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园小区的开发商在广告语中就说到,要建造一所公园般的小区,许多有能力购房者也愿意住这样的小区。当然环境优美就意味着房价并不便宜。
苏魏贤家的房子就在苹果湖的西边,被大树环抱的两层高的别墅。西边是别墅区,每个别墅和别墅之间是树间小道和花圃,相隔的很远,房子里发生任何事邻居都不知道,充分保障了住户的隐私。
掏钥匙开门,家里一片漆黑,母亲不用说,为了事业忙东忙西,很少能在家里出现。父亲应该没道理不在家。母亲曾问过他,愿不愿意去公司上班,作为老板的丈夫,空降成高层是完全没问题的。但他因不胜任为由拒绝了,继续做着酒店管事,悠闲度日。
给人的印象,他就是一个不上进的男人,不仅用老婆的钱潇洒生活,还用老婆的钱嫖女人。常年不在家的老婆让他生活上空虚,找找女人逢场作戏都是极正常的,再加上酒店每次都会招一些漂亮的打工妹,这为他提供了足够的货源。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他替父亲瞒着他母亲。
高考的那段时间,母亲为了他放下公司的事,陪他度过这决定性的时刻。也就在那段时间母亲发现了父亲的外遇。他们大吵了一架,骂人、打人、撒泼一个都没少。第二天他俩却跟没事人似的,一个做着早餐,一个准备上班。
他不行,整晚的吵架让他并没有睡好,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考试时头脑一片空白。
他们竟然没有离婚,可能彼此达成了什么协议。现在他们分房睡,大部分时间母亲的房间都是空着的。在外人面前他们倒挺亲热的,也不知装着恩爱给谁看。
上二楼时,发现母亲的房间里竟然有光。难道今天她回来了。苏魏贤不想遇见她,看到他的样子,母亲绝对会刨根问底。他要是说摔的,她定不会相信。老实相告的话,她定会说他没用。他蹑手蹑脚地从门口经过,却从虚掩的门缝看到四条纠缠在一起的腿。
男人和女人,或者说母亲跟另外一个男人。他倒没什么生气之类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家应该真的没救了。
离开的时候他听到那个女人,或者说母亲的声音。糯糯的有些不像平常的她,也许是在那种环境下声音都会有所改变吧!这时男人的声音让他停下脚步。那是父亲的声音,暗哑还带着欲望。难道父亲和母亲和好了。不,这绝不可能。
过了许久,苏魏贤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他称为父亲的男人,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他母亲的床上媾合。
他气疯了,脑袋都快气炸了。“砰。”的一声推开门,也不管那个赤条条的女人尴尬地看着他。
“你回来啦!”苏父呐呐地说。
“她是谁,为什么睡在我妈妈的床上。”
苏父好像这时才注意到那个用被子遮住自己的女人。
“她是我的一个同事。小贤,你先出去,我们等会再谈好么。”
“有什么好谈的,我跟爸爸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再外面怎样我都会不闻不问,哪怕是和你一起来欺骗妈妈。可我不希望你把不相干的人领回家。这不仅是你们的家,也是我的。”我们也要共同守护这个家。
“小贤,我知道,你先出去,这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我们等会再谈,可以么。”他定定地看着这个他叫做父亲的男人,竟然在他的眼中看见了一种乞求。虽然让这个家最先破碎的是这个男人,让人觉得可怜的也是他。
Episode 7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父亲安慰那个女人,并把哭哭啼啼的她送走。他突然想到,对于他的满身伤痕,父亲只字未提。
“小贤,我和你母亲,你也知道……”
“是啊!我早就知道,但那不代表你可以随便带一个女人回家。”
“柔柔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我爱她。”
“那你就娶她呀!”
一提到娶那个女人,男人就不说话了。想想也是,这个男人还需要母亲的钱。
“小贤,你有没有钱,可不可以给我一点。”
“又没钱了吗?给你,希望这钱够你和柔柔去开房。”母亲给他的生活费就这么用力地甩在父亲的身上,他不愿再看这男人一眼,回到房里去了。
有人曾经指着他的鼻子说:“易勤安,你就是一个猪脑袋,从来就不懂得思考。”说这话的人既不是他的父母,也不是他的老师,而是他也不记得的第几任女友。
其实这句话太过于偏颇,易勤安也有思考的时候,而且是每天。在狭小且没有窗户的卫生间里,蹲着,拉屎。他没有拉屎看书的习惯,只是会抽根烟,然后思索。今天要思索的问题是女人。
他从来就不了解女人,女同学、女老师、女友、陌生女人,还包括他的母亲和妹妹,这些女人在想什么,他通通都不知道。但他从来都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就比如现在这个女友樊思琪。
一群无聊的男生总是会把话题引到女生那里去,谁长得可爱,谁的身材超正,谁又是最漂亮,这些有争议性的问题,最后都会被男生对号入座。樊思琪是当之无愧市五中最漂亮的女生。所以她的存在他早就知道,但他并不感兴趣。话说回来,易勤安的女友好像都是自动找上门来的,特意去追求女生什么的从未发生过。也包括现在这位。
有一天放学,拿着球,推着自行车,和一群狐朋狗友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就被一个女生给拦住了。
“你就是二班的易勤安。”
少年们吹着口哨,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是啊,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