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师 莫哲篇 第五~七卷+番外合集 作者:分野【完结】(49)
都这样了,还要嘴里逞能!
扶暄不甘地咬了他一口,月乌肩上留下一圈牙印。
啊慢!慢一点呃嗯月乌啊啊
扶暄,快点快点接受我
呜
甜蜜的时间过得最快。
月乌偷闲片刻,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和扶暄,事情就找上门了。
风果然大了起来,听得见草原上传来的尖啸声音,窗隙里还有残阳留下的痕迹,拍门声就如同午夜惊魂一般骤响!
匈奴人!快出来,匈奴人来了!!
虽然没过长城,可此地早已绝了匈奴人,怎么会有匈奴人来?月乌对扶暄一笑,;两人不急不慢地穿着衣服,间或亲吻不断,浑似没有吃饱。
那人也很有毅力,一直在门外拍门,不歇气地叫:你们睡死了还是怎么的了!?快跑啊!匈奴人来了!!
看整理完毕,月乌又在扶暄唇上亲了一下,才转身去应门,才吐出一个来字,外面灯火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人挥刀落下,一人应声倒地,血溅上窗格。
扶暄呆住,月乌却停下脚,反倒不急着去开门了。
扶暄从包袱内抽了斩神剑递过去,月乌接了,门外人影宛如凝住,不见丝毫动静,他们也静静看着,一时间,风声都远了。
是他吗?
扶暄在心里想了想,月乌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真的来了匈奴人?
月乌偏了下头,忽然转回桌边,倒了酒壶里的残酒,一脸高深莫测地喝起来。
扶暄满腹狐疑,看他手势,在床边坐下。
这到底什么事情啊?
门外杀了人,他们为什么会悠闲地坐着不动?
不必看
门外杀了人,他们为什么会悠闲地坐着不动?
过了一会,那人无声无息地走了。
月乌打个眼色,扶暄立即来到他身边,跟着他开门出去把他留在房间里?不,没有哪里比月乌身边更安全。
驿臣躺在门口,血汪了一片,四下静悄悄地,只剩下风在天地间回响。
这个驿站很小,一个土院子带一排马厩,只有两个驿臣在此,一个死在这里,那一个呢?
月乌抬脚往那边边上屋子去,扶暄稍许迟疑,赶上他道:真被砍死了?我想看看
不必看。月乌声音压得更轻,几乎耳语,活人看什么看,他心跳比你还正常。
扶暄捂住嘴,差点发出声音。
轻伤?可是看起来分明是被杀了,血都流那么多
月乌在风灯下对他一笑,并不解释,抬起脚一脚把门踢开。
啊!
扶暄的低叫跟着门落地的声音一齐响起。
门板碎成了几片,像是朽得勉强立在那里,风灯虽然不尽明亮,也照得出门板倒下去激起的灰尘。
有人住的屋子,断然起不了那么大的灰。
不必进去看,扶暄已经知道有问题,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回头看那个倒地的驿臣,却恰恰迎面看到那个驿臣向他扑过来!
抽气的功夫都没有,月乌抓着剑身越过扶暄的肩顶过去,斩神剑被他一甩脱鞘而出,硬实的剑柄头正正撞在那个驿臣鼻子上,力度之大,不仅把半出的剑又倒送回剑鞘,扶暄还听到那个驿臣惨叫之下骨头碎裂的声音。
会不会太狠了?
可是转念一想,没有这一下,那驿臣的刀子可就落在自己头上了。
月乌忽然在他臀上摸了一把,扶暄撇他一眼,他跟什么都没干一样,走过去一脚踩在伏地的驿臣身上。
刚刚的血是假的,现在鼻子底下哗哗流的可是真的,他被月乌一脚踩住,倒也硬气,捂住鼻子威胁:你小子横!老子叫你们活不过今晚!!
月乌听完,啪一掌扇他脑袋,就跟打自己兄弟似的。
还有什么事?快点说。
驿臣想起身,可是别看月乌只踩了一只脚,他可不比当初只有武力,脚下有如千斤,任凭驿臣怎么扭怎么鼓筋,起不来就是起不来。
啪,又是一下子,月乌没耐心地问:说不说?
啪
被不断拍着后脑勺的驿臣恼羞成怒了,哇啦哇啦怪叫,月乌差点被他抓到靴子,干脆整个人蹲到他背上去,他身体轻捷,至于施加了多大的重量,看他心情了。
不得好死啊!!驿臣此时就跟钉在竹签上的鱼差不多,活蹦乱跳的,嘴巴还一张一合,鼻血甩得乱飞,老子奸了你婆娘
扶暄本来看月乌作为有点看不下去,刚要开口劝他,被这婆娘二字刺激起了一身倒毛,我是男人!一脚踢过去,听到惨叫意外地有种痛快的感觉,什么眼神!?居然把他看成女人。
岂有此理!
不过进房之前一直穿着斗篷,后来也只是匆匆一眼,也有可能误会
至于身形,扶暄早已安慰自己年纪还小,还会长的。
他都上脚了,劝是不会了,月乌拍得越发开心,一面飞扬跋扈地和扶暄眉来眼去,一面啪啪啪打鼓似的扇那个倒霉的后脑勺。
疼肯定有,但更多的是羞辱。
对付这种阴险小人,讲什么手段?
没一会儿,这人居然大哭起来,就跟小孩子被人欺负了一样。
我说我说!娘啊!呜呜呜呜
啪!
哇几年前我就把这里驿臣干掉了!自己装成驿臣,一般看不出来,人少的就借点银子
装神弄鬼!
窗外做出砍人样子的就是另一个驿臣,看样子是想先引出去一个或许想把月乌引出去,等他去查看驿臣房间,就从后面把他杀掉,既然把扶暄误会成了女人,那么这种安排也就合情合理了。
扶暄有点郁闷。
月乌道:那个人呢?躲去哪了!?
杀了我吧!
意外的,居然不肯说了,突然硬气起来。
扶暄抬手比了比,道:今日初九,此屋面阳,乾卦,潜龙在西。
西面是一片纵横的山岭沟壑,确实适合躲藏,只是
那人听到扶暄说的,虽然听不懂,不过倒是听到西,顿时奋力挣扎起来!
呵!问题一定在那里
月乌把他捆在房间里,到他们走,此人都不肯再说什么。
夜黑,又是去寻人,点火把岂不张扬?两人全靠月乌眼力,扶暄看不清楚,让他牵着手,倒也平顺,碰到他可能踩不到位置的地方,月乌就抄了他腰,直接抱过,扶暄一直在笑,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明明不是时候,明明没有气氛,可就是觉得真好!
和他在一起,时时刻刻扶暄都觉得自己像泡在蜂蜜罐子里,想要溺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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