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138、第 138 章 ...
医生翻着肖卿妍的检查报告：“高太太，孩子有点儿大——”
“啊？不是大才好吗？”富贵逼人的肖卿妍一说话，双下巴就发颤。
“太大了也不好，最起码就不利于你顺产——”
“那要怎么办？”
“节食。”
“节食？”肖卿妍惶恐了，这儿还怀着呢！怎么就节食了呢！
“我是说适当节食。”医生颇为慎重的斟酌着遣词。
“适当？怎么个适当法啊？我现在一饿就心慌！”肖卿妍立马就心慌了，好容易放下“好女不过百”的执念，一秃噜就奔了一百四。
“这样，我理一份菜单给你——”医生一转头，放弃了和肖卿妍的沟通，直指高沐禹：“高先生，回去照这菜谱给你太太安排饮食，多一点儿都不要给她吃，实在吵得不行就给你太太加一份水果，当然，最好不加。”医生预见了肖卿妍的撒泼打滚，轻易预见。
沐禹收好了菜单，把肖卿妍从椅子上扶了起来：“还能走吗？脚都肿了——”
“没事儿。”肖卿妍大刀阔斧的迈步，豪气。
“别再吃了，看你现在把下肢压迫得——”
“操！那是我想吃吗！是儿子！儿子要吃！你要不给我吃就是虐待我！”肖卿妍走不动了，就靠墙歇气，八个月的身孕跟别人足月的肚子不相上下，简直富裕！
“我让你吃，只要你跟我回家。”不知道打哪儿窜出来的宋衍气定神闲的说。
肖卿妍突地一抖：“这医院保安都干什么吃的！不是说了日本人与狗不能入内吗！”
“我不是日本人。”宋衍严肃。
“我有说你是日本人吗！”肖卿妍翻一白眼儿。
“那个，他总不能是狗吧，你孩子——”沐禹说不下去，再说就限制级了。
肖卿妍嘴角一抽：“老子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台词太老套。”宋衍笑眯眯的，享受侮辱，反侮辱：“肖卿妍，你变笨了。”
“我也觉得，自从她怀孕后，智力急剧退化，还不如我。”沐禹难得的站在宋衍的一边。
“高沐禹，你站错阵营了。”肖卿妍调整了呼吸，高贵冷艳的一笑：“要说我变笨，这丫指定的比我还笨！我都什么样子呢，他还能看得下去！宋衍，你到底爱我什么啊！老子立马就改——”
“你怀了我的孩子。”宋衍揪着“结晶”不放，前面的缀词是不是“爱”，心领神会。
“嗯，我一个月后就改了。”肖卿妍很淡定，特么的“立马”，孩子能“立马”改掉吗！
“那你们一个月后再促膝长谈行不行？我快扶不动肖卿妍了。”高先生的体力很差，跟他单薄的身板儿相衬，一个弄不好就被风刮走了。
“操！担不起革命重任！”肖卿妍甩了沐禹的手，就大步杀向了停车场。
沐禹皱眉，追上了卿妍：“走慢点儿——”
“走慢点儿行吗！后边儿那个跟瘟神似地！”肖卿妍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就把自己塞了进去，左脚搓右脚的，蹭掉了平底鞋：“沐禹，你说他到底稀罕老子什么？那玩意儿到底什么星球来的！审美观整个一异于常人！老子现在就是一胖子！还是一老胖子！这样都入得了他的狗眼——”
“呃，真爱吧。”高先生说完这句就找塑料袋呕吐去了。
139
139、第 139 章 ...
半夜，肖卿妍两眼冒绿光的盯着冰箱，肥得垫不起脚尖就靠挪的，整个一地下工作者：“叫你丫的不让我吃！老子还就非吃不可——”
“肖卿妍？”梵钊打开了厨房的灯，现成的就抓了个“家贼”：“沐禹说医生让你节食——”
“医生叫我适当节食。”肖卿妍舔着脸打开了冰箱。
“关上。”梵先生轻言细语。
“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
“你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梵钊顺了她的狗血琼瑶，自成一派腔调。
“梵钊——”肖卿妍哀求。
梵钊给自己倒了杯酒，也给肖卿妍一杯牛奶：“因为你失眠我才给你的。”
“的确睡不着。”肖卿妍小口小口的啄着牛奶，珍惜：“饿的。你也睡不着？”
梵钊撑起下巴，晃着酒红的水晶杯，笑意：“在考虑岑悦仹。”
“对他心动了？”肖卿妍极尽调侃。
“他让我头疼。一方面他把事务所管理得很好，另一方面他对我无尽的示爱让我疲倦，我想开除他，可一旦开除他，只会成为我的污点——”
“公私不分？”
“我并不想做低级的人。”梵先生如此回应肖卿妍的猜测，关乎骄傲。
“至少你没有厌烦他，你只是疲倦，这样下去你未必不会为他动心。”肖卿妍喝光了牛奶：“就疲劳战而言，更为坚持的一方取得胜利的可能性更大。”
“我不厌烦他，他有他的专业精神，至少我们在谈公事的时候他不会牵扯别的，称得上干净利落。但我也不会为他心动，他不存在令我心动的理由——”
“沐禹就那么好？好到你把别的男人都放不在眼里？”肖卿妍顿了下，生意人口吻：“就现实的情况来看，岑悦仹占尽了优势，长得漂亮，又会办事，学历好家世好为人处世更好。而沐禹呢，说来说去就是个好人，好人而已。你到底爱他什么？”她一直想问的，终于问出了口。
“我爱高沐禹就那么奇怪吗？”梵先生总是面对类似的质疑。
“不是奇怪。就好像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可它就是发生了。”爱情，发生，概率之外。肖卿妍无法不感叹爱情，因为他们，她相信爱情，当然，即便她相信爱情，却不一定相信人。人太狡猾了，她属于狡猾的一群，梵钊跟她是同类，高沐禹是之外的，甚至懒得计量，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人，网到了令人艳羡的**。
“那就平静的接受发生的事。”梵钊冲洗了酒杯和牛奶杯，放置回架：“老实说，我说不清楚爱高沐禹的什么，他在那儿，我就爱他。晚安。”
“晚安。”肖卿妍一怔，被别人的感情烫伤了，她收到过无数的情话，俏皮的，深沉，总不如梵先生的寥寥几语。可惜，不是对她说的，可怜，她还饿着。
梦里都是鸡腿红烧肉，这晚，是肖卿妍怀孕后过得最糟的一晚，尤其是梦的结尾，宋衍说爱她。
140
140、第 140 章 ...
隔天冰箱上了锁，再隔一天原本没有门的厨房加了一道玻璃滑门，又是一天，花园跟厨房联通的门也被锁了。“高沐禹！你丫的不要太狠！”肖卿妍咬着手绢只差泪奔，呃，目前这体型不适宜泪奔。
“要听医生的话。”沐禹把西兰花炒瘦肉端到女人面前。
“我想吃东坡肘子——”
“你生完孩子再说。”
“我想吃豆沙水晶卷——”
“你生完孩子再说。”
肖卿妍痛哭流涕：“儿诶，你现在就出来吧！为娘的好饿啊——”
高先生翻了翻日历：“预产期还有三周。”
一顿饭非要把“小白菜”的戏演尽，沐禹时时刻刻谨记医嘱，就差裹一铺盖卷儿睡厨房了。梵先生每天晚上都要去厨房把沐禹抓回卧室，终于烦弃了肖卿妍降低他的生活质量，预产期还有两周的时候，就把大肚子的女人赶进了医院。“我定好了病房，还有三个月的月子中心。”他指挥着工人收拾肖卿妍的行李。
“你要赶我走？”肖卿妍一瘪嘴就嚎上了：“你要赶我走！沐禹！沐禹！你男人要赶我走——”
沐禹很无奈，他跟梵钊争取了，无效，梵先生还说高龄孕妇就是应该早点儿住院，免得到时出个万一，周围没专业人士就麻烦了，总而言之，理由很足，把高先生唬得一楞一楞的。“卿妍，那个吧，梵钊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你别哭，我每天都会去看你的。”
“真的？”肖卿妍狂抽纸，以显示自己的伤心欲绝泪如决堤。
“真的。”沐禹安抚，拭去了女人的眼泪，丰腴的女人，笑了美，哭了也美，真实的美，虚伪的也美，宋衍爱她，情理之中。
“那叫小草草每天来给我请安啊。”肖卿妍抽噎，惦记臧女士的甜点。
“好。”
保证了一堆，总算把肖佛爷搀上了车。VIP病房，一室一厅的标准，要乐意，在里面生孩子也是可以的。“您看，我们这儿都设备器材都备着，有些家属会要求在房间里生孩子，你们可以在客厅等候，或者陪产也是可以的。当然，我建议最好在这儿生产，熟悉的环境可以有效的减小产妇的心理压力。另外，我们院最近推出了‘水中生产’，生产用的水都是经过特殊处理，RO逆渗透，臭氧和紫外线消毒，完全可以保证安全，这样生产可以大幅度的降低产妇分娩时的疼痛感……”美女护士巧舌如簧，住VIP的主儿大多都蛋疼得不在乎钱，可她就拨错了一个算盘珠子，这二位先生压根儿没有陪产的意愿，毕竟不是亲生父亲。
肖卿妍大手一挥：“你还是跪安吧，省得被人炒了鱿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小护士诚惶诚恐的退下了，高先生亲手打理了房间。“哪些东西在哪儿，你都记住了吗？”
“没记住。”肖卿妍就没听沐禹的僧念，注意力都集中在家庭影院上，《死活人的黎明》，震得肚子里的孩子转圈儿的扭。
“她有专职的护士。”梵先生牵过了操心的高先生：“我们回家。”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啊。”沐禹不放心的看了看肖卿妍，女人只顾看电影了，没心没肺。
晚上，检查完门窗，高先生才察觉了冷清：“卿妍走了，家里好像静了很多——”
“你还没被她指使够啊？傻瓜。”梵先生把傻瓜圈到怀里。
“她能适应吗？卿妍的脾气又不是很好——”
“行了，担心她不如担心你。”
“诶？担心我什么？”沐禹讷讷。
“明天是不是起得了床去看肖卿妍。”梵钊扬起嘴角，万顷漂亮。
“梵钊——”沐禹被吻得透不过气：“别，别这样——”
这样，就这样下去，梵先生想念两个人的夜晚到发疯，疯到了行为里，高先生的小痛苦大幸福。
第二天，沐禹依约去了医院。肖卿妍海派的横在沙发里，欣赏高先生坐立难安的小模样：“一晚上没歇气儿吧？”
“啊？”
“梵钊呗！都说男人‘二十奔腾，三十微软，四十松下，五十联想’，他怎么能一直这么‘奔腾’呢！让我这‘三十四郎四十如虎’的女人可怎么办哟——”
“不怎么办，找一个跟他一样‘奔腾’的男人就是了。”宋衍不问允许的走了进来：“比如我。”
“操！老子要投诉！这儿什么保安系统——”沐禹顾不上脸红慌忙按住了激动的肖佛爷。“你大爷的！滚——”佛爷使不上劲儿了，就甩‘奔腾’的宋衍一脚拖鞋。
“会走不会滚。”宋衍笑眯眯的坐到单人沙发里，歪头跟肖卿妍正面相对：“如果你不赶我走，就有梅菜扣肉吃。”
“呃，七分肥三分瘦？”肖卿妍很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房子里都是“轰隆”的回声。
“七分肥三分瘦。”
“梅菜是洗过炒了再蒸的？”
“宣德斋的。”宋衍淡然的一句。
肖卿妍转头看着沐禹：“那个，沐禹你也喜欢梅菜扣肉吧？”
“喜欢。”高先生也没骨气了，就这菜，死穴。
于是三个人一团和气的坐到了一桌，吃着梅菜扣肉、红烧狮子头、油爆虾，好不惬意。下午臧草草带一盒子香酥糕点请安，把肖卿妍美到骨子里去了，真就不想回家受梵先生的气了。“早知道就早点儿住进来——”肖佛爷打一饱嗝，感叹。
“你非要看梵钊的脸色。”宋衍喝着草草送的大红袍，舒展得很。
“操！你还不回去！等着侍卫宫女三跪九叩呢！以为你太上皇啊！他们可都是我宫里的人！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脸面……”
沐禹懒得听佛爷和姘头的斗嘴，拉着草草就走了：“一起回沐草馆？”
“好。”草草拨着大波浪的卷发：“那人是肖卿妍的这个？”说着，就比一小指。
“连这个就算不上，两人死磕呢。”高先生忠于肖佛爷的原著：“**。”
“哟，这**的战线可拉得够长的！”草草嗤笑。
“我下个星期就不去沐草馆了，卿妍快生了——”
“嗯，你只管照顾她好了，生意的事儿有我跟小伍。”草草翻出坤包里的糖果，剥开缤纷的纸就塞沐禹嘴里了：“好吃吗？我新研发的话梅糖。”
“嗯，不太甜，很清淡。”高先生喜欢清淡的味道。
“你是第一个吃到这糖的人。”
“荣幸之至。”高先生的俏皮，赠与草草。
141
141、第 141 章 ...
梵先生下班去接伺候在肖佛爷左右的沐禹，一进门便给了佛爷一记冷眼，肖卿妍一转脸就把高先生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拽了过来：“削什么削啊，我连皮带肉的吃，营养！”
沐禹打了肖卿妍的手，不迁就：“上面有农药——”抬眼就看向梵钊：“瞧你把她吓得——”
“也给我削一个。”梵钊坐在沙发里，翻出了笔电，不能抽烟就找些事情干。
“你不喜欢吃苹果。”沐禹抱怨。
“我摆着，好看。”梵先生如是说，配上和风细雨的表情，真真好看。
“浪费。”沐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片盛到盘子里，递给肖卿妍：“慢慢吃。”
肖佛爷眼泪花儿花儿的：“还是你对我好——”
“梵钊对你也是好的，只是他不好意思说。”沐禹弯起眼睛，温暖。
梵先生不反驳，任由两个人嘀咕他的好坏，说得兴起的时候，宋衍来了，后面还跟着岑悦仹。“好久不见了。”岑悦仹是来看望肖卿妍的，却让梵钊夺了眼光。
肖佛爷悔恨自己在岑悦仹面前晾了肚子，悔恨至今：“是好久不见了——”佛爷拣了片苹果吃，好个尊贵：“以前常见呢，也不知道你嘴这么碎！还是不见的好。”
岑悦仹倒是开阔，笑着转了话题：“还有多久生呢？”
“就这一两天了。”肖卿妍眉眼儿一凛：“见也见过了，就不送了，麻烦你把跟你一起来的东西打包带走。”
宋衍无奈了，“东西”啊，要说 “不是东西”吧，更串味儿。
梵钊收起了电脑，牵起了沐禹的手：“你们慢聊。”他没兴趣给别人的八卦作陪衬。
“他们没事儿吧？”沐禹担心肖卿妍的脾气。
“有多少事都是他们自己的。”
“你真——冷静。”
“想说我冷血？”梵先生回眸一笑，三千界皆无颜色了。冷血的美。高先生傻气的笑，不接话，怎么接都是错。“我是不是冷血，你最清楚。”梵钊附到沐禹耳边，不管过往的人。好听的话，百听不厌。
“嗯，一起吃晚饭吧。”岑悦仹插.进了温情的氛围，故意，心仪的笑，不是他的。
沐禹才反应过来看后面的两个男人：“诶？你们？”
“被赶出来了。”宋衍利落，并且习以为常。
四个男人吃饭，诡异，掐指一算，本来属于大多数的宋衍倒少数了，异性恋珍贵。梵钊吃得很少，余下的时间都在抽烟，宋衍借了他的火，边吃边抽。“不饿吗？”沐禹讷讷的看着身边的人。
“不想吃这儿的饭，回去你煮鸡蛋面给我吃。”梵先生厌倦了外面的饭菜，厌倦应酬。
“哦。”沐禹低低的应了一声，埋头苦吃，他是饿了，被肖佛爷折腾得。
“还要什么吗？”岑悦仹见沐禹吃得香，便招呼着点菜。
“不，饱了！”沐禹慌忙摆手：“你们都不吃，别浪费了！”说着就把剩下的菜赶赶，拢一碗里，囫囵，等反应过来，落一大红脸，太上不了台面了！“那个，我太饿了——”想解释，想着，就说了实话。
“傻瓜。”梵钊揉着沐禹的头发，宠：“早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儿就挺好的，那个鸡汤冬瓜煲真好吃——”
岑悦仹打了个响指：“一份鸡汤冬瓜煲，外带。”
“不，不用了——”沐禹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不是说岑悦仹喜欢梵钊吗！那他们俩也算情敌吧，哪有人对自个儿情敌还怎么好的！借花献佛？可他也不是“佛”啊，经不起供！
“没关系，带回去我们俩一块儿吃。”梵钊不客气。
结账的时候，四个人一块儿摸了钱包，对看了一阵，笑了。“行了，我结账吧。”宋衍把卡递给了收银。
沐禹有些窘：“不好吧——”
“这些日子都亏你帮我照顾卿妍了，我请这顿算轻的，等她生了，我们在一块儿好好吃一顿儿！”宋衍的话，一半诚实一半讨巧。
梵先生搂住了沐禹：“肖卿妍是我朋友，跟你没什么关系。”冷冰冰的，就把原本的近乎拉远了，也不理账，就顺得宋衍去了，末了，还一理所应当的架势。
宋衍苦笑：“这肖卿妍周围都是些什么极品啊！”
“极品吧？”岑悦仹啧啧道，心水梵钊的背影，欣长挺拔，愣是掘不出中年的疲态。
“你丫就是一受虐狂！”宋衍叹气：“哥们儿，你赶紧的在你那堆男人挑一挑，咱们俩不能都这么受虐啊！”
“我是想受虐，他不给我这个机会。再者，咱们俩要不一样怎么显得出兄弟情谊！”岑悦仹一拍宋衍的肩膀，兄弟啊！
“得，都他妈是落难的！”宋衍上了车：“你去哪儿？我送你——”
“我去酒吧，你来吗？”岑悦仹“吃”不着“满汉全席”，只好打野食儿充饥。
宋衍犹豫了下：“算了，我去医院——”
“扮完美丈夫？肖卿妍不吃你这套。”岑悦仹笑得轻浮：“禁.欲多久了？”
“从你告诉我肖卿妍怀孕了开始。”宋衍感慨有生之年的忠诚。
“你真的爱她？”岑悦仹更为感慨。
“爱，但很难说会持续多久。我真的想过跟她结婚。”
“那就享受现在好了。”岑悦仹不看好“结婚”，享受现在，梵先生的冷眼，高先生的友好，不沾边儿的爱情，美好的，激烈，破坏的，圆满。
142
142、第 142 章 ...
肖卿妍镇定的算着自己的阵痛，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对沐禹，她也只是说休息一下，等到差不多每三分钟就阵痛一次的时候，才按下了呼叫器。“怎么了？”沐禹“腾”的从沙发里跳了起来：“孩子要出来了吗？是吗？痛不痛？卿妍？卿妍！你别动！我来扶你——”
“我没事儿！”肖卿妍忍着痛，坐了起来，一身的冷汗，不影响她的思维：“沐禹，你把产包带着！医生差不多来了，我们去手术室——”
“就在这儿生不行吗？”沐禹赶忙拿毛巾擦掉肖卿妍的汗，心疼得不行。
“不行。”肖卿妍抓着床尾站了起来，就如当初决定要生孩子那样硬气：“我的疼我一人知道就好，不给别人瞧，你也不行。好好等着，等我们的儿子出生——”她的笑，安抚了不知所措的高先生，男人最终没有帮上忙，就连产包都是肖卿妍自己带进手术室的。“等我，和我们的儿子。”她冲他挥手，由始至终都是笑的。
高沐禹紧张得浑身发抖，可梵钊无法给他安慰，那个冰山男人因为合同出了问题临时飞去了澳大利亚，肖卿妍说他会错过儿子出生，一语成谶。“医生，肖卿妍怎么样了？”他拉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就会如此问，护士好声好气的安抚，毕竟是VIP病人，虽是安抚尽了，可事实摆着，不尽人意。肖卿妍是高龄产妇，怀孕前身体就不算好，怀孕后又任性的不听医嘱，白长了一身肉，使不上劲儿，疼得连喊的力气都没了，一时半会儿又不到剖腹的条件，总归，女人自己受罪。
“高沐禹！”宋衍急得连名带姓的喊：“进去多久了？”
“两个小时了。”沐禹看了看表，心又落回肚子里了些，总算有人分担了：“医生说情况不算好，可也没有太糟——”他捡了说辞，小心翼翼。
宋衍吁了一口气，看着亮的手术室牌灯，松了领带：“等着吧。”
沐禹应了一声，沉默，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周围，陆续有人接到了好消息，夜深了，走廊里安静了不少，岑悦仹拎着两袋子吃的过来：“没吃晚饭吧？”
宋衍敷衍的笑，拿出了袋子里的外卖递给沐禹：“没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