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忍不住笑出声,像我问了一个傻极了的问题,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着我晃了晃,“课本上的东西,不可信。”
感情他也是个被教育害惨的人,不过现在不是和他调侃的时候,我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宴风皇的人?”
“当然知道。”费斯亨又像我问了个傻问题那般,轻笑着答道,“不然请你来干什么?”
他自己居然还能用请,看来世界政府的人真不是一般的皮厚,我耸耸肩,“那好,我回去了。”挖墙脚?难道他们只是单纯的挖墙脚这么简单?到现在为止,他并没有提到芯片一个字,或许他们并不知道,抑或是还没有提到。
“慢着。”他话语一出,四周的保镖神速地出来团团围住我,他挥挥手,保镖们又悄无声息地退开了,“我们还没谈条件呢。”
“不用了。”我语气坚定,字字清晰,“我不会背叛宴风皇。”
第二十章
“好。”费斯亨一记拍掌继而握拳,脸上挂着的笑似有淡淡的嘲讽,俯视我,“态度很强硬啊。”
我坐着翘起了二郎腿,抬起眼,试探性地问出,“难道你们只是让我过来?”
“不是。”费斯亨摇了摇头,唇边的笑意更是明显,“你是个聪明人。”闻其言,我的心一沉,他又说道,“你手上有些什么东西你自己最清楚。”
“我能有什么东西?”果然他们瞄准的是芯片,幸好已经交给了郁泠,抓了我也白费功夫,我撇嘴微微一笑,做出怅然失意状,“你们看中的不是我自身的条件?”
费斯亨哈哈大笑一声,“你不必装傻,金隐心。”他俯身捏紧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对视,已没有了最初伪装的和善容颜,有的只是狠厉威胁,附在我耳边,缓慢地说道,“两条路,交出来加入我们;硬撑被折磨而死。”
我甩了甩头,挣脱他的手,嫌恶地皱起了眉,“我,金隐心,最讨厌做选择题。”
“这可由不得你。”费斯亨胸有成竹,语气更是神兜兜地似天下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还是不交?”
我叹了口气,抓了抓脑袋,“我还真不知道你到底要我交出什么?”咧开嘴,轻巧地笑了,“你以为我会拿着什么贵重的东西还出来乱逛,天下间没有这样的蠢人。”我暗自傻笑,我说自己蠢人还说得真溜。见费斯亨怒气渐升,隐隐的有些冒烟,我玩心大起,戏弄道,“难道你想要我交身体?”
话语一落,费斯亨重重地拍了一下椅背,转而细细地端详着我,眼里的狠劲清晰可见,“老子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可他的手却摸上我的脸,使劲揉捏着。抑或他又想到什么,放下手说道,“不过倒是对实验有兴趣的很,到时候交还是不交,你自己看着办。”
我无所谓地笑出声,“再多的实验没有就是没有,容不容许我问一个问题。”
“说。”费斯亨爽快地应答,一脸你死期将到,要问什么都满足你的样势。
“为什么和宴风皇对着干?”我直视着他,“那种友好关系,你们不想维持了么?”
费斯亨一听这问题,藐视地哼出声,“宴风皇这种东西,没有政府的依靠什么都不是,还嚣张妄为,真是可笑之极,要不是看在他们为我们做事的份上,老早就该灭了他们。”
“说到嚣张妄为,”我面上微笑,手却握成了拳,额上的青筋弹跳着,“我看你们更适合呢。”宴风皇是宴禟的心血,绝不容许你们诋毁。“你不怕我回去将这话原原本本的说给宴老大听。”
“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吗?”费斯亨冷哼一声,“即使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我倒是有这个觉悟。”
费斯亨跺了跺脚,地板便听话地裂了开来,他一把拎起我,将我扔了下去,幸好距离不高,底下又有厚厚的毯子,我才不至于摔得没有意识,站起身,除了着地的屁股有些痛之外,没有什么伤。抬起头,看着地板缓缓合上。
摔得晕晕乎乎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环顾一下四周,是密闭的,没有窗户也没有门,一间小小的四角形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再无别的东西了,我猛地往那床上一躺,软软的,还挺舒服。心想有的好玩了。
“不给你吃点苦头不知道厉害。”
不知从何处传来费斯亨的声音,把我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找了一找,才发现顶头有一个监视器样的东西,这家伙还能发声音,好先进,以后让郁泠给我做一个,我装一个放宴禟那里,晚上吓吓他。
费斯亨估计是见我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继续说道,“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同意了就放你出来。”
“不用三天时间,”我拍了拍脸,振作一下精神,“我现在就有答案。”
“说说。”他的语气听上去倒是挺笃定。
“别小看了我们宴风皇。”说这话时我还觉得自己威武了一把,咧开嘴嘿嘿一笑。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出来了。”费斯亨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说着他的话,“那只有进去了。”
我挑了挑眉,我是想出来,你又不让,对他的后半句产生疑惑,问道,“还怎么进去?”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可进之处。
费斯亨也不急着解释,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你知道为什么有些医学的发展能够那么迅速,研究出来的成果这么令人惊叹?那是因为我们有足够的活体实验提供那些医生去研究,一个活人,那是多好多新鲜的素材啊,一旦研究成功,就有享不完的荣誉和钱财,我们所做的只会得到老百姓的赞扬。
听起来何其发指,这家伙还有本事说得津津有味,我握紧双拳,他当别人都是傻子么?居然这样为所欲为。
“噢,对了。还有一些科技实验,化学实验,心理实验等等等等,凡是人们想得出的,需要活人的,那就都是同样的道理。”费斯亨在那头无耻地轻笑,“你气什么,金隐心,那些活体不过都是一些判了死刑的犯人而已,他们的身体能够派上用场,是积了几辈子的德了。”
我咬紧嘴唇,竟不知天下还有这等残忍之人,渐渐的,我松开了拧着的眉头,松开了咬紧的牙关,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淡淡地道,“你们这样的小人,是敌不过我们宴风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