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最讨厌难缠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有心思,也许包养的事情马上就不成了,他只能说:“是……那是我以前喜欢的人,只不过后来我们分开了。”
徐彻点了点头,继续说:“我也有过喜欢的人,可惜被我伤透了心,也走了。”
欢歌听到这里,看他一脸落寞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多少猜到徐彻的心思,知道他肯定有喜欢的人,只不过现在听在耳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既然你有得不到的左先生,我有偏爱的小萝卜,包养你的这一年,你就做我的小萝卜怎么样?”
“这是替身的意思吗?”虽然不知道小萝卜是什么,大约是他对爱人的昵称,但是问得详细,只怕他会不乐意。
“是。我想要有一个家的感觉,他给我了,却被我毁掉,现在我希望再来一个人,给我家的感觉,如果满意的话,一年后我会多给你一倍的价钱。”
这个时候还不忘谈交易,欢歌的心里默默的发苦。
“我叫李拾欢,以后你就叫我拾欢吧,欢歌这个名字太脏,还是不用的好。”不知道多少人用怎样肮脏的方式一边进入他,一边喊着这个名字,那是他的噩梦。
“好啊,拾欢也不错,所谓捡到的快乐,正是我们未来一年里最想要的。”
第5章
李拾欢的膝盖包扎得很结实,只不过却有不方便的时候,比如现在,他想要上厕所,又不想喊人,尤其不想在徐彻面前丢脸。
“你是不是想去厕所?”左先生真是太犀利,李拾欢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叹气。
“那你就说嘛,我们之间什么没有见过。”是,在之前那么多次的交易里,他全身上下早已被他看光,可现在,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面对眼前这个人,他永远做不到坦然自如,做不到厚颜无耻,始终会有无法释怀的难为情。
徐彻二话不说就抱起他去了洗手间,然后看着李拾欢拉下裤链,却没有转过头去。
现在他是他的金主,不要说看,就是现在想做,他也不能拒绝。李拾欢心里有些难过,这份不自在硬生生赶跑了尿意,这让他越发的窘迫。
“我在这里,你尿不出是吗?”徐彻笑了几声,然后转过头,“我出去等吧。”
李拾欢趁着这个机会,对着镜子再仔细端详自己的脸,好像比之前更加憔悴了。刚要走去坐便器,一个没站稳,又摔倒在地。
在外面的徐彻听到声音,连忙冲了进来,就见李拾欢褪了一半的裤子还在膝盖上,人坐在地上,看到他来羞得抬不起头。
李拾欢拼命拉衣服想用下摆遮住下身,可是某些地方早已一览无余。徐彻知道他怕羞,却不能任由他坐在地上,便走上前抱他坐在坐便器上,然后转过头不再看他,说了一句:“你好了叫我,现在不方便就不用勉强。”
见他出去,李拾欢才算解决了个人问题,然后咬着牙想要站起来,可是膝盖处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只好乖乖坐着,别扭半天,只能喊人:“老公。”
话一出口,他顿时又低下头去,这个叫法是平常喊惯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似乎不应该再这么叫,连忙又换称呼:“徐先生,请你进来一下,我这里好了。”
其实徐彻在外面早就听到他的动静,听到他叫老公,情绪复杂得很,他叹了一口气,慢慢走进来,帮李拾欢穿好衣服,然后二话没说就抱着他到病床上。
李拾欢到了床上,连忙用被子捂住头,看起来非常不好意思。这让徐彻不禁莞尔:“你还是就叫我阿彻好了,至于你嘛,我就叫你拾欢,你觉得怎么样?”
看他半盖住的头点了一点,徐彻便当他是同意了。他小心的掀开了被子,这让李拾欢有些吃惊,不过他还是任由他动作,现在他是自己的金主,哪怕真的要做什么,也只能随他。
徐彻仔细的检查李拾欢膝盖上的伤,发现刚才那么一摔,已经有鲜血慢慢渗出来。他有些担心的看着躲在被子里的人,说道:“你的伤口渗血了,我去叫医生来。”
说完就走出病房,去护士站找医生,留下被子里的李拾欢为自己方才的胡思乱想羞愧不已。
很快主治医生王妙苇就跟着徐彻走了进来,查看伤口以后,马上拆了纱布重新包扎,顺便又告诫了几句:“这几天千万不要碰到膝盖,尤其不要碰水,腿最好直着放,上厕所的话用尿壶就可以,千万不要再发生刚才的事情。虽然你这次比较幸运,大的玻璃碎片都取了出来,但难保没有什么残留,还是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徐彻连连点头称是,等她走后,又重新帮李拾欢盖好被子。然后坐在一边,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李拾欢察言观色,想到刚才王医生解开伤口时,他的脸色就不好,心里明白他是被自己的伤口吓到,便开口安慰:“我这就是小伤,以前还受过更大的罪,不算什么。徐先生,你别在意……”
话没说完,徐彻猛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自责的问道:“如果昨天晚上我留你过夜,你就不会回去,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但是你不是已经说过,以后不接这样的客人?还是你为了钱……”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李拾欢,他忽然不想解释,不管卷卷怎么告诉他的,显然徐彻便不知道江露的事情,只当他又接了一个变态客人。
李拾欢把头转向一边,用勉强平静的口吻说:“他就是上次那个客人,只不过他说这次只要我跪完玻璃,他就饶了我,以后不会再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