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史蒂芬造访那天,许莫刚好去了学校,邹程因为还没找到工作所以呆在家里。以邹程的脑袋怎麽会想不到这是斯蒂芬故意找的这个时间?
“请进。”邹程微笑著说,替斯蒂芬找了一双拖鞋。
斯蒂芬也不介意换上一双上面有著一个卡通猫的拖鞋,甚至还对著邹程露出了一个很随意的笑,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试一试我从国内带来的茶?”邹程又替史蒂芬倒了一杯茶,脸上的笑容是一点都没减,看上去是个二十多岁的乐观向上的好青年。
斯蒂芬轻轻抿了一口,品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可以看出是特地学过的,让邹程不得不佩服英国的绅士风度让这些男人看起来都像那麽一回事。
“斯蒂芬先生来找我是有什麽事要说吗?”邹程问得直接,他不想跟人打哈哈,特别是这种他看著讨不了好的。还不如直截了当的问,问出个结果来。
斯蒂芬很明显没这麽快把来的目的说出来,只是先问了一下邹程在英国的生活如何,有没有什麽不满意的地方。
邹程也只能一一作答,事实上他觉得在哪都一样,只要是许莫的身边。
就算有那麽一点的不适应,他也能在最快的时间内适应下来。
知道最後斯蒂芬终於开始说正题,“冒昧的问一下,请问先生您结婚了吗?那种在国家机构注册过的。”
听到这,邹程的脸上终於显出不悦来。他跟许莫的关系斯蒂芬应该是知道,他手上戴著的戒指也跟许莫的是一对儿。到底是他哪里给了斯蒂芬一种错觉,让他误会了?
斯蒂芬看见邹程脸上的表情只能换了一种问法,“抱歉,我的意思是,您是天生的同志?”
这个问题也许更不礼貌,邹程不知道斯蒂芬到底想问的是什麽,只能再一次明确的问,“请问您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情?是不是跟许莫有关。”
最後那句邹程是肯定了,只能跟许莫有关,不然他们之间又能有什麽交集。
“许莫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在钢琴方面的天赋也很高。只是他在处理感情上还十分的不成熟,有些像小孩子。”斯蒂芬静静的说,说完去看邹程的表情。
邹程笑了,许莫的感情不就是跟他的事,这和斯蒂芬又有什麽关系了。不管从哪方面看他跟许莫的感情都要更深厚吧,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更或者是友情。
“走向成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邹程笑著回答,“而且每个人处理自己感情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邹程认为自己说的话已经足够明显了,他跟许莫的感情如何不需要任何人来评论。他不信他喜欢了许莫两辈子,到最後还会变质。至於到时候要是许莫真的会变心,他也只能认了。何况他所了解的许莫,对感情一直是那麽一根筋到底,两个人怎麽会出现问题。
即便就是有了什麽问题,邹程觉得也是可以两个人一起面对的。
“如果我说你的存在影响了许莫的前途呢?”斯蒂芬紧紧的盯著邹程的眼睛,不想放过邹程的任何一丝表情。
邹程也坚定的看了回去,“我不会阻挡到他的前途,如果非要阻挡到了我也只会听他的。他要是选择离开我,我无话可说。但只要他不开口,我一定不会离开。”
“我第一次见到许莫的时候,是在维也纳的一家音乐餐厅。他那时候看起来很忧伤,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般。他在维也纳其实是吃了很多苦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而你跟他的相处方式,我觉得更像是亲人之间的相处,和爱情并没有什麽关系。你们只是没有遇见你们注定的人而已。”斯蒂芬这些话并不是在说谎。
一个人在异乡他国,会吃苦是自然的。何况像许莫这一种从小生活在邹程的照顾之下,对外面的世界并不是很了解的人。
而他这一呆就是三年,是极少跟邹程打电话回去的。他受了多大的委屈邹程可以想象,却完全不会知道。
“现在我在了,会站在他的身後。不管他受了多大的委屈我都会把自己的怀抱留给他。”邹程再次微笑了,这一次不是因为他要在斯蒂芬面前假装镇定,而是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说实话,他不觉得许莫成名有多重要。当然了,许莫要是有那麽一个理想他是会很支持的。
“我知道斯蒂芬先生你的担忧。但是我对许莫是认真的。我相信许莫也告诉过你关於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我想我这麽多年的作为已经足够表达出我对许莫的重视。”话说到这里邹程也说开了。
“至於您说的亲人之间的关系,事实上我跟许莫之间是不止这种关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止是亲人,还是朋友,到了後来是爱人。我想组成一个家庭的所有因素我们都具备了,爱情到最後也会转变成为亲情跟责任的。而责任,我一直都在履行我对我们爱情该承担的责任。这并不只是对许莫在生活上的支持,还有对他的理想的支持。”
“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这和一个人的地位并没有什麽关系,和金钱也没有关系。如果您说的我会挡住他的前途是这方面的话,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相信我的爱人不是那麽肤浅的人,而您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然您也不会跟他交朋友。”
斯蒂芬的意思邹程现在是明白了,也许是站在许莫朋友的角度上来看觉得他们两个人不合适。邹程自己也知道,上一世杨叔也说过他跟许莫之间不过是相处久了,两个人之间的那不是爱情而是亲情。
可邹程倒是想知道,爱情是什麽?难道不是两个人互相喜欢,互相共同担当他们的未来?上一世他就是被这样给迷惑了最後把许莫推出了自己的怀抱,可这一世他不肯再犯这个错误。
当然,上一世他不过是个街头流氓,的确是配不上後来的许莫。可现在他并没有走那一条路,而是选择了一条正当的路来走。要说他对许莫的影响,大概也不过是因为他是一个同性,而这个不太那麽容易被所有的人接纳。
可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为了什麽,不过是为了让他跟许莫得到承认。假若这都无法被承认,他不觉得他要是想带邹程离开有什麽错。
邹程不会在斯蒂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自私,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不会自私。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他跟许莫的关系成为许莫最大的阻碍。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是要把许莫留在自己身边的。
不能在别人面前弹钢琴,许莫可以弹给他一个人听。就算他对音乐的理解并不如那些所谓的高雅人士,但只要是许莫弹的他都会理解。
斯蒂芬听了邹程这一番言论,淡淡的笑了。
“我们以後可以常常谈谈,您是个让人敬佩的男人。”临走的时候斯蒂芬这样对邹程说。
邹程回以微笑,“这个当然。”
第三十一章(H)
许莫在五年一度的国际钢琴大赛上获得第一名金奖的时候,算得上是出了名。事实上许莫在维也纳学习的时候也是常得奖的,不过都没有这一次的分量重。
杨叔给邹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许莫还没有回英国,杨叔一直在说许莫获奖的事情,其实这些邹程都在网上看到了。
对於国内媒体,邹程明白都爱干锦上添花的事,有人落难落井下石的也不少。所以他们对许莫的评价邹程都没怎麽当真,大多都是抄的国外一些专业媒体的评论。
杨叔说到最後才把自己真正的本意说出来,他担心许莫出名了那些无良的媒体为了赚取眼球去挖许莫的身世。有一个音乐老师的母亲这没什麽可挖的,怕的是许莫的生父。那是一个骗子,专骗女人钱的小白脸。
而且,那个男人在最近也出狱了。
要是这一条消息爆出来,在国外会造成对许莫的多少影响邹程不知道。但是在国内,对许莫的名声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拥有一个骗子父亲的少年如何成长为一位坚强独立的音乐界新星?背後有什麽不得不说的故事?
看,邹程只稍为那麽想了一下就知道那些人会安个什麽题目出来。然後具体内容就是对许莫小学老师,小学同学,中学老师,中学同学,大学老师的采访。还外加对杨叔那麽一家子的骚扰,非要把人家的隐私挖得干干净净才甘心。
邹程知道那个男人得处理,他可不是什麽好货色。
上一世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狱之後跑到B城来找许莫的妈妈,以为她会收留他。哪知道许莫的妈妈早就死了,又从别人那里打听到许莫去了国外留学就干脆赖到杨叔想要许莫留下来的房子。
到最後还是有人告诉杨魁了,然後杨魁告诉了邹程,邹程才去把人解决的。
一开始的时候邹程只是想拿点钱把人打发了,哪知道那男人不知好歹居然狮子大开口不说,还说不给就要到处宣扬许莫有一个什麽样的父亲。
邹程到现在也不愿回想起解决事情的那一幕,那个男人的尸骨最後有没有被找到这一世的邹程也不知道。
只是到现在,邹程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上一次那麽干。
许莫在回来之前在电话里说给邹程带了礼物,邹程接到电话之後一直在想是什麽。
等到许莫回来的时候,许莫还是让邹程自己猜。邹程把许莫撵进了浴室洗澡,然後开始整理许莫的行李。其实只要行李一整理完,邹程就会知道许莫到底买的是什麽。
只是在邹程发现一瓶没开封的套子跟润滑剂的时候,他太阳穴旁的神经跳了跳。要是这就是许莫所谓的礼物,对他来讲这的确是一个惊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国外生活了几年,反正邹程现在感觉许莫在这方面是越来越大胆了。当然,主动权还是一直都在邹程手里的。只不过那种感觉,怎麽来形容倒是很难。说不喜欢的话,那肯定是虚伪。要说不喜欢,也找不著理由。
反正就是给人一种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觉,让邹程觉得新颖刺激,又有点不习惯。可能是上一世都没经过这些,所以让他多少觉得有些忐忑和忧虑。
许莫出浴室的时候只围了一条浴巾,遮住了下半身最重要的部位。只是那种半遮半露的感觉,在邹程眼里别有一番韵味。
“看傻了?”许莫笑嘻嘻的忘邹程身上坐,还下意识的去磨蹭他。
邹程笑著亲许莫,在他面前的许莫总感觉像个小孩子,长不大似得。说要什麽那就一定得要到了才行,当然许莫也不会找邹程要什麽值钱的东西。不过是偶尔想吃什麽了,非得要邹程马上去买才肯罢休。
就好像做爱,许莫想做的时候邹程肯定得全面配合才行,比如现在。
许莫的头发还是湿的,不过不要紧,做完事之後还是得洗一道。
邹程把许莫压在身下**亲吻著,对於做爱这种事,他们两个都非常热衷,但是做得却是很少。
一是邹程顾虑著许莫的身体,总不能自己想做就做,把身体做坏了怎麽办?又不是充气娃娃还能换一个。二来嘛,许莫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坐著练习钢琴的,总不能三天两头就做了让人站著弹吧。
等邹程把许莫那块碍事的浴巾给丢到床下的时候,自己的下身已经热情如火。不过扩张还是得做,要做得仔细。
在做扩张的时间,邹程从来不觉得无聊,甚至觉得还有一种趣味。比如去舔抵啃咬许莫的乳头,轻轻的咬他的喉结,然後可以来个热烈的舌吻。
到最後进入的时候,那种感觉更是让邹程的心里觉得满满的都是幸福。
可能那麽说有点矫情,说直白点就是心里觉得很爽。
邹程这一次使用了许莫买回来的情趣安全套,惊喜嘛自然是要用的,不然哪来的惊哪来的喜。套子上面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凸点,在进入许莫身体的时候还没碰到敏感点就让许莫觉得一阵兴奋。
等到邹程彻底进入之後缓慢的抽插起来,那种感觉让许莫再也忍不住**出声。
邹程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许莫的**三番两次都被邹程的热吻给打碎。两个人激烈的交缠著,好像一场搏击。
到了最後邹程干脆让许莫坐在他身上,让他自己主动的上下。
不能不说骑乘式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方式,如果不是至少在许莫这里体现出来了。
那种前所未有的深度以及凸点的摩擦和对G点的碰触,都让许莫颤栗不止。然後许莫毫无疑问的软了下来,任凭邹程处置。
其实戴安全套的感觉并不怎麽舒服,不过既然许莫喜欢,邹程肯定也乐意。只是在做的过程里邹程想射的话要慢得多,不过持久度高也算是对男人的一种另类赞赏,何乐而不为?
邹程最後射出来的时候,许莫已经完全软了,旅行回来的疲惫加情趣套子的刺激功不可没。
等到邹程抱著许莫去洗澡的时候,许莫基本上是昏昏欲睡。
这算是许莫这段时间里紧张的心情终於得已放松,所以到洗澡结束之後许莫已经完完全全的睡熟了。
邹程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床上,又亲了亲,好像对待珍宝一般。
在邹程正想跟著许莫一起睡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专属杨叔跟杨魁的手机铃声,就算邹程再不想接也只能去接。
要是不小心是什麽大事呢,何况杨叔他们没事也不会打电话过来,一般都会发电子邮件和视讯。
电话是邹程走到阳台上才接的,才刚刚说了个喂字,就被电话那端的人打断了。
电话是杨魁打来的,说是杨叔出事了。邹程一直担心的问题发生了,那个小白脸居然真的找到杨叔那,发现房子被卖之後不依不饶。杨叔哪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的对手,一说不赢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这都不算什麽,只是那边的街坊邻居有一些女人的那些嘴著实可恶。非要说什麽许莫是杨叔趁著杨叔他老婆生杨魁的时候跟许莫他妈两个私生的,不然杨叔怎麽会那麽好心收养别人。
这些话听到邹程耳朵里是又气又笑,杨叔又不是只收养了许莫一个。那些女人也不过是看著许莫现在上了点报纸,得了个什麽奖,觉得自己的孩子怎麽没那麽有出息又心里嫉妒心发作,自然是要胡乱**一番。
那些邹程都不怕,他担心的是那个男人。总要想个办法解决才是,不然这麽扯下去没完没了。一个要脸的人能跟一不要脸的人争嘛?那男人无耻到什麽地步,到现在也只有上一世经历过的邹程知道。
在等杨魁把话说完之後,邹程才低声说,“我找时间回来一趟。”
第三十二章
出名并不是一件什麽好事,至少在许莫看来是。
自从许莫回到英国,就有许多人打扰原本属於他跟邹程的生活。倒不是两个人交往的秘密曝光,而是那些唱片公司想签下许莫而进行的不厌其烦的骚扰。也有一些音乐厅的邀请信,甚至於亲自上门来邀请。
在斯蒂芬问许莫这两年的打算的时候,许莫的回答可能让那些门外等待著的人们失望。
许莫笑著说我先要完成自己的学业,不想太多的涉及商业活动。不过要是在时间上安排得过来的话,可以参加一些公益性的。
许莫的回答让斯蒂芬很欣慰,他是真正热爱音乐的人。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一出名就开始走向商业化道路的那些所谓的演奏家,被一些三流的音乐评论员所推崇起来,自以为是个天才。到最後那些所谓的天才整天的忙於商演,在最後却把曾经为什麽弹钢琴的初衷忘得一干二净。而那些最开始表现出来的的天赋跟灵性到最後却被慢慢磨掉,也没有随著时间的累积而沈淀出应有的气度跟内涵。
尽管是这样,斯蒂芬还是为许莫找了一位比较稳重的经纪人。许莫也并不算是一举得名,事实上他前几年在其他一些重量级的比赛中都保持著比较好的名次。在欧洲这一块还是有人知道的,毕竟在现在还选择古典音乐的人并不是很多。
偶尔的曝光对许莫以後会是有大的帮助,不然就算是光豔的夜明珠不精心打理也会蒙尘然後被人们所遗忘。
邹程要回国的时候,给许莫打了招呼,说是有一些事要处理。
敏感如许莫哪里不知道邹程最近的偶尔失神,只是他正在准备参加一场慈善演奏会,最近是没有时间跟著邹程回去的。
也只能让人先回去,然後自己再打电话去问杨魁到底出了什麽事。能让邹程亲自回去的除了杨叔跟杨魁的事,他还真找不出有其他什麽人能让邹程亲自走这麽一趟。
许莫也只能找杨魁问,因为那个人心思从小就单纯。要是真的他们出了什麽事,也只有能从杨魁嘴里套出话来。
在杨魁说出那个男人名字的时候,许莫的记忆里根本没那麽一号人。事实上是过了这麽多年,他早把那个人忘得干干净净了。
等到许莫终於把那个男人想起来是谁的时候,脸色刷的白了。
不是怕的,而是恨的。
许莫从小到大因为没有父亲没少被欺负过,要不是有邹程一直帮著他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麽样。
说起来,邹程小时候爱打架,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因为他才打的。
这些年他没有父亲,却有邹程一直照拂著倒也不缺什麽父爱。何况杨叔跟邹叔从小也对他照顾得紧,谁都可以当他的父亲。
许莫现在恨那个男人,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欺骗了他的母亲,也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从小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而是因为那个男人居然敢无耻到这一步,还敢去找他妈。在知道他妈死後,不让人安息还去找抚养了他好几年的杨叔家纠缠不休。
那个男人到底还有没有良知!在骗了那麽多女人,进了监狱那麽多年改造之後!
许莫挂电话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因为那股无法发泄的怒气。
斯蒂芬到的时候许莫的脸色依然是惨白著,他只能自己去端了一杯热水给他。
“发生什麽事了?”斯蒂芬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柔的问许莫。
许莫对斯蒂芬有一种信任,说不出来的。面对斯蒂芬的关心,许莫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所遇到的麻烦说出来,寻求安慰。
等许莫把事情的始末说完之後,斯蒂芬表示出了他的不解。
他对中国的研究算得不上很深,但也知道中国人最注重的就是亲人。只是他也知道,许莫那个血缘上的父亲并没有对许莫尽过抚养的责任,许莫对他自然也没有赡养的义务,而且许莫的母亲跟他并没有结婚而且还算得上是受害者。既然这样那个男人有什麽权利要让许莫对他尽赡养责任?
斯蒂芬想不通,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情闹出来就算许莫是有理的那一方也会对他的名誉造成负面的影响。
“但是你不能回避这个问题,你必须得尝试著去解决。”斯蒂芬在彻底安慰许莫之後建议。
这种事逃避是没有什麽用的,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最後在舆论上有理的一方反而会变成无理的一方。解决的办法有很多种,最终不行才是走法律途径。
“尝试著去解决一下?不管任何手段。”斯蒂芬试探性的问许莫。
事实上,在英国斯蒂芬可以替许莫找一位出色的律师,而在中国他就有些无能为力了。
许莫只是想寻求一下安慰而已,在被斯蒂芬一番安慰之後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这件事情他必须得解决,不止是因为要是让谣言四起对他的名誉有损,还有邹程的回国。以许莫对邹程的了解,那个男人要是说出什麽威胁他的话出来邹程是肯定会动手打人的。
他可以不管男人的威胁,反正他是有理的一方。可是他不能不顾邹程,邹程要想取得英国国籍必须得在英国住满五年,在这五年里不能出任何事情。
事情会闹到哪一步,许莫不知道。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走,还得把那个慈善演奏会参加完了才行。
倒不是许莫有多想作秀还是出名,而是守信是一个男人的最起码准则。他已经答应了要参加就一定会参加,何况那是一场对战争孤儿的募捐会。
从小无父,少年丧母,对邹程来讲孤儿的感觉他是深有体会的。只是他比较幸运,能够遇见邹程跟杨叔一家。
回过神来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的时候,许莫微笑著对斯蒂芬说了感谢,还一起吃了一顿午餐。还让斯蒂芬带去了他对马克西姆的问候。
马克西姆比许莫要大好几岁,在大提琴上的造诣很高。这段时间一直在准备他的一场演奏会,所以和许莫的联系并不是很多。
送走斯蒂芬,许莫才给杨魁打了电话,让他看著点邹程,别让人打架。他要回去的话,也只能等到两三个星期之後。
这两三个星期里,他得练习他准备在演奏会上弹的曲子。那是一首很符合募捐会的题意但是他并不是很熟的曲子,他必须得练习到能默背下来才行。还得弹出自己一贯的风格,从整个表情到手上的姿势都要严格要求。
呈现给别人的要是最好的,这不止是对喜欢音乐的人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负责。这也是他对音乐的一种态度,认真负责,完美诠释。
第三十三章
邹程回国的时候依然每天都给许莫一个电话,掐著时间打的,绝口不提他回国具体有什麽事。许莫在电话里也没多问什麽,两个人甜腻完就挂电话。
其实许莫跟那个男人长得半点都不像,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男人在监狱里呆了近十年被磨得差不多了。
男人的无耻,没让邹程有什麽感触,那些感触在上辈子都花光了。
关於房子的争端也不过是因为邹程当时送给杨魁的是许莫在一楼那一套,因为以後要是他们有了孩子还是一楼比较安全。等到孩子大了,杨叔老了,也可以换过来,这样方便不少。
那个男人一口咬定杨叔当年收养许莫是为了这套房子,还非得找杨叔要许莫在英国的联系电话。说不把房子还给他,他就去报社电视台闹,破坏杨叔的名声。
邹程暗自冷笑,径直的问那个男人,到底要多少钱。
男人的胃口明显很大,不止要把许莫的房子要回去,还说要许莫支付他以後一辈子的赡养费。这也算了,居然还妄想著跟著许莫到英国去。把许莫当一辈子的饭票?
邹程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想的是什麽,也不知道这男人有没有读过书。许莫在英国,是去留学不是移民。而且那男人档案上那麽浓重的一笔,他也幻想出国?
这种事情扯破脸皮是最好的做法,让那个男人继续蹲监狱才对。只是邹程还是顾忌著许莫的名声,就算那个男人是个骗子到时候对许莫来说也是负面影响。
这一拖就是两个星期,那男人天天到小区里来闹,碰见人就说杨叔侵占了他的房子,还不许他跟他儿子相见。
那些没事天天逛菜市场的妇女们,最喜欢的就是凑这种热闹,谣言的花样是越来越多。
一直到许莫参加那场慈善晚会後参加了一个采访,在那个男人把事情闹大之前先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起因不过是采访者问许莫为什麽拒绝所有邀请而要参加这一场慈善演奏会,许莫趁此机会把自己的曾经简短的说了出来。
最关键的一句不过於,他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身世所交代了,半点也无隐瞒。反正要是有人想要挖,也迟早会挖出来。
邹程再次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嘴角牵起一个冷冷的笑。
“你只被判十年是因为许莫的妈妈当时并没有起诉你吧?”邹程现在倒不怕这个男人闹大了,许莫都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他也没什麽好怕的。而且一看这男人都不怎麽懂法,可以好好的吓一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