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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那以后的生活6 ...
这次谈话结束的时候,彦清答应会考虑在不定期的未来出院,不过是真心不想接受那房子。
陈建林回去后就琢磨了下,觉得自己住在那里心情都不会很好,何况是彦清,确实对他的病也不好。此事他无人可以商量,就去找景海鸥,看有没有必要把现在这房子卖了,再给彦清买一套什么的。
在景海鸥的酒吧,陈建林意外地遇到了好久没见的一个旧友——晋波。
他会出现在景海鸥的酒吧着实出乎陈建林的意料。
晋波见到他稍微招手打了个招呼,“过来我请你喝一杯。”
陈建林就朝吧台走去,在他旁边坐下,
陈建林稍微留意了下周围,发现不少一看便有点不同寻常的男孩子,晋波的身边就坐了一位小清新,乖乖地跟着,不吵不闹的,符合他一惯的口味。
陈建林有点好笑,“你想玩倒没关系,不过特地跑到他的地方来玩就有点太给力了吧?七月流火什么货色没有?”
晋波说:“七月流火那种玩腻了,我其实不是那么像做嫖客。这里最近被弄得风生水起,据说酒好人也好,就过来看看,果真不错——”他举着杯子的手虚晃一指,“何况这些,那些,都是我的钱弄出来的名堂,我得来亲眼看一看。”
陈建林笑着摇摇头,“你来景海鸥不知道?”
“也许,谁知道——我不是冲他来的。”说着侧身和那边的男孩耳语了几句,那男孩子就有点脸红了,带点崇拜还是什么的目光追随着他。
晋波回过头来说:“我听说你和彦清是不是分了?”这事差不多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认识他们的人几乎奔走相告,引以为意料中的奇谈。
陈建林实话实说,“分了。”
晋波带点过来人的前辈姿态拍拍他的肩,“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迟早是要分的,你现在还不算晚,有时间我请你出去玩玩,你也该开开荤。你这些年清粥小菜的吃的寡淡,现在开戒了就不要有什么顾虑。”
陈建林说:“免了,我胃口没那么大,牙口也没那么好,家里正张罗着介绍对象,最终还是希望我能走回正途的。”
晋波就嘿嘿笑了笑,他那伪装出的儒商架子下是一个不好惹的瓤子,“你是不是觉得和男人这么多年之后还有女人能满足你吗?”
陈建林好脾气地呵呵一笑,谦虚地说:“我没事,我口味没那么重,有口吃的就行……哎,你前一阵不是和一个小律师有点意思,怎么还有兴致出来玩?”凑过去,低声道,“难道他没法满足你?”
晋波就笑说:“什么小律师?你不要人云亦云,我和小傅倒没什么,”想起来什么,手上不觉使出些力气,酒杯被捏得转了几转,“何况做人又不能只看表面……我之前没留神,景海鸥居然请了个好律师。”
陈建林记得景海鸥的律师是个叫王磊的年轻人,会有印象是还是因为和彦清有关,此人不知什么来头,居然使晋波如此不快,想必也有些本事吧。轮到陈建林安慰地拍拍晋波的肩膀,“那么官司怎么样了?既然他的律师这么有来头,难道你要输掉一半的身家?”
晋波却一点也不担心,悠闲地喝了口酒,“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我不会用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来陪他开这个玩笑的。何况你也知道,海鸥不是为钱,他纯就是为了找我的麻烦而已。”
“你倒是想的清楚——所以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带个人来他面前晃让他不舒服?”
晋波否认说:“不是带来的,是刚在这里认识的。所以我说这里是个好地方,景海鸥眼光和手段都不错,再TM修炼修炼就可以做鸭头了,把七月流火肖桑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他态度磊落,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邀了杯酒之后就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那么你和彦清分开财产的问题如何处理?”
这话题倒正说道陈建林的难处了,可惜他的难和晋波他们正相反,“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没有几个亿的家产要分,穷人一个,手头就一个房子,可惜,这个房子就弄不明白了……”他有点愁眉苦脸地和这财大气粗的朋友倾诉了一番,自己如何想将房子给彦清,而彦清又如何不接受,说的晋波都有点称奇了,再对比下自己这边为了钱在法庭打了个头破血流的事迹,一时间有些感慨,“钱真TM不是个好东西。”
“谁说不是呢,要是一毛钱都没有,也就不用愁怎么分了。”
说到各自的心坎上,俩人又碰了一杯,两种闲愁。
晋波有话要说:“你如果听的一句,就不要太拿男人之间的感情太当回事,我们这个年纪,谈性不可耻,谈情就不一样了——可以做,不可以爱,这是游戏规则。”
陈建林就争辩了句:“其实,我也不是说就是多爱彦清了,我们在一起就是年头多了……反正我一直也没想过爱不爱的。我也觉得做就可以了。”
晋波想了想,“如果这也不算爱的话……好吧,反正你现在有的是时间回味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旁边那乖顺的男孩子悄悄拉晋波衣角,在他耳边轻声撒了几句娇,晋波就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又喝了一杯,看了看表,说:“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都到这里。改天我再请你喝一杯。”
陈建林说:“哪里,改天我请。”
晋波就起身离开。
陈建林本来是冲景海鸥来的,见不到人,一时还是不甘心,打算再坐一盏酒的功夫,如果还见人就也要走了,结果晋波前脚刚离开,景海鸥就很神奇地出现了。
陈建林才觉得说不定很有可能——不,应该是一定的,他是在躲着某人。苦中作乐地嘲笑某人说:“原来你也有怕的人。不知道是欠了人家什么,钱财还是情债?”
“呸!”景海鸥反击,“我欠他个P!我纯粹是不想见到那张欠扁的脸忍不住把他打开花,我还要不要做生意?我才没那么傻。”
陈建林想了想,确实有那种可能,“那你可挺不容易的,我看晋波现在也是闲着,没准三天两头地来你的地盘晃,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要躲到什么时候?”
景海鸥的脸色就有点泛苦,不过嘴里仍强说着:“大不了就再打一架咯,我怕他?!”
陈建林对这俩人没有什么好建议,再说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把在医院彦清的事拿出来对景海鸥说了。
景海鸥说:“你就算是换个房子给彦清住,他你还不了解嘛,也不会住的,他这个人虽然面上看着柔顺,实际通过这些事情看下来你还不明白嘛,他认准的就没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陈建林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彦清要和他在一起,不管守候多久用什么手段终究他们还是走到一起,说要分开那也是决绝得没有余地。
景海鸥也愁得慌,“你们有你们难办的地方,我呢,还得应付那个瘟神……都不容易。”
“这个时代谁容易呢?——不行你们就再复合吧,我看迟早的事。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嘛。”
景海鸥更愁了,“不行我就暂时离开这里一阵子,惹不起我还躲得起吧。我已经很讨厌不停分分合合的人生了,感觉这一辈子没干别的,就跟他玩过家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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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那以后的生活7 ...
陈建林开始还只是当做别人的故事听听,跟着慨叹下罢了,可是心思一转,认真地说:“如果你离开这里一阵子的话,能不能带上彦清?”
“嗯?”
“彦清不想离开医院,因为他觉得无处可去,不想回到现实中面对没有出路的中年人生,那么我们就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我们年轻的时候不是都梦想过‘在路上’那样的生活嘛,让他出门旅行,带上他的画板,我去安排,你出面和他做个伴出门旅行怎么样?”
景海鸥这时彻底服气陈建立对彦清的一番心思,“难为你为他想到这个地步。”真心实意地请他喝了这店里最贵的一杯酒。
陈建林不是个贪杯的,等景海鸥的大夫。
景海鸥面有难色,说:“你容我想想。这一走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来的短途,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的——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在这里也不是无牵无挂的自由身,这店里还有一大摊事,一时半会的我托付给谁?当然彦清的事我也不是说一点也不相帮。你容我我想想再给你答复。”
陈建林刚刚是有点冲动之下提出这个建议,冷静下来一想也觉得不妥,朋友归朋友,不过为了朋友而牺牲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到那个地步,这个要求确实太自私了。
“呃……是我唐突了,你别为难,或者我可以找一个别的什么人陪他出去走走。”
虽然这样说,可是彦清的家人指不上,朋友里再也没有比景海鸥更信得过的,让他一个病人自己走又不能放心……人选确实是个最大的问题了。
陈建林有点灰心这个解决的法子无法实施,然而所谓世事难料,两天后他接到景海鸥的电话。
“老陈,你前两天说的想找人陪彦清出远门散心的事,找到合适人选了吗?”
“呃,还没。”
“那太好了,我现在正好想离开此地一段时间,反正也是走,不如就和彦清一起。”
“……那当然好,但是你的店没关系吗?”
“那种事情无所谓。”景海鸥长吁短叹的。
陈建林隐约猜到大概这期间晋波和他之间要么又打了,要么又睡了,反正发生了点事情,让一直有点aggressive的景海鸥也蔫吧下来连夜外逃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对彦清来说是大好事一桩,陈建林和景海鸥商定了具体的细节,由景海鸥出面游说彦清,他提供部分资金上的支持,护照签证什么的需要一点时间务必使彦清离开精神病院那个地方,在旅游的过程中逐渐找回自己人生的方向。
景海鸥舌灿莲花的没说上几句彦清也就答应了,害他空有一身的本事没处使有点小失落,小心问说:“你不是前一阵还想在精神病院住下去吗?怎么这么快想通了?”
“嗯……建林说我过不好他也不好过。他如果知道我上路了应该会比较放心吧。”
“……那确实是。”景海鸥对这对另类的怨偶没啥可说了。
明明有感情却不能相守……看来这种情况并不是少见啊。
景海鸥的手脚是很利落的,差不多两天之后俩人就轻装简行乘飞机去了第一站海南。
陈建林去送机了,分别的时候彦清对他说:“我们是因为希望对方生活得更好才分开的,我会努力照顾好自己,也希望你能善待今后的人生。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也许我们各自都成为过上更好是生活。”
飞机义无反顾地凌空而去,陈建林觉得自己和彦清那一点连着断藕的丝似乎也扯裂了,心里撕开一个口子,却找不到可以填补的,那种难受是说不出来的,窝在心里,像久不散去的阴霾。
更好的生活吗……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并没有信心自己能得到所谓的幸福。
相亲还在继续,然而越相他就越烦躁,每次为了满足母姐的好意而赴会,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是一笔麻烦——失败了固然浪费时间精力,成功了也只是阶段性的,因为无法深入下去所以变成更加麻烦,烦不胜烦。
而且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理解出现在对面作为相亲对象的女人们,也不想和她们一起生活。偶尔就会想起某人曾经对他说过的:“和男人之后还有女人能满足你吗?”
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女人?或者世道艰难?
可是一旦他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就会招致精神上的镇压。母亲和姐姐会搬出一堆让他耳朵起茧的苦口婆心。
压力和苦闷之下的他某天接受了一个对他有意的女客户的眼波,并且半推半就上了床。
过程让他既安心又灰心。安心的是自己果真还行,不至于关键时刻掉链子;灰心的是这件事让他感觉索然无味。虽然女人表现得很激动,叫的什么似的,可是他听着只觉得有点吵。
激情过后,陈建林心里不是滋味,想着如何要处理这飞来的艳遇,虽然也后悔自己的冲动,可是作为男人总不能在这事之后起身就走,如果她要求负责,那么他也会相应地承担起责任……如果把她领回家的话,家里人应该不会反对吧……嗨,他妈说的也对,和谁不是一辈子,稀里糊涂的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从这张床发散思维出去很远,甚至有点想到自己年老的时候和这个女人在晚秋的夕阳里走在落叶铺满地面的林间小路什么的。
女人洗完澡出来之后一边满足地哼着歌一边穿衣服,看那意思并没有继续温存下去的打算,陈建林虽然无所留恋,然而出于礼貌还是稍微做样子挽留了下,对方就靠过来撒娇地说:“我也舍不得亲爱的你,不过天不早了,今天轮到我去幼儿园接孩子。这都有点晚了,不过小孩子么,等一等也没关系的。”说着亲了个嘴。
陈建林瞠目结舌,烟差点掉到被子上,“你、你有小孩?”
女人回到镜子前最后隔着衣服调整着乳罩的位置,说:“怎么?不喜欢生过孩子的女人?我老公也是,自从我生过孩子就不怎么把我当女人看待了,大概是看了我生孩子的过程受了点刺激。”
“!……你、你结婚了?!”
女人扭头妖孽地笑着,”怎么?吃醋了?放心,亲爱的,你比他强多了。我现在爱的是你。”又对他上下其手一番走了。
于是陈建林稀里糊涂地“被使用”、“被小三”了。
他悲愤地洗着澡,心情被这不守妇道的女人弄得很糟。
他十几年不对女人出手,一出手就给自己揽了这么一个活!MD!只能吸取教训,下次和女人滚床单之前一定要问清楚对方有没有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和一个对她没性趣的老公!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此事对他的心理及今后的生活所产生的影响,人一旦触摸到底底线之后,就会一再地突破下限,禁欲的生活结束,似乎他一下子想起自己正是三四十岁如狼似虎的年纪,那方面的需求让他变得有点不怎么能节制,和不止一个女人发生关系,玩419和双飞,以眼睛可以看见的速度“堕落”下去。
连公司的女员工也纷纷议论“陈总遭遇‘婚变’之后就变色了”,“离**也差不多远了”如何云云。
然而他不在乎。走一步算一步,日子一睁眼一闭眼之间也还过得去。
陈京萍开始听到一些风声,主要是她在码人给弟弟介绍对象的时候似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之前最大的问题大概是——“哎哟,那人之前好像跟个男的过了好些年,不过人倒是挺上进本分的,知道过日子。”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成了——“哎哟,那人好像生活作风相当不好。有钱人毛病多。”
虽然这么大年纪的男人在她的认知里多少都是这样怀揣着下流心思的,可是她觉得自己弟弟是难得的老实人,之前跟彦清的时候好好的,没道理现在就变成个烂仔。
她委婉地劝他要注意影响,有些名声不好听。
陈建林叹息说:“你们要我怎么办呢?如果有好女人我也想定下来,可是你是最清楚这里面事情的。事情就是这样矛盾,相亲的女人不能随便碰,能随便碰的女人又不能过日子,我没那个命。”
陈京萍就有点羞愧了,这事是她能力有限,没给办好,可是大男大女的,又都是对生活品质有要求的人,哪那么容易呢。她也就不好意思太说了,只说:“你玩归玩,两点你得把握好,第一别染上病,第二别让咱爸妈知道跟你操心。”
还是亲情这张牌让陈建林也就此有所收敛些,不再来者不拒地四处勾搭了,再说这样像种马一样到处上的生活想起来一样空虚,并不能改变什么。何况最近似乎透支得过了些,偶尔会出现力不从心的感觉,这让他有“不行”的惶恐。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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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那以后的生活8 ...
一早在某酒店大堂休息区看到晋波的时候陈建林还有点意外,他的几个保镖专业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大堂内外,而他本人则摊开四肢仰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看着就觉得气色颓废,面有酒色。
陈建林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晋波从瘫软的状态一点点收回来,不紧不慢地说:“是你。这么早?”
陈建林看看表,九点多点,“也不早了,我来见一个客户,他就住这里,我等他下来就在这里谈。”
既然等人,俩人就略聊了几句。
晋波说:“景海鸥现在怎么样?”
陈建林一愣,“呃……应该是在北海一带。你和他没联系么?想起来问我。”
“他既然和彦清一起走的,我想你和他应该有联系,果真不错。”
陈建林真心实意说:“海鸥这个人平时看不出来,关键时刻还是很够朋友的,要不然彦清一个人出门旅行还真让人有点不放心。”
晋波轻笑了一声,露出点了然和无所谓的样子,“他这个人,共患难是没问题的,又聪明又有忠心,可是和他共富贵就不容易了,他太……”说到这他又略走起神来,没了下文。
陈建林说:“好马性子烈,驽马没脾气。人无完人么……呃,你和他……需要我给你带个信吗?”
晋波对陈建林摆摆手,又说:“晚上一起聚聚,我做东,七月流火。”
陈建林知道他之前不大去那地方,他自持有身份,对风月场所浅尝辄止,谈生意聊天都是在会所、茶苑之类的地方……看来堕落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一个容貌出众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大堂,走过来招呼,也不必说什么,陈建林已经从他**的表情及肢体语言中推算出之前十二个小时大概发生的事情。
难怪晋波一大早会一身酒色财气地没精神。
不多时陈建林等的客户到了,晋波也携同那年轻男人离开。
晚上陈建林本来犹豫是否去七月流火度过怎么想都不会太健康的一夜,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加上晋波又打了电话过来,索性就去跟着按人的说法“开开荤”——陈建林虽然最近不怎么检点,不过一直没有去嫖,特别是嫖鸭子。
陈建林的车到七月流火门口停车位的时候一个穿着厚实笔挺仿国民党将校服的保安用手势引导他把车停到适当的车位上,陈建林既然是抱着开荤的破罐子破摔心情来的,他就有点不纯洁地想果真是这地界最好的一家夜店,连保安的身板看着都不错,就多看了两眼,谁知看着还有点眼熟,再看看,好像真是旧识。
他下车,招呼说:“你不是里面坐台吗?怎么又跑来当保安了?”
这保安看了看他,笑道:“你不是彦先生的……嗯,其实我在店里的位置是机动的,加上我的客人并不多,干呆着也浪费一个工,哪个岗需要我就到哪个岗,多赚一点是一点。”
陈建林点头,“还是三十岁以上的人工作态度踏实啊,我手底下不少年轻人就很浮躁。”想想又觉得自己和一个流动性鸭子不好说多,于是就随便又说了一两句应付,进了店里。
陈建林进包房的时候气氛已经很high了,晋波把场面弄得不小,六七客人,也大多非富即贵,看出来经常出入这销金窟温柔乡,有些陈建林认得有些眼生得很。而亮点却在这里的侍应生,身材相貌自不必说,身上穿着非主流三件套——领结、丁字裤、黑色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