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同人)[胜出]我佛慈悲又残酷 作者:巫马非马【完结】(2)

2019-06-08  作者|标签:巫马非马 少年漫 青梅竹马 原著向

《(我英同人)[胜出]我佛慈悲又残酷》作者:巫马非马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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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同人,CP胜出,短篇已完结。

故事设定是,绿谷被淤泥怪抓的时候没有遇到欧尔麦特,由此诞生的一系列故事。

微博已发,微博名和笔名不同,请不要说我抄袭,嘤嘤嘤。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少年漫 原著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爆豪胜己,绿谷出久 ┃ 配角:欧尔麦特,绿谷太太 ┃ 其它:我的英雄学院,胜出

  ☆、一、无常

  绿谷觉得身体轻飘飘的。

  他慢慢地睁开眼,看见一大片蓝天。

  白云缱绻,天空被泼上浅蓝色墨料,洇开在大片大片的yá-ng光里。

  真好啊。

  绿谷心想,每次看到这样高远的天空,他的心情就不由自主地变得柔软。微风轻拂,青C_ào微弯腰,这个世界温暖又美好,这是他想要成为英雄的初衷。

  就在他出神时,一抹黄色与他擦肩而过。

  常年被欺负的神经瞬间紧绷,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挺胸收腹,紧闭着眼大喊:“小小小小胜!”

  少年没有理他。

  “小胜?”

  少年一如既往地臭着脸,但比起以往懒散的走姿,少年此时拳头紧捏,每走一步似乎都是在碾压一个废久,眼神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小胜?怎么了吗?”绿谷有些着急,探身跟着爆豪快步走着。小胜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他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走路看小胜的后果是,等绿谷发现的时候,他的身体即将和一棵大树亲密接触。

  但是——

  绿谷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爆豪越走越远。

  他竟然穿过了那棵树。

  爆豪的心情很糟糕。

  年少时期总以为事物是一成不变的,比如小区里吃百家饭的狗总是会在午后趴在C_ào坪上晒太yá-ng,看见废久走近会忍不住露出肚皮,看见他走近却会躬身龇牙冲他低吼;比如老太婆r.ì复一r.ì的唠叨和初中里周边同学隐晦的嫉妒、露骨的厌恶;再比如,总是在他追逐目标的道路上y-in魂不散的绿谷。

  这么多年,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他一度觉得没有什么能够拯救这种濒临崩溃边缘的关系了。

  后来他才知道,除了死亡,没有东西是一成不变的,yá-ng光每一天的角度都不同;绿叶上的光斑有大有小;水珠下落的声音有轻有重。

  那天,老师问他们的志愿学校,他听见绿谷怯懦地说出“雄英高中”。

  凭什么那个垃圾也配和他竞争相同的目标?他气得厉害,就好像倒数第一当着年级第一的面说出“我要和你进同一所学校”一样,爆豪的自尊不允许他当做没听到。

  于是他说:“真的那么想当英雄的话,我有个更好的方法哦。坚信自己来世一定能具备‘个x_ing’,然后从屋顶上来个狗爬式的一跃——”

  废久就是废久,即使眼神凶狠地像要杀人,但最后也依旧在他的爆破里熄了火。

  单薄的身体幼小而脆弱。

  这理应也是“一成不变”的生活,他欺负废久这么多年,从来没指望过一句话就能让他丧失斗志。

  废久除了坚持以外,一无是处。

  所以他从来没想过,绿谷真的会去死。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爆豪一手抓着警察的衣领,另一只手掌上火光四溅,“废久那家伙不可能自杀,你们这群废物警察连死因都调查不出来凭什么说那家伙自杀!”

  警察助理在旁边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他就要把手掌按到警察脸上去:“那个……死者的致命伤是头部的伤口,目测是剧烈击打或撞击产生的,所以初步估计死者是跳楼自……”

  爆破将他剩余的话憋回了肚子里,爆豪慢慢收回了拳头,眼睛从头发下的y-in影露了出来,眼神凶狠又残暴:“啊——?你说——什么?”

  墙壁的碎石从助理耳边跌落下来,助理脚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十十十十分抱歉!我们会进行进一步的调查,等我们出结果了再来通知您——!”

  话音未落,助理和警察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尾音颤抖地飘在楼道里。

  警察们离开后,爆豪静静地站在绿谷家门口,半天没动。

  他不打算进去告诉绿谷妈妈警察来过的事,废久那家伙从来报喜不报忧,绿谷妈妈恐怕还没有他了解废久的心理状态,或者说,这个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废久那个家伙。

  因为他们都是以欧尔麦特为目标,立志要成为英雄的人。

  而英雄,只能死在战场上。

  绿谷呆呆地站在房门口,看着客厅里摆着自己的黑白遗照。

  他……死了?

  死前的记忆凌乱地散落在脑海里,他理不清时间顺序,只能徒劳地一遍遍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记得,小胜将他的十三号笔记本扔了出去,对他说了特别过分的话,他心里气得要死,但也只能忍气吞声,然后——

  然后?

  一帧帧模糊的画面闪现在脑海,画面上的人却无端地被打上了码。

  绿谷抱住头,痛苦地弯下了腰,他的脑袋里好像被人塞了一台松下彩电,在快要看清画面时,屏幕骤然闪成了雪花,滋滋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从耳膜到大脑的数根神经都吊了起来,他越是回想,吊得越是高,好像下一秒就要断裂,“砰”的一声炸响在耳边。

  “呼,呼……”绿谷侧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缓解着自己的不适。

  他的眼角被刺激出了生理盐水,眼前的世界被水雾模糊,像是在调焦的镜头。

  想不起来就先不想了,绿谷平静下来后,转身呈“大”字躺在地板上,既然他能以魂体出现就说明目前的他还“活着”,只要还活着,那事情总有转机。冷静下来,绿谷对自己说,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首先要弄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是敌人的个x_ing?还是机缘巧合?

  除了他自己,还有能感觉到他存在的人吗?

  绿谷初九的追悼会办得很简单,甚至没有设置灵堂。

  没有丈夫出来主持门面,绿谷太太强打起j.īng_神接待每一个来接待的来宾。她其实分不清来的人都是谁,世界在她眼中一片灰暗,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黑色的y-in影覆盖。所有人的脸都是一样的,只是其中再也没有一个带着雀斑的脸蛋灵动地叫她妈妈。

  从此以后,她的儿子远在时间之外,在一个只要她活着就尚且触及不到的角落。

  她深陷灾难的深渊,她甚至不复理解那些为自己孩子的小缺陷而遗憾的父母们。小病小灾简直是福,是与她此生无缘的人间喜剧。①

  “绿谷太太,节哀顺变。”有人在她身旁说话,绿谷太太不知道自己回了她什么,那个人面容哀伤地离开了。

  他们有什么好哀伤的呢?他们的孩子都尚在人世,他们最头疼的不过是身处叛逆期的孩子暴躁易怒,成天和自己作对。可是她的孩子却从来没有和她发过脾气,她的儿子善良又温柔,连楼下的流浪狗都喜欢他,她的孩子才十四岁,连人生的一半都没走到,他理应还有大把大把的时光去挥霍,他理应去享受每天的yá-ng光,享受夏天的热浪,然后回家和等待着他的母亲一起吃一顿简单而温馨的晚饭。

  绿谷出生的时候,小小的红彤彤的一只,皮肤皱得和老头似的,一点都不可爱,但是她的心都融化在了他的啼哭声里,她在心里许愿,要是灾难能够转移,她愿意替他承受人生中的一切苦难,他那么美好,理应一生顺遂,无忧无虑。

  绿谷站在一旁,看着妈妈强打起j.īng_神接待每一个来吊唁的人,眼睛发酸。

  只有在撞破大人隐藏起来的疲惫的那瞬间,少年才会长大。

  绿谷忽然想到,如果他以后成为了英雄,每天过着出生入死的生活,那他的妈妈该有多担心?又该以怎样的心情,压下心中的担忧,露出笑脸来迎接回来的他?

  这份伟大而隐秘的情感,他今天只窥见一斑,却已如同坠入深海,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妈妈……”

  绿谷伸出手想抱抱母亲,却毫不意外地穿了过去。

  他顿在那,深呼吸几口气,心脏骤然发疼。

  按照他们家乡的习俗,吊唁一共有三天,终于送走今天最后一批来吊唁的人,随着关门声的响起,绿谷太太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缓缓地靠坐到椅子上。

  关门声打散了一直支撑着她的那口气。

  客厅空d_àngd_àng的,时钟滴滴答答作响,显得时光无比漫长。

  绿谷太太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想,只是呆呆得望着天花板。

  饭点快到了,可是她没有j.īng_力去做饭,也不想叫外卖。此时做什么都是在消耗她的j.īng_力,可是她的j.īng_力连支撑她站起来都做不到了。

  从得知绿谷死讯的那天开始,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壁障罩在了她身上,隔绝了她所有的情感,yá-ng光照不进来,雨水淋不进来,她的世界成了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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