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两周,周围同事的视线由好奇渐渐变成了鄙夷,估计是认为我是托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好吧,我也确实是托关系进来的,但是我绝不承认我走后门!
……虽然在性向生理上这个认知很一语中的。(挠头)
至于叶清,我在第一天上班的早晨例会后就没见过他,他把我介绍给了员工,然后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端是英姿潇洒。
而在这个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地界,没有人会有闲暇注意其他人的面部肌肉分布的,我的意思是,我找了几个女前辈,本以为耍耍帅,要她们教教我,但啥将带啥兵,一个赛一个面瘫,我问十句才答一句,还是万年不变经久不衰的“麻烦您让让”。
两星期后,周末休息倒计时前五分钟,我实在没法子了,抱着挤压的文件踹开了叶Boss办公室的门。
我不是故意踹的,是因为没手敲门。
叶清先是一怔,沈声道:“谁?”
“……我。”我一松手,文件劈里啪啦掉在他的办公桌上,露出讨好的笑。
两周没见,他好像瘦了,下眼睑有着浓浓的黑眼圈,但是眼睛依旧透亮凌厉。
他按着圆珠笔,皱眉道:“什么事?”
我摊手,指指那堆有气无力摊着的文件夹,坦白道:“这些东西我看不懂。”
他总算动了,身体前倾,手肘支在桌子上,十指相扣,抵在鼻子下方,挡住了形状漂亮色泽鲜艳的嘴唇。
我急忙把色心按住,这是学弟家的,我不能碰不能碰。
他目光沉沉的,掠过我又掠过横七竖八躺着的文件,冷言冷语地:“我要的不是实习生。”
分明不过二十几岁的小鬼,却是气场强大,淡淡看你一眼都能让人抬不起头来,但老子是谁?神经粗的都能当电线杆使。
我恶意装傻:“可是,我以前都是实战啊,这些条条框框,我看着有些都是多此一举。”
叶清不耐烦:“那就去找书看。”
“那么多书,看到猴年马月啊?”
“那你说怎么办?”
我嬉皮笑脸:“全公司也就你能待见我,你来教我。”
“……”
叶清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妥协,于是其周末的二人世界硬生生被我搅了个乌烟瘴气,林睿没察觉到我和叶清之间的诡异气流,还亲自下厨做了丰盛的晚餐,晚上还硬拖着我陪他下五子棋。
叶清的脸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我能看出来已经臭到不能再臭,叶清应该想不到,他人生虽短,但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却在我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于是乎,在“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伟大十六字方针的指导下,本人杨溢,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在欢欣鼓舞的同时,不要忘了感谢一下中国兵法的博大精深。
我当然也不会忘记向他的正牌老婆汇报一下,林睿笑道:“也就是你,能受得了他的怪脾气。”
我飞过去一个淫荡的媚眼:“不不不,这种事还是学弟当仁不让。”
叶清冷着脸:“麻烦。”
我痞痞一笑:“你应该感谢我,万一某天下班你一个人走,被坏人劫了色怎么办?作为你老婆的学长,我有义务为亲亲小学弟保护其老公的小菊花。”
叶清的脸黑到了南非,起身回屋。
林睿无奈的摇摇头:“你呀,这张嘴。”
我不在嬉笑,把他拉到身边坐下,看看他还没有显形的肚子,问道:“最近身体怎么样?别忘了去谢景澄那里定期检查。”
他点点头,腼腆的笑着。
我想了想,虽然不好过问,但还是比较关心:“小睿,你有没有告诉叶清?”
他脸一白,缓缓摇着低下头去。
我心一紧,竟打起鼓来:“为什么?”
他沉吟很久,才慢慢开口:“我对不起他……”
“诶?”
“我是说,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毕竟男人怀孕,怎么听怎么像个神话故事吧?”
“那以后肚子大了怎么办?你总不能瞒上九个月。”
他苦笑一声:“再说吧。”
他既然这样说了,我再追问下去就显得太反常,相对坐着,没人说话,我看着他的肚子,竟有些着迷,伸手摸了摸,隔着厚厚的家居服都能感到热热的触感,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但一瞬间,我有些嫉妒起这个我爱护了多年的学弟来。
我想,若是爱上了一个人,生下两人共同的结晶,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他居然还要瞻前顾后束手束脚,又不是自己在单恋,怕什么。
啧,我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告别夫夫二人,天色已晚,整座城市华灯初上,正是夜生活的开始。
我熟门熟路地进酒吧,熟门熟路地带回一个少年。
少年很妖娆,一看就是老手,也的确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我也让他舒舒服服。
但在高潮的时候,觉得索然无味。
赤裸的背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很清楚地感受到细小的鸡皮疙瘩一颗一颗地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