲疑惑的眉眼,叹息着吐露胸中藏了许久的话,放下酒杯后伸长手臂去触碰陆照莲的脸颊,想把他抱到自己胸前来。
钱弟榕正侧着脑袋应付独孤求败他们,就感觉自己那扣住陆照莲的手一松,人竟是滑了出去。一回头,好么,俩人抱上了!
你说小钱哥能放着这操蛋事不管么?不能够啊!就算是发酒疯也不行!何况这赵勋眼神忽的清明起来,一看就是行酒疯之便存心吃他老婆豆腐,自己手里还没能捂热的宝贝被别人搂过去这还得了,钱公子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
是可忍孰不可忍!让我老婆给你陪酒算是给足你面子了,你他妈还蹬鼻子上脸了嘿!钱公子只恨自己身边没把水果刀,不然直接把这瓜子脸的脏爪子给剁了去!
“草,滚蛋滚蛋!”钱弟榕低吼一声,一把圈回不明所以的陆照莲紧紧锁在怀里,伸手推了赵勋一个仰躺:“你他妈少给老子耍流氓!”
赵勋没彻底醉吧但也喝的有点晕,被钱弟榕那带了力道的一推竟是躺在沙发上起不来了,心头突然汩出的酸涩撕扯着他的神经,身上的力道也随着牵引他倒下的引力消散,脑袋里如同泥泞的沼泽上空,盘旋着成千只毒虫蚊子嗡嗡的乱哼哼,扰的他只想拿头撞墙。
钱弟榕懒得管他,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宝贝叼在嘴里直接带回窝,免得有一群饿狼般的人物总是在不怀好意的觊觎。可陆照莲显然不理解他的苦心,表现的相当不配合,他还没跟赵勋谈明白呢就被外力分开,此时便像只小狗一样在钱弟榕怀里乱刨,哼哼着要爬过去找赵勋。
“命犯桃花在不在啊?赶紧把三少这废物抗走啊!留在这害人害己!”钱弟榕没好气的大声嚷嚷,死命的扒着陆照莲不撒手。
就听门口处传来一声略显慌张的声音:“三少怎么了?”推门进来身上挟着风霜气息的高挑男子,模样成熟稳重器宇不凡,却是一身不合时宜的商务装的打扮,披着的驼色风衣也没扎紧,正胡乱的敞着,看样似是从别处急匆匆赶过来的。
钱弟榕发现他眼神中带着一点惶恐,一口气喘出来还夹杂着疲惫,便也不多与他为难,一指躺在那的赵勋,对那男子开口道:“你是命犯桃花?三少在这。”
那男子刚进门还没落脚便一直四下搜寻,听闻钱弟榕的话冲他一点头,感激一笑,这便冲一只手掌背搭在眼睛上仰躺在那没有动静的赵勋疾步奔了过去。
临到近前他却收了急匆匆的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后蹲伏在赵勋身边,带着寒气的手掌拂上赵勋盖在眼前的手:“小勋,是我,你怎么了?不舒服?”
赵勋突闻这一声熟悉的低沉声音,身体不自控的猛的一抖,他没有取下遮住眼睛的手掌,而是闭着眼茫茫的低声说着:“裴贺,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诶?天天掉收,不活了!
话说,下面便是三儿与忠犬的故事了,有木有喜欢三儿的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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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在那天的回复里写了很多,不过估计也有童鞋没看到
我再说一下哈,小白和小允的剧情再正文里就是那些,木有少,所以不存在少不少看剧情的问题
我说的补完是补完H呀,我H写的简单了点哈哈。
小白和小允之后就是番外的故事了。
正经玩意我说不了多少,不过还是希望能大家能开开心心看文。
74、番外四小花VS三儿 ...
你说裴贺盯着赵勋很久了,他不否认。
你说裴贺对赵勋别有目的,他也不否认。
你说裴贺在网游里一直蓄谋,他更是不否认。
怎么否认呢?这个人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要怎么否认呢?
他爱恋赵勋已经很久了,久到他已经想不起第一次见赵勋是在什么时候,久到他的意中人褪去了青涩慢慢换上成人的外表,久到他从不名一文的二世祖成长为身家斐然的掌权者,久到他自己的浓烈心思都快模糊在日复一日的岁月里。
会喜欢上赵勋,完全是个意外。
接下来会是一个很操蛋的故事,操蛋都任何人都不愿意面对。
赵勋此人就是现在说出去都让人艳羡不已的,传说中的高干子弟。他出生在一个很不错的家庭,冷面的父亲常年奔波于官场与民生,政绩显著;美丽的母亲也是政府机关人员,有份很轻松闲赋的工作,赵勋作为家中幺子,从小就享受着许多其他哥哥们都无法享受到的福利,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是家中的一颗宝,四周的生活气息时刻笼罩在妈妈的溺爱和哥哥们的疼宠之下,平淡无波的享受着看似理所应当的一切,一帆风顺,波澜不惊。
只不过,除了十八岁那一年。
赵勋顶上还有两位哥哥,大哥赵彰打小就是一板一眼的作风,现在也随了爸爸选择从政,而与赵勋关系最好的二哥赵炼,倒不算给他老赵家张脸,一无所成不说早些年就离家出走,据说是去魔都做了模特,至今仍未归家。
而裴贺,便是他二哥的朋友,男朋友。
裴贺与赵炼的恋情始于同学之谊,他们同上了一所高中,高三那年,裴贺作为插班生空降到了赵炼所在的班级,他总是冷言冷语不肯多与人交流,所以,关于这位神秘插班生的传言在班级乃至校园里也是愈演愈烈,很多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都对这位冷面王子抱有好感,四处打听之下竟也能将传言内容拼凑个七七八八。据说,这位总是不苟言笑的帅哥,似乎在以前的学校闹出了大事端,闹得太凶以至于被退学处分,他家中貌似又是有势力的人家,顶着恶名昭昭居然又把他塞进了十九中这个N市有名的重点高中。
刚转学那天,裴贺像个普通的好学生一样低调,天蓝色的校服归置的整整齐齐,拎着个普通的运动书包,直直的站在讲台前面无表情的听着老师的介绍,在一片女生赞叹与调笑的叽喳吵闹声中,一言不发的走向只剩唯一空位的最后一排。
坐在最后一排埋在书架底下睡觉的赵炼,在今天,便与他相识了。
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赵炼心思是怎么长歪的,一天天对着一张只知道埋头背书做卷子的扑克脸,也竟生出了异样心思。
每天傍晚,他都喜欢趴在书桌上,借着宽大校服袖子的掩映,偷偷看着一脸淡漠望向窗外的那张如雕塑般完美的侧脸,橘色的夕阳总会给那张脸镀上一层暖而亮堂的薄光,让他本该冷冰冰的模样变得没有如往常般拒人于千里之外,赵炼时常会迷蒙的想,自己的意中人果然是如同金光闪闪的天神般存在着的吧。
赵炼那天真烂漫的性子,让他在自己的无边幻想里,一头栽了下去。他无时无刻不在天真的思考,朝夕相对日久生情这种浪漫的事,便是现在的自己吧,他甚至觉得,这种脉脉不得语的情思,就是那如同天使白羽般纯洁的爱。
赵炼像一朵风中摇摆的洁白小花,只愿意天天厮守着裴贺这颗明灿灿的太阳,于是他示好,他称赞,他苦守,他纠缠,终于退变成那颗投进心湖的石子,让裴贺平淡无波的心,起了一圈波澜。
裴贺最终还是答应了赵炼。
赵炼心里存着对爱情的崇敬和染指感情的高洁,疯魔了一般的喜欢着裴贺,可裴贺其实并不如赵炼所想的那样对他动心。他对赵炼根本没有任何特殊感觉,他也只是被这个天天坐他旁边,还有点女气的男生缠磨的烦了,哄着他打发下时间罢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有点逆反心理,你不让我做,我就偏试试做给你看。冷面父亲的责怪,品学兼优哥哥的对比,让成绩本就了了的赵炼更是愈发讨厌起学习来,他现在每天进学校的目的也只剩下一个,便是守着太阳般的裴贺。
像只死心塌地的宠物狗,一刻都不肯离去。
可差距不会因为你的忽视就不存在,七月之后,裴贺顺顺利利的考上本地名校,而赵炼,没了出路。
赵炼的爸爸无法,最后只得把他送出了国,就算这个二子再不出息,回国后有个海龟的镀金头衔,他的日子也许还会容易一些。
对于分别,裴贺是没有多大感触的,被他缠了一年,他对赵炼的印象还是不深刻,脑内依旧没起化学反应,也说不出赵炼好还是不好,只是单纯的习惯了。而赵炼却是在反抗无果之下,哭得死去活来,天天都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九月,飞往墨尔本的航班,载着满腹相思之苦的赵炼,彻底消失在裴贺的视线中。
相安无事的四年之后,裴贺选择了继续攻读硕士。而这一年,赵炼回国,赵勋升上了初中。
赵炼四年来一直不间断的联络着裴贺,奈何裴贺对他兴趣缺缺,总是一个不在状态的样子。一回国的赵炼便把自己彻底交给了裴贺,像一块粘人又甜腻的牛皮糖,时时刻刻不撒手,不放松,总想着搂紧一刻,便是一刻。
也许是情欲的需求,裴贺没有拒绝这种病态的索求。
大概上天也看不惯裴贺这种薄情寡义的冷淡性子,注定让他一生苦恋一生人,便适时的登场了。
裴贺在赵炼的家中,会频繁的发现这个少年,带着一身盎然的青春气息,时时纠缠着他让他与自己玩耍,他的个子挺高,老是喜欢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拿腔拿调的与裴贺东拉西扯,调皮的性子像一只永不疲倦的小猫,这里抓抓那边挠挠,总是逗弄的裴贺忍不住笑出声。
裴贺很喜欢与赵勋在一起的时光,这种又像兄长又像朋友的相处模式带给他不同以往的新鲜体验,他压抑良久的性情在这一刻彻底舒展,释放,似乎这个小家伙身上总是存在能让他开怀的笑点,他那板起的冷脸总会不由自主的破功,笑闹着两人滚做一团。裴贺由衷的感觉,与赵勋相处心生的欢喜,竟是比与任何人在一起来的都要多的多。
赵勋很漂亮,有一张不输给任何人的秀丽脸庞,细细尖尖的瓜子脸带着少年特有的灵气,却也含着一丝不符合他年龄的媚气,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无意识的一个动作,就会毫不留情的挑动着旁人的心。
裴贺与赵炼厮混了三年,便陪着赵勋玩了三年。
到了初三那一年,像所有求上进的好少年一样,赵勋也是满心满眼的重点,考重点。加上来自父亲和大哥的压力,他必须拿出对得起自己身份的成绩来。他并不知道裴贺与他二哥的恋情,只当二人是普通朋友,也知道裴贺是一位学习很好的硕士生,这便拉着裴贺的手掌,央求裴贺做自己的家教,中考前突击复习。
裴贺看着面前这个闪着星星眼央求自己的少年,一时间陷入了苦涩的迷茫。
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少年的心思,已经不是那么单纯了。
感情这个东西不可捉摸,你要他,他不来,你不要他,他便像凶猛的山火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不把你躯壳中所有能控制理智的神经烧毁殆尽,他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