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那声音豪放地笑道,“既然你们这般热闹,加上本座可好?!”
“这日月神教,几个月不见竟落得如此境地,任我行!你这老匹夫竟然让你从西湖底下爬出来了!罢!本就是都该死的人!”
听闻这声音,屋内的三人神色各不相同,向问天面上略过一丝恐惧,忍不住后退了半步,站姿倒是隐隐围绕着任我行而立,而杨莲亭更是面上狂喜,高声喊道,“教主!我在这里!”
而那任我行,脸上带着极度的仇恨,应着之前那声音道,“东方妖人!你可算出现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抹火红的色彩忽地靠近,就见眼前一闪,东方不败身形形如鬼魅,身轻如烟,出手却迅猛如电,两根手指各捏着一枚绣花针,在任我行周身处穿行,任我行哪怕神功大成,一时间竟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几息,就被绣花针几欲刺上了眼球,纷乱的躲避完全没有东方不败的身影更胜一筹的速度,那一身红衣,就好像鬼魅一般明昭昭地告诉你他在哪里,却让你根本来不及去攻击。
因为要应对东方不败的那只绣花针,就已经耗费了任我行的绝大部分体力和精力。
眼见着任我行身上的血点越来越多,身形也渐渐慢了下来,这在对决中简直是致命的,所以东方不败毫不留情地废了他的一只手臂,向问天想要应援却也来不及了,只是大喝一声上前缠斗,手持软鞭,一挥下去“噼里啪啦”地作响,足见他的威力,但东方不败的面色却丝毫不变,如若现在能看到他的表情,就会惊讶地发现,那薄唇上竟然一直挂着讽刺的微笑,此时的神情竟有了几分苏灼言开嘲讽时的意味,格外让人心惊胆战。他手持银色绣花针,那小小的绣花针,此时在东方不败的手里,却变成了让人恐怖的死神的镰刀,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在场人的性命。东方不败似是不耐烦,银针一挑,竟凭空在向问天的腹前戳了一个血洞,鲜血瞬间溢出,手一松,向问天竟是连自己的软鞭都拿不住了,立时摔倒在地。
东方不败瞥过他一眼,就再也不管他,越过向问天去对付任我行了。
任我行的吸功大法对上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让任我行肝胆俱裂的是,横行霸道的吸功大法对东方不败所起的作用竟微乎其微!
这何其荒谬!又何其可怖!
任我行一生中引以为傲的武功,竟然对上自己的敌人毫无影响!且这个敌人成长成这样的样子,还是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
这何其讽刺!又何其卑劣!
心神巨裂的结果,自然就是被东方不败压着打,千钧一发之际,就听一声怒吼!
“东方不败!杨莲亭在我手上!你要是想要他活命!就赶紧放过任教主!”向问天摔倒在杨莲亭的不远处,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想起了往日里东方不败对杨莲亭近乎无原则的宠溺,自觉找到了突破口,自然连滚带爬地擒住了杨莲亭,也不管此时的他鼻涕泪水糊了一脸,抓住他的一把头发,露出那张还算英俊的,只不过现在被疼痛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脸,向问天以破釜沉舟之势转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闻言轻“咦”了一声,手下微顿,给了任我行一丝喘息之机。
见此,向应天更觉自己的猜测没错,狰狞着一张刚猛的脸,制住杨莲亭的挣扎,匕首抵在杨莲亭的手指间,他狠声道,“放我们一条路,不然,我把他的手指剁下来!”说罢看东方不败略带迟疑,一狠心,也不顾杨莲亭的凄惨叫声,手起刀落,一根手指就被锋利的刀给剁了下来。
十指连心,断指之痛锥心刺骨,杨莲亭本已经认为没有活路,这才拼尽全力喊了那么一句,而现下活命的机会近在咫尺,他毫不犹豫地哭嚎道,“教主!教主救救我!”涕泪横流的模样让人于心不忍。而向问天却根本不管这个男人的死活,见东方不败不答,眼中戾光一闪而过,干净利落地又剁下了杨莲亭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
杨莲亭刚开始还有力气求得东方不败的救助,在被剁下了三根手指后,喉间就“赫赫”地喘着气,再也做不到嚎叫了。他捂着流血不止的手指,看向东方不败的眼里还带着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