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抿抿嘴唇,施译对大家这种不约而同的反应很茫然,但又不想显得太格格不入,于是也尴尬地笑了笑。
“他们都相互解决的。”林闻说完以后,意味深长地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扫视过去,而后直起身子。他对于他们脸上那种傻了的表情很是满意。
“相互……怎么解决?打手枪?”一个看上去很高大的男生脸色古怪地问道,而后夸张地搂住肩膀,表示接受不了。施译忘了他叫什么,好像姓刘,刘什么的,随便了。
“不止。”林闻嗤笑一声,大有你们这群无知的人类啊的气势,“他们还用后面。”
“我操!”
“我去!”
“日!”
“干!”
只有施译好像还在状态外,他连前一个问题都没搞清楚呢。“打手枪……是什么?”他茫然地问林闻。
一阵爆笑,几乎要把屋顶给掀开。
施译有些尴尬,他半张着嘴巴,觉得自己很傻。一定是问了什么蠢问题了。
“打手枪就是……我他妈真不知道啊?不是吧?”路陆大惊,他的问题也是屋子里其他男生心中的问题。
“演示下演示下!”马上有男生开始起哄了。
施译直觉好像有什么不舒服的事情要发生了。他往林闻的床里面缩了缩,戒备又尴尬的看着慢慢靠近的路陆,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他感觉很不好。
“打手枪就是……”路陆使出饿虎扑食的姿态一把将施译按在床上,一手制住施译的上半身,一手随意地将他的T恤下摆推高,熟练地解开施译中裤的口子,拉下拉链。
“你干嘛?!”施译全身的毛孔都炸了,他不顾一切地乱推乱踢。可是路陆体格比施译要高大很多,力气也很大,施译那点程度的推搡,在他眼里简直跟挠痒痒没两样。
起哄声更大了,大家都笑着喊着,嘴里哦哦哦地怪叫,几乎想把宿管引来。
施译的脸在这哄笑声中变得滴血般地红,就在这时,路陆的大手潜进他的裤子隔着内裤一把握住他的软弱。
“啊!”施译尖叫一声,愤怒和恐惧给了他力量,他终于一拳招呼在了路陆的脸上,趁他愣了的空档,一脚踹上他的肚子,从床上跳下来,提上裤子,连拉链都来不及拉就夺门而出。
“喔喔,小纯纯害羞了!”
他跑回寝室,甩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将屈辱的哄笑声阻隔在门外。心脏在胸腔里快速跳动,几乎要爆表。不用说,他现在的脸色肯定又暧昧又难看——看看室友们一脸莫名的脸色就知道了。
施译紧急调动自己所剩不多的情商,咧开一个不算太丧家犬的苦笑,“没什么,开玩笑开狠了。”
他的室友都不是本班的,刚开学,显然都不是很熟,也不好多问,笑笑就过了。只有一个男生关切地多问了一句,“你还好吧?”说罢把自己手上刚倒的一杯牛奶递给施译,温的。
施译傻傻地接过来,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这人叫什么来着?靠,忘了。
他扑哧一下笑出来,像是读懂了施译那可爱的表情,“我叫叶开。”他微笑自我介绍,“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喝杯热牛奶早点睡吧。刚刚用热水温的,条件有限,你将就一下。”
施译忙不迭道谢,又赶紧将牛奶递还给他,“不用了不用了,我喝了你怎么办。你一定是喝习惯的。”
“我可以再热一杯呀。”他有点讶异施译的坦诚,又笑了笑,俯身从墙角的牛奶箱里又抽出一袋,剪开,倒在玻璃杯里,然后又在一个很Q的小水桶里倒上滚烫的热水,将玻璃杯整个浸了进去。
施译默默地看他做完这一切,心想原来这么麻烦,效率又底,这下子手中这杯热牛奶的分量就更重了。
叶开倒是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摸摸鼻尖,“我妈教我的。你快喝吧,没多久就该凉了。”
施译于是便双手捧住杯身,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他清亮的眼神看着叶开。
叶开指指自己的嘴唇,又笑了,“沾了一点。”
“啊!”施译很尴尬,伸长舌尖,在上唇上缓慢地舔过一圈,又灵活地缩回口腔里,无意识地咂咂嘴。
“你是十七班的?”叶开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的脸。牛奶还没热好,又没到熄灯时间,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恩啊,你是十八班的?”
叶开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是十八班的,不过是初三的。”
“啊?”施译傻了,这寝室安排怎么这么奇怪?他问另两个整理行李的,“那你们呢?”
“也初三的,不过我们俩同班,叶开隔壁班。”
怪不得昨天下午到寝室的时候就觉得很怪,只有他一张床铺空着,其他三张都有蚊帐挂着,而且柜子上还都落了锁。他还以为他们来得比自己更早,可是又没看到床铺,现在终于知道答案了。
施译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原来都是学长。”他本来就比班里同学还小两岁,这会儿碰见初三的,那就是大了四岁呢,不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