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斯汀他们哑然,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呆了一会儿,达斯汀才试探地问爱德华多,有酒味是什么意思?
爱德华多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这种酒不好,因为有酒味。
可是没有酒味的不就是饮料了吗?
宾果,还有j-i尾酒。
这么多年过去了,达斯汀那欲哭无泪的怂包表情马克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想到这里,马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马克打开一看,居然是兰迪,她发了一排夸张的表情给他,说,全世界的都在说你们的事情,爸爸妈妈知道了,他们想要见见你的小情人,你什么时候带他回来。
马克看见了消息头疼不已,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只是举轻避重地回复兰迪,说,好的,等什么时候FB有了实体,我一定带他回家。
消息发送出去,兰迪还没回复,手机却又亮了起来,是之前爱德华多砸玻璃那天的他联系的心理医生,他建议马克带爱德华多就医,诊断一下,就初步情况来看,爱德华多的情况不太乐观。
马克刚想回复医生,兰迪的消息嘀嘀嘀的又进来了,她先是发了几个‘···’过来,然后问他,‘马克,你什么时候才能稳定下来?’
马克回复她,‘大概等姐姐成为一个温柔体贴的人之后吧。’
这次兰迪隔了很久也没回消息,等马克给医生回复完信息还没回。
马克笑了一下,为幼稚的斗嘴胜利得意了一下。
他手机还没放下,旁边有人跟他打了个招呼,“扎克伯格先生,您好,我是伊利卡,《聚焦》的记者。”
来者是位非常可爱的小姐,年纪尚轻,身材纤瘦,大而深邃的眼睛,眉目坚毅却依旧能看出点怯弱和天真的神色出来。
马克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在心里露出他今晚第二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在这里等待这么久,真的等到了。
他冷着声音,努力地端着架子,不带好气地回她一句:“您好。”
兰斯罗特·伍德是个Cao包,他看他的眼神冷淡里有压不住的东西。
爱德华多在心里这么想着,一边继续笑着开玩笑,好从他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出来。
Sean板着一张脸从特洛伊的办公室后面出来的时候,爱德华多几乎一瞬间就看到了他,他匆匆和一直和他攀谈的兰斯罗特·伍德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去找sean了。
Sean满心都是自己的心事,爱德华多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灯光下面,爱德华多温柔的笑容变得有点放荡,但这让他更加生动了,他说:“恩,我猜,进展不太好?”
sean苦笑一下,苦愁大怨地说了一句,“进展太好了,我觉得我应该收拾收拾我所有的阿玛尼,尽快嫁给他。”
Sean说了个冷笑话,爱德华多很给面子的笑了。Sean鄙视了他拙劣的演技,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又走回了刚才sean去找特洛伊之前的甜酒塔前面。
塔顶上面的酒杯都空了,爱德华多随口问了句,“谁会去喝甜酒塔的酒啊,就算是香槟也没人会喝吧。”
“可能是某个想要拒绝别人好意不知好歹而且还伤透别人心的讨厌鬼?”
爱德华多一回头,sean就站在他旁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他们说这话的功夫,他已经喝了三杯了。
“如果你不加上s_ao包浪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可能认不出来这个人。”
爱德华多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站在他旁边,想等他稍微发泄一点再跟他说话,结果他等了一会儿,sean没有停下,还又喝了一层的甜酒,喝空的高脚杯堆在旁边堆了一整个桌子。
甜酒虽然度数很低,但是这么发疯一样的喝也不行,爱德华多捅捅sean,说:“差不多得了。”
“差不得是可以得了,问题是现在还没差不多。”
“——”
他的逻辑很正确,爱德华多没什么可以反驳他的。
“你很喜欢特洛伊吗?”爱德华多忍不住问他。
“喜欢啊,非常喜欢。”
“——”
“所以才生气,他可以走的更远的。”
“——”
“不要任x_ing,也不要意气用事,稍微和资本妥协一下,他会开创一个新时代。”
“——”
“脾气又好,还甜,谁看到他都喜欢,最难搞的评估和他说话都和缓一点。”
“——”
“他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怎么说都不听,天啊,他比马克还难带!!!”
“——(?)”
“这简直是我带的最差的一个ceo!!!”
爱德华多听得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他理清自己的思路,并为自己喜欢看八卦从而养成的八卦思维而有点汗颜。
他摸了摸鼻子,问sean:“可是,我觉得特洛伊很在意你。”
“所以这让我更有负罪感了——我觉得是我误导了他,他年纪太小了,还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
Sean这话说的太不像sean了,爱德华多都不知道他心里有这么强的道德戒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他。
sean看出来了他的纠结,对他举杯,说:“是朋友就一起喝。”
爱德华多陪他喝了几杯,看他还停不下来,也不打算劝他了,大不了把他背回马克的别墅。
他们两个在这面喝着,恍然见觉得有人看着他们,看过去之后,才发现是马克。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看打扮,应该是个什么报纸的记者,还是不怎么受重视的那种。马克看见爱德华多看了过来,微微一点头,跟他示了个意。
Sean还是没能实现他的喝空这个甜酒塔的宏图壮志,他又喝了半层就难受的想吐,走路的时候还记得走的板正,不然阿玛尼会皱。
爱德华多扶着sean的腰,尽量不动声色地把sean带到了洗手间,这会儿已经晚了,一部分客人已经回去或者赶其他的场去了,洗手间和走廊里有点冷清,没什么人影。
爱德华多把sean带进了洗手间,走了这么短短的路,他居然也开始觉得头有点晕,大概他确实喝的有点多了。爱德华多轻轻踢开一个隔间,想把sean放进去之后去洗手池洗个脸清醒一下。
他刚把sean扶进隔间,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被sean一下子推到了隔间的隔板上。
Sean喝的比他还多,脚步都有点虚,不知道手哪来的这么大的劲。
Sean站不稳,爱德华多手还揽着他的腰,他这会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腰肢用力,隔着衬衣仍然能感受到坚韧纤细。
Sean看着他,忽然低头下去,亲了爱德华多。
爱德华多下意识的躲开了,动作不大,因为他迟疑了一下,sean的吻落在他的嘴角上。
他的眼睛里都是朦胧的醉意,爱德华多却觉得他是清醒的。
“Gotyou(作弄到你了)。”sean含糊的喊着,然后又换了好几种语言,爱德华多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不过他们的大意应该都是一样的。
他说着,又低下头,亲了好几下爱德华多的脸颊,额头,眼角。爱德华多站在原地,任他亲,他知道他刚才的举动只会做一次。
他伸出手,环着爱德华多的肩膀,抱住了他。
几秒过后,他开口了,声音就在爱德华多的耳边上,他说:“Edu,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Please——”
“别打断我,edu。”
Sean的声音有喝酒多了之后特有的含糊,他的语气却很平静。
“你还记的,加州的时候,你从纽约过来,马克没有去机场接你的那次吗?”
爱德华多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非常不详的感觉,他心里警钟大响,他阻止sean说:“Please,sean,现在很好了,别毁了这一切——”
Sean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了下去,他平静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残忍,他说:“那次我在,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我听到了,你们说想谈谈。”
“你挂了电话之后,我跟马克说,让他慎重一点,工作15个小时,太累了,不是个谈事情的状态,我强制他睡一会儿,然后等他睡熟之后,我关掉了他的闹钟。”
爱德华多头皮有点发麻,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所以,他才会让你在机场等2个小时,才会让你淋雨走出去很久才能找到出租车,才会让你人生地不熟的打车过来——”
爱德华多几乎听不清他说的话了。
“所以,edu,让那场雨停了吧——”
“——”
“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听到sean的问话,爱德华多回过了神,他推开了抱着自己的sean,退了好几步,从隔间出去了,sean被他推开之后,坐在马桶盖子上,不知所思的看着爱德华多。
“我不在乎,此外,请你,不要和我说话了。”
爱德华多站好,条件反s_h_è 地整理一下衣服,然后他离开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