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约束不住自己的关键时刻,庄纯清脆悦耳的声音慢吞吞地说:“那……就麻烦大夫了。”
此时此刻,这句话不啻于天籁之音!于念像等待宣判的罪人得到了解放,几乎雀跃地蹦起来。
只是他的理智告诉他,革命还遥遥无期,他还不能高兴太早。这场攻坚战必须坚持信念,岿然不动,布好鱼饵等鱼儿心甘情愿上钩。至于怎么捕获,能不能一饱口腹之欲,就全凭灵犀一指了。
成败在此一举!
庄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不用于念吩咐就老老实实地趴好,脸埋在双臂间,嗡声道:“大夫,我准备好了。”顿了一顿,又不放心地补充道:“您一定要仔细一点啊……”
于念失笑:“我一直很负责任的。”
他欢喜的笑容被挡住,但双目中兴奋的光彩却透过镜片诚实地传达。他一贯是个风度从容的人,今天已然有点失态。他警觉了自己的不对劲,反省了一下,就重新变回了正常的于大夫。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哪里是容易掩饰的,似乎把庄纯也传染了。
他放松了许多,穴口无师自通地学着自己放松,禁闭的部位也有了松动。当手指重新造访这儿,没有受到太过严苛的抗拒。只临门一探,它就顺从地吞入了一根指头。
顺利得不能想象。
很快,两节指节已经进入到了神秘之源。
于念的鼻尖与额角都沁出几粒汗珠,重温被紧密包裹的感觉,并没有失去新鲜感,反而更加饥渴。他询问道:“我等下要进入两根手指,你先适应一会儿。”
说罢,他弯曲了一下指节,在柔软富有弹性的直肠内撑起一个空间,让已经接纳他的强有力的括约肌也不得不张开,留出为第二个访客通行的位置。
有了食指进入的经验,中指的过程没有太困难。
庄纯不是太舒服,有东西在屁股里已经太奇怪了,居然还动来动去,让他又麻又痒又酸,只恨没有长一条尾巴给它解痒。
他的屁股小幅度地扭来扭去,让他紧紧夹在两腿间的,可爱的睾丸也暴露了庐山真面目。于念鬼使神差地想要摸一摸,并且行为先于头脑抢先一步,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经从那软绵的臀肉上转移到了阴影下的腿间。
庄纯也感到不对劲,惊慌道:“大夫你碰哪里!”
于念居然还能急中生智,胡编乱造道:“哦,我发现你这儿有一根头发,帮你拿出来。”他挪开手指,作势在一旁弹了弹,继续插入。
庄纯半信半疑地趴好,夹紧双腿,这个举动让直肠内的手指略微生痛,于念心中咒骂道:“你小子要咬断我的手指报复我吗?”
他不甘示弱,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用教训的口吻道:“我要开始了,你往后站一下。”
他的两根手指已经可以齐根没入,但他只是徘徊在前列腺的区域,从两侧至于中心,在大小如同蚕豆的微硬的前列腺上轻柔挤压。
这是男人体内最敏感的部位了,任何一点刺激都会忠诚地反映在肉体上,不能做伪。
于念一开始还能按要求从外到内由浅至深地给予脆弱敏感的前列腺温和的抚摸,但庄纯的反应也太真诚坦白了些,细微的刺激都能让他战栗着发出诱人的甜蜜呻吟,谷道一次紧似一次的痉挛简直能把人逼疯。
于念带着恶意地反击,左手从他屁股上逐渐滑向他的细腰,然后猝不及防地握住了他垂在胯下的硬物。
“不行!!”庄纯惊呼,后背上两片蝶翼一样的骨片隔着衬衣也看得到优美的曲线,他失措地拱起腰,要摆脱掌控自己命根子的罪恶之手,但来自身体内部的深刻刺激却让他不得不屈从于天性。似乎有什么随着有规律的按摩在小腹中酝酿,并等候着时机脱离,身前被温柔地揉捏后,忽然头部抵上一片冰冷的东西。
皮肤上的温差使得庄纯一机灵,身前一些清澄的液体滴到了玻璃制成的试管中,随即他身体中酝酿许久的热流也找到了突破的路口,奔腾着从禁锢它们的肉体中奔驰出来。
高潮没有预兆地袭来,庄纯还未抽身,根部仍紧紧掌握在于念的两根手指中中,射出的精液一滴也没有浪费,全数贡献给了大夫的手套。
庄纯大口喘着气,瑟瑟地捂住脸,双肩不住地颤抖。
于念完全可以猜到他的心思,一个正常男人,居然会在一个陌生同性的抚慰下射精,一般人都无法接受。
更何况,他此时此刻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于念明白男人的劣根性,医院这个场景加上制服的作用,很容易就能让他们坠入迷欲。
于念低头,在肩头上擦掉浸润鬓角的汗滴。
眼见猎物在自己面前迷失在欲望之海,他也好似跟他在那销魂之地走了一圈,挡在白大褂下的裤子也凸起了一块。
只是这样,他还不满足。
人心不足蛇吞象,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就干脆更无耻一些好了。
于念陶陶然笑着,把被喷得乌七八糟的试管从他胯下拿起,得意地炫耀战利品一般道:“小同志有多久没手淫了?”
庄纯大概已然羞臊到阵亡,只有粗重的喘息在无声地回答这个问题。
于念把战利品插在一旁,好心安慰他:“你这种反应是正常的,男人的前列腺很敏感,受刺激后射精也是正常现象,你不必有心理压力。”
言下之意就是他见多了接受前列腺按摩后射精的病人,庄纯不过是其中一个,不用大惊小怪。
但庄纯还是鸵鸟的样子,就让于念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