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他觉得有必要找天跟二哥商量一下。
他是真诚希望一个礼拜有三到四天都能像今天这么安静就好了。
早在几个礼拜前,那个男人每天都黏着二哥嚷着要带他去参加大哥的婚宴,二哥不烦他都听烦了,真不晓得这个厚脸皮的男人是打哪来的!
倘若不是他跟纪铭水火不容,要他把自己手上那份邀请函给他的绝对不成问题,即使那么做是多此一举,向来好说话的二哥怎么可能不答应他的请求呢?
果不其然,二哥真的答应他。
婚宴在今天中午举行,早就跟大哥闹翻的他当然不可能参加,他能做的就是看着纪铭兴高采烈的跟着他二哥出门。
两人从近中午一起出门到现在都没回来,怎么想理由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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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散席后,沈世新没有逗留,仅是跟自家兄弟姊妹说句他有事要忙后,快速的离开现场。
没人怀疑他的话,毕竟他的形象几乎脱离不了认真、严肃、工作狂等形容,既然他说有事就真的是有事。再者他们家兄弟姊妹间感情本来就不怎么样,自然不会做出挽留动作。
唯一想留他的沈家四女让新任大嫂黎亚璇给制止住,理由是「最近公司常常加班加到很晚,我看你二哥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知道世新现在心情很不好,她不希望四妹挑在这个时候搅局,搞的他更是心烦意乱。
「喔……」沈家四女不甘不愿的嘟起嘴。
黎亚璇静静地看着沈世新黯然离去的背影,暗自期盼他能够挺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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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电梯,纪铭理所当然地按下8F的按钮。
连续几个礼拜他进沈世新的屋子比回家还要勤,勤到连自己家长什么样子都快记不得,满脑子里想的全是情人那间空旷的屋子、滚起来很舒服的偌大的双人床……呃,还有一颗巨大电灯泡!
沈怀远那个家伙现在肯定待在家里吧?!
纪铭脸上闪过一抹嫌恶。
正当他想着要怎么处理碍事者时,一只手从他身后越过他,按下6F按钮。
「今天去你那里,好吗?」
身后男人靠着他,并伸出微凉的手与他的手指交扣住,以小到几乎快听不见的气音说:
「去你那里……待会要怎么做都随便你……我不想让三弟看见……」
光是沈世新第一次这么主动便构成致命吸引力,纪铭的脑袋轰了一声,人已经站在自家门口。
想想,他跟沈世新就是以这里为起点,开始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虽然有大部分都来自于他的纠缠不清。
两人才刚进门,沈世新便迫不及待将他压上墙面,不住的亲吻吸吮他的唇。
一双手也没停住,他先是往对方腰间掀扯出他的衬衫衣摆,本能似的伸进他的腹部并且上下抚摸磨蹭,另一只手则在他裤档附近摸索游移,敏感器官因他的动作逐渐抬头苏醒。
纪铭的欲望很快的被挑逗起来,他用尽他最后的理智把留有缝隙的自家门板踹回它该在的位置,接着毫不留情地回以颜色。
两人的欲望瞬间凌驾于理智之上。
宛如野生野兽般,双方皆凭藉原始本能疯狂地探索对方身上的一切。
纪铭以更为强劲的力道回吻、剥取对方衣物。
过程里,两人谁也不让谁,双双就在彼此的强硬力量下,随着一件件衣服的剥除掉落,一路从玄关客厅纠缠到房内。
最后结果是纪铭占上风。要比力气,沈世新这个长年坐在办公室的人哪比的上天天都得扛大锅炖煮食材的他!
他将沈世新抛上床,分开他的双腿,毫不怜惜地恣意抚弄男人跨间脆弱性器,空出来的手则往下方的穴口探去,紧接着将食指往紧闭通道强行送入,并残忍地加以骚弄。
「嗯……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沈世新不禁喊叫出声,墨黑的眸瞬间盈满水气。
已让疯狂欲望彻底支配住的男人,没有因他的喊叫心软停手,反而前一刻更想要他了。
第二根第三根手指毫不怜惜的跟着长驱直入,直没到底的巨大痛楚终于让他哭了出来,他不自觉扭动着腰,极力想要从男人手里逃脱。
然而不论他怎么挣扎,就是无法逃离对方强大箝制力量。
忽地,没入体内的异物毫无预警的全体撤出,伴随而来的是一股热烫。男人将他的灼热硬物抵住早已被操弄到的微微发红的菊穴,在对方来不及反应前硬生生的挺入——
「啊——」凶器没入体内的那瞬间,强烈窒息感让床上的人儿身子整个弓起,他终于承受不住的放声哭叫。
窄窒的内壁紧紧绞住男人灼热性器,超乎想像的快感瞬间席卷全身。男人先是微微抽动,没多久便转化为强烈索求,狂乱地抽插起来。
「不……不要……哈啊啊啊啊啊——……」
无论他再怎么哭喊,男人依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仅是凭藉本能的反覆撞击抽送,丝毫没有终止两人激烈交合的打算。
他们就这样互相渴求对方,直至完全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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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醒来时已经是隔日中午过后。
先醒来的人是纪铭,当他清醒那瞬间差点没有尖叫出声。
他的房间竟然像被炮弹打过一样乱成一团,墙边东西掉落一地不说,床上更是一片狼藉,到处两人激烈交合下的性爱痕迹,面对如此惨状的他,心情郁闷到差点想去跳楼。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去你那里……待会要怎么做都随便你……』
悲剧来源忽地插进他的脑海里,纪铭从没有像此刻那么后悔过。
他不该昏了头答应沈世新来家里做的!!
过去不论他交了多少玩伴,最大原则就是绝不在他家里做爱。原因无他,就是想省不必要的麻烦。他家东西多杂物多,打扫整理起来非常耗时,也没什么空间晾大型织布品,而这也是他最讨厌做的事情之一。
可又不喜欢身处环境过于紊乱的他,最多就是一次发足所以时间精力把东西全部整理摆置好。除了必需物品外,能不动就不动的让它们永远待在原处,这也是懒惰如他没把自家变成狗窝垃圾场的原因。
如今一切都乱了!
该死,他怎么会为沈世新那番话昏了头,天啊!
话说回来……
提到沈世新,他不禁将视线转向身旁仍处于熟睡状态的男人,昨天发生的一切也慢慢的回到脑子里。
从沈世新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齿痕,以及床单上留下的些许红色液体来看,昨天真的是干得很激烈,根本完全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