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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84 章 ...
秦琰臻摔了筷子凑上来奔着梵钊就是一拳:“操!狗.日的梵钊!你他妈招惹别人就算了!敢掰弯我兄弟!知不知道害他一辈子!老子今儿就废了你——”草草高跟鞋一撂,光脚冲过来抱住秦琰臻:“你冷静点儿——”“我他妈冷静不了!高沐禹上大学的时候还好好的——”
“琰臻——”沐禹有点儿懵。
“你跟我说,是不是丫逼你的?老子立马骟了他!”秦琰臻指着梵钊,一股子爷们儿气。
“不是的,是我!是我——”
“是你个屁!老子还不知道你什么样的人!老被人牵着走!他妈的!都被牵成同性恋了!沐禹!你傻啊!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操——”冷不防的,秦小爷又赏了梵钊一拳:“我就说大学那会儿,这狗.日的怎么对你那么好!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秦琰臻!”臧草草一大耳瓜子下来,总算清净了:“你们先走!我跟秦琰臻说!走啊!还等着挨揍呢!”
梵钊擦掉了嘴角的血:“沐禹,走。”
“可是——”沐禹无措。
“等秦琰臻冷静下来再说。”梵钊的语气,淡然。
“走个毛!沐禹!高沐禹!草草!别拦我!他妈的!还敢抓着沐禹的手!操你大爷得梵钊!操——”秦琰臻的声音被包房门隔绝了,两个世界,沐禹难过:“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我有心理准备。”梵钊摸出钱包递给高沐禹:“先去把帐结了,我在车里等你。”
“还疼吗?”沐禹结了帐,顺便找大堂要了一个冰袋:“敷一下,明天不会肿。”
“嗯。”梵钊被冰袋刺激得微微皱眉。
“疼吗?我们去医院吧!我来开车——”沐禹心疼,明明可以躲开了,梵钊硬是要接下那拳。
“不用。”梵钊浅笑着,玩笑:“没有破相。”
“梵钊——”
“我没关系。秦琰臻关心你才会揍我,老实说,我甚至有些高兴,你朋友对你很好。”梵钊点了根烟,止痛:“等他冷静下来,你再好好的找他谈,明白吗?”
“明白。”沐禹不怪秦琰臻,只是整件事来得措手不及。人的反应,真是奇妙,永远不知道下一刻的表情。
半夜,草草来电。沐禹捻手捻脚的摸到客厅:“怎么了?”
“梵钊还好吧?”草草有些沮丧:“沐禹,对不起,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说吃这顿饭了——”
“他吃了药,睡着了。”沐禹停了停,听了听卧室的动静才继续:“没关系,梵钊还说高兴呢,说秦琰臻关心我,是好哥们儿!你也别放在心上。其实,是我自己的责任,我早该跟琰臻坦白的,如果早说了,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怪我——”沐禹使劲儿宽心。
草草叹了口气:“秦琰臻这猪脑子硬是转不过来,非说是梵钊祸害了你,我说得都快吐白沫儿了,丫的死倔——”
“他生气了吧?”沐禹低落。
“估计还得气一阵儿。不过你别担心,他精神着呢!一听是梵钊请的客,‘况此况此’的把一桌子菜都扫肚子里去了,说是不能便宜梵钊,可乐吧?”
“草草——”
“我先做做他的思想工作,等他缓点儿,你们哥们儿俩再谈,别的先不想,你照顾好梵钊就行了,代我将功补过啊!”草草末了一抒情:“姐们儿挺你呢!成,睡吧!”
睡吧,都是好人,沐禹就抱着梵钊睡了一好觉。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梵钊说秦琰臻说得对,高沐禹总被人牵着走,某种程度上,他的确是被他“牵”成同性恋的,只是,他不希望他再被别人牵走。沐禹不认同,他觉得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自己说了算的。梵钊只是笑,赠了他一句“傻瓜”,固执的傻瓜。
“晚上一起回家。”梵钊的语气,不含询问。
沐禹做完了事,趴办公桌上休息,等梵钊。平时,都是高沐禹先下班挤公车回家的,梵钊多半都有应酬,极少时候,两个人会一起行动,沐禹不想被人发现,蛛丝马迹的也不行。
“下来,我在停车场。”
“哦。”沐禹挂断了电话,又在工作室有意无意的晃了两圈,确定了没人才往停车场赶。
“怎么这么慢?”梵钊轻微的抱怨。
“看看有人没——”沐禹不好意思的笑道。
“白痴!”亲吻代替惩罚。“先去超市,晚餐我想吃水煮肉片。”梵钊想吃高沐禹做的饭,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了,晚上的饭都耗在了勾心斗角里,本来计划好了的扩大重组,突然加快了步伐,他和肖卿妍都厌倦了眼下的混乱,可能的话,只想专注设计这块,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和沐禹在一起。
超市。梵钊负责推车,总是这种境况,沐禹才有完全的决定权。“称两斤排骨,这金针菇不错,周末吃火锅吧,把肖卿妍叫来——”还没说完,沐禹就跑到日用品区:“抽纸大减价!正好家里的纸不多了……”一个人喋喋的,梵钊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关于生活,他懂得不多,大家大户的弊病。
结了帐,四大包东西,还都死沉死沉的。“小心!”梵钊扔了袋子才扶住了往地下缩的沐禹。
“有水,太滑了。”沐禹腾不出手,只好傻笑。
“把袋子都折一个手里,牵着我——”梵钊伸出手。
“不好——”
“牵着我。”梵钊笃眉:“停车场很暗。”
拧不过,就被牵着,沐禹四处张望着,小心翼翼的,一路。
“小心”,这个词太中性,延伸开的意思多数又是不好的,高沐禹逃不过,大多数人的命运。
整个办公室都悉悉索索的,看沐禹的眼光闪烁,阴阳怪气的习惯了,可也太阴阳怪气了。“沐禹!沐禹——”胡晓招手,低声:“来——”他们俩躲进了楼道。“呼——”女孩儿长出了一口气:“你怎么得罪严明了?早上一来那家伙就说昨天见着你跟一男的牵手——”
“昨天?”沐禹无语了,终究防不胜防:“那他说了那男的是谁了吗?”最关心的是这个。
“没说。尽说你了,现在各部门都传遍了。沐禹,骂他丫的!真贱——”
“让他说吧。”沐禹不想否认事实。
“啊?”
“反正不耽误我工作。”沐禹笑着,推开了楼道门:“我先走了,还得给营业部送文具呢。”
刚一拐道,就狭路相逢了,沐禹埋头,想忽略,愣是被严明抵住了。“哟,去哪儿呢?”
“营业部。”沐禹面无表情:“麻烦让一下——”
“让!我是得让!脏不拉几的,也不知道有病没!还好意思在这儿混下去!基佬病最多,什么淋病啊肝炎啊艾滋的,你没事儿就去医院验个血嘛,搞得我们人心惶惶的!还有啊,你平时还是带个口罩手套什么的嘛,也不知道这些文具上有病毒没!得跟老板反映反映了,这什么破工作环境,起码的人身保障都没有——”
“你说完了吧?说完了就让开。”沐禹不怎么生气,明显,严明并没有看出昨晚的人就是梵钊,还好,还可以控制。
日子难过,总是要过,沐禹没有跟梵钊提起这事,同事之间的确生疏了很多,举止上也诸多避忌,午饭也基本在办公室解决了,虽然胡晓和张会计待他如往常,但毕竟没有必要给她们添麻烦。
“这回有趣了——”肖卿妍翻着刚订好的合同,心思全不在这上面:“他们传高沐禹是同性恋。”
“他本来就是。”梵钊并不觉得有趣。
“他们说看到沐禹牵了个男人——”
“如果牵了个女人,我才要头疼。”梵钊干脆停下了制图,陪女人狗血。
“估计是没看见你,要知道牵的人是你,就不现在这么小模小式的闹了——”
“你怎么就能断定高沐禹牵得一定就是我呢?”
“赌10%股份!”
“不赌。”梵钊扬起嘴角,不拿爱情做赌。
“现在他被排挤了,完全的排挤,还是不管么?”肖卿妍挑眉,看一个男人的反应,看,也欣赏。
“如果他忍受不了会跟我说的。”梵钊淡然:“他没说。”
“你真心狠。”
“错,是高沐禹的心够强,我喜欢他这点——”
“停!我不听!肉麻死了!”肖卿妍落荒而逃。
肉麻么?他说现实。高沐禹的心脏,比梵钊所预想的还要强壮。
沐禹在财会部和设计部之间来回跑了八遍才落实了工作,“喂——”刚喘了口气,手机就响了。
“沐禹,我,秦琰臻——”秦琰臻少有的磕巴。
“琰臻!”沐禹高兴得想叫。
“那个,晚上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
“好!好好!”沐禹记下时间和酒吧地址,跟梵钊报了备,一心就朝秦琰臻飞去了。
七点,还不到酒吧热闹的时候,秦琰臻早早的缩在一角,沐禹跑了过去:“还以为我迟到了——”
“没,是我早到。”秦琰臻打了个响指,要了一扎啤酒:“上次的事儿,是我冲动了,草草跟我说了,可我想不通!你怎么就跟梵钊混一块儿了——”
“琰臻,对不起。这事儿是我办得不对,我早该跟你说的,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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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 85 章 ...
“没谁对不起谁,我就是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非要和梵钊在一起!非要跟男人在一起!”秦琰臻捏着酒杯的手,松了又紧。
想不通,连高沐禹自己都想不通,可为什么要想呢?有些人来了,就牵手,有些事到了,就面对。“琰臻,我觉得跟他在一起才幸福——”他已经想象不出别的幸福了:“他明白我。”
“沐禹——”
“他说他是同性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沐禹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麦色的涩:“琰臻,我要跟他在一起,就算他是个男人,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沐禹——”
“如果你接受不了,觉得跟我来往不舒服,我可以——”有些话,说不下去,难过。“可是跟草草没有关系,希望不要影响到你们的感情——”
“操!小爷我是那种人么!”秦琰臻给了沐禹一拳,兄弟的劲儿:“我就那么一说!感叹来得!高沐禹,你是我兄弟,人老狼都唱了!《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虽然我跟你对头睡,革命感情指定不能变!反正我觉得你被忽悠了!那梵钊就长了一张大忽悠的脸!你这缺心缺肝缺肺的,最缺的就是脑子——”
高沐禹的伤感,以及伤感后的温情,都被“没脑子”搅散了:“秦琰臻——”
“甭辩!你丫的英语考试都是我帮着复习的,高数是孟德宇给补习的吧,电路还是于老大勾的题!你说你!能不被梵钊忽悠吗!那人不说话都能把女的魂儿给勾跑了!操!越说越气,老子回头还得把草草看紧了——”
“不用,臧草草早免疫了。”沐禹放弃了辩解,被动放弃。
“那是!我媳妇什么人!能看上大忽悠——”秦琰臻砸吧了一嘴:“诶——不对啊!什么叫‘免疫’?和着是被勾过了吧!我操!老子回头就加强教育!喜欢谁不好!喜欢一同性恋!呀!我不是说你——”
“没事儿,你说吧,我就是同性恋。”沐禹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秦小爷的“话唠”重症眼见的就犯了,口沫横飞的半小时不带歇的,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意思,梵钊不是人,是只公狐狸,此外,又忍不住小人得志的欢乐,幸好这公狐狸爱好男,否则老秦家的臧草草就被辣手摧花了,转而又哀叹起高沐禹,虽然自己的媳妇儿得以保全可兄弟整个一沦陷得干净,救都没处救!“那个,您先喝口酒先。”沐禹狗腿儿的替秦小爷掺上酒,外带着贡献耳朵,还得把肩膀顶出去,时不时的接受小爷爱心一拍。
“哟,这谁啊?相好呢吧!搞基怎么不挑地儿啊!”严明酿着酒劲儿就来,明显续了好几摊了,他身边的朋友也尖着嗓子,挑事儿。哎,要不怎么说地球就是圆的呢,哪儿都能碰上!
秦琰臻皱起眉头:“这丫说中国话吗?我怎么一个字儿都听不懂?操——”秦小爷杯子一砸,就站起来:“哪儿来的?没事儿滚你JB的火星去!地球人民不欢迎你!”
沐禹忙拽起秦琰臻:“我们走——”
“赶紧夹着尾巴滚吧!少丢人现眼!”严明醉得有点儿奔放,拉谁都来一句“瞧,俩基佬!”
秦琰臻终于摸出点儿意思来了:“他认识你?”
“嗯,同事。他喝多了,你别跟他说——”沐禹拼命把琰臻往门边推:“我们回去——”
“回去个锤子!还他妈同事!”秦琰臻衬衫袖子一挽,就把严明揪了起来:“老子今儿就看看你同事什么锤子星球来的披了这么张恶心的人皮!操——”秦琰臻大膀子一甩,甩掉了严明一干狐朋狗友:“谁瞎JB拉我!再这么拉我,老子就叫你横着出去——”要说,秦小爷也就一个一米八几的瘦子,可气势吼得跟两米高的相扑似地:“说我搞基是吧!老子今儿就搞搞你!哟,眼圈儿不够黑是吧!加点儿!得!你抹什么口红!操!吐血脸歪一边儿吐去,老子衬衫可是老子媳妇给买的!弄脏了你赔不起!妈个巴子的!敢咬我!沐禹,你们公司都他妈养的什么狗!你也算一养狗的,这只傻了吧唧的京巴串儿早该阉了……”怎么说呢,秦小爷打架嘴巴也不闲着。
最后110警车呜啦乌啦的把一众闹事儿的全带走了,秦琰臻那叫一个威风,连连跟围观群众致意:“别太崇拜哥!嫂子揍你呢!沐禹!沐禹?”高沐禹才被一可亲可爱的警察同志从地上拉起来。“你怎么睡地上去了?”
沐禹揉着肚子,咕噜:“那是我想睡地上的吗!我劝架被你撂地上了!还撂好几回了——”
“劝毛线啊!老子揍的就是你那个狗屁同事!妈的!这么嚣张!平时没少给你甩脸子吧!老子就让丫的脸都甭要了——”
“丫的进医院,你高兴了吧?”沐禹扶额。
“高兴!”琰臻抱拳。
“我们进局子,你高兴了吧?”沐禹垂首。
“这……”琰臻远目。
两人都面瘫了。局子的茶水不好喝,局子的小间儿冷飕飕,局子的叔叔不好惹,局子的小床硬邦邦。“喂,我说,你给梵钊打个电话吧——”秦琰臻吸着鼻涕,冻得。
“你怎么不给臧草草打!”高沐禹吸着鼻涕,更冻。
“这不废话嘛!老子就一‘气管炎’ !要让草草知道我打架还蹲局子了,我就没活路了——”
“你没活路,我还求死无路呢!梵钊不知道怎么收拾我。”沐禹抱着脑袋,完全能想象到自己遭受的“酷刑”,屁.股各种痛。
两个人深沉了,生活如此艰辛,活着太特么不容易了!由此领悟“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当警察叔叔喊到高沐禹和秦琰臻的名字的时候,两俩人抱团儿的泪流满面,可当看到站在局子里的梵钊和臧草草的时候,又恨不能缩回暗无天日的小间儿里再作诗一首“生命很可贵,爱情价也高,自由算个球,两者死不抛!” 。此为原创,略显粗糙,还需讨论,走走走,小间儿里苦心创作,十天半个月的不在乎!
“秦琰臻!你他妈退个毛线!跟老子走!”臧草草一把抓住了莲步轻退的秦小爷:“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没,我没退,我跟着你呢!媳妇儿,我跟得紧紧的!”秦琰臻一扭脸儿,笑得那叫一个孙子:“沐禹啊,沐禹,一块儿走呗!正好吃早饭了——”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还是一块儿“长大”吧,死也得有个伴儿不是!
沐禹舌头抽筋儿,说不出话,看着结冰茬儿的梵钊,他非常后悔,为什么趟医院里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啊!苍了个天,大了个地的!“先吃饭。”梵钊笑着,比警察叔叔都和蔼上三分,可高沐禹总觉得冷,想穿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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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 86 章 ...
“秦琰臻,拳头够硬啊,打得丫的鼻梁骨骨折!”臧草草眉眼儿飞扬,语气辨不出好坏。
秦琰臻自动自觉的把这当成了夸奖:“爷们儿嘛,哪儿哪儿都硬!改天回家试试我别的地方,包你满意——”高沐禹一口粥全喷秦小爷脸上了,小爷不乐意:“又不是处.男,纯情个什么劲儿!草草啊——”
“别他妈叫我!”臧草草慎重的考虑起“处.男”这个问题,从某方面来讲,高沐禹也算是个处.男吧,瞧了梵钊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躺医院那位你准备怎么办啊?他可是你公司的员工,我可不要我们家爷们儿吃官司——”秦琰臻插上尾巴就是条圣伯纳,无辜又痴呆的小眼神儿哟,不带狗牌也知道是臧家的。“和着沐禹也算半个老板吧,结果在你那儿受冤枉气!沐禹,麻溜儿的辞职!跟我开茶馆——”
“啊?”沐禹摇头:“我不会做生意——”
“你不会我会啊!梵钊挣钱干嘛!还不是给你花啊——”草草撑着下巴,就惦记上了。
“我自己有钱——”沐禹把平时的工资都存了起来,好赖不计的,也算个十万元户吧。
“你把开茶馆的可行性报告打出来,可行我就出全资。”梵钊倾向于分得清楚的人生,可他的人生,是和高沐禹在一起的。钱,自然在一起。
“那感情好——”
“好个锤子!凭什么让你出全资!老子也有钱!开茶馆的钱,你跟我对半儿拿!”秦小爷不是个款也喘上了,媳妇儿面前腰杆儿要硬那是必须地!
梵钊微笑着:“这样更好。”
臧草草狠拽起秦琰臻的耳朵:“别人给你送钱还不接着,非得打肿脸充胖子!”
“媳妇儿!媳妇儿欸!轻点儿!拽掉了!我这不是争取话语权嘛!茶馆都他出钱,到时候丫要一不高兴就收回资金更麻烦!再者,沐禹还算他男人呢,被人这么欺负着也不说帮帮,不是个爷们儿……”秦小爷见缝插针的把自己的英勇事迹加油添醋的宣扬了一番:“你说我打不打?他妈的!欺负到我兄弟头上了!老子恨不得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鼻梁骨断了还是好事儿!正好给他修补脸面的好机会!就他那副尊容,出来就是祸害社会!老子为民除害呢——”
草草把着秦琰臻的头,“吧唧”就亲了一大口:“打得好!丫的欠揍!”
沐禹嘴角抽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话有理啊!“你们就别火上添油了——”
“老子还嫌火烧得不够旺呢!怎么不早跟我说有这么一号人——”草草一拍桌子,碗碟都跟着跳。
“严明就那样,爱说,我当没听见。”沐禹的“左耳进右耳出”神功已修炼致九九八十一重。
“老子不能当没听见!”秦小爷明显表演上瘾了,臧草草抱着他又是一口,大清早的亲热,腻。
梵钊结了帐:“回去休息吧,严明的事我会处理。”
臧草草理所应当的把擦屁.股的事归到梵钊头上,连句“谢谢”都懒得招待,梵钊也不客气,一句“不顺路”就把梵钊打包带走了。
这样的一路,生气不生气的,值得揣摩。“那个,严明没事儿吧?”沐禹怯得慌。
“怎么样算是没事?”梵钊开车,有飚的架势。
“他伤得重不重?”沐禹低着头,老实的孩子样:“如果真的,真的要被告,说是我打的他行不行?秦琰臻是帮我出头,不能让他吃官司——”
“你觉得我会让你吃官司吗?”梵钊的声线,冰凉。
沐禹不敢说了,出气儿都算着频率,一回家就被梵钊摔到床上。“梵,梵钊——”沐禹抵着梵钊的胸膛:“我一晚上没睡,累,累得很——”
“我也一晚上没睡。”梵钊弯起嘴角,笑容蛊惑,吻,深吻,想把高沐禹整个的吞掉,融到血肉里,不再忐忑。这个男人,丑巴巴的,孱弱,眼角下的泪痣,衬得人可怜兮兮的,皱着眉不敢大叫,即使高.潮也小心翼翼的压抑着。他咬着他的锁骨,舔过他的小腹,手指游弋过的皮肤,每寸,都是他的。“忍着。”他对他说,沐禹抓着润滑剂不能动,手指伸进去了,干涩,痛。“惩罚。”他对他说,沐禹大口喘气,惩罚,缓慢,充实,羞耻的地方被撑开,指节,修长的指节,每个细小的牵动都被莫名放大,战栗。“我要进来了。”他对他说,沐禹抱紧了梵钊,疼,脉搏,梵钊的脉搏,两个人的心跳,融合,快被撕裂了,心意坦荡。“我爱你。”他对他说,沐禹听着,梵钊的爱,感受。
醒来,阳光明媚,梵钊的惩罚,甜蜜过度。沐禹看了眼床头的钟,九点五十四分,嗯,九点五十四分,擦!九点五十四分啊!沐禹按着酸痛的腰爬起来,囫囵着刷牙洗脸,兼跟手机那头的梵钊鬼叫:“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我帮你跟肖卿妍请假了,早餐在厨房,热一下再吃。”梵钊顿了一下:“可以的话,下午三点来公司一趟。”
“好的。”沐禹松懈下来,打开了窗帘,重新倒进了被窝,风,吹不散爱的余韵。
梵钊挂掉了电话,微微的叹气。“我跟严明谈过了,没什么大问题——”肖卿妍随手拿起一支笔,在便条纸上画下一个被箭贯穿的S:“你知道,钱是个好东西。”
“我明天就把支票划给你。”梵钊总是愿意跟实际的人打交道。
“不过,他的嘴巴我就管不到了,严明到处嚷嚷着被沐禹的相好打了——”
“下午三点半,召集所有部门,我要开个临时会议。”梵钊对流言不感冒。
“干嘛?”肖卿妍挑起眉毛。
“澄清一些说法。”梵钊如此回答。
哪些说法?有待商榷。肖卿妍的戏份完了,就坐到观众席看热闹,永远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