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 by 小马疯跑【完结】(16)

2019-06-08  作者|标签:


  “不离,我怎麽可能来?只有全部办妥了我才敢过来找你。”
  操!李衡骂了一句,猛的站起来,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茶几、床头柜,每个抽屉都找了一圈,最後又转到巩青面前,“有烟吗?”
  “没有。”
  “为什麽不带烟?”
  
  巩青愕然,他身上除了一个钱包什麽东西也没带,哪来的烟,再说,他也不抽烟。
  “我得喝两杯,要不我脑子不清楚。”
  李衡转过头,跑到沙发跟前,打开小冰箱,取出一瓶酒,正想起瓶塞子,想到了什麽又放下了,呆呆的站在窗户边看著外面,足足有好半天没有动弹。
  巩青走过去,从後面把李衡抱住了,李衡狠狠的一口咬在巩青手上,看到巩青一哆嗦才猛然醒过神来。
  
  “老班,你的意思是你离婚了,我们之间再没别的问题了?”
  “没了。”
  “你妈哪里也没问题了?”
  “差不多没有了,有也是小问题。”
  “那巩炎?”
  “慢慢来吧,不能一下要求太多。”
  李衡一下转过来,‘啪、啪’两只手在巩青脸上拍了好几下,再狠狠的嘬了一口。“妈的,我太幸福了,幸福有点找不到北了,老班,快点,我得找找最真实的感觉。”
  把巩青一拉进了小浴室三两下冲完,再把巩青扯出来,扯的巩青都有点转向了,“你慢点好不好?”
  
  “不好!”李衡喊了起来,把巩青往床上一推,自己用力的压了上去。“我等了多少年,他妈的十年,再慢,我宁愿当孙子。”
  巩青不吭气了,盯著李衡的脸,也不知道哪来的醉意,就觉的一切都变的晕沈了,李衡过分张扬的表情,还有浮在脸上的红晕,一把揽过李衡的头,轻轻在他唇边亲吻了一圈,舌头刚探进去已却被李衡紧紧的吸住了舌头。
  这天煞的妖孽啊。磨了他这麽多年,势必还要磨下去。
  
  不同於上一次的速食面,这次的李衡差不多把他所有的能耐全拿出来了,挑,舔,吮,吸,巩青被吻的气都喘不上来,用力一翻才算把自己从那种晕迷又激荡的场景中解脱出来。
  “你招数真够多的。”
  李衡抿嘴一笑,“我在教你怎麽接吻。”
  
  “死样。”抽了李衡屁股一下,巩青重新附下去吻上了李衡的脸颊,耳朵,并吮吸起了耳垂。一阵电流从李衡的耳垂顺著脖子到了後腰,李衡的半边身体都麻了。伸出手死死的卡住了巩青的胳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巩青的舌尖顺著耳垂,脖子,一路向下,到了李衡的乳头,一个猛吸,“啊!”李衡压了半天的**终於冲出了牢笼。
  
  这场景他曾幻想了很多年,甚至无数次的用同样的方法在别人身上体验著,真轮到了自己,一切是那麽难以形容,只想张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像一个祭品一样全部献出去。也只有这个男人配,他要让他体会一次完美的无与伦比的**,不是东湖公园的发泄,也不是无奈的夫妻之间的义务。
  不仅仅是性,更多的是爱,他是那麽爱他,爱到了不知道该怎麽去爱。
  
  轻轻把巩青推开,李衡爬起来对著巩青轻笑一下,身子让後退了一点,将巩青的双腿掰开,俯身到了巩青的下体。并没有去碰那根挺立,而是去舔那两个小东西,并不时的将其中一个含在口中,深吸一下。待李衡看到巩青的那根东西的顶端已经有了亮晶晶的爱液,便从挺立的底端向顶端舔去,轻轻的将爱液舔舐,如此反复由下而上三四次,巩青已经受不了了,“阿衡……”抬起头看著李衡,手插进了李衡的发丝中。李衡回了他一眼,猛的地将一整根都含了进去,并深深的吸吮了一下。
  
  嗯!巩青一个闷哼,死死的扣住了李衡的头,手都快要痉挛了,李衡也更加卖力,几个深吸,让这根挺立上面的青筋血管如浮雕一般显露,听到巩青嘴里粗重的喘息声,李衡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的把巩青松开了,“老班,你行不行?你病真好了?”
  巩青一下坐起来,把李衡按在身下,他真的快受不了了,再让李衡这麽弄下去,他真怀疑他还会不会血管再爆烈一次。
  
  把李衡的腿一扳,一巴掌抽在李衡屁股上,“废话,不行了,我也不来找你了,自己找个地方偷偷等死去。”
  李衡伸手勾住了巩青的脖子,用舌尖在巩青耳廓舔了一圈,感觉著顶下面的东西又硬了几分,李衡笑了起来,“我得好好检验一下,别太温柔,我得记住今天这个日子。”
  没有前面的柔情蜜意,一个索取,一个掠夺,无需温柔,无需美感,只有原始的人性的东西在这里大张旗鼓,这一路走来多艰难,这一刻的激情就多热烈。
  
  今天,是他们的纪念日,不是纪念十年前的初识,而是浴火重生的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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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43(改)

  加一段不甚华丽的分割线,为了不让过渡到四年之後显的太过生硬,我给他们加一个减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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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巩青很少去想过去的事情,长达十多年的折腾也实在不适於经常想想,只是偶而在梦里,他会陷进找不到门看不到路崩溃又茫然的境地,然後一热大汗的醒来,摸摸身边偎的紧紧的人,感叹良久,再努力的继续睡下去,他知道李衡也是这样,他们刚住一起的第一年,几乎每个月他都能听到李衡睡到半夜突然嚎叫一声再猛的坐起来,大声的喊著‘老班,老班,你在不在。’  
  他没有问过李衡很具体的内容,在英国的几年,还有在拘留所的一个月,他能做的只是紧紧的抱著他,期待这种梦境早一点放过他。
  感情不是放在那里让人欣赏感叹的,要经过彼此生活习惯的冲撞和外界压力的洗礼才能得到升华。尽管他们相爱了十年,也没办法拿著这点爱情一劳永逸。
  
  他们渡过了彼此谦让小心翼翼的第一年,李衡的恢复漫长艰难同样充斥著他的眼泪,他看著一个自信张扬的人如何挣扎在失眠、厌食,自闭又缺乏自信的状态里,精神上的催残历来超过肉体上的伤害。
  
  好在他们挺过来了,能看到李衡重新变成一个不拘无束的大孩子,穿著他喜欢穿戴的东西,张扬著他的个性,就算他的脖子上又挂满了链子,耳朵上闪著各种光泽,早上,他一条条的戴起来,得意洋洋,晚上再一条条卸下来,满满得意,他还能求什麽呢,这就是当初他迷上的李衡,而四年之後,他们才走上了他们的最佳状态。
  当然,他们还是会有小打小闹,就比如现在。
  
  好好的四周年纪念日,让李衡的一段话就把风向完全改变了。
  
  巩青捏了捏李衡的後脖颈,见李衡没反应,再扯了扯了李衡的耳垂子,李衡还没反应。
    这小子,年龄越大越伤春悲秋起来了。绝对是太闲了,闲了就爱八卦,八卦就能八卦出点妖蛾了出来。
    
    走到今天,差点没把两个人全搭里头搞,这死东西竟然还能想出那些有的没的屁事,要散估计死後骨头敲碎了阴魂还能摸到一起去狼狈为奸。
    
    不过李衡做什、弄什麽、想什麽,巩青都不会太过好奇了,只有李衡想不到的事,没有李衡不敢做的事,他的心脏足以强悍到应对李衡的各种突发其想而处乱不惊。
    
    想当初李衡假也不请一走了之,扔下一屁股烂滩子,差点没把学校炸出个窟窿,学生没课上彻底放羊了,副主任不敢拿事,系里又没人敢替李衡的课,结果事闹得很大,弄的巩青刚能下地走路,顾不得应对头顶上的枪林弹雨就跑回学校求爷爷告奶奶,差不多把学校领导的门全踩破了,才算帮李衡把这个职位留住。
    
    现在想想当初过的那两个月,巩青仍觉的那是他一生中最勇猛也最激情的两个月,换得今天这个结果,不想过了?除非他老年痴呆了。
    
    “你脑子抽风了,我不想过了,我还能想干嘛?往回走,我犯病呢!”
    李衡一下从巩青身上直起身体,脸上的表情严肃不说,还有一股狠劲。
    
    “你可以升官啊,副校长,再校长,要不了五年、十年功夫,你就可以黄袍加身了,前天我就听说了,这次的副校长,又考察到你身上了,号称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你没见管理学院的赵猴子在背後说你说的多一腔怒火的,造谣你勾三搭四不说,还硬说你在系里是系霸,不给你上贡,甭想拿上课题费,这都不算,还说你在这次系里实验室扩建项目上捞实惠,多贪多黑,他NND,自己没本事,就会给别人身上扣屎盆子,妈的,要不是当时他身边有人,我绝对会把手里的饭盆子扣他头上去,让他挂一脸的菜花汤子……”
    
    说著李衡伸手扯了扯了巩青的睡衣领子,再把刚才巩青扯开的扣子一颗颗扣上了,“巩青,咱也不来虚的,你要真想上,我绝不会给你当绊脚石。”
    
    弄了半天,成精作怪,毛病出在这呢?
    上次巩青就以身体原因把副校长的事推了,可他当年的导师事後把他骂的狗血喷头,说他不思进取,家弄散了不说,连上进心也弄没了,逼著他赶紧把後院弄稳妥了。老头子这些年越混越牛B,当上国宝级的大人物,脑袋却越混越糊涂了,巩青没法言明,只能一味的推脱,这次眼看又有机会,老头子生怕自己退位後嫡传弟子将来在学校里不能成大气候,生拉硬拽也要把他往副校长的位子上推,他拒绝的话刚挤出来,那老头直接火冒三丈,不但对他拍了桌子不说,还摔了一个他至爱的紫砂壶,吓的巩青一个‘不’字也不敢往外吐了。老头有心脏病、高血压,要因他犯了病,他差不多可以以死谢罪了。
    
    巩青心里找到病因,倒开心起来,难得碰上可以治李衡的机会,他才不想白白的错过。
    低了头想了一会,巩青脸上的表情凝重了,拉起李衡的手捏了半天,才小声的说:“谢谢你能这麽想,这几天我也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谈谈,但怕你受不了,其实上次那个机会错失了,我就有点後悔,你看现在黄副院长,配有专门的司机,手里拿著年薪,家里门庭若市……”
    
    李衡猛的一下抬起头盯著巩青,仔细看了半天,巩青仍是一本正经加点内疚的模样,他俩四年了,巩青从来不开类似的玩笑。李衡的心哆嗦了,猛的把手从巩青手里扯出来,“行,你的精神我领会了,我说话算话。”
    说完扭头去拉卫生间的门,拉到一半又想到什麽,伸手去扯耳朵上的刚刚戴上没多久的钻石耳钉,耳钉还没扯下来,就被巩青从後面一把给抱住了。
    
    “干嘛这麽不经逗。”
    “滚蛋!”李衡怒了,声音都哆嗦了,“什麽都可以逗,就这个不行!从我知道你没拒绝开始,两个晚上我都没睡著觉,一会儿觉的为了我你放弃这麽多不值,一会儿又觉得我最好像个泼妇一样就得和你死缠到底,你他妈的……”
    “对不起……”一看李衡悲愤想哭又挤不出眼泪的模样,巩青一下慌了,“我不逗了行不,乖,我这不是没欺负过你吗,想著试一试,没想到逆著龙鳞了。”
    
    “不要说我不想当那个破副,就算当了,就能改变什麽吗,什麽也变不了,我依旧是你男人,咱们堵不上别人的嘴,总可以堵上自己的耳朵,现在这个日子,我过的有滋有味,再去改变,我发疯了,以後谁也别提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行不行?”
    
    巩青推了把李衡,见李衡没有反应,巩青直接上手了,捏著李衡的脸蛋往自己嘴边凑。李衡一脚跺在巩青脚背上,“王八蛋!”
    巩青嘿嘿一笑,继续上嘴,在李衡耳朵上啃了一口,“行了啊,意思一下就行了啊,你也不是那种小气人。”
    把李衡硬扳过来,下巴一捏,巩青凑到嘴上亲了一口,“来,笑一个,给爷看看你的八颗大牙。”
    
      李衡这回反应奇快,一肘子捣在巩青的侧腰上“笑个屁笑,你笑给爷看看,看我不把它们一颗一颗敲碎了。”
    
    瞅著那人硬憋著不笑的臭得性,巩青倒真笑出了一嘴大牙,“今儿是高兴的日子,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真是闲的没事情做了,好了,不生气了啊,你不是说还有好多项目没进去吗,到底什麽项目?”
    李衡原本还故意消沈的脸一下亮了,“你真要做?”
    
    “做什麽?”
    巩青提高了警觉,这李衡经常给他下套,而他常常钻的不知不觉。“别太离谱就行。”
    “一点不离谱。肯定在你能接受的范围。”
    李衡兴奋起来,刚才那点不愉快,来的快是去的快,一路飘进里屋,不一会提出一个袋子放在沙发上,再冲进去,这次拿了一个大炮筒。
    “咱俩照写真吧,纪念一下四周年。”
    
    巩青失语了。盯著李衡兴奋异常的脸,这脸刚才还一幅世界末日的样子,现在已是花枝招展了,默了半天才捣鼓出一句,“是穿衣服的写真吧?”
    李衡扑哧笑了出来,“废话,我要放大挂墙上,不穿衣服,你打算吓唬谁啊,三年前,你脱了还有点料,现在也就我对你有性致。”
    
    “死东西,不挤兑我就不会说人话是吧。”
    “没挤兑,我挤兑了吗?”李衡装出一幅无辜的模样,看了看四周,再扯了扯巩青的袖子,“我挤兑你了吗?我挤兑你什麽了?”
    “滚蛋,不理你。”
    李衡得意了,他就爱看巩青这幅吃鳖词穷的傻模样。
    
    “行了,快穿上,西服,我给你找的。”塞给巩青一身黑西服,再捞起一件衣服抖了抖,“再看看我的,铛铛铛铛!”衣服一甩,从巩青眼前绕了一圈比在自己身上。“怎麽样?”
    竟然是一件黑色的燕尾服。
    巩青想骂人了,可一打眼李衡眉飞色舞的妖精样,脏话在嘴边绕了一大圈巩青还是决定咽下去最稳妥。
    
    “这穿著不怪吗?”
    “怪屁怪,知道吗,阿北那小子就和大崔都照了,你不知道前两天阿北拿著那个破东西跟我炫耀了半天,所以,咱们也照!”
    一听阿北和大崔那一对祸害也干了这麽无聊的事,巩青只能不发表意见了。他真不能明白李衡,放著好好的苏桦和马青不能学,偏偏去学那个闲的蛋痛的阿北和崔霄鹏。
    
    现在他们这几对已经形成了坚固的小团体,不超过两周必须一聚,成了他们仅有的业余生活,其实这样也很不错,相对於以前只能去酒吧肆无忌惮,现在一群人敞开了玩,固定的伴侣,适当的玩笑,有利於维护各自家庭的和谐稳定。尤其是他们这种多多少少都受到点诟病的夫夫家庭,一个看著一个,心里也踏实。
    
    “照吧,照吧!”
    翻了李衡一眼,巩青乖乖的脱了身上的睡衣,重新穿上李衡帮他选的衬衣西服,等李衡的燕尾服一上身,巩青想笑愣是没敢笑出来。
    
    其实还真不错,李衡腰比以前是粗了点,可他以前实在太瘦,粗了也不过才刚刚好,晚上睡觉抱在手里不太挌手,捏著腰上的小肉手感也比以前强多了。让他发笑的是李衡的气质,一个鸡冠头配上燕礼服,再加上耳朵上那个闪闪发亮的耳钉,调焦距调亮度,弄背景,跑来跑去一点没有穿著燕尾服该有的稳重,就像一只套了身华服的大猴子,上窜下跳。
     
    “好了没?”
    “你先看镜头,等会别笑的太开,沈稳一点听到没,要不你侧个脸,对对,就这样,别动啊,Darling,我来了。”
    李衡飞扑过来,抱著巩青往脸上一亲,哢嚓定格了。
    半个小时,折腾了十几张,各种姿势都摆了,耍酷的,犯狠的,**的,总之,凡是李衡能想出来的调调他们都拍了一遍。
    
    照片拍完,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李衡赶紧把照片倒进电脑里,一张张放大,挑著里面的小毛病,“怎麽样?不错吧,好在四周年咱俩还不太老,十周年,不,二十周剩俩干巴老头了,没准照出来更不错,到时候也要照,听到没?”
    “你说什麽就什麽吧。”
    李衡这下笑的越发得意,“巩青,你选一张,我给它配个背景再把光处理一下,明天我就把它放成超大的。”
    
    巩青不愿意了。“要放放卧室,别放客厅里吓唬人。”
    这里虽说来的人少,估计是有些别扭,老娘和巩炎从没进来过,老娘他是回去尽孝,巩炎他是在外面尽责,但好歹还是有人来,除了那几对常来的,偶尔还有些学校老师会登门。虽说他和李衡在楼上楼下各买了一套房子,就是为了应付这些突发状况,可要放上一张这种彪悍的照片,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吓唬谁了,我这照象水平差不多是专业水准,比大崔摄影棚里弄出来的只强不差,你没见阿北那张脸,硬是给P掉了一半,脸白的一打眼像个小烟鬼。这可是岁月焠炼出来的成熟,压根不需要弄虚作假,这张行不?”
    
    巩青一瞅,照片两个大脑袋,一个在下一个在上,李衡还扯著他两只耳朵,装嫩装的挺寒碜人的,赶紧摇头,“这张不行,你瞅你笑的都有鱼尾纹了。”
    “哪有,哪有?”李衡往电脑上一凑,最快的速度把窗口关掉了,“下一张。”
    足足挑了十多分锺,巩青总算挑了一张最正经的出来。两个人笑的一脸白痴,中间还有适合的距离,勉强过关。“就这个吧?”
    
    “这个啊?”李衡左瞅右瞅,嘴角拉下来一半,“傻的就像张结婚照,就差给你头上按两条小辫子了,就可以进陈列馆了。”
    “胡说,我看就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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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44

  李衡嘴上是这麽说,手上还是开始调光了。巩青坐在一边一会看看照片一会看看李衡,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这里抠抠那里摸摸,最後开脆伸进李衡的睡裤捏著一个软东西搓弄搓弄不出来了。
  
  “阿衡,这些明天做不行啊,不是要大庆吗?”
  李衡瞪了巩青一眼,一把捞出巩青的手扔一边,“弄完再大庆!明天是周六,我从来都要睡到十一点的。”
  “可现在都快十点了?”
  “那不还有两个小时,急什麽?”
  “行,臭得性,我看你急不急。”
  
  巩青的手又伸进去了,这次可没那麽温柔,又揉又搌,力底很强,李衡手上还忙著,下面已经开始扭起来,“要死啊,十几分锺就弄完了,等一等不会啊。”
  “就不会,我让你装?”
  “跟你还用装!”李衡抬手去拧巩青的脸蛋,见巩青呲牙咧嘴装出一幅哭相,李衡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来, “操!逗你逗糊涂了,还有一个项目没进行呢?”
  巩青停了手。这会了还有项目?刚才那个就恶心死人,还来,这人到底还有没有个度啊!
  “什麽项目?”
  
  李衡把手里的活彻底停下了,转过脸来,一本正经,“今天我接到个重要电话。”
  巩青不以为然,“是谁?那个上一周在酒吧对你眉目传情的小CC约你一起私奔?还是祖国通知你中巨奖了。”
  “屁!是巩炎,你儿子。”
  巩青吓了一跳,“巩炎?他打哪了?他为什麽不打我手机。”
  “你糊涂了,你手机不是昨晚进水了,早上我送去修,现在还在维修站躺著呢!”
  巩青这才想起来,昨晚上和李衡在卫生间里打闹,一不小心把手机甩马桶里去了,难怪今天一天都这麽安静。
  
  这几年,巩炎很少给巩青打电话,就算每周见面都是巩青绞尽脑汁,提前把节目尽可能的安排丰富,去哪里玩,干什麽,巩炎从不提意见只会做个默默的接受者,巩青每次看到儿子这种过分乖巧懂事的模样,总会有几分愧疚。明天就是周末,巩炎竟然主动给他打电话了,巩青自然高兴万分,“他说这周想玩些什麽了吗?”
  
   李衡眨了眨眼,“貌似没有。”
   巩青急了,“那他打电话到底干什麽?”
  李衡再对著巩青眨了眨眼,眨完了又凑过去伸著舌头在巩青嘴唇上细细的舔,把巩青舔急了,一把掌抽李衡的屁股上,“要发骚,等会儿上床上去发,快说!”
  李衡嘿嘿笑起来总算正了形,“黄娜老公不是一直在上海做个项目吗,黄娜想去探亲,巩炎又没放假……,黄娜就想把巩炎先放你妈那儿让她老人家带一阵。”
  “噢……”巩青明白了。
  
  当初离婚,黄娜执意要巩炎,他也没理由争,巩炎自然跟了黄娜,可黄娜去年年末再婚後,情况就发生了一点小变化,因为那男人虽说也是离异的,但自己没有孩子,他曾听黄娜提过他们想再要一个孩子,巩青很自然的提出抚养巩炎,因为李衡早跟他提过这事,再一看到马青、肖锐带著马晨三男一宅过的有滋有味,李衡这颗心更是收不住了,天天幻想自己屁股後面能跟一个小跟班。黄娜虽说不像最开始那麽坚定,可还是生怕巩炎跟著他们会变坏了,始终不肯松口,弄的巩青和李衡也没办法。
  “黄娜什麽时候去?”
  
  “明天中午的飞机,巩炎哼哼叽叽半天,最後才说,他不想住奶奶那里,说跟奶奶没话说,然後,我就跟巩炎说,要不嫌弃,就住这里来?”
  “嗯?住过来”巩青紧张了,“巩炎怎麽说?”
  李衡把手伸出来,这里捏捏,那里抠抠,最後干脆伸到巩青面前,“看到没有,我的无名指比食指长的多,像我这种人运动能力和智商都比较高,哪像你……”
  巩青一巴掌拍李衡头上,“小骚蹄子,你故意啊?快说!”
  
  李衡嘿嘿乐起来,“他说……”李衡把胳膊往巩青肩上一搭,学著巩炎的腔调张嘴了,“干爸,那你给我爸说一下,明天中午过来接我。”
  巩青真的激动了,这绝对是个机会,不管黄娜最终同不同意,至少以後放假、过节什麽的巩炎就可以住过来了,这对於巩青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事。
  
  把李衡的胳膊扯下来,巩青激动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最後又转到李衡面前,“黄娜知道吗?”
  “先斩後奏是你儿子的意思。”
  这死小子,总算坚定一回。
  “那黄娜去多久。”
  “半个月吧?”
  “太好了,太好了,我现在就去给他弄间房子出来。”
  
  见巩青脚步都飘起来了,李衡赶紧把巩青拽住,撇了撇嘴,“行了,行了,房间我早弄好了,接了他的电话就开始收拾了,还用得著你,可惜了我的999朵玫瑰,正打算去拿呢,一听巩炎要来,我只能退掉了。”
  
  “死相。”巩青捏住了李衡的鼻子,“你不是说怕对比你的人老珠黄才退的吗。”
  “滚,我再老也珠黄不了,就我这玉树临风的模样还怕那些撑不了几天的花,我是怕吓著巩炎,只能牺牲一下咱们的四周年了,你没看我连链子都卸了,我正在提前适应干爸的风范呢,巩青,你丫的得补偿我,听到没有。”
  
  巩青乐开了,把李衡一搂就在脸上嘬了一口,“行,拼命补偿好了吧,你又不喜欢戒指,要不我非给你弄一个玻璃珠子镶你指头上面让你好好得瑟得瑟。来,先补偿你最简单的,搓背,再补偿你最激烈的,大庆。”
  “照片还没弄完呢?”李衡还想反抗,早让巩青一拥推进了卫生间。
  
  最简单的行之有效,打打闹闹之间,简单的慢慢演变成激烈的,贴的紧紧的身体,彼此熟悉的步骤,当然浴室对巩青来说总是**所在,比不过温暧的铺著大红床罩的大床更让人温情款款。深吻,抚摸,啃咬,**,十足的前戏,缓缓的纳入,以及身体结合之後的慢慢碾磨和随之而来重重的撞击,就算是承受者,李衡依旧张狂,而巩青依然内敛,没了第一年的疯狂和肆无忌惮,到了今天,更多的是仔细品味後的细水长流。
  等清洗干静,李衡重新爬上床,往巩青身上一压就捏住了巩青的下巴,“哎,你怎麽舍得给我买这个耳钉了?”
  
  巩青瞪眼“我什麽时候舍不得了,太差的不想要,太好的又买不起,只能弄这个不好不坏的对付你了。”
  其实,看著李衡耳朵孔上的那根线,巩青早想买个东西给他填起来,他也知道李衡故意穿根线是什麽意思。
  
  当初,他去英国把李衡揪回来,要不是李衡那里还租了套房子,他们俩真还得为房子犯愁,巩青离婚时把钱和学校那套房子全给了黄娜净身出户,两个人又奋斗了两年才凑够买房子的钱,等两个人热火朝天去买房时,正值房价涨的轰轰烈烈,买房跟买菜一样靠抢的,李衡眼瞅著狂热的阵势也热情高涨,当即做了决定,买两套。还号称这个小区虽说离学校远,可万一要碰个多事的多嘴多舌会影响巩青的前途。
  
  结果就是本可以一次付清的搞成了按揭的,本可以买两套二室的,李衡咬死不能降低标准全整成三室的,等把各种手续办完,房子什麽模样还没见到,首付房贷已经把两个人的钱包掏干净了,回到家里把毛票钢崩全凑到一起也只剩了不超过1000元。弄的两人大夏天开车不敢开空调,想吃好吃的只能望、闻,流口水,然後在心里过干瘾,巩青吃惯了苦不觉的,可看著李衡一上街看到好看的衣服就挪不动腿,试穿完毕,万般不舍的衣服还给人家,回过头就说这不合适那不妥当的,还把巩青弄的羞愧的不行。想当初,黄娜从没在这上面受过委屈,结果轮到了自己最爱的人身上,反而满足不了了。可李衡一句同甘共苦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享受吧!就把巩青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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