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活他,我求你。”汐海无助的对着那人求救。
“汐海,老天爷要把他的命收回去,我也无法可使,照你所说,他是吃了不该吃的药,解铃仍须系铃人,去找炼药的人吧!些许他会有救。只是……这机会太渺茫,他到底昏了多久?”
“十天……”我苦笑下,没想到我竟然昏迷这样久。
“汐海,那药从哪来,就会有解药的方法,只是不知道这人可不可以撑到,我再问你一次,神官哪去了?”我终于听出这名大夫是椋,想要喊他却是想到汐海的安危,苦笑了下还是放弃。
“我不是说了很多次,那天我把他关到地牢后,才不过眨巴眼他便不见,我也在寻他啊!没看到我出动多少人想找他?”汐海嚷着;汐海你还要骗多少人?人家都已经怀疑到你这边,你还想耍赖?
“主子说了谁只要找到神官或是把神官交出,他就会既往不咎,汐海——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危应宗是不是就是泪神官。”椋淡淡的说着,但语气里边尽是威吓。
“他不是神官,早说过应宗说要去搭救栖国三皇子后他再也没回来过,留下我与这个治督教,房椋筄,你到底想要我把谁交出?”汐海咬着牙说着谎。
“我把危应宗交给我的手下照料,没想到他们竟然双双失踪,我只查到他们曾经出现在韬国,然后再无音讯,我只是想问问你,应宗是否有回来找过你。”椋把我的手塞回被中,跟着拉起汐海离开房间。
不久我被人扶起,我斜躺在那人怀中慢慢啜着汤药。
“宗,我们回去栖国,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赩羽这么毒,那几个比你早服下赩羽花根的人都已经死去,我好怕——”
“他们比我多服多久……”我苦笑问着他。
“三个月。”
“也就是说,我只剩下三个月的命吗?”我脑袋醒了些,听到自己还有三个月的命后,我竟然想笑,论谁都不会想到我会变成这样吧!
“宗,我回老家去查书,爹爹的笔记上一定有办法解赩羽的毒,好不好?三日后你与轲洛、轲雨先启程,我处理完琐事后也出发去栖国,好吗?”
“汐海,要是找不着解药,你会怎样做?”事已至此我能不答应吗?
“我陪你一起死。”他坚决回答着。
“汐海,你不会跟我一起死的,你得替我办事,要是真的找不到解药,我难逃一死的话,记得把我所有带在身边的东西都跟我一起下葬,然后替我守坟,只要守上三年,应该有个叫乐组长的人来寻我,告诉他我埋在哪,懂吗?”我虚弱的说着,汐海双臂一紧。
“你不会死,我会想尽办法救你。”听到他这样稚气的话,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记得,要是我朋友马杜白跟阿歪也有跟来,要麻烦他们替我照顾父母,好吗?”我继续交代他一些事情,有谁知道我能不能过这关?我只求阿歪跟马杜白可以替我安慰我父母,还好的是因为任务失败丧生的话,我父母可以得到一大笔赔偿金,这样子他们下半辈子的生活应该无虞,我只能这样祈求——
三天后的深夜,我再度离开地牢,只是虚弱的我必须倚赖轲雨把我搬上车,轲洛虽然接触赩羽不到一年,不过他一天的需求量是远远超过我,这样让他身体迅速败坏。他也被安置在马车上的一个角落里,他看到我后露出个微笑,然后把头望向外边:“神官,你觉得我们活的了吗?”
“你觉得呢?”我反问他
“活不了,我从知道我们要去栖国后,眼皮就是不停跳,神官,我只求你能原谅我弟弟——”
“轲洛,我才要你原谅我,我不该拖你下水——”听到他的道歉,我反而歉然,是我对不起他吧!常常留他在身边让汐海误以为他可以好好照顾我,才会把他与我一起关入地牢中。
“呵呵呵呵呵呵——”他笑的苦看看外边后:“神官可知为何我弟弟要让我也入地牢吗?”
“……他怎么可能害你……”我惊奇问着。
“一切只因我常常被教主召见,您可知,他——从见到教主后便深爱上教主,而教主却连个关心也不肯给他——他恨我恨到骨子里,神官你可知我为何会抢着吸光所有的楛桮吗?只因为我知道楛桮的厉害,我弟弟一直没把实情告诉教主,我是之后才发现,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你是说……”我心中一凉,怎么没想到这人?
“教主根本不知道赩羽花根与花瓣的毒,不仅仅是上瘾,而是缓慢毒死您,他——”轲洛他痛苦的闭上眼:“他是我弟弟,我一定得救他,神官,对不起——”
马车缓慢移动着,凭着汐海所拥有的令牌很快的让我们免去检查通过岚逸的城门。我在离开城门时拉开车帷看着逐渐关上的城门,我伸出手缓缓摇了摇,再见,辕盎,我也许再也见不到你——
马车缓缓的爬上小山后突然停下。
“什么人夜间行路?有无通行令?”
“我们可是治督教主亲信,治督教主派我们前去查询神官下落,特别给予我们通行令——”马车一旁的护卫抬出汐海的名号,想吓住这人。
“等下,车内所坐何人?为何会遮盖得如此严密?”这时另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内:“頵钰——”不等我想完,我竟然开口嚷出頵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