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怎么分辨你跟皇兄的感情?」既未央摇头。「感情这种东西太过飘忽,你要说它虚假,可最后它却是驱使人们做决定的一部份因素。我不敢保证最后结果到底怎样,也无法确定我跟长乐会走到哪里,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长乐,很担心长乐,这样的心情就是我对长乐的感情。」
慕朝和既未央都异常认真的看着对方,放下以往的伪装。
慕朝看着既未央认真到发亮的眼睛,最后笑了。「我祝你好运。」
「谢谢。」
「你帮我联络长乐吧,我去见他的时候,他已经跟陆九渊接上头,现在应该准备跟陆九渊走一趟塞外了吧。」
「我知道了,我会问他情况如何的。」
「未央,好好干。」慕朝拍了拍既未央的后,翻窗离去。
看着洞开的窗户,既未央想起谢长乐以往出门都是半夜换衣服从卧房翻出去的背影,扬起嘴角,提笔写下一行字,吹乾折成纸鹤,放出窗外。
白色的纸鹤扑进黑夜里头,瞬间就被浓厚的夜色盖过去,再也看不到踪影。
29.
谢长乐被陆九渊封闭周身大穴后塞进马车里头,看着陆九渊坐了进来,谢长乐无法动弹的阖上眼睛。
陆九渊坐在谢长乐身边后,马车开始移动,晃动的程度谢长乐都能感觉的到马车迅速奔驰的离开这里。
「怎么,谢公子身边的影卫呢?」
谢长乐垂着眼睛,耳朵已经接收到黑影传密过来的声音。当时谢长乐直接摊牌的时候黑影就立刻撤出,迅速发了消息给慕朝,就长乐自己的看法来说,恐怕陆九渊早已经知道长夜就是谢长乐了,谢长乐没打算继续装傻,干脆看他要干什么,只是没想到轻易的被对方放倒。
「忘了咱们谢公子现在无法说话,想聊吗?」陆九渊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悠闲的说。「不是很想知道那些应该在紫荆门严管的药物是怎么被我们拿到手的吗?」
谢长乐听到陆九渊说的话,抬了抬眼睛,最后闭上。
之后不管陆九渊说了什么,谢长乐都没有再理会他。陆九渊无聊的撩起帘子。
「水水,到没。」
「就快了。」
「嗯,快点,不去那里,我怕我说了真话这谢公子还不相信呢。」
水水漠然的挥鞭,马匹嘶鸣,马车颠簸的更加厉害。无法控制自己躯体的谢长乐被震的人仰倒在马车里,陆九渊幸灾乐祸的笑着,很是无奈的说。「真是委屈你了。」
谢长乐静静的看着陆九渊,然后再次闭上眼睛。
黑影传来的消息是慕朝让他静观其变,先把对方确切目的搞清楚,然后把深入敌营的东西该挖的挖出来,当然,最好能把他和北国一起连根拔起。
谢长乐感觉马车停下没多久,就被人搬出车外,车子停在院子正中央,四周景物无法辨识自己所在位置,于是他再次闭上眼睛。
身子无法控制,被人操弄着,谢长乐即使不悦,也只能皱着眉头。过没多久,就感觉到身下落在坚硬的木板上,睁眼房里简陋,身下的是只铺了层薄被的木板床。
而陆九渊则好端端的坐在床边,笑的很灿烂。「谢公子不急啊?嗯……打算将计就计?还是打算挖出我的老底?」
谢长乐默默的看着陆九渊,眼珠转了一圈,看见房里一处角落窝着一只不小的白狼,愣了一下。
「看见那只白狼了?」陆九渊颇玩味的说。「猜猜这只狼的来历如何?我想谢公子肯定知道装不知了。」
看了眼陆九渊,谢长乐心里有些乱。
白狼在紫荆门里是日门主的坐骑兼爱宠,如今这里这一尊应当不是紫荆门里的那一只,但是谢长乐看着眼前的白狼,丝毫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苏朝艳的白狼独一无二,全天下再也找不着第二只相似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然而即使在惊讶,谢长乐依旧面沉如水,如果不是陆九渊肯定谢长乐会吃惊,仔细盯着谢长乐看,也会忽略掉那抹一闪而逝的流光。
「呵呵,别不相信,你知道为什么白狼在这里吗?」陆九渊故意将脸凑近谢长乐。
谢长乐皱了皱眉,微微侧开陆九渊喷来的鼻息,陆九渊似乎因为这样的行为更加开心,笑个不停。
「怎么,猜出来了吗?白狼形影不离的主人就在这里,相信吗?」陆九渊充满恶意的捏住谢长乐的两颊,用力到谢长乐嘴唇变型后,才把谢长乐的头扭向旁边。
「不是很想知道紫荆门外流的药品和消息是怎么来的吗?不是很想知道我的动机吗?看看这里,谢长乐你看明白不?」
谢长乐知道陆九渊说的白狼主人是谁,也知道他说的一切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陆九渊说的一切都有可能!
没错,如果是日门主苏朝艳的话,那几种被使用的药品甚至是绝命都能够重新配置出来,因为那个女人能操控鬼魂的记忆,但是为什么?
如果这一切的事端都是苏朝艳谋划的,苏朝艳要的是什么?
拉下既家皇室?当初昊帝求上苏家的时候,她就可以直接换人上位,并不需要多此一举。
再说一直以来打压北国,想尽办法与北国魔教敌对作战,发动大大小小不管是武林纷争还是朝堂军队镇压,为什么这次要帮助北国?
谢长乐不懂苏朝艳在想什么,事实上从苏朝艳以前流传下来的事迹来看,基本上也没有多少人能够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头转着什么念头。她有可能上一秒还想着怎么救人,下一秒却是把人杀死。
谢长乐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椅子,这把椅子是日门主专用的,除了苏朝艳外还没有人会做这种诡异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