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抬起脚打算踹下,我想也不想挡在轲雨倒下的身前:“你敢——”我极力压低声音,刻意把声音放哑,辕盎听到后脸色抽动下。
“泪,你说过不在别人面前开口的——”汐海想也不想的把我扛起,他气到不理会辕盎推开书房大门便走到监牢外边,我没挣扎只是一直冷笑,皇甫汐海你真的想把我关进去吗?
“打开牢门。”他嚷了这么一句,手下赶紧把门打开,我看着监牢大门在我眼睛阖上,跟着汐海踱步往里走去,我听到有人拉开木门的声响,跟着一股潮湿腐败的味道飘来,我感觉到汐海正在往地下走去。
沁骨的寒袭来,我开始发颤:“皇甫汐海,你到底想怎样?”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宗,别怪我狠心,委屈你在这待阵子,待明日我把地宫建好,你就可以去那边——”
“地宫?你是打算活埋我吗?”谁不知道地宫就是皇帝挂点后埋身的地方,哼!他是想活埋我吧!
“你以为我这阵子在忙和些什么?我正在找地方藏你,辕盎已经起疑你,你可知他问了多少人关于你的事,他应该快知道你就是危应宗,你以为他这阵子的刺探所为何事?无非是想让你说出你就是危应宗。”他冷笑的说着,跟着把我抱在怀中,我原本以为森冷的地宫竟然会是一派光明。
里边整齐摆放上我房间的事物,甚至还有我养的几棵松树,全都被搬到这。
“你……”
“这样谁也见不到你,我方才已经吩咐人把进这地牢的门封住,只有我知道哪可以进出这,你与轲洛这阵子就留在这,等到地宫盖好,我马上送你们去那——”
我大骇,没想到汐海竟然安下如此心思,跳出他怀抱想逃,汐海一把把我压住:“你们呆在那做啥?还不拿锁炼来——”
那日后,我便无法再见到生人,我被汐海铐在地牢内,汐海他早有了万全的准备,辕盎多次派人查探我的下落,却是次次锻羽而归,每次只要辕盎派人来,汐海便会告诉我细节,几次后我已经不抱被救出的任何希望。
在地下的时光让我整个人都乱了,我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汐海又刻意瞒着我外边的消息,轲洛也无法出去,我渐渐对外界的刺激没了反应,日子每天如一,我开始退缩,轲洛也几乎被他弟弟与汐海弄疯,我们两个主仆开始大量抽食楛桮,想要让这种苦难日子快些结束。
有天,汐海突然好心让我们外出,他带着我们两个一起到外边去赏夜景,我与轲洛看着夜空中那绽放的烟花,我看到痴傻,不明白为何这时会有烟花——在月光下开着的是昙花,那不就表示现在是夏日——
“今天,是圉国投降的日子,哈哈哈,宗,郲国与韬国都已经灭亡——剩下你跟辕盎说过的冔国。”我心中一动,不会吧!!我竟然在那个地牢里待了将近快一年,
“是吗?”我冷冷的说着,圉国是在宁靖五年的六月正是对辕盎递出降书,那不就表示我在这边的苦日子止剩下三年又十个月?
“圉国是投降的,他们送了大批金银珠宝与四位公主给辕盎,辕盎才同意他们投降,宗,你看到那烟花没?那是庆贺辕盎——”
“烟花真美,呵呵!轲洛,你说是不是?”我故意指着又一朵炸开的烟花说着,汐海发觉我对他的话根本不感兴趣后,他恨恨的瞪着轲洛,轲洛整个人躺在我怀中,盯着许久不曾见过的月亮喃喃自语。
这时一朵艳红的烟花竟然出现同心结的模样,我心中一痛辕盎,你是在告诉我你身不由己吗?
许久不曾流出的眼泪开始在眼底蓄积,我早忘记我应该有七情六欲,如今我已经不再是我自己,我想起刚到这里的自己是这样意气风发,而今……
汐海自然也看到那个烟花,他脸色转为铁青,跟着替我把原本罩在头上的罩帽戴上,拉着我回去地牢。
回到地牢后我自有一番苦头吃,汐海尽情的在我身上驰骋在这过程中我数度昏厥;醒来汐海还是压在我身上不停蠕动,汐海杏眼圆睁看着我,看到我醒来眼神有了丝放心,但下身更用力的顶入,我静默的看着他,转开头,期待下次昏厥来临。
“危应宗,你休想昏过去——”他呼唤声像是夜空中佛过的清风,引的我只想再入眠,我缓缓阖上双眼,打算回到梦中——
只是汐海突来的哭嚎让我醒来,我睁眼看到他像以前一样哭倒在我怀中,我忍不住轻拍他的背安慰着。
“宗、宗、宗,不要离开我。”他哭的凄惨,我则是已经无力再拍,我挂着个笑滑入梦乡。
醒来后,我身边只剩下轲洛,轲洛看到我张眼后疲惫的笑了:“神官,您可醒了,您这一睡就快要五天,可把所有人都急坏。”
“……我昏了五日?你怎么知道?”
“教主说的,他今天出去说要帮您找大夫。”轲洛神色恍惚,我努力撑起自己,想要去看看四周。
这时,轲雨突然进入房内,他手上拿了套衣物,看到我后递给我:“教主要您换上,然后躺在床上等大夫来。”
我知道违背汐海的话我只会把自己弄得更惨,乖乖的换好衣服躺在床上,不一会汐海领着一人走入地牢里,轲海故意把灯火调暗,让那人摸索着进入房间。
那名大夫才把手搭上我的脉门,马上放开:“他的脉几乎停滞,这人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