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饭来临前,像养成习惯般,给没有约他出去吃饭的纪隶带饭。
“没有我家驭哥,我可能一天就吃一顿饭!”纪隶满足的吃着营养均衡的饭菜。
严驭总在这个时候帮他看点力所能及的试题,问道:“那一顿?”
“梦里那顿!”
“那你以前岂不饿死很多次了?”严驭说。
“开玩笑的,”纪隶说,“反正我现在没有你不行。”
严驭顿住下笔的手。
2015年12月3日
“好了!等我过来!”纪隶撂下电话。
严驭早就睡醒了,一直抱着纪隶躺着,怕起身吵醒了他。
男生宿舍的床挺大,两个人躺着也不算拥挤,纪隶翻身下床,带着困意说:“驭哥,我有事先走了。”
“嗯。”
严驭还想问问什么事时,纪隶已经急匆匆的出了门。
2015年12月4日
“驭哥,我这几天要闭关,这几天都不用管我。”
严驭放下嘟嘟了很久的电话。
2015年12月10日
严驭理解纪隶的一切举动,哪怕不告诉他原因,但不能忍受几天见不到他,并且只是隔了一个寝室的距离。
无数次在楼道徘徊后,严驭敲响了纪隶寝室门,开门的是刘力。
刘力见了他,惊得浑身一抖,怯生生的说:“纪隶不在。”
“那我进去等他。”严驭伸手撑开门板。
刘力拦不住他,退到角落站着。
严驭在纪隶的桌案和床铺来回看了看,得出结论:“纪隶几天没回来了?”
“有好几天了吧……”刘力不敢在严驭面前撒谎。
严驭皱着眉:“去哪里了?”
“回,回家了。”
“说实话!”严驭急迫的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愠怒。
“医,医院。”
……
当严驭在医院里找到吃着苹果做题的纪隶时,纪隶眼中布满了诧异。
“驭哥坐啊。”
严驭站在床边,来来回回看他:“伤哪儿了?”
纪隶指着自己的腹部还有背部说:“都是皮外伤,然后被踹了两脚,医生非要让住院观察几天。”
“跟那群公j-i头打架了?”严驭冷着声说。
纪隶咬了口苹果,笑笑说:“那群啊?”
“别打岔,”严驭见他没有大碍,语气暖了几分,“还是因为刘力?”
纪隶耸耸肩:“是的,我看不惯他们总欺负老实人。”
“怎么不叫上我?”
“我怕你受伤啊,”纪隶说,“我自己受伤,我不会心疼,你受伤,我会心疼。”
再多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严驭伸手揉揉他的头顶。
2015年12月22日
考过了英语六级,纪隶轻松了不少,每天和严驭黏在一起。
纪隶捂着肚子蹲下。
“怎么了?”严驭担忧的问。
纪隶重新站起,脸色好看了些:“没事,多半是饿了。”
“去那家店还有一节路,”严驭说,“那我背你?”
纪隶摇摇头,嬉皮笑脸的说:“快走吧,冷死我了。”
严驭把他的手裹进自己的手心,假装严厉道:“还打架吗?”
“不打了,不打了。”
“吃到苦头了吗?”
“吃到了,吃到了。”
“知道错了吗?”
纪隶扬起棱角分明的面孔,笑着说:“不知道,敢问驭哥,小弟哪里错了?”
严驭思考后,说:“打架不叫我。”
纪隶发出一阵不克制的笑声,严驭还是一脸正经的模样。
“驭哥,你记得2012年吗?”纪隶说,“那会儿不是传世界末日吗?”
严驭想到了好笑的画面:“嗯,那会超市都被清空了。”
“没准,”纪隶说,“是真的呢?”
严驭挠了挠他的手背:“那我们怎么还在?”
“嗯……”纪隶摸着下巴,“可能是新生吧,从那天起每个人都是新生,今天我们都三岁了。”
“幼稚。”严驭嘴里说着,心里认同纪隶这种想法,把所有不好的事,当做是一次历练,一次重生。
“实际上,我比你小一岁,”纪隶说,“你应该让着我,我是弟弟。”
“不对。”严驭否认
纪隶有点难过的“嗯”一声。
“你是我男朋友,还是摸过亲过睡过的男朋友。”严驭说的一本正经。
纪隶展开笑颜:“游戏又开始了。”
“什么游戏?”
“比谁更不要脸游戏。”
第9章 分手
2015年12月28日
为了能听清纪隶的广播声,严驭拿了本书坐在寝室外边的凉亭里,四面通风,冷的哆嗦。
内容枯燥无味,纪隶的声音是支撑着他听下去的唯一动力,
“不用孤单,我是纪隶。”
听到了结尾词,严驭像解放一般合上根本没看进去的书,随意点开手机上的贴吧软件,推送了一条学校的帖子,无非就是各种招实习生的消息。
算算时间,纪隶如果没打算接着往下读,下半年就可以实习了。
严驭对学位没有过多想法,知识充裕就好,因为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学校里,虽然可以边工作边读。
“岁月不饶人啊。”
不过二十二岁的他,感慨了句。
吃饭的时候,纪隶在看实习手册,倒没跟他抱怨压力的问题。
严驭放下筷子:“压力大吗?”
“还好吧,”纪隶光顾着翻页,没吃一口,“我想找份对口的实习,比较难,服装设计,哪怕是助理位都只招有经验的。”
“不用把自己逼太紧。”严驭重新拾起筷子,给纪隶夹了些他爱吃的。
“这怎么行,”纪隶说,“不努力就要被淘汰,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严驭:“祖宗有没有告诉你,人是铁饭是钢?”
纪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放下手册,专心吃着饭。
严驭见他眼底为了工作熬出的青黑,忍不住说:“要不要我帮你?”
“帮我什么?”纪隶愣了一下,展出一个轻松的笑。
“帮你找份对口的工作,我……”
“不用了。”纪隶收回笑,把筷子放下,垂着头,表情一点点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