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和年年的妈妈是同事亦是好朋友,最近碰上了点麻烦的事情,便放在我家寄养一阵子。妈妈在家的前些日子,过得相当和谐,可是妈妈一走,似乎都乱了套了。
姗姗虽说是个小姑娘,也懂得洗衣洗碗,整理房间。可是,最关键的一点,姗姗不会做饭,这么一个艰苦的任务就落到了我头上,姗姗理由十足,说我好歹也会个炒饭,伙食问题得我包。
身上明显感应到了两束嫉妒怨恨的视线,强烈地几乎能灼烧我的皮肤。抬了抬头,宴禟和姗姗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宴禟沉下的脸,寒意凛凛,底下的潜台词分明就是:你回家居然先抱他?!
姗姗手上拿着一本漫画,俩美型男人,一眼便可分攻与受,就这么衣衫尽褪,姿势暧昧,在一片玫瑰花的簇拥下忘情地相拥而吻。沙发周围更是堆满了五颜六色,色彩鲜艳的书本,扶了扶额头,心底一阵悲凉。
宴禟,穆小姗,你们两个在讨论些什么重大事件啊。
若是喜欢不妨留言或收藏,区区现下一点底也没有,不知此文合看官们的口味否,如此萧条,难免难受。
第三十五章
年年滑嫩嫩的小脸蛋贴着我的脸蹭了几蹭后,在我手上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系数向后翻转一圈的动作,成功的用他小小的背部挡住了宴禟投射出的一股犀利光波。
空隙!背后就是空隙!
宴禟站起,速度的用力过猛导致堆放在一旁色彩缤纷的书本各个歪倒,露出的耀眼里页更是销魂的无语。大步跨过来,一手捏起小家伙的衣服,将他吊在了空中。
我的手还维持着抱着年年的姿势,登时一空,倒真是有些不习惯。悬在半空的年年挥舞着四肢,我顺势伸手抓了抓,眼看就要握住他的小手,宴禟却是嘴角带笑地将他往上提了一提,随后微微侧头,带有点示威意味的朝我扬起了下巴。
年年见落入敌手,势头不对,使出了他的绝招,哭。
哭得眼泪鼻涕直往下淌,落在地上,掷地有声。小手揉着脸蛋,一双盈满了水汽,哭得红红的大眼睛,透着哀怨,看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梗着脖子不示弱地和凶手宴禟干瞪眼。
“要他还是要我?”明明不是什么大事,甚至还不值得一提,宴禟问起这句话来那叫一个浩气凛然,眉宇间的浩然之气令人不得不敬畏战栗。
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好一个宴禟,将我停在杠头上,年年虽小,但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自尊,何况现在哭得这般厉害,换成别人,怕是哄都来不及。心下自然明白,若是只顾着年年小家伙,那宴禟这个大家伙定不会善罢甘休,之后的事恐是不用说都能明白的。
“好吧。”宴禟难得退一步,只是眼角一弯,适才的紧张气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放柔声音,渗入浅浅的笑意,“你过来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他。”说着还朝我晃了晃手中的人质年年。
我捏捏年年的小脸蛋,小家伙亲近地手脚并用狗爬式直往我这边努力地滑,却被坏心眼的宴禟给扯了回去。年年鼓起小脸,很不甘心,似乎是心一横,抹了抹挂在脸上的泪。在空中翻腾一圈半,对准宴禟伸直了小胳膊小腿,一通乱挥,可惜连宴禟的衣角都没碰到。
我见状,忍住笑,点了点头,“你先把他放下来,我就亲你。”
“要亲脸还有嘴。”宴禟类似撒娇的表现让我心惊不小,难不成这就是欲求不满的后果?给我下完指示后,当真放下了年年,仅是轻轻扫了一眼滕古言,小毛孩立刻敛容屏气,一把按住年年,不让他乱动。
我舔了舔嘴唇,上前拉住宴禟,欲将他往房间里拖,这下他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顺手反拉住我,翘起嘴角,笑得人畜无害,“就在这里。”
什么?!不要得寸进尺啊宴禟,我妹妹还有小孩儿都在这里,你你你,让我当着他们的面亲你?
“小隐心,别扭捏了。”滕古言两手紧紧勒住年年,因为小家伙一刻不停地闹腾,衣服皱成一团,白白的小肚皮露在了外面,小毛孩一脸的大人状,“我们宴老大可香了,不知道多少想亲呢。”
“是么。”他这话一出正趁了我的心意,甩开宴禟的手,独自走向房间,“那找爱亲你的人去吧。”
身体顿住,不用看也知道是宴禟按住了我,脑袋被扳过去,大力却不失温柔,对上他墨黑水水的眼睛,下一刻,便真像跌进去了一般,长翘的睫毛近在我的眉睫,柔软饱满的双唇覆了上来,牙齿轻轻啃咬着我的嘴唇,微微的疼痛,却反更渴望得到这个吻。
脸上滚烫,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姗姗这个小丫头看到了。
斜眼看了眼姗姗,果不其然,小丫头用手掩着嘴,大大的眼睛泛着精光,不眨一下,异常的全神贯注。不知是否眼花,瞧见姗姗貌似正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某种激情,似乎已经看见后果的我身形一个不稳,幸好宴禟牢牢地抓住了我。
什么幸好?我居然还怀有感激他的心情,都是他干的!
正郁闷着刚才还哭闹不止,吵闹哄哄的两小孩儿怎么也噤声了,抬眼看了去,皆是同姗姗差不多的神情。年年吸着鼻子,安静了一小会,随后也不知是他拼劲气力还是滕古言处于傻愣的状态,居然一下就挣开了他。
年年冲上来抱住我的腿,脑袋抵在上面,左右左右地晃动。随后抬起脑袋,两只小手扯着我的裤子,像极了在发泄什么。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粉粉嫩嫩的小嘴嘟起又抿上,先前吵闹时流出的口水还挂在嘴边,只听一声奶气哭腔的声音迎面扑来,我又是一记摇晃。
“我也要亲亲,心哥哥不能只和这个坏蛋亲。”
语毕,还很自觉地躲到了我身后,露出两只骨碌碌的眼睛直瞅着宴禟,还加强整句话的后缀,小声但很有底气地喊道,“坏蛋。”
宴禟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还在往我身后藏的某小孩,挑起眉,朝他勾了勾手指,年年吓得连眼睛也不敢露出来了,只管紧紧地贴着我,我手一挥,护住了年年,板起脸,“童言无忌。”
“忌不忌他自己知道。”宴禟面上似笑非笑,还真较起了真,“只要我在,就别想着抢心儿。”
“你和一小孩……”我话还没说话,一个黑影窜过来,动作迅捷地占据了年年,将他圈在怀里,年年早就被吓得动都不动一下,见是有人抱着他,委屈地扁了几下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竟是止也止不住的。
我甚感欣慰的是,滕古言倒真显得像大人一般,抚着年年的背,嘴里安抚着他,望向宴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老大,他就一调皮贪玩的小孩,别和他计较。”