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该死,”看到这一幕,行刑者慌忙跪倒于地,诚惶诚恐叫道
不理会跪在一边俯首求饶的人,冷然握起长鞭走到子辰的身边,轻轻蹲下,鞭杆直接托起了子辰低垂的头:一张苍白的脸,细密的汗珠凝在额头,微睁的凤眸有一丝的痛楚,唇角破损么显然是被冷然刚才那一掌抽出来的,但唇上鲜艳的血色却是因着强忍疼痛而生生咬出来的。
“艳丽,当真是艳丽。“不知是嘲讽还是赞美的语言传入耳朵,却换不到任何反应。子辰依旧沉默,不知怎样回答也无力回答:虽说自己有功力在身,抽鞭子带来的只是外伤,但在行刑人刻意的折磨下,身上的疼痛也足以让他承受一阵子的了。
沉默半晌,紧盯着子辰双眸的眼睛闪了闪,冷然带笑却依然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说,如果我亲自动手,会不会让你说更多的话?”
“子辰没什么好说的了。”略有些嘶哑的声音,没有乞求也没有惧怕,平静的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低声一笑,冷然站起身来:“那我就不费力了。”圈在手里的鞭子蓦然的甩到依然跪在地上的行刑者身边,转身,慢慢走向原位,声音却自身后传出:“出去吧。”
唯唯诺诺应了一个是字,那个人跪在地上却并没有离开:冷然的话他自然是不敢不听的,可是君上说的二十鞭子还没抽完就走人,抗旨的罪名他也是承担不起的。
抬头,南宫越很惊异冷然的做法,却没有想过他会出手阻止,他知道冷然有自己的原因,轻点了一下头回应行刑者的询问,那人便捡起地上的鞭子退了出去。
瞬间,一屋子的人又回覆到了沉默,两个站立的人,一个跪着的人,还有一个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女子。
“朕希望子辰可以记住今天的教训,火玩多了,难免会烧身的,”南宫越声音里只有告诫。
“子辰谨遵国主教训。”轻微的声音仿佛有些脱力的虚弱。
“很好!子辰最好记得自己的话。”突然转为笑语的声音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过。”淡淡的转折,南宫越唇角的笑仿佛来自地狱般让子辰感到寒冷。目光转向地上的女子:“不过,朕并不打算放过她。既然她本来就是朕的人,背叛朕就是不可原谅的罪过。”转过身去,踱至椅边坐了下来,无情的声音一字字传来:‘冷然,帮朕杀了她。“
旋身,站在一边的冷然已顺手抽出了悬在壁上用于装饰的宝剑。剑如闪电,诶直向若颜刺去。
“不要!”低呼一声,一直以顺从态度承受一切的子辰迅速出手,在剑尖堪堪触及若颜的一瞬抓住了剑身。剑势虽快,却再也进不了半分。
一片血光在冷然眼中漾开。子辰情急之下以手阻剑,鲜红的血已丝丝缕缕的滴下,落在若颜早已被血浸润的衣裙上。
“放手。”沉沉的声音显示出被阻者隐藏的愤怒。
“南宫国主。”转身望向安坐在一边的人,子辰的手却不敢放松半分“她只是听命行事,何况她传的消息对国主百里而无一害,还请国主高抬贵手。”
“说实话,朕对她的身份非常怀疑。”吐出一口气,南宫越并不急着处死若颜,而是悠然开口:“子辰的这种反应就更让朕怀疑了。”轻轻一笑:“别告诉朕,你也看上这个小丫头了!”
“她听子辰之命行事,子辰实在不忍看她因子辰而死。”
“这个理由不够好。”依旧是悠然的话语,南宫越的态度更像是在玩一个游戏:“子辰想保她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总要给朕一个适当的理由,好歹她背叛了朕,总不能让着说放就放吧,那朕的威严何在?”
“如果她做的事对国主来说不能称之为背叛呢?”轻叹一口气,子辰知道,要救若颜有些事瞒可能是瞒不住的,子辰当然知道南宫越并不是那么在乎这么个小丫头会不会背叛他,他想要知道的不过就是若颜的身份,那便告之又如何?
“如果她没有背叛朕,那也许可以另当别论。”玩味的声音,南宫越很满意地看到子辰走投无路“可是她的确背叛了朕,子辰是这么说的,她是朕的宫女。”
“她不是,她是青舞的人,你们既然已经杀了青舞,就放了她吧。”
“这么说,是子辰在骗朕?子辰难道不知道,欺君罔上是很大的罪名吗?”
“子辰知罪。”
长叹一口气,南宫越仿佛是从心理惋惜些什么:“算了,罚也罚过了,这次朕可以不追究你的欺君之尊,不过你告诉朕,你是什么时候在皇宫里安插下这个人的。”
“这个人不是子辰安插的,子辰也是半年前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是先于子辰进宫的。”
“她孤身一人混进王宫有什么目的?”
“她说,她想为青舞报仇。”
“她为什么会找上你,她早就知道你会来?难道顾惜国师投降是事先安排好的?”依旧是很简单的问话,却将一个相当重量级的问题仍在了子辰面前:当然不能承认这一切只是一个阴谋,但也不能让他们抓住若颜的把柄。
“她当然不知道子辰会来,她混进宫只是想伺机报仇而已。至于她找到子辰,算是偶然,只是想让我帮她报仇,至于子辰是顾惜的国师还是国主的降臣,这对她并不重要。”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报仇?
“报仇不过是个幌子,子辰只是需要这个人帮助子辰传递消息。”轻轻叹了一口气:“子辰对青舞的死是很难过,只是现在的情况变化太多,有很多事情是必须要放下的。以子辰现在处于的地位,已经无法为青舞报仇,也不应该改再为青舞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