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更是有几分不自然:“我未料到白飞飞原来会是那样……”
“诶呀!真是麻烦,与其在这里说来论去,倒不如直接杀回快活王老家算了!”熊猫儿听得心烦,不由得拍桌大声喊道。
结果沈浪竟笑出了声来,熊猫儿不有几分尴尬:“诶诶诶,沈浪你给我几分面子啊,我知道我这个意见有几分莽撞……”
王怜花亦是在一边笑,听得熊猫儿后头的解释,更是笑出了眼泪来。
摸了把眼泪,王公子终于缓过了劲,看了看有些生气的朱七七和熊猫儿,笑道:“沈相公可没在笑你莽撞,他是笑你找对了方向,是可不是?”
沈浪看了看王怜花那得意的表情,无奈地点了点头:“有时候反而是我们想太多了些。”
“所以是什么意思?”
王怜花接口道:“快活王对桃花镜势在必得,将那手下j.īng_锐包括那疾风十三骑都带出了门,但是白飞飞作为他的未婚妻,深得他的宠爱,他定然是不会将她带到那般地方去的。”
“你是想说白飞飞还在快活林?”
“我只是推测罢了。”王怜花道:“白飞飞定然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便是快活王不愿她在婚前出门,也不见得她会老实到哪里去。”
熊猫儿不得不承认王怜花说的确实很有道理,看着一旁沈浪甚是赞同的样子,便也信了八分。
王怜花忽的拿起桌上的那套茶具摆起了阵来。
“此处是落霞山,此处是快活林,此处是云梦宗,这里则有条河经过落霞山也同样流经快活林。”王怜花摆着摆着似是不够了位置,扭头看了沈浪一眼。
沈浪苦笑了一声,看了看还未饮尽的茶水,再看了看那人挑衅的眉眼,终归还是将手头的茶杯递了过去。
抢了沈浪茶杯的王怜花仿佛是报了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讲起来更是滔滔不绝。
“若是白飞飞想要有什么举动又不能叫快活王知道,那她必然不能离了太远,那么这个村子便是最好的选择。”
将刚抢来的杯子往那上头一摆,盖棺定论。
“那这处是?”
“芜花村。”沈浪表情带着几分愉悦:“我们从前去过那里的。”
说起这处,熊猫儿等人印象也是深刻,那处身处谷底,民风淳朴,人民非常热情,若不是因为这些年处理快活王的事给耽搁了,本就还想再去一次的。
“事不宜迟啊,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赶紧上路吧!”终于有了线索,熊猫儿立刻下了楼跑去找车马。
王怜花缓步跟在在沈浪身边道:“分明也是一帮长不大拎不清的,扯进了白飞飞,那芜花村怎还会干净。”
“事情总要去解决的,还未亲眼看到,王公子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般。”
沈浪的语气似是在笑,又似是在惋惜,但因自己跟在他后头,便看不到那表情。
正要再说两句,沈浪便上了马,稍微大了些声道:“侄儿既然才五岁,那么便不要扯进大人的事来。”
王怜花听得脸色不由发红,心下暗悔之前不该意气用事,如今却是祸从口出了,朱七七更是拿了这句话笑了他一路。
说虽是这般说,但沈浪表情并未有丝毫的放松,甚至还有一丝凝重。
他隐隐有些感觉,这个芜花村将是一个巨大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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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沈王进入芜花村副本~r.ì常调戏王小花任务(1/1)完成~
沈王的大纲是猫鼠的两倍= =下次应该还是更猫鼠的,猫鼠线我应该会在十章以内完结掉。(但是猫鼠字数量大啊!一章顶两章!)
王夫人都亲自给沈浪剧透了,然而沈大侠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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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寻月华展南侠合约退婚 回巡抚幕后人浮出水面
自白玉堂走后,展昭就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但转念又想他虽然x_ing格略有乖张,但终归并不是小孩子了,倒是自己每r.ì里Cào心来Cào心去的也无济于事,何况若真是为了他好,如今便更应找到月华才是。
一路思索着那几个乞儿给的线索,便行到了那桑花村。
之前丁兆兰便给了线索说是青竹林见到过形貌相似之人,但细想那花蝴蝶花冲武艺并不弱,便是丁月华剑法再好,也不至于会为其所伤,便是再不济也定能全身而退。
而这个人人谈之色变的关头,按那花冲一贯的作法,定然打一炮换了个地方,又怎会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消息?
真是因为这个消息来得太是时候,反而叫人生疑起来,那么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展昭已经行至村内,打听了几句,便已知晓了方向。
要问丁月华此时在何处,离她那两位哥哥说远也不远,便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不久的桑花村内,而且也没受什么苦头。
说起来,真正受苦头的应当是另一个人,花冲。
“你今r.ì可有在家里好好呆着?”丁月华穿着一身布衣,绾了个妇人的发髻,坐在长板凳上对着另一头的人问话。
“没有,没有,一切都听月华的吩咐着。”
丁月华点了点头,又提醒了一句:“在外头记得叫我夫人或是娘子,可切莫轻易暴露了,这一路就快要赶至襄yá-ng了,你可有什么不适?”
“恩……稍微有些难受。”
丁月华皱了眉,唤他把手伸过去,那手腕处的正牢牢地捆着几束红绳,似是有些磨损的样子。
“看样子这个咒法也已经不牢靠了。”她起身往屋内走去取出了一个小盒,挑挑拣拣许久后这才拿出一捆黑绳顺势扔给了对方。
“按照我原先教你的法子自己把右腿那里捆上。”
花冲点了点头,接过绳子,正跨出两步便被叫了住,而他也一副了然的表情立刻道:
“柴已经砍了,衣服也已经洗了,菜也买了马上就做。”
丁月华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他走了。
看着那人磕磕碰碰的背影,丁月华也是不由叹了口气:作孽啊。
硬要说起来,这个花冲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花蝴蝶了,因为他并没有天魂,天魂主灵智,没有天魂之人同傀儡无异,也不知到底是谁叫此人连死都死不痛快,这般留了他的剩下几丝魂魄,他便无法超生也不入轮回,只能任由夺魂之人指示。
前面那段r.ì子花冲闯空门的案子,恐怕正是那夺魂之人暗自指使,目的恐怕也正是为了试验这个傀儡的效果究竟如何吧。
也不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花冲无意竟闯了丁府,闯了丁家小姐的门。
丁家双侠固然有名,但那丁家小姐也并不是寻常闺秀可比的,正因是女子无法出门,索x_ing这位小姐就自顾自地研究起了失传已久的魂术。
本听说那云梦宗的王公子对魂术颇有研究,她还想入云梦宗去的,结果却被两位哥哥生生地拦了下来,同她讲了那王怜花的千般不好,万般好色,这才叫她打消了些个念头。
虽然资料并不多,且三教九流无比堪杂,但她悟x_ing极好,久之竟也找出些了门道。
也正是因此,她才叫那花冲如今沦为了自己的傀儡。
虽然有人闯门而入叫她也是无比惊慌,但丁月华在见到花冲的第一眼便知道此人已“非人”,因而惊慌之余,她心里漾起的是满满的惊喜与好奇,她知道自己决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平浪道人于其书中曾言:“掌其天魂者,自掌其志。”
这道理固然不错,但也并不全是如此。
血以为灵,以红绳灌血入魂,以咒法抑之也是一个方法,而且这个方法更为温和,将来若是有机会能替此人找回天魂,倒也好快些送他入了轮回。
此人命魂同襄yá-ng有所感应,丁月华便知道真正控魂之人应当就在襄yá-ng城,因而她便带着这么个听话的仆人一路走到了桑花村。
一路上吃喝住宿全有此人安排,丁月华不用Cào一点心,生活便也安逸,便是没了钱就凭她自己的本事绣些缎面,抄些书信,当了她那些个首饰,也够她闯d_àng许久了。
而这时候这位大小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似乎离家已经有半月了,而后又听闻自己两位哥哥来寻自己,这才恍然自己闯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