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容忍你被人利用。”初代目火影终于迸裂了他温文尔雅的表皮,显露出钢铁般的意志和深渊般的怒火,“你是我的!”
空间凝固,时间也停止。火光y-in影都蛰伏不动。
一片死寂里面,斑笑了笑,“真想看看你现在的脸。久违的真面目,叫人怀念。”
千手柱间再一次蛮横地将宇智波斑按在石碑上,把他的身体卡在冰冷的后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斑曾经彻底地属于他,那清晰的占有感,就好像他曾经将斑整个人都拆碎肢解过。他彻底地摸过斑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每一处柔韧的筋膜,也曾剥落他的外壳,打开他的胸腔,攥紧过他那颗勃勃跳动的心脏。
时人多知道宇智波斑x_ing情狂烈,却很少有人触及过千手柱间的血液里那雄浑勃然的强硬力量。他一生中渴求之物绝少有未到手,无论是平息一整个世间的狂躁战火,还是支撑起一个简直不属于尘世的光明国度。他打破了牢不可破的旧观念,达成了遥不可及的理想,甚至亲手改写了时代。
唯有一人,他得而复失。
他曾与他亲密无间,又在电光石火之中,转瞬消逝。
“我想和你打架打到你精疲力尽,用木遁把你绑起来,用仙术把你锁起来,封印在不为人知的黑暗之所。”他的手心按着斑的胸口,心脏的位置,那骨血下的心跳声跃动在他的掌中,“我杀你时就想这么做了。”
第15章
宇智波斑在千手柱间身下的黑暗和温暖中浑身发抖。他颤抖得太厉害了,像病入膏肓的人在垂死挣扎,他面目扭曲,身体绷紧如满弓的弦,肩胛和脊梁都像是承受着千钧之重的横铁,他突然用一只手用力按住脸,从手掌下面,发出嘶哑的,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这样的反应反倒叫千手柱间有些迟疑,他放缓了一点声音,“斑,你哭了吗?”
“不。”斑骤然答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柱间只觉热血直冲头顶,小腹中突然窜出一根拉索,螺旋拧紧,他一瞬间就硬了。宇智波斑总可以将他玩弄在股掌之间,只消他一句话,他就跌下了壮丽高耸的神明之巅,而还原成追逐着炙热的欲望的莽撞凡人。他感觉着斑的胸膛在自己的掌下风浪起伏,钻木取火那样摩擦出热度,一路沿着手臂往上灼烧。他挨着斑的半面身躯都滚烫起来,而没有接触他的那半面仍然寒凉着,慢慢渗出了冷汗。
他的手往上移动,覆住斑高领下的颈,再缓慢而刚硬地将那衣领扯下来,他看见斑裸露出来的修长苍白的脖子,和随着身体的痉挛抽动的喉结。斑也在流汗,珍珠一样的汗滴顺着他的颈线骨碌碌飞快地滚下,再飞快地湮没在黑色的衣物里。柱间的指节情不自禁地沿着它们的痕迹而去,在斑冷色调的皮肤上刮擦出道道红痕,中途仍然有衣料想阻拦他,他就撕裂它们,一寸一寸往下开辟领地。他按着斑饱含力量的肌肉,指尖全部陷进去,直至可以碰到肋骨。他摸到斑心口的旧伤,他身上只有那里留下了碗口大小的疤痕,凹陷进去,累年成疮。他仔细地抚摸着那疮口的边缘,皮肤断裂后又勉强合拢的粗糙痕迹磨砺着他。
斑仰起脸来喘息,他如溺水之人,毫不掩饰沉湎。他用一只手抓着柱间的肩头,力气也很重,柱间的锁骨处传来要被压折的痛感,但他不在乎。他更加贴近斑,一只腿卡进他的胯间,他的腿根磕到了斑硬邦邦的男x_ing器官,身体的共振使碰触的点引发电流,激得他自己的器官也硬得发疼。斑哆哆嗦嗦的,柱间扶正他的脸,俯身靠过去,气息交缠着,低低问他,“想我什么?”
斑竟还有余暇笑一笑,这真是魔鬼一样的笑容,“想你……背弃你的德行,辜负你死去的妻子,想你像野兽一样在你的朋友身上发情——”
柱间拢着他下巴的手陡然扼紧,斑被掐得咳嗽起来,接着他开始笑,初时还低沉,后来高声大笑,状若疯癫。他的深情和他的恶德无时无刻不交织在一起,视他心情而定展现某一面,他带人攀上云端也将人投入冰海,他叫人沉醉也叫人心寒。
柱间深深呼吸,数息之后,他即能克制下自己胸中奔流的情欲。
“如果你厌恶这种行为,”他放下钳制斑的手,退开一步,“那么我什么都不会做。”
斑慢慢地收拢衣襟。身体的热度散去以后,地下密室里的s-hi冷黏糊糊地贴了过来。他有些厌腻地扯了扯被汗水浸透而贴在皮肤上的衣领,冷淡道,“那就这样吧。”
他当先走了。
柱间跟上去。两人都是不世出的忍者,对忍耐一途炉火纯青,转头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未发生,他们仍是故友和宿敌。他们就这样回到明光下,回到木叶去。
鸣人睁开眼睛,浅蓝色的黎明天幕在上方缓缓涂抹开。他迷离了一下,想起自己为什么睡在外面,就一翻身坐起来,往四周望,“佐助……”
一领黑斗篷从他身上滑落,他抬手兜住,认出是佐助的。
佐助就在一侧。他维持着坐姿,以手支着额头,似乎在小睡。听见鸣人动静,那幽黑的瞳仁移过来,扫了他一眼。鸣人看出他眼睛里有一点难得的迷惘,以为他还不太清醒,就轻声说,“要再睡一下吗?我不是存心吵你的不要对我发起床气呀……”
佐助闭了闭眼睛,再睁开。
他视野里的世界仍然模糊不清。天渐渐亮起来时他已有察觉,他明明已听到了晨间各种苏生的喧闹,感到了朝阳拂过皮肤的热度,视野却仍然沉浸在黑夜里,所见之物全部如蒙着数层纱障,只能隐约捕捉轮廓。
连鸣人那鲜明的金发也失去了它的亮光。
佐助想得到,这是为强行c.ao控九尾而付出的代价。
“不必了。”他低声说,然后站起来,他冷静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不显出什么异常。鸣人将斗篷递还给他,佐助本想罩上,却一时无法从那一片黑色里找准它的搭扣。
他就只把它搭在臂上,沿着河流往前走。
鸣人追上来。
“佐助!”
佐助不停,加快了一点脚步。但鸣人也跟着他跑起来,一边说,“我不是要阻拦你。”
“佐助的心情,我现在真的能够懂一点了。”他慢慢地说,显得沉郁,“你想在世界上流浪,想向木叶复仇,想一直一直寻找,我都理解。”
佐助没有回答。他望着前方,并不回顾,反正他也看不清那少年的表情了。
鸣人没有再讲什么别的,只道,“我送你。”
他们前方是断续的晨雾,稀疏的浅光,已经转弯的河道和绵密的山岭。他们后方是刚刚从劫后余生的狂欢之夜中苏醒过来,仍然带着松缓的倦意的木叶。佐助不答话,不知是谁先放缓了脚步,少年们行走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他们完全不再像忍者那样飞跃,也不再像这个年龄的热血男孩那样奔跑,甚至比普通的行路者都还要走得更慢些。
如果跟三年前的漩涡鸣人说,他有一天会安静地送他一直在追逐着的那个人再次远离,当时的少年肯定不敢置信。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只想这么做。就跟佐助会陪着他坐在河边度过长夜,他也愿意陪佐助走过这启程的一段路。这样并肩而行的时候,过去的伤痛和未来的孤寂仿佛都遗在了遥远的地方,距离忽倏排开,一时间天地放达,年月澹定。
微风之中,佐助先开的口,“尾兽没事了吗?”
“佐助超木奉的。你压制了九尾以后,我老爸出现了,虽然他只是查克拉的残留,不过顺利帮我加固了封印。”鸣人拍了拍他的肚皮,“现在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佐助点一点头。
鸣人注视着他的侧脸,哪怕露宿一夜,佐助仍然带着一尘不染的清洁感。就像是新雪落在大地上,白茫茫一片,没有人迹,飞禽走兽也都没有,只有那一片荒原,在遥远的地方,独自纯洁着。
鸣人想,真想扑倒在那荒原上,将脸埋进雪里,深深吸一口气。鼻子和嘴唇里面都是冷的,而心里就能安宁了。
他们翻山越岭,渡河涉水,按理说这一程送别早该到了尽头,鸣人不肯停步,直走到阳光都鼎盛,佐助终究是跟他说,“回去吧。”
鸣人就知道再没有前路。
他并不再因分离而困窘,朗然答应下来。道别时又问,“佐助有目的地了吗?”
“嗯。”
鸣人露出笑脸,“我也有了哦。”
他侧身往回走,一面向佐助挥手,“那,保重。”
佐助没有停步,继续向前。他眼前黑障浓重,快要什么都看不见了。但他想象得到鸣人的样子,那少年流金的头发,湛蓝的眼睛,一定在灿烂地笑着,大力地挥手,然后就渐渐的、渐渐的远了。
佐助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隐微地笑了一笑。
返程的半路上,鸣人遇见同样回村的柱间和斑。他跑上去打招呼,“初代大叔,斑大叔!早上好啊。”
柱间似乎思索着什么,被他唤回神,朝他招一招手,“鸣人这么快就休息好了吗?”
鸣人伸展手脚,“没问题……”
筋骨的抽痛让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柱间笑眯眯,“看样子还是要多休息几天才行。”
鸣人讪笑摸头。
斑突然问,“这个时间,你在这里做什么?”
鸣人顺口就回答,“送佐助……”
接着一捂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