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爱情——井底之月【完结】(13)

2019-06-08  作者|标签:井底之月

算了,反正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沈家四女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原位。

******

哗啦哗啦,男子不要命地用手舀起水拼命地往脸上泼,直到有人由后扣住他的手腕,这才阻止他疯狂动作。

「纪铭?!」

回头愣了几秒钟,他的眼里才映出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当下他想也不想,整个人凑上去,发狂似的吻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离开他的唇,与对方四目交对,而他那双墨黑的眸,早已盈满泪水。

「你不需要这么勉强自己。」

很难得的,一向自我任性、貌似只会给人添麻烦的纪铭,居然轻拍起男人的肩柔声安慰他。

「如果真的难过,我们现在就回去,好吗?」

虽然猜测有些出入,起码目标范围仍在准新人身上。当婚宴主角现身时,纪铭把沈世新盯得更紧,深怕他做出什么引人注目举动,例如早前推测过的抢婚。

当那对新人往男方亲人那桌敬酒时,纪铭觉得自己心脏快要跳出嘴巴,当时他连预备跑步的动作都做好了。还好沈世新的反应并不大,他整个人像毫无意识的人偶的模仿众人敬酒动作,接下来就是急速跑出婚宴会场。

纪铭想也不想的跟上去,接着大约找了十几分钟,才在这间洗手间碰上拼命用水泼脸、试图冷却激动心情的沈世新。

要说他有什么具体想法的话,就是嫉妒。

他非常讨厌沈世新的心里装着其他人。

强大的控制欲瞬间溢满全身,他不想再管先前的约定,就这样直接上了他。他要沈世新的脑中只有他,想的也只能是他一个。

不料,竟是对方先主动吻他。

那一吻,包含着不甘、心痛、绝望等等负面情绪,彻底覆盖过他的控制欲,也让差点犯下大错的他瞬间清醒。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快哭出来的沈世新。

没由的,他对他忽然心疼起来。

沈世新哭起来绝对不好看,他那长相不笑时都像对方欠他巨额债款般难看,哭的话就更别提了,完全引不起任何同情反而会吓到人。

可他就是觉得心疼,当下能做的就是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安慰他。

「对不起……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断断续续地,内心满是伤痕的男人说。

「真的受不了我们就回去吧,嗯?」

「没关系,再一下下就可以……」深吸口气,沈世新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走进里面唯一一间有门的厕所,一关门就是五分钟。

也罢。

想了又想,纪铭决定让他独自冷静一下情绪。虽然他很难想像沈世新会做出自杀举动,但为了避免发生料想不到的意外,每隔五分钟巡视一次好了。

呼口气,正当他走出外头等人时,有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年大叔朝他走了进来,两人就这样四目相交不到零点一秒。

原本他也没怎么在意,只觉得那张大众脸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既然是大众脸,就别肖想他的脑内会留有什么深刻印象。

同样觉得对方眼熟的中年大叔跟着愣了几秒,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惊喊出声——

「你是纪师傅吧?!」

纪师傅?

闻言,纪铭顿下脚步。

他是「悦心餐馆」的厨师没错,然而底下员工对他的称号不是纪大哥就是老大之类的,纪师傅这种称谓他八百年没听过了!

略显迟疑的回过身,纪铭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位喊住他的中年大叔。

「真的是你,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遇见,真巧。」中年大叔的语气很兴奋。

「请问你哪位?」

他对眼前这位明明是来上厕所、却放着正事不做的大叔完全没印象,最多觉得那张脸看上去有那么点熟悉。

「我是阿荣你忘了吗?我们曾在餐厅共事过,就是那间……」大叔劈哩啪啦的念出一间让他勾起不愉快回忆的餐厅名。

「好像有那么一回事,所以?」

「我一直认为当初老板太过分太没意思,怎么可以为了那个理由开除你,错的人又不是纪师傅……」

「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快得让人看不清的阴冷。

他在很短的时间内调整好情绪,并对多年后重逢的前同事扬起一抹职业性伪笑:「我终于想起来了,阿荣嘛,没想到能再见到你。」

总算被忆起的中年大叔回以开心笑容,而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我方便一下」,急速地往便斗迈进。

同时,便斗旁的门板也在此时开启,只见沈世新再度回到平日的冰山扑克脸,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并在他耳边低声说:「走吧。」

两人几乎是不带声响地离开此地,肩并肩一起走回婚宴现场。

途中,纪铭不时地观察注意身旁男人,他认为沈世新肯定听见刚刚他跟那位阿荣大叔的对话。

唉,如果可以,他也不愿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啊!

第五章

沈怀远没什么表情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滴答——……

他才看完播到深夜十一点的节目,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滴答滴答——……

今天屋子里特别安静,连钟指针转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屋内会这么安静,他想是因为最吵的那个人不在的关系吧?!

想到此,他不禁想起那个男人给他的种种悲剧(?)

第一天见到的那个叫纪铭的裸男,几乎天天都会往二哥这里跑,一个礼拜有五天左右会留下来过夜。他总是不在意他的眼光,大勒勒的在他面前亲吻挑逗自家兄长。他本人不在意,可他看得出二哥非常的想找把铲子把自己挖埋起来。

别看二哥平时那种正经严肃样,家里就属他脾气最好,也是最容易害羞的人,只是关系不够熟稔的看不出来罢了。

为了避免尴尬,他总在理由藉口让自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毕竟寄人篱下的人是他,没有立场干涉屋子主人的任何行为。

然而,消失的范围毕竟有限,他住的毕竟是二哥的屋子,洗澡睡觉都在,有些事情他不想知道都不行。

他想那个姓纪的男人大概是不知道节制两字怎么写,完全不管屋子里还有一个跟他一样是Gay、一个再健康不过的男人,毫不避讳的就直接邀自家二哥滚上床单。

倘若地点挑在房间也就算了,这里的隔音设备还不错,就算他们玩的再激烈也听不出什么;若选在浴室的话就是一场悲剧,仅隔一道薄墙的两间卫浴隔音差的可以,传声度百分之两百,万一两人又挑在他洗澡或是上厕所的时候搞……只能说那抹悲剧色彩更是加厚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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