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老师,因为黄老师和你们班主任有好事了,所以在这几天里,就是我来当你们临时班主任了。接下来就点名,各位同学就自我介绍,让老师认识一下。先从班长开始吧。”
“我是班长!我叫张长根!”
可能是女人对于某些词语天生羞涩,老师听到我的名字后先是一愣,又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问道:“班长叫什么,说慢点。”
“我叫张……”
“他叫张长根!长~根……”李木云的声音!
“……”加上他那种口气的长根两个字在那个时代是多么的不和谐。结果是什么当然是可想而知。随着人的长大,一些小时候更注重的莫名的自尊心也更加旺盛。我狠狠的看着李木云,他对我笑了下。那天的课,我一天都没有听进去。都在生气。
中午吃饭时李木云坐在我旁边,我挪起身子坐到另一边,他便干脆坐在我的对面一边吃一边和我大眼瞪小眼。简直是个无赖!和李叔叔一点都不像!
那天开始李木云和我的世界又开始有了交集,当然,和他的交集都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书本里面教的那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形容他这种人的。他居然可以一边惹我一边和我斗心眼斗了1年多!其实我也不好,有时候我也会陷害他,不过他比较大刺刺,不管我怎么说他都能厚着脸皮一副没受伤的样子。我就讨厌他那百毒不侵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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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好我值日,我留下来打扫好卫生后学校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有些疲惫的拉起书包跨在身侧。刚走出班级就发现外面大风四肆起,操场上的灰尘都被吹起来。我把书包放在头顶就开始跑,再不回家就要下雨了。可惜刚到校门口就开始下雨了。
雨很大,我怕弄湿了书本就只能把书包抱在怀里先躲在大门屋檐下,想等雨停在回家。忽然一阵脚步声,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开,是李木云?呵,他穿着草挂的背心还有那短裤,样子倒是和天气很搭调。我不和他说话,他看见我倒也不惊讶,好像原先就知道我还没走的样子。
“你还没回家?”他拿着伞走过来。
“我等雨小点再回去。”我看心不在焉,他怎么知道会下雨还带了雨伞。
“哦。那我先走了。”
我没理他,我也没指望他把伞借给我。只是看着他在雨中的背影忽然觉得下雨天有一把雨伞是多好的事情。我叹口气开始胡思乱想,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雨不仅没停,还越来越大,索性豁出去了,淋浴就淋浴吧!把书包用衣服包住,我一个人疯叫着就冲了出去。那一年,我15岁。
“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啊~跑啊!”我继续和疯子一样一边跑一边叫,浑身早就湿掉了,家路泥泞,我已浑身是泥巴。只是没想到跑着跑着会听见有人和我一样在疯叫。远远看去才看清楚是一个人撑着一把雨伞往回跑。是李木云!
“张长根!”李木云喊道。
“你来干嘛!”雨很大,大得我的声音都要被淹没,我只能使劲的喊。李木云跑到我旁边一把黑色的大伞撑在头顶,耳边的雨声顷刻安静了不少。许多年后我才发现,下雨天有个人为你撑伞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我可是特意来带你回家的!农村孩子不知道看天气,你真是丢人!”
“要你管!我就喜欢被雨淋的感觉!”不服气的时候撒谎都不会脸红,我和他叫板:“倒是你这么娘,还带雨伞!你是女的吗!还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奇怪的是这次他不回我了,真是奇了,我趁机在嘴头上占了他不少便宜。等我占完便宜后才看见他喘气喘得厉害,雨水从他的脸侧滑落,顺着脖子从胸口流进去,那时候他的身子就已经比我厚实很多了,呼吸急促胸口也起伏得厉害,怕是跑了很久才会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回家了啦!和女生似地唠叨个没完!”他最后这样说我。
“你!”
“走啦!”他一个胳膊跨过我的脖子搭在我的肩膀上:“走啊!”
“哦。”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傻傻的和他在雨中跑。雨一点也没有变小,倒是风越来越大,李木云一边拿着伞,一边搂着我的脖子往前跑,可怜了那雨伞的支架被风吹得都弯了。前进中一个不小心竟然被风吹逆了,伞架往上翻起活像个大碗。实在怕书本全部湿掉没办法复习,我自顾自的往瓜田里的小棚子跑去。
“你去哪里!偷西瓜吗!”
“你才偷西瓜!避雨!懂不懂啊!”
跑进棚子里,李木云随后也跑进来,我们两个都成落汤鸡,好在我的宝贝书本就只湿了点小角。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哗哗声,李木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衣服脱掉拧成了麻花状,拧完自己的还伸手要来脱我的衣服。看见他的身材还真有点尴尬。
“你干嘛!”
“不脱下来拧干就感冒了。都是男生怕什么。”
“我自己来!”撇了他一眼,我转过身脱下衣服把衣服转了几圈,还真拧出了不少水来。在我拧好衣服时李木云竟然连裤子都脱掉了。
“把裤子也拧了。”
“我不用。”
“不敢脱?你没穿内裤?”
“你才没穿内裤!”
他笑了下没说话。我继续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把裤子脱掉拧干又飞快的穿上。
“好了,等雨停吧。”他用衣服把棚子内的凉席擦了擦就躺在上面对着屋檐发呆。没有其他地方坐了,我也只能坐在他旁边,外面的雨还是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等着等着,加上有点风竟然有了一点睡意,我也缓缓的倒在凉席上缩着身子。
03.
雨天天凉,一身的湿衣服在风一吹便更加让人哆嗦。我的手好像碰到了李木云的臂膀,这家伙倒是挺好,还微微发热,迷糊中我不自觉的往他旁边挪了一点。
李木云说他那时候正看着屋檐神游,感觉到有东西往这么挪了下便习惯性的转过头来看,这么一转头嘴就和我的嘴巴那么贴上了。
“……”李木云发现他自己亲到我了也是一愣,却没有立马把嘴巴挪开,他说那个时候他就是莫名的觉得脸上发汤,心跳很快,耳膜都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有点奇怪的感觉,温厚,又麻麻的,是心理作用吧?我感觉嘴巴上的东西有点干燥,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李木云说他被我吓得弓起腰身坐了起来。好久以后李木云一直说我趁着他发呆的时候伸舌头给他舌吻,夺走了他的初吻。明明是他先弄到我的,我只是刚好舌头一出刚好添到他的嘴而已,说得好像是他失贞似地。吃亏的是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