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花花公子也专情啊。”肖枭说。
李恪过来看了看,立马明白他在抽什么风。
“别y-in阳怪气的,”李恪很镇定地说,“是我的。”
“你的,”肖枭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加重了声音强调,“你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李恪看他这个态度,立马有点冒火。
“是!”肖枭大声说了句,甩上衣柜门下了楼。
李恪料到了他关柜门的声音肯定不小,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要接手一份哄大老爷们儿的兼职。
肖枭是对的,李恪不太喜欢穿白衬衫,而白深常常穿。
他总是觉得,自己跟肖枭不过是工作伙伴,时间长了有了些感情,但也仅此而已。
他们之间可以有很多东西,可以满足对方的很多需求,填补空闲时间,扮演对方的牵挂,甚至发泄一些欲望。
可这一切的所有,并不包括爱。
只是时间长了,难免会以为对方是自己的专属品,肖枭就会常常分不清这一点。
肖枭饭也没吃就出了门,楼下咖啡馆的员工看见了没一个敢拦他。
他倒不生白深的气,虽然他和白深就相处过一天,但对他非常欣赏。
他只是生气李恪从来都不喜欢他,需要的时候就温柔以对,却从来不会真的关心。
他们两个人都是差不多的x_ing子,所以他们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以相拥亲吻,可以卿卿我我越靠越近。
但也正因为太过相似,他们对彼此而言少了一些最致命的吸引力,到最后,相处变成了两个孤单的人的亲密交易。
但肖枭和李恪不一样,他喜欢李恪,尽管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
路浔像模像样地系上了围裙,看向靠在沙发上没精打采的白深:“我可……去煮了啊。”
白深瞥了他一眼,比了个赶紧去的手势。倒是小白金非常积极,汪汪连叫了好几声,瑞瑞都差点被吓哭。
白深叹了口气,摸了摸狗头:“他平常真的不这样,一见着你跟磕了药似的。”
“……”路浔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小白金哥厚爱?
“给你讲个笑话,”路浔靠着厨房的门框,“小白金老了之后就变成了脑白金哈哈哈!”
在白深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之后,路浔迅速闭上了嘴溜进厨房。
“你煮过饭么?”白深随口一问。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经验的,”路浔势在必得的自信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就像你天生会干一些男人该干的没羞没臊的事情一样,无师自通。”
白深给他鼓了鼓掌,不知道是因为他说得有道理还是因为他用了两个成语,可能更多的是在对他的厨房首秀表示自求多福的鼓励。
“还不如让瑞瑞给我们冲杯n_ai喝,是吧。”白深看了看旁边正专心看动画片的瑞瑞。
“爸爸,海绵宝宝会和派大星生小宝宝吗?”瑞瑞非常认真地问。
“你他……”白深赶紧把条件反s_h_è 的问候全天下可亲可敬的母亲的话咽了下去,重新问起,“你在说什么?”
“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瑞瑞还没说完,白深就赶紧打断了他。
“你妈平时都在教你些什么?”白深非常惊讶。
“我问妈妈为什么你是我的爸爸,妈妈说因为你们是好朋友,”瑞瑞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得意洋洋地说,“爸爸,好朋友可以有宝宝哦。”
白深看着瑞瑞的小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瑞瑞是孤儿,楚楚打算领养他的时候,他还不到一岁大。当时因为签证问题,她即将被遣送回国,就和因为工作留在美国的白深形式结婚,并且领养了孩子。后来楚楚找到稳定的工作,拿到绿卡,两人于是离了婚。
后两年楚楚正式结了婚,嫁给一个美国男人,不过出于习惯,瑞瑞还是叫白深爸爸。而且,这也算是两人一同领养的一个纪念了。
“爸爸,你和路浔哥哥是好朋友吗?”瑞瑞板着脸极其严肃地问。
“……是吧。”白深犹豫着说。
“那爸爸会和路浔哥哥有小宝宝吗?”瑞瑞的小脸蛋已经十分y-in沉。
白深赶紧向厨房看了一眼,迅速捂住瑞瑞的嘴巴:“祖宗你说什么呢!”
“不可以哦,爸爸只能有一个宝宝。”瑞瑞拿开他的手,眉头都皱了起来。
“别乱说。”白深松了口气,还好路浔没听到,不然场面肯定巨无霸尴尬。
“还没有回答我,爸爸和路浔哥哥不可以有……”眼看瑞瑞就要再说一遍,白深赶紧再次捂住他的嘴,
“听到了听到了,爸爸就宠你一个。”白深赶紧说。
瑞瑞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头去继续看动画片了。
“瑞瑞,”白深还是打算解释清楚,“你看,海绵宝宝和派大星都是男生,他们不会生小宝宝的。”
“真的吗?”瑞瑞瞪着他。
“真的。”白深也非常认真。
“为什么啊?”瑞瑞问。
“……”白深接不下去了,这样三四岁的年纪该不该普及x_ing教育了呢?
“因为……”白深生拉硬拽地找了个理由,“一块海绵和一个海星能孕育出什么品种呢?连爸爸都不知道。”
“我知道哦,就是黄色的星星,”瑞瑞非常得意,还说得挺有道理,“妈妈说天上都是黄色的星星哦。”
……没想到海老师和派老师还挺厉害的,每晚看夜空都是子孙满堂。
白深在心里感叹。
哎不是,楚楚你成天都是怎么教孩子的啊喂!
路浔把煮好的面端了出来,自己先尝了一口:“还可以啊。”
他自我感觉非常好了,要给一个病号和一个小孩儿做饭,生平第一次。
白深赶紧逃离了刚才的话题,凑到没有葱姜蒜只看得见汤和面的碗跟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怎么样啊?”路浔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白深不知道路浔是怎么有脸面说出那句“还可以”的,又不想打击他的信心。
“其实还可……”白深说到一半,怕自己给雷劈了,“这是什么鬼?”
路浔愣住了:“挺好吃的嘛这不是,瑞瑞都快吃光了。”
白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瑞瑞一眼。
“你放盐了吗?”一个灵魂拷问。
“放了啊。”路浔非常无辜。
“您怕不是数着粒儿放的吧。”白深到厨房把调味盒拿了出来,早知道就自己做了。
白深你要坚强,你倒下之前要想想,路浔做的饭根本吃不下去。白深默默给自己灌了会儿j-i汤。
他赶紧把瑞瑞已经吃了一半的碗抢过来,给三个碗都加了调料。
“没什么差别啊,”路浔说,“重口味。”
“还嫌弃?”白深被气笑了,立即洒了一小勺盐到他碗里。
“哎!”路浔也报复x_ing地给白深洒了一勺,但这个厨艺白痴并不知道多少盐是合适的。
白深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生无可恋地吃了一口。
从尝到味道到咽下去的那几秒钟,仿佛度了一个劫。
路浔怕被报复端着碗躲到了窗台边上:“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咸就喝口汤哈哈哈哈……”
白深不想理他,默默把面端进厨房进行二次加工。
念在白深还病殃殃的,路浔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洗碗的职务。瑞瑞默默跑到厨房站在他身边。
一个还没有洗碗池高的小孩儿,路浔当然没看见。一直到他洗完了碗拿着抹布擦灶台,一转身才看见瑞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