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交易(上)
大夏天的,我洗完战斗澡后直接穿了条短裤进了房,床头亮着一盏小灯,鸡鸡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了。
我关上灯,进了被窝躺下。
眼睛刚闭上,一旁鸡鸡就像八爪鱼一样缠绕了上来,我皱了皱眉,实在是困得厉害,也就随他去了。
安静了两分钟后,我火了。
“大半夜的你到底睡不睡啊?要解决自个去厕所,你要是敢再往我身上蹭,我他妈的拿剪刀把你小鸡鸡剪掉!你是不是想改名叫没鸡鸡啊?!”我一把掀开棉被,冲他吼去。
黑暗中,鸡鸡动了动唇,似乎是吓着了,眼睛闪闪烁烁着泪花。
“唐哥,你是不是嫌鸡鸡脏?”他捂着眼,身子一颤一颤的抖得让人有些心酸。
我抓了抓头,神色烦躁,过了半响,眼见鸡鸡抽泣声断断续续,我心软了。
“鸡鸡……起来,哥和你说话,”我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面对面,“哥对你有多好,你心里知道对不对?不要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话,哥和你认识四年,什么时候说过看不起你的话,你今年才十九,以后的路长得很,哥这么和你说吧,你要是真走这条路,我不会反对,但是,眼睛睁大点找个好人,哥不是好人,哥以后和黄哥一样都要是结婚生孩子的,我要是现在要了你,那是对你不负责任……小家伙,哥把你当自己人才说这些话,换在别人身上,我玩也就玩了,反正又不少块肉对不对?”
对鸡鸡我是真疼到了心坎,如果没有感情我不会让他住在家里,不会提议让他读书,对他,我比对自力还要好。
他低垂着头,鼻子一抽一抽的,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干脆转身开了灯,屋里顿时犹如白日。
鸡鸡抬起头,眯了眯眼,鼻子红通通的,大大的眼睛像是注满了水,撇着嘴一脸的委屈。
“唐哥……我喜欢你,”过了许久,他憋出这么一句。
我揉了揉太阳穴,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唐哥,鸡鸡不是一个不通事理的人,哪天……要是你结了婚,鸡鸡一定不会再来烦你,”他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了我腰身,求道: “所以,在你没人的时候,能不能让鸡鸡陪你?”
我环抱住他肩头,知道他认死理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怪酸的。或许是黄飞祺料中了,家里住着一大一小,我永远也没有办法甩开这个圈子。
“鸡鸡,你对我的心思,古维知道吗?”我闷闷问道。
鸡鸡重重的点了下头,“他知道,他让我想明白,他还说以后有我伤心的时候……唐哥,古维好坏,他老是凶巴巴的,像个老头似的……”
我摸摸他的头,呵呵一笑: “不懂了吧,他是对你好,小家伙生在福中不知福……”感情上,古维永远比任何人拿得起放得下,当初我和辛柏在一起,他没有一句怨言,甚至连问都没问过,就这点,当**算合格。
“那,唐哥,你这是答应我了吗?”鸡鸡伸出食指慢慢在我胸口画着圈。
我盯着他,抽了抽嘴角,随后拨开。
小家伙脸色立刻垮了,眼睛说哭就哭,一下子哗哗掉下两滴。
“没说不答应……”我无奈了。
他泪水立刻收住,眨巴眨巴看着我。
“鸡鸡,唐哥是个自私的人,可以允许自己左拥右抱,但是不能容忍别人在外面乱来,你懂我的意思吗?”要是真和他在一起,充其量不过是玩伴,和辛柏的那种完全不一样,这点鸡鸡必须明白。
“我懂我懂,鸡鸡不会吃醋……鸡鸡有了唐哥也不会出去找别人……”
小家伙一脸的认真,就差举三指发誓了。
“行,既然你明白了,那我先睡了,都三点了,幸亏明天是周日,”我打了个哈欠,关灯躺回床上。
黑暗中,鸡鸡愣了一会,然后重新扑到了我身上。
“唐哥,你怎么睡了呢,我……都答应你了,我们总得做些什么吧?”他趴在我身上,使劲蹭啊蹭的。
我叹了口气,半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扔在他面前。
鸡鸡摸了摸,然后,世界安静了。
老子扔给他的是把剪刀,用来吓唬的。黑暗中,我抿嘴笑了。
***
八月,我看股指跌得差不多了,和我爸一商量拿了笔资金扔在了里面,不多,也就几百万,但是我知道几年以后,那是会笔巨大的财富。
然后,古维也去证券所开了户,他放了五万,纯粹是跟风,在我建议下,选择买了黄金类。
月底,我把鸡鸡放在我那的十万也投了进去,小家伙因为是外籍,所以放在我户头里,他对我说要求不高,就希望能赚个学费。
古维瞥了他一眼,说了一句: “现在知道自己开销大了?”
九月的学费,古维特地带着鸡鸡去缴的,五位数字,听古维说,当时鸡鸡还以为多看了一个零,揉了好几次眼睛。回来后,对我这态度上捧得更高了。
鸡鸡冲他做了个鬼脸,跟着把头埋在我怀里做示威状。
我和鸡鸡的事没瞒古维,他也没问我,就是对鸡鸡似乎管得更严了,从暑假作业一直管到了平日作息,甚至有时双休日还让鸡鸡学着做菜,瞧古维那认真的模样,我知道他在给我培养下一任保姆。
但是古维不知道,对我来说他只有一个,别人取代不了。
九月,秋老虎来袭,热浪滚滚。
下班后,我去停车场取车,然后,被绑了。晕过去的一霎那,老觉得眼前的黑衣人有些眼熟,等想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困在一个屋子里。
“裴叔,您老要是找我有事,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何必让人来请这么兴师动众呢?”我的手被绑在床头,动了动,发现根本挣不开。
说实话,心里对他还是有畏惧,因为我弄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在未知的情况下,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疯子。
“裴叔……裴叔?”见他不答应,我又唤了几声,然后,他动了动,慢慢朝我走来,那姿态不可避免的让我想到了上一次,不过这次他手里没有拐杖。
“唐若绯……”他低叫一声,微微向前倾。
我顿时感觉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瞪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出蛛丝马迹。
“上次你和我说的话,算数吗?”他站在床边,异常认真的看着我。
我一怔。
片刻后,在他突然加升的怒气中,我明白过来了。
“当然算数,当然……”我忙不迭的回答道。
他抿了抿嘴,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跟着他朝一旁站着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帮我把束着双手的绳子给割断了。
我揉了揉手,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看了下手表,已经过九点了。
裴萧栋挥挥手,保镖立刻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他时候,我突然不怕了,摸了摸口袋,我冲他问道: “裴叔,我手机呢你藏哪了?”
裴萧栋坐在我身旁,动了动手指,道: “我给你爸去过电话了,一个星期,我跟他借了你一个星期……”
“我爸同意了?”我感觉自个的眼角在抽搐。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他有事求我,不得不答应,你……还有一个弟弟对不对?听你爸说他把人打伤进医院了,事情搞的挺大,局子里面那些人你爸不认识,所以就过来问我了……”
我挑了挑眉,听明白了。闹了半天,老子又被当人情卖了!
既然这样……“裴叔,”我舔了舔唇,轻轻托起他下巴,问道:“那这一个星期,你想好怎么过了吗?”
眼前人动了动唇,然后先上来把我给堵上了。
我一边亲着,一边在想:这病痨,估计憋得太久了……
37.交易(下)
裴萧栋不太会吻,一张嘴碰来碰去就是不进去,我被他这么摇头晃脑的动来动去,情绪一下子没了。
**是门技术,这方面,他是门外汉。
我皱了皱眉,干脆一手固定住他脑袋,然后轻轻的啾了一声,舌头一下子就溜了进去。
先碰到是两排白牙,我往里绕了一圈,一个突破口也没找着,牙关好像古代将领把守的雁门关,一丝缝隙都没有。
“妈的,你张个嘴呀……”情急之下,我一个没察觉不小心飙了脏话。
不过效果挺明显,原先紧紧抓住我胳膊的一双手渐渐放松下来,然后整个身子倚在了我怀里。
我贴着他的嘴,用力的吸 吮着他红艳的舌头,稍稍用力后,直接把它拽到了我嘴里,变相的成了他吻我。
几番挑逗后,等我松开的时候,我和他都气喘吁吁的,四目对视之下,他眼神雾蒙蒙的,还没回过神来。
他今天身上穿的是丝质长衫,我看了一眼,没找到扣子,腰间只绑了根带子,我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手轻轻一抽,带子立刻落在了地上。
我将木纳的他平放在床上,自个侧身躺在了他身边,我凑近他的脖颈,不经意间闻到了一股草药味。随即眼眸一闪,伸舌含住他小巧的耳垂,然后,用力咬噬。
裴萧栋立刻发出一声轻呢,手不自禁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我拨开他的长衫,两手紧紧的贴了上去,原本培养了点情绪,没想裴萧栋身子太瘦,敷衍的摸了一会,手里碰到的全是骨头。
一下子,小弟弟打了声哈欠,睡下了。我心里叹了口气,得,这次就当做白工,等一个星期后回去,老子仍是一条活龙!
我闭着眼睛含着他的奶 头,另一手捏着他旁边一个,几番拉扯吸 吮下,他抓着我的头,挺起身子主动往我嘴里送去。
我憋着气,下口越加用力。
“嗯……嗯……不要……”他在上头叫着,两脚乱蹬。
闷骚!我的手缓缓下移,想扯他的裤子。
他磨蹭着,看那姿势倒是想配合我,可惜方法不对,我一手拉了半天,愣是没褪下。
“来,屁股抬高一下……”我一边舔着他腰侧,一边拍了拍他屁股。
他听见去了,稍稍抬高了一下后,我两手一扯,很顺利的褪到了膝盖处。
裴萧栋穿的是白色内裤,我摸上去的时候,前端已经有些湿了,我不急着扯掉,反而从内裤边缘伸了进去,缓缓的,有技巧的拨弄着他的命根子。
兴许是快感强烈,他刚刚安份下来的双腿又蹦跶了。
“唐若绯……”他嘶哑着声音在叫我。
我抬起头,微微一愣。眼前的裴萧栋脸色泛红,轻轻咬着下唇,一双眼眸闭得牢牢的,额头上还溢出了点点汗珠。
情 欲中的裴萧栋……我都快忘记了,印象中,记得的全是他对我禁锢和收购时的不留情面。
我扯了下嘴角,手里力度加大。
没过一会,他泄了,整个人抖得好像得了帕金森症。
床头正好有包纸巾,我抽了一张擦手,然后又抽了一张帮他拭去了大腿根部的白浊。
相比他的衣衫不整,我衬衫西裤依旧笔挺。
完事后,我低垂着头,习惯性的摸向裤子口袋拿烟,发现没有后,不悦的抿起了嘴。
“你手机和烟都在床头柜里……”一旁裴萧栋说话了,他似乎知道我要什么。
我点了根烟,拿着手机刻意走到了阳台,这屋子看着不大,但是两室一厅,厨卫俱全,我看向窗外,发现自己处在一小高层上,往下看去,起码有十几层楼高。
“喂?是唐哥吗?”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了古维激动的询问声,跟着,电话好像被抢了,“唐哥,唐哥,我是鸡鸡!”
我扬起嘴角,说了一声: “鸡鸡,鸡鸡,我是唐哥。”
听这对话,好像俩话务。
“鸡鸡,把电话给古维,我有事和他说……”和他聊了几句后,我说到了正事。
“唐哥,什么事?”知道我没事后,古维的声音很快平静下来。
我吸了口烟,沉声道: “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帮我查查自力的事,前因后果,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就我对唐自力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除非有什么事惹毛了他,而在他心里唯一在乎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妈。
挂上电话,回头进屋的时候,裴萧栋已经穿好了衣服,眉宇间已回复往日的冷冷清清。
“裴叔,聊聊吧……”我坐在他旁边,低头把玩着打手机,“这一个星期,我是不是哪都不能去?”
他没说话。
这意思我看明白了,就是哪都不能去。
我苦笑一声,又问道: “裴叔,那一个星期后我是不是真可以离开?”
他抿了抿嘴,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和你爸说好一个星期,我不会食言。”
见他这么说,我放心了。
上辈子的禁锢是昏天暗地的,这次好歹有了释放时间,这么一比较,我心理平衡了。
晚上,大概十一点,裴萧栋回去了,临走时,他说明天还会来,我冲他挥挥手,转身进了浴室。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他就来了,衣冠楚楚的。
我瞥了他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他似乎只皱了皱眉,然后便离开了我的房内。
大概睡到中午,我醒了,客厅饭桌上已经有人做好了饭,我瞧了两眼,全是素的,上了趟厕所后,我将就着吃了一碗。
隔壁房间,裴萧栋正对着电脑,神色严肃。我估摸着,他把这里直接当办公用了,也行,啥叫休闲娱乐两不误呀,里面这病痨就是一典型例子。
我闲着无聊开了电视,直接按到中央二套的法制专栏。
这次说的好像是偏远山区拐卖妇女类案件,一小妞十六岁被人贩子卖到了山区,嫁给了一三十五的壮年,然后五年内生了三个娃,等她逃出来的时候,一张脸已经成了中年大妈的模样,小妞找到人民警察后哭得死去活来的,拼命吼着要讨公道,她老家的人也是义愤填膺,拿着锄头刀子就想和她老公拼命。
等记者找到她老公说清楚情况后,那法制观念淡薄的壮年还委屈了,说平日自己怎么对她好,在她做月子的把她当祖宗伺候着,完了还总结道,说他平日的收入全给老婆操持家用,自个一个字也没留。
看到这,我笑了。
后来记者跟着又去采访了那被拐卖的小妞,和她说了厉害关系,要是她出庭指认,他老公没个三年五载的别想出来,接着还特殷勤的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小妞眼睛直直的看着那记者,一下子愣了。
看得正入神的时候,身边坐了一个人,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那病痨,我没理他,对着电视机聚精会神的。
两个半小时的法制节目,一晃眼的时间就过了,到了最后,人贩子没找到,那壮汉进去了,戏剧性的是法庭内小妞后悔了,对着她老公哭得死去活来的,还嚷嚷着要等他出来,往后还是一家人。
然后,我又笑了。
这世界就是一个圈,绕来绕去也是跟自己打转,说到底就是他妈的一笔糊涂账。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膝盖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我瞧了身旁,病痨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眸水汪汪的,早没了平日的犀利。
我往他身上凑了过去,对着他耳垂问道: “裴叔,你这……有没有那种带子,老实说,我们这样玩久了也没啥意思,如果能多卷带子,我也能学学上面的日本妞让你更舒服对不对?”
说实话,不借助点辅助工具,我对着他根本提不起兴致。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到房里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一保镖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恭敬的交给裴萧栋,然后转身离开,半点也没有耽误。
我拿过一瞧,顿时Happy了,全是日本妞的,有一对一□系的,有初体验类型的,还有已婚妇女和上门推销的,更让人惊讶的是,我还发现了一盘名字叫公车上激情瞬间的带子,名字撩人也就算了,封面还是一个女高中生在拥挤的车厢内被身后的白领男子上下其手,酥胸半裸的模样。
一时间,我喷鼻血了。
下午,我特别来劲,一边看着带子,一边对着裴萧栋又舔又捏的,在日本妞的叫声中,我小弟弟好像吃了兴奋剂,特别的有精神。
后来,我干脆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了肩膀上,然后对着他大腿内侧横冲直撞的,沉浸在模拟性 交的乐趣中。
结束的时候,我还不过瘾,拿过他的手贴在我滚烫的命根子上,叫他帮我摸摸。
他喘息间瞧了瞧我,然后指了指电视。
我转头一看,立马抽了抽嘴角。
屏幕上,日本妞趴在男人身下,一脸享受的舔着他下 体,那转动的舌头像上了马达一样,模样神魂颠倒。
38.条件
男女欢爱通常进行到激情之处,根本就没有矫情这一回事。让对方快乐的同时,自己也在投入那种放纵的情绪,它是种进行式,让彼此欢愉到达顶点的必经之路。
问题是我退却了,说不上什么原因,完全是情绪,地方不对劲。
可能是我犹豫时间太长,裴萧栋生气了,狠狠的推开我后,从沙发上起身去了浴室。
我抓了抓头发,在他关上门的那一霎那,咬牙挤身进去。
裴萧栋苍白着脸,握着门把的手背青筋暴起,怒气横生。
“裴叔,你不要这样嘛……好啦好啦,我做就是了……”我陪着笑脸亲了口他嘴,妥协了。
原以为这辈子重生可以当老子,没想到碰上裴萧栋后,自己仍是孙子。
我站在他面前蹲下身子,随后慢慢凑近他的命根子,和上辈子一样,他的那里很干净,没有什么毛发,体味也不浓烈,好似未成年的男童一样,散发着青涩的味道。
我一口含在嘴里,闭上眼睛细心服侍,吞吐了一会后,裴萧栋喘息了,他靠在门板上,双手紧紧的抓着我头发。
“唐若绯……“
我抬头看他。
“吞……吞下去……”他半眯着眼,冲我命令道。
我瞪大眼,不愿意,不想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双手死死扣住我头,然后一个挺身,射在了我嘴里。
我重重的咳嗽出声,吊着眼一脸的气急败坏,相反我的不爽,裴萧栋却是眼眸上弯,心情不错。
我“啧”了一声,进了淋浴房。
他慢慢走到我身后,用纤细的胳膊抱住我腰身,语气放软: “唐若绯,你生气了?”嘶哑的嗓子,好像还在回味方才的高 潮。
我冷哼一声,回道: “裴叔,千万别这么说,您老是长辈,服侍你是应该的……”
他顿了一会,歪头看向我,眼眸中闪着疑惑,“你真的生气了?为什么,不是你说要学片子里的吗?”
无辜的口气,好像全部事情都是我在无理取闹。
我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提不上来,深吸口气,我干脆不再说话,一边冲洗着身子的同时,也把他拉到我身前,帮他冲去身上的汗液。
或许他说得对,是老子作茧自缚,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其实想开了,也就是两个字:犯贱!
得,我认。
下午,我和他躺在床上睡了一会,晚饭前,裴萧栋回去了。
第三天早上,古维给我来了电话。
“唐哥,自力的事我去查了,他打伤的男人叫王强,三十多岁,是个做保险的,自力的妈妈是他的客户,现在人躺在医院里,腹部被捅了一刀,加上其他的外伤,估计没两个月出不来,自力这次篓子捅大了,犯的是故意伤害罪,不轻,若是要较真起来,怕是要判个三五年的……”
“原因你问了没有?”我把电话搁在耳朵边,对着电脑手里啪啪的玩着线上游戏。
“问了,自力口风挺紧,警察说根本就没问出原因,至于那王强那家伙,说话吞吞吐吐的,说是刚出公司就被他揍了,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唐哥,我昨天让鸡鸡去了趟你家,小家伙回来和我说自力情况不是很好,闷不吭声的,就算说话,问的也全是你的事……”
我歪着身子,刚打死一僵尸,旁边又窜出来一个,十个手指忙个不停。
“那鸡鸡怎么说我了?”
电话那头古维轻声笑道: “还能怎么说,夸你呗……他骗自力说你最近出差了,所以不能来看他……”
我一听到这急了,连忙道: “怎么,闹了半天你们和没和说实话,说老子为了他捐躯去了?”
古维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疑惑道: “唐哥不想我们骗他?”
“废话!老子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当然是要你们加油添醋说给他听,古维,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这点还没学明白呢?快,一会回去给鸡鸡编个段子,把我说得有多凄惨就多凄惨,让小家伙也锻炼一下演技,别没事老往我身上发挥……”我叹气了,恨铁不成钢。
“唐哥的意思我明白了,行,我知道怎么做了……”电话那头,古维答应了一声。
“对了,”我连忙叫住他,补充道: “别让自力和我爸去闹,就说是我心甘情愿为他奉献的,还有,你再去查查那个做保险的,里面肯定有内容,趁他现在躺在医院,找几个人去他家里翻翻,说不准能找出什么东西……”
念叨了几句后,我挂上电话,开始对着满屏的僵尸展开冲锋似的扫弹。
这天,裴萧栋没来,我一个人对着电脑打了通宵游戏。结果直接导致第四天裴萧栋来的时候,我还在蒙头大睡,一直到他走,仍是迷迷糊糊的。
第五天,我起了个大早,正吃早饭的时候,裴萧栋来了。
我见他一脸阴沉,也不敢自讨没趣,收拾碗筷后,就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唐若绯,你弟弟的事……想知道吗?”过了半响,他手里拿着一个黄皮的资料袋,坐在了我旁边。
我冲他挤挤眼,问道: “裴叔知道?”
他动了动唇,也不见说话,只是把资料袋扔在我面前。
我心中一个咯噔,马上打开倒了出来。里面全是照片,更我讶异的是,全是自力他妈的裸 照,当然,旁边还睡了一个男的,模样长得不错,一看就是小白脸。当下,我这心就好像奔腾的黄河,恨不得马上拿给我爸看,让他知道家里的婊 子是怎么在外面丢人现眼的。
“裴叔,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按捺住心中的雀跃,我尽力忍耐上弯的嘴角。
他看着我,眼眸内精光四射,问我道:“要吗?”
“裴叔,我要,你能给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给,唐若绯你敢要吗?”他微微一笑。
“要啊,不要白不要,”我立马把照片收拾进了资料袋,欢天喜地的冲他道了一声: “谢裴叔关照。”
“慢着……”他一手缓缓的搭在我手背上,说道: “有条件。”
我脸色里面垮了下来,哀怨道: “说吧,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侄子一定做……”老子就知道这病痨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好事,不过不打紧,成功道路上的一点荆棘,老子受得住。
他看着我,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苍白的脸颊上也多了一丝血色,似乎是斟酌了一会,他道: “唐若绯,这些……我知道你用得到,所以动了些关系特地给你拿来,以前你和我说过,只要我能帮你,你就会跟在我身边随我的愿,对不对?”
我点点头,是这么说过,不过当时他不是回了吗,我还记得他那时候的脸,好像刚被迫害似的。
“你……手段不错,我很满意……”顷刻间,他突然羞涩的低下了头。
我抽了抽嘴角,听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希望这一个星期结束后,你能……”他眼神炽热,好像一把火似的,“在我需要的时候,到这……和我在一起。”
我看着眼前的资料袋,再看了看他,想也没想回道: “成交。”
事实证明,对老子来说,眼前利益高于一切。至于后面的,走一步看一步。
裴萧栋淡淡一笑,身子往我这靠了靠,然后仰起头轻轻的碰了碰我唇角。
***
第六天,老子提前出狱了。和裴萧栋没啥关系,主要是事情搞大了。
因为鸡鸡演技太好的原因,自力听完后,以为我为了他被裴萧栋强了,二话不说立马冲去了他那里,巧了,家里只有辛柏一人,问了几句后,辛柏知道了。
他们找到我这的时候,我正抱着裴萧栋在浴室洗澡,他紧紧的挂在我身上,好像一无尾熊似的,我帮他擦洗着背脊,手摸着摸着就到了他浑圆的屁股上,病痨身上瘦得很,屁股倒不差,两坨肉摸着挺有弹性,我捏了捏,立马遭到了他一瞪眼。我冲他嘻嘻一笑,低头就吻了上去,这两天和我吻多了,这家伙也寻到了些门路,偶尔也会主动上来绕住我的舌头,啧啧作响。
正陶醉的时候,门铃响了,同时还伴着踹门的声音。
我去开的门,第一个冲进来的是自力,然后拳头直接就冲身后的裴萧栋去了,当时我一急,不知怎么的就挡在了前面。
跟着,应声倒地。
39.真心假意
我捂着眼跌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骂了一句三字经。
唐自力发现揍错人了,赶紧蹲下身子将我搀扶起来,一张脸白得像刚漆的墙壁。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门外呼啦啦的又跑进一帮子人,我眯眼一瞧,正好对上辛柏。
“爸……”
那小子完全忽视我,一个跨步跑向了裴萧栋。
“裴萧栋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你到底对我哥怎么了?”唐自力瞥了我一眼后,立刻像头豹子般窜到了前头,要和他拼命。
我捂着眼,感觉脑门子上一群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