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肖枭应着。
白深把他拉到了阳台,正好是前一天他和李恪剑拔弩张差点要干仗的地方,肖枭想到这里有点分神。
“你记不记得,你和路浔认识的这么多年里,他在什么情况下会哭?”白深问。
“他哪会哭啊,”肖枭莫名其妙地看了白深一眼,“我哭的时候他都不哭呢。”
“……”白深沉默了,心里有些诧异,他们这样七八年过命的交情都没看见过,可自己和路浔才认识一两个月,竟然都看见他哭了……三次?
他不禁有点怀疑,难道自己有惹人难过的潜质吗?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高兴和生气,哪儿还有别的情绪啊,再说……”说到一半,肖枭猛地顿住,死死盯住白深,“c.ao。”
白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开骂,肖枭就几乎要炸了,使劲摇着他:“他哭了?在你面前?什么时候?刚才?为什么?”
白深汗颜,立即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情绪会很脆弱。”
“哦,有人提到以前的事情的时候,不能揭他伤疤,”肖枭说着,又突然绕了回来,“我不信,他肯定哭了对不对?”
“……对。”白深只好承认。
肖枭立即就要往路浔那儿冲,阵势像l.ū 起袖子要去干架:“我去看看他。”
白深赶紧拉住他:“别急别急!他休息了已经。”
“他休息个屁!”肖枭有点儿激动地吼了出来。
眼看白深快拦不住他了,李恪正好经过,挡在了肖枭面前:“干什么呢你俩,拉拉扯扯的。”
“快快快拦住,”白深松了口气,“你们都尽量让路浔安静点呆着,他自己本来就心情很乱。”
李恪用力拉了肖枭一把,把两人间的距离强行拉远了些:“听到没有。”
肖枭甩开他的手,负气似的走出去。
“怎么了?”李恪跟在他后面,好笑地看着他,这人咋还跟小孩儿似的,说一句就赌气呢。
“关你屁事,”肖枭没好气地呛他,“滚回去找你的小公子吧。”
“你能不能好好聊天。”李恪扯了扯他的T恤。
“我他妈就不想跟你聊天!”肖枭转过来冲他吼。
“你能不能不要一见着我就骂,”李恪表示非常无奈,“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是聋了还是失忆了?我做不到跟你好好说,永远!”肖枭说着扯住李恪的深蓝色衬衣,谁料到用力过猛,把两颗扣子都扯开了。
“肖枭!”李恪吼了一声,成功把肖枭唬住了。
他听到这样的话,一团无名火就蹭蹭往上窜。他沉默了一会儿,等到两人都渐渐冷静下来,才开口说道:“老原找我们,有个任务要做。”
“没空,我得去看看我鹿。”肖枭说。
“你鹿现在可不想看见你,”李恪叹了口气,“你没听白深说不要去吗?”
肖枭瞪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什么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啊?”
“你还真的是无理取闹。”李恪懒得跟他斗嘴。
“对,我就是,”肖枭说着往回走,“我一看见你就不能思考,所以为了救救我的智商,也请麻烦您离我远点儿。”
李恪看着他,随即也转身离开。他还真挺想不明白肖枭都在想些什么。
肖枭回到公寓楼,没有去找路浔。其实白深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的,只是面对李恪,他就偏不愿意顺着来。
他随便找了个阳台,想抽烟,一摸兜里空空如也。
李恪正好转过头来,看见肖枭拿着个打火机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肖枭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李恪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冲林荫道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肖枭只好出来,跟着他走到林荫道里,找了个y-in凉的地方坐下。
李恪递给他一支烟:“还生气呢?”
肖枭没说话,自顾自地抽完了一根烟,才说:“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跟你一说话就容易生气。”
“你是不是特讨厌跟我待在一起?”李恪问。
肖枭说得面不改色:“是。”
李恪看着他这认真的表情,好像一个月之前挽留自己不让走还非要接个吻的是别人一样。
“亲我一下。”李恪说。
“你有病吧。”肖枭点燃了第二根烟,听到这话差点儿把打火机扔他脸上。
“亲我一下!”李恪提高音量重复道。
肖枭赶紧环顾四周,确认应该没人才用看神经病的眼光打量他一番:“你病得不轻吧?什么时候治治!”
李恪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扳住肖枭的脑袋温柔地吻了下去,非常短暂,统共就两三秒,还不够肖枭发愣用的。
他抬起头,把肖枭手里的烟拿过来,放到了自己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走吧,老原找我们。”
“……知道了。”肖枭答应着,一把扯住了李恪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演唱会结束了,我也安安心心回来接着写了哈哈哈。
小哭包今天不开心 × 李老板的哄妻日常。
明天接着搞事!⊙u⊙!
第27章 27
白深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放轻了脚步踱来踱去。虽说不让别人进去,但他自己特别想进去看看。
路浔安静地站在窗前向外看,双手抱在胸前。
他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估计这么轻走路的只有白深,住在这儿的其他人,全是些直来直去的糙汉。
“进来吧。”他转头冲门口喊了一句。
白深轻轻拧开了门,轻轻走进来,再轻轻关上了门。这些个轻轻的动静听得路浔心里像被一根羽毛在挠痒痒似的。
“你不困吗?”白深走到他身边,看得出他好像在看什么,并没有在发呆。
“还行,”路浔看着他笑了笑,“我刚刚看见肖枭和李恪……”
路浔停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
白深莫名其妙地顺着他刚才的目光往外看下去,能看见两个人正并肩往林荫道外面走。肖枭毫不避讳地从李恪的裤兜里摸出一盒烟,自己拿了一支,又娴熟自然地把烟盒放了回去。
李恪也没什么反应,好像这个动作两个人发生过几千几百遍似的。
白深啧了一声:“这好像……还能接受吧。”
路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头转了回去,看向窗外。
“不是这个,我看到他们……”他顿了顿,“接吻了。”
白深愣住了,一脸震惊地问,“什么?”
“亲了一下,”路浔说,“就像这样。”
路浔扳过白深的头,嘴唇迅速压了下去,动作流畅又柔和,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就这样,”路浔亲完继续看向窗外,“我数了,3秒。”
“……他们?”白深还是一脸震惊,不知道是从哪件事没回过神来。
“他们,我们,”路浔说,“3秒。”
白深咬着嘴唇,回味了一下。
刚刚是一片空白,可等到现在想,什么都想起来了。
“你喝了茶?”白深转头扫视了一眼房间,果然在书桌上发现一杯竹叶青,“……很香。”
“嗯。”路浔应着。
白深心里一团乱麻,他想起路浔亲他的好几次,自己当时除了有点蒙圈儿,似乎也没有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